第25章 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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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鸢安慰的朝斯蒂芬笑笑。
“别担心，史密斯先生，我相信您是无辜的，只是我还是想让您帮我回忆几个细节，这关系到几个学生的安全，还请您务必想清楚。”
斯蒂芬先生听了裘鸢这话，也严肃了下来。
“好的，我一定尽力。”
裘鸢看一眼威廉姆，示意让他这个专业人士来问：“斯蒂芬先生，会场当天的人员调动，全部都是由您经手的吗？”
斯蒂芬点了点头：“是的，不过他们都跟了我很多年了，是值得信赖的。”
威廉姆点点头：“那么，实习的员工呢？没有您不太熟悉的实习的员工吗？”
斯蒂芬想了想，然后才开口：“实习的倒是有一个斯坦陵布大学舞美系教授介绍来的学生，只不过交流会当天她临时请假，说家里有急事不能来了，我一忙也就没有过多关注。其他的，就没有了。”
威廉姆和裘鸢对视一眼，似乎有点明白假冒的猎鹰是怎么混进会场的了。
“斯蒂芬先生，您是不是没有告诉其他的工作人员实习生临时有事不来了？”
斯蒂芬愣了愣：“额，是的，因为事情太忙，我忘记了，那么，您是说……那个实习生有问题？”
斯蒂芬反应过来，连忙摇头：“不不不，不会的，介绍那学生来的老师是我的老朋友，他介绍来的人一定是可靠的！”
裘鸢从口袋里掏出今天上课的时候给戴维看过的照片，摆在斯蒂芬面前。
“那么，你所认识的学生，是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吗？”
斯蒂芬接过照片，仔细的辨认了一下：“不，不是她啊！”
“可是，那天会场里的实习生的确是她，她掌控了整个会场里的灯光。这张照片就是我从闭路电视里截图下来的。”
斯蒂芬睁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怎么会？我怎么不知道！抱歉，请稍等，我把当天本该负责灯光的人找来！”
说着，斯蒂芬就拨通了一个电话，没几分钟，一个有点邋遢的，留着胡子的男人跑了进来。
“怎么了，头儿？出什么事了？又有警察要盘问我？我都说了，那天我真的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你们……”
“二位，这就是当天本该控制灯光的汉斯，他跟了我十多年，灯光一直没有出过问题，所以我一直很放心他，也就没有过多的过问灯光的问题。”
斯蒂芬对裘鸢和威廉姆说完，就转头问汉斯：“汉斯，你老实告诉我，当天的灯光真的是经过你亲自控制的吗？”
汉斯看来的人不是警察，本来就愣了一下，在听斯蒂芬这么问他，他就犹豫了一下：“是，是的啊，是我控制的。”
裘鸢看着汉斯的眼睛，轻轻的勾起了嘴角：“真的是这样吗？汉斯，那天你从来没有出现在赌场过？”
汉斯听了裘鸢的话，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赌场？汉斯你又去赌了！”
斯蒂芬对着汉斯咆哮，恨不能把老汉斯这只爱赌的手臂当场砍下来，也免得他给自己捅这么大的篓子！
威廉姆也看着汉斯皱眉：“汉斯先生，现在不是你隐瞒真相的时候，你有可能被坏人利用了，你知道吗？”
汉斯不知所措的张了张嘴，最后叹了口气，终于说了真话。
“抱歉，斯蒂芬，那天我去了赌场，我不该把会场只扔给一个实习生的！”
“什么实习生！那天根本就没有什么该死的实习生要来！那是个冒牌货！”
“什么？上帝啊，看我都办了什么蠢事！那该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斯蒂芬烦躁的对汉斯挥了挥手：“别的你不要多问了，你现在仔细的给我回想当天那个冒牌货都跟你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
汉斯连忙点头，陷入了回忆当中。
原来，爱赌的汉斯，在交流会当天突然得到了某些小道消息，说是马赛结果提前泄露，要他前去下注，一定能大赚一笔。
汉斯本来还有些犹豫，心想不能为了赌博而耽误了工作。但是那天自称是实习生的小姑娘说她可以帮他照顾会场，直到他回来，于是他就动心了。在那个实习生再三保证她不会将顶替他的事情说出去以后，他就偷偷跑去赌马了。
而汉斯回来以后，会场已经失窃，心惊胆战的他害怕警方和斯蒂芬找他的麻烦，就隐瞒了自己当天不在会场的事实，顺便也帮真正的凶手打了掩护。
“哦，上帝！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小姑娘就是盗贼！否则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的！”汉斯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只不过已经无济于事了。
裘鸢给汉斯看那张照片，汉斯看了以后点头：“没错，就是她，我看她瘦瘦小小的样子，觉得她没什么威胁，所以就放松了警惕。”
裘鸢叹了口气，把照片收回来：“谢谢二位的合作，我想，你们还是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警方吧。现在她不仅仅涉及盗窃文物，还有可能涉及到绑架和杀人，到时候牵扯大了，我们谁都脱不了身。”
汉斯和史密斯都严肃的点了点头，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们自然不会再有所隐瞒。
“那么，再见了二位，我们先走了。”
裘鸢和两人告别后，就跟着威廉姆离开了。
“这么说，现在只要找到这个假冒的温迪张，一切就都能真相大白了。”
威廉姆皱着眉，想着今天得到的所有线索，觉得事情似乎不止这么简单。
裘鸢面无表情的看着脚下的路，听到威廉姆的话，她只是淡淡的看了威廉姆一眼。
“可是现在只有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你要去哪儿找她。更何况，在z国有一种叫易容术的神奇技法，照片上的这个人，也有可能不是罪犯本人。”
威廉姆叹了口气：“也就是说，就算我们知道问题出在这个女人身上，我们也没有办法抓到她？”
裘鸢听了威廉姆的话，眼神诡异的看了他一眼：“琼斯警官，你才是国际刑警好吗？不要问我一个市民这种问题好吗？你会让我们这些纳税人觉得，白白养活了你们这群废物。”
在裘鸢这里，受到了身体和心理双重打击的威廉姆已经放弃了和她争辩，因为争辩也讨不到好。
“哈尼，别这样，咱们两个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是吗？别这样伤害我好吗？”
裘鸢冷笑了一下：“哼，我怎么不知道我和你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威廉姆笑眯眯的凑近裘鸢：“哈尼，你不知道我有多希望你能跟我证明你其实不是猎鹰，这样，我就可以放心大胆的追求你了。”
裘鸢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半晌才憋出来一句：“你是认真的？”
威廉姆收起笑容，神情变得严肃：“当然，哈尼，我已经深深的被你吸引了，如果你真的是猎鹰，我会舍不得把你送进监狱的。”
裘鸢沉默了一会儿，仰起头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你说你喜欢我，那么，如果我真的是猎鹰，然后被抓去枪毙了，你怎么办，你会去救我吗？”
威廉姆不知道裘鸢是开玩笑的，还是真的想要问他这个问题，他只知道听到了这个假设的他，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于是威廉姆只能笑嘻嘻的掩饰掉他的不自然：“那么，我就学你们z国人的习俗，每逢忌日给你烧三炷香？”
威廉姆在笑，裘鸢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这个男人，果真是开玩笑的。
烧三炷香？不，她需要的不是这样的感情，她需要的是在一起，无论生死都在一起的感情。这个名叫威廉姆的男人，终究不会是她需要的爱人。
蓦地，裘鸢笑了，笑的云淡风轻，笑的美若谪仙，这笑，甚至让威廉姆有一瞬间的失神。
“好吧，谢谢你的三炷香，琼斯先生，我会记住你的话的。”
裘鸢笑了，可威廉姆能看得出来，她并没有笑进心里。勉强的笑容，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苍凉。
裘鸢转身走了，威廉姆冲动的想要伸手留住她，却只是和她擦身而过了。
只抓住了空气的，威廉姆的手，僵硬的悬空半晌，最后失落的垂在身旁，悄悄的攥成了拳头。
裘鸢越走越远，威廉姆甚至觉得他看到了他和裘鸢的未来。似乎也会像此刻一般，她越走越远，他只能成为她生命中的过客，两人最终成为两条短暂相交过，却只能背道而驰的直线，再也没有交汇的一天。
这样的念头，让威廉姆心里的苦涩直蔓延到嘴角。他晃了晃头，苦笑了一声，赶走心里的阴霾，紧走几步赶到裘鸢的身边。
“嗨，哈尼，你还没有告诉我下一步我们该做什么呢！”
威廉姆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波澜不兴，而裘鸢却早已经已经恢复了平静，她看了威廉姆一眼，满含深意的开口。
“既然她敢在交流会当天冒险跟我挑衅，那么，那天就绝对不会是我们的唯一一次碰面，我相信不久后她一定会再次主动出现在我的面前的。”
威廉姆当天也看到了那个和裘鸢说话的小姑娘，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不过说起来啊，那个女人为什么会针对你呢？你有没有什么线索，她有可能是什么人？”
裘鸢想了想，忽然觉得角落的某个地方似乎有人在注视她，而等到她回过头之后，却又什么人都没有看见。
她若有所思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什么人？会这样随时注意我的动向的人，无非就是两种，一种是讨厌我的，另一种就是爱我的。爱我的人总不至于害我，而讨厌我的，不是讨厌我本人，就是讨厌我身边的人，谁知到呢。”
裘鸢累了一天，回到宾馆早早的就睡下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她从下午一直睡到了半夜。
睡得有点头痛的她，想要起身倒杯水，还没走到厨房，就听见门口有动静。
裘鸢警惕的看向房门，顺手从脚踝处抽出从不离身的锋利的匕首，藏身到了门后。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裘鸢更加的警惕，是什么人，竟然半夜来敲她的房门？
“是谁？”
“是我。”
裘鸢安慰的朝斯蒂芬笑笑。
“别担心，史密斯先生，我相信您是无辜的，只是我还是想让您帮我回忆几个细节，这关系到几个学生的安全，还请您务必想清楚。”
斯蒂芬先生听了裘鸢这话，也严肃了下来。
“好的，我一定尽力。”
裘鸢看一眼威廉姆，示意让他这个专业人士来问：“斯蒂芬先生，会场当天的人员调动，全部都是由您经手的吗？”
斯蒂芬点了点头：“是的，不过他们都跟了我很多年了，是值得信赖的。”
威廉姆点点头：“那么，实习的员工呢？没有您不太熟悉的实习的员工吗？”
斯蒂芬想了想，然后才开口：“实习的倒是有一个斯坦陵布大学舞美系教授介绍来的学生，只不过交流会当天她临时请假，说家里有急事不能来了，我一忙也就没有过多关注。其他的，就没有了。”
威廉姆和裘鸢对视一眼，似乎有点明白假冒的猎鹰是怎么混进会场的了。
“斯蒂芬先生，您是不是没有告诉其他的工作人员实习生临时有事不来了？”
斯蒂芬愣了愣：“额，是的，因为事情太忙，我忘记了，那么，您是说……那个实习生有问题？”
斯蒂芬反应过来，连忙摇头：“不不不，不会的，介绍那学生来的老师是我的老朋友，他介绍来的人一定是可靠的！”
裘鸢从口袋里掏出今天上课的时候给戴维看过的照片，摆在斯蒂芬面前。
“那么，你所认识的学生，是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吗？”
斯蒂芬接过照片，仔细的辨认了一下：“不，不是她啊！”
“可是，那天会场里的实习生的确是她，她掌控了整个会场里的灯光。这张照片就是我从闭路电视里截图下来的。”
斯蒂芬睁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怎么会？我怎么不知道！抱歉，请稍等，我把当天本该负责灯光的人找来！”
说着，斯蒂芬就拨通了一个电话，没几分钟，一个有点邋遢的，留着胡子的男人跑了进来。
“怎么了，头儿？出什么事了？又有警察要盘问我？我都说了，那天我真的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你们……”
“二位，这就是当天本该控制灯光的汉斯，他跟了我十多年，灯光一直没有出过问题，所以我一直很放心他，也就没有过多的过问灯光的问题。”
斯蒂芬对裘鸢和威廉姆说完，就转头问汉斯：“汉斯，你老实告诉我，当天的灯光真的是经过你亲自控制的吗？”
汉斯看来的人不是警察，本来就愣了一下，在听斯蒂芬这么问他，他就犹豫了一下：“是，是的啊，是我控制的。”
裘鸢看着汉斯的眼睛，轻轻的勾起了嘴角：“真的是这样吗？汉斯，那天你从来没有出现在赌场过？”
汉斯听了裘鸢的话，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赌场？汉斯你又去赌了！”
斯蒂芬对着汉斯咆哮，恨不能把老汉斯这只爱赌的手臂当场砍下来，也免得他给自己捅这么大的篓子！
威廉姆也看着汉斯皱眉：“汉斯先生，现在不是你隐瞒真相的时候，你有可能被坏人利用了，你知道吗？”
汉斯不知所措的张了张嘴，最后叹了口气，终于说了真话。
“抱歉，斯蒂芬，那天我去了赌场，我不该把会场只扔给一个实习生的！”
“什么实习生！那天根本就没有什么该死的实习生要来！那是个冒牌货！”
“什么？上帝啊，看我都办了什么蠢事！那该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斯蒂芬烦躁的对汉斯挥了挥手：“别的你不要多问了，你现在仔细的给我回想当天那个冒牌货都跟你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
汉斯连忙点头，陷入了回忆当中。
原来，爱赌的汉斯，在交流会当天突然得到了某些小道消息，说是马赛结果提前泄露，要他前去下注，一定能大赚一笔。
汉斯本来还有些犹豫，心想不能为了赌博而耽误了工作。但是那天自称是实习生的小姑娘说她可以帮他照顾会场，直到他回来，于是他就动心了。在那个实习生再三保证她不会将顶替他的事情说出去以后，他就偷偷跑去赌马了。
而汉斯回来以后，会场已经失窃，心惊胆战的他害怕警方和斯蒂芬找他的麻烦，就隐瞒了自己当天不在会场的事实，顺便也帮真正的凶手打了掩护。
“哦，上帝！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小姑娘就是盗贼！否则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的！”汉斯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只不过已经无济于事了。
裘鸢给汉斯看那张照片，汉斯看了以后点头：“没错，就是她，我看她瘦瘦小小的样子，觉得她没什么威胁，所以就放松了警惕。”
裘鸢叹了口气，把照片收回来：“谢谢二位的合作，我想，你们还是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警方吧。现在她不仅仅涉及盗窃文物，还有可能涉及到绑架和杀人，到时候牵扯大了，我们谁都脱不了身。”
汉斯和史密斯都严肃的点了点头，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们自然不会再有所隐瞒。
“那么，再见了二位，我们先走了。”
裘鸢和两人告别后，就跟着威廉姆离开了。
“这么说，现在只要找到这个假冒的温迪张，一切就都能真相大白了。”
威廉姆皱着眉，想着今天得到的所有线索，觉得事情似乎不止这么简单。
裘鸢面无表情的看着脚下的路，听到威廉姆的话，她只是淡淡的看了威廉姆一眼。
“可是现在只有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你要去哪儿找她。更何况，在z国有一种叫易容术的神奇技法，照片上的这个人，也有可能不是罪犯本人。”
威廉姆叹了口气：“也就是说，就算我们知道问题出在这个女人身上，我们也没有办法抓到她？”
裘鸢听了威廉姆的话，眼神诡异的看了他一眼：“琼斯警官，你才是国际刑警好吗？不要问我一个市民这种问题好吗？你会让我们这些纳税人觉得，白白养活了你们这群废物。”
在裘鸢这里，受到了身体和心理双重打击的威廉姆已经放弃了和她争辩，因为争辩也讨不到好。
“哈尼，别这样，咱们两个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是吗？别这样伤害我好吗？”
裘鸢冷笑了一下：“哼，我怎么不知道我和你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威廉姆笑眯眯的凑近裘鸢：“哈尼，你不知道我有多希望你能跟我证明你其实不是猎鹰，这样，我就可以放心大胆的追求你了。”
裘鸢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半晌才憋出来一句：“你是认真的？”
威廉姆收起笑容，神情变得严肃：“当然，哈尼，我已经深深的被你吸引了，如果你真的是猎鹰，我会舍不得把你送进监狱的。”
裘鸢沉默了一会儿，仰起头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你说你喜欢我，那么，如果我真的是猎鹰，然后被抓去枪毙了，你怎么办，你会去救我吗？”
威廉姆不知道裘鸢是开玩笑的，还是真的想要问他这个问题，他只知道听到了这个假设的他，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于是威廉姆只能笑嘻嘻的掩饰掉他的不自然：“那么，我就学你们z国人的习俗，每逢忌日给你烧三炷香？”
威廉姆在笑，裘鸢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这个男人，果真是开玩笑的。
烧三炷香？不，她需要的不是这样的感情，她需要的是在一起，无论生死都在一起的感情。这个名叫威廉姆的男人，终究不会是她需要的爱人。
蓦地，裘鸢笑了，笑的云淡风轻，笑的美若谪仙，这笑，甚至让威廉姆有一瞬间的失神。
“好吧，谢谢你的三炷香，琼斯先生，我会记住你的话的。”
裘鸢笑了，可威廉姆能看得出来，她并没有笑进心里。勉强的笑容，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苍凉。
裘鸢转身走了，威廉姆冲动的想要伸手留住她，却只是和她擦身而过了。
只抓住了空气的，威廉姆的手，僵硬的悬空半晌，最后失落的垂在身旁，悄悄的攥成了拳头。
裘鸢越走越远，威廉姆甚至觉得他看到了他和裘鸢的未来。似乎也会像此刻一般，她越走越远，他只能成为她生命中的过客，两人最终成为两条短暂相交过，却只能背道而驰的直线，再也没有交汇的一天。
这样的念头，让威廉姆心里的苦涩直蔓延到嘴角。他晃了晃头，苦笑了一声，赶走心里的阴霾，紧走几步赶到裘鸢的身边。
“嗨，哈尼，你还没有告诉我下一步我们该做什么呢！”
威廉姆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波澜不兴，而裘鸢却早已经已经恢复了平静，她看了威廉姆一眼，满含深意的开口。
“既然她敢在交流会当天冒险跟我挑衅，那么，那天就绝对不会是我们的唯一一次碰面，我相信不久后她一定会再次主动出现在我的面前的。”
威廉姆当天也看到了那个和裘鸢说话的小姑娘，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不过说起来啊，那个女人为什么会针对你呢？你有没有什么线索，她有可能是什么人？”
裘鸢想了想，忽然觉得角落的某个地方似乎有人在注视她，而等到她回过头之后，却又什么人都没有看见。
她若有所思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什么人？会这样随时注意我的动向的人，无非就是两种，一种是讨厌我的，另一种就是爱我的。爱我的人总不至于害我，而讨厌我的，不是讨厌我本人，就是讨厌我身边的人，谁知到呢。”
裘鸢累了一天，回到宾馆早早的就睡下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她从下午一直睡到了半夜。
睡得有点头痛的她，想要起身倒杯水，还没走到厨房，就听见门口有动静。
裘鸢警惕的看向房门，顺手从脚踝处抽出从不离身的锋利的匕首，藏身到了门后。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裘鸢更加的警惕，是什么人，竟然半夜来敲她的房门？
“是谁？”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