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念书，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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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因为怀疑唐曦颜成精了，反正这次唐熙远的血止住了之后，蒋玉兰一家人就像是把这件事儿给忘了，接连几天都没有再找唐曦颜娘儿三的麻烦。
对于唐曦颜能说会道，突然知道那么多的事情，白梅珍也没有问，只是看着唐曦颜的眼神有些奇怪，唐曦颜觉得，白梅珍心里，多少也是怀疑自己不正常的，女人很少不害怕那些有的没的。
想到这里，唐曦颜不由长叹，五岁的她除了记忆之外，根本没有什么优势。而她的记忆，在这个落后的庄子上，同样也是大麻烦，究竟要怎么办呢？
在白梅珍出去放羊之后，唐曦颜拄着下巴坐在门槛上发呆，唐曦雨闲得无聊，蹲在她身边玩她的鞋带。
人总是奇怪的，前世唐曦颜像现在的唐曦雨这样懵懂，似乎什么都不想，但是到了长大了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童年是那么不堪回首的记忆。现在唐曦颜什么都懂，却有些羡慕这样懵懂的唐曦雨了。
“曦雨呀，你想念书不？”唐曦颜看着唐曦雨，仿佛透过照片看到了前世的自己，前世自己是个聪明的，学习成绩拔尖，还跳过级，只不过那时因为病的实在太严重，上不了学就在家自学，只是考试的时候去去学校，可惜后来家里又有了变故……
现在的唐曦雨既然是前世的自己，想必也是爱学习的吧？反正现在闲着也没事，家里三叔四叔念过的书也不少，或许自己还能教她点。
唐曦雨抬头来，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想呀，上学了可以背花书包！”
唐曦雨的回答叫唐曦颜一阵无语，敢情自己当年就这么点出息呀，只为了那美美的花书包？“曦雨，姐姐教你识字好不好？你要是学得好，姐姐就叫妈把那块花布给你做裙子，做花书包，姐姐不要了好不好？”
唐曦颜的循循善诱叫唐曦雨根本没办法拒绝，当即跳了起来：“好呀好呀，有花书包咯！”说着还转了两圈。
这还哪儿的事呀，她就高兴上了？唐曦颜有些羡慕她的快乐来的太简单，幸福也来的太容易，自己这一世，又能不能叫这个和前世自己一样的孩子一直幸福快乐下去呢？
唐曦颜闷闷的想着，走进仓库了打开木箱子，找出了一本小学语文课本，翻开看了看，内容有些古老，但是字儿还是那些字儿，认一个算一个吧。
先从名字教起，只是令唐曦颜头疼的是，“唐曦雨”三个字实在是繁复的可以！
“曦雨，我叫你写名字吧，先写唐。”唐曦颜说着，用半截树枝在地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唐”字，叫唐曦雨照着写，也没指望唐曦颜今儿就学会这个字，毕竟如此繁杂的一个字对于五岁的孩子而言，难度是太大了一些。
唐曦雨照着唐曦颜的样子，拿着树枝在院子里比划着，唐曦颜闲着无聊便随意翻了本书出来看，是初中的数学。她前世文科学得都还好，但是数理化就相当薄弱了，现在重新来过，总要把短处补上。
至于前世念念不忘的美术，她也就不多想了，她很清楚，这辈子她依旧没有那个条件去学习画画，先不说没那个氛围，就是钱财上也是跟不上的，但是好好学学数学，到时候去考会计系，然后再考个注册会计师之类的还是可以的。
虽说初一的数学对她而言有些简单，只是几何还是难的，很多习题她都是做不出来的，一来是长期不用忘得差不多了，而来是她的几何学的本来也不好。重生一次，对于数理化的东西，她依旧是不敏感的，看起来也费劲。
就在唐曦颜正啃着一道几何题目的时候，蒋玉兰把在外面搓草葽的唐汉生拽了进来，两人从仓库里拖出来一袋子麦麸子。
“你赶紧送过去吧，他三舅家的猪已经很久没有吃食了，前儿我去的的时候，猪圈里都是野菜，猪都吃的拉肚子……”蒋玉兰嚷嚷着，将袋子扶到唐汉生背上，唐汉生驮着袋子出去，把毛驴拉了过来，给它驮上，二话不说的走了。
唐曦颜从门口望着唐汉生和小毛驴的背影摇头，这麦麸子不用想都知道是送给蒋玉兰的三弟家了，这些年来哪一年不是这样的？唐家不光要送一半的粮食过去喂蒋玉兰娘家的人，还要喂他们家的猪！
若不是蒋玉兰一辈子过于败家，唐家又何至于穷成现在这样？
唐曦颜想要分家的决心不由更加坚定了起来，这样下去自己一家四口会被拖累死的。
到中午的时候，唐曦雨把一个“唐”字学了半拉，里面那部分还不太会，看着唐曦颜的样子能写出来，但是自己只能写出外面那个“广”字。
“休息下吧，下午再来。”唐曦颜摇摇头，唐曦雨毕竟不是二十一世纪的儿童，不能强求的，九十年代初的农村孩子，学龄都是七岁的，尤其是老师少的学校，因为照顾不过来太小的孩子，七岁的都不要。像红崖子就是这样，小学只有两个老师，还是男的，因此，孩子不到九岁是不让进校门的。
五岁的唐曦雨能写个“广”字出来，就已经不错了。
白梅珍放羊回来的时候，唐曦雨开心的不行，跑过去抱着白梅珍的腿便道：“妈妈妈妈，姐姐说剩下的花布都是我的，还说我要是好好识字妈妈就给我做个花书包！”
白梅珍诧异的看了唐曦颜一眼，唐曦颜知道白梅珍怀疑了，于是只好信口胡诌：“四叔念书的时候，我偷偷的记住了拼音……”
她有没有那么聪明，现在已经管不着了，反正这些迟早都是要暴露出来的，就一点点的叫白梅珍接受吧。
白梅珍愣了一下之后，心里突然高兴了起来。那拼音多难呀，老四上小学那会儿，可都是学了好久的，一个学期都在教拼音……老四的成绩算是不错了，可是显然不如自家曦颜聪明。
曦颜只是听听，竟然就会拼字了，女娃子又有什么不好，说不定念起书来比老四还厉害呢！
白梅珍小时候也是个好学的，只是家里没让，她也大概就只是认识拼音，能读有拼音标注的书。她一高兴，就想考考自己娃，接过唐曦颜手上的书时，却说不出话来了。
那是几何书，那个时候，初一的数学和几何是分开的两门。语文书白梅珍多少还能看，几何却是看不懂的，勉强能认识几个简单的字。
顿了一下之后，白梅珍指了指课本外面的两个大字，“这两字咋念？”
唐曦颜犹豫了一下，有些担忧的看着白梅珍，老实道：“几何。”
“你咋知道的，这两字可没拼音！”白梅珍果然很狐疑的看着唐曦颜的眼睛。
“妈，我四叔总说这两字，我听得耳朵都长茧子了呀！”唐曦颜只能装出一副你大惊小怪的样子，转移白梅珍的注意力。
“那里面的你能看的懂吗？”白梅珍还是不太相信。
“字能认识几个，有的看不懂。妈你别那个眼神看着我呀，我识字还不好呀！”唐曦颜也受不了了，她明明识字而且姐妹两现在都迫切需要念书，怎么装成什么都不懂嘛，她又不是经过专业训练的间谍！
白梅珍虽然感觉不正常，但是娃能识字当然好呀，又一想唐曦颜这两天总是帮着她，于是也就不再计较，摸了摸唐曦颜的脑袋：“识字好，识字好，以后能好好念书，出去了就不用像妈这样了！”
白梅珍在笑，但是眼睛里有泪。虽然她很快就扭头进了厨房去做饭了，但还是被唐曦颜捕捉到了。
唐曦颜一阵心酸，暂时却帮不上太大忙。
午饭的时候，家里突然来了客人，是前头院那家的四爷爷唐汉陵。
时隔一世，再看这个皮肤白皙穿着整洁却好酒的男人，唐曦颜的心情是截然不同的。前世的时候，她只知道唐汉陵是堂爷爷，只知道他喜欢有事没事来找蒋玉兰的茬儿。
现在的唐曦颜还知道，这个唐汉陵才是自己的亲爷爷，早年间爷爷在煤矿的时候，蒋玉兰和唐汉陵搞在一起，这才有了父亲唐永胜，不过谁都没有承认过这事儿而已。
如今和这个不安分的老头坐在一起吃饭，唐曦颜本能的感觉到要出什么事情……前世他每来一次，家里总是要闹上一次。
一顿饭还算安生，吃完之后，唐汉陵便跟着蒋玉兰一起去了主屋，白梅珍在洗碗。
唐曦颜慢慢的走出了厨房，见夏天从来不关门的主屋，那道红漆门竟然管的严严实实，感觉有些怪异，便往跟前凑了凑。
里面传来了蒋玉兰压得很低却咬牙切齿的声音，但是唐曦颜没有听清楚，于是拿了那本几何书，直接走到炕洞旁边坐了下来，蒋玉兰的习惯是一进屋就坐在窗户跟前，因此唐曦颜选的那个地方，最容易听清楚，还不容易被发现。
里面传来了蒋玉兰断断续续的声音，叫唐曦颜的脸色直接变了。
“你又来找我做什么，嫌我这两天受得气还不够多么！你要是实在忍不住，我给你出个主意……现在那白梅珍不像话的很，老大也不在，你哥也被我支走了，老二不会管这个，不如你去找她算了，我就权当没听见！”
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因为怀疑唐曦颜成精了，反正这次唐熙远的血止住了之后，蒋玉兰一家人就像是把这件事儿给忘了，接连几天都没有再找唐曦颜娘儿三的麻烦。
对于唐曦颜能说会道，突然知道那么多的事情，白梅珍也没有问，只是看着唐曦颜的眼神有些奇怪，唐曦颜觉得，白梅珍心里，多少也是怀疑自己不正常的，女人很少不害怕那些有的没的。
想到这里，唐曦颜不由长叹，五岁的她除了记忆之外，根本没有什么优势。而她的记忆，在这个落后的庄子上，同样也是大麻烦，究竟要怎么办呢？
在白梅珍出去放羊之后，唐曦颜拄着下巴坐在门槛上发呆，唐曦雨闲得无聊，蹲在她身边玩她的鞋带。
人总是奇怪的，前世唐曦颜像现在的唐曦雨这样懵懂，似乎什么都不想，但是到了长大了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童年是那么不堪回首的记忆。现在唐曦颜什么都懂，却有些羡慕这样懵懂的唐曦雨了。
“曦雨呀，你想念书不？”唐曦颜看着唐曦雨，仿佛透过照片看到了前世的自己，前世自己是个聪明的，学习成绩拔尖，还跳过级，只不过那时因为病的实在太严重，上不了学就在家自学，只是考试的时候去去学校，可惜后来家里又有了变故……
现在的唐曦雨既然是前世的自己，想必也是爱学习的吧？反正现在闲着也没事，家里三叔四叔念过的书也不少，或许自己还能教她点。
唐曦雨抬头来，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想呀，上学了可以背花书包！”
唐曦雨的回答叫唐曦颜一阵无语，敢情自己当年就这么点出息呀，只为了那美美的花书包？“曦雨，姐姐教你识字好不好？你要是学得好，姐姐就叫妈把那块花布给你做裙子，做花书包，姐姐不要了好不好？”
唐曦颜的循循善诱叫唐曦雨根本没办法拒绝，当即跳了起来：“好呀好呀，有花书包咯！”说着还转了两圈。
这还哪儿的事呀，她就高兴上了？唐曦颜有些羡慕她的快乐来的太简单，幸福也来的太容易，自己这一世，又能不能叫这个和前世自己一样的孩子一直幸福快乐下去呢？
唐曦颜闷闷的想着，走进仓库了打开木箱子，找出了一本小学语文课本，翻开看了看，内容有些古老，但是字儿还是那些字儿，认一个算一个吧。
先从名字教起，只是令唐曦颜头疼的是，“唐曦雨”三个字实在是繁复的可以！
“曦雨，我叫你写名字吧，先写唐。”唐曦颜说着，用半截树枝在地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唐”字，叫唐曦雨照着写，也没指望唐曦颜今儿就学会这个字，毕竟如此繁杂的一个字对于五岁的孩子而言，难度是太大了一些。
唐曦雨照着唐曦颜的样子，拿着树枝在院子里比划着，唐曦颜闲着无聊便随意翻了本书出来看，是初中的数学。她前世文科学得都还好，但是数理化就相当薄弱了，现在重新来过，总要把短处补上。
至于前世念念不忘的美术，她也就不多想了，她很清楚，这辈子她依旧没有那个条件去学习画画，先不说没那个氛围，就是钱财上也是跟不上的，但是好好学学数学，到时候去考会计系，然后再考个注册会计师之类的还是可以的。
虽说初一的数学对她而言有些简单，只是几何还是难的，很多习题她都是做不出来的，一来是长期不用忘得差不多了，而来是她的几何学的本来也不好。重生一次，对于数理化的东西，她依旧是不敏感的，看起来也费劲。
就在唐曦颜正啃着一道几何题目的时候，蒋玉兰把在外面搓草葽的唐汉生拽了进来，两人从仓库里拖出来一袋子麦麸子。
“你赶紧送过去吧，他三舅家的猪已经很久没有吃食了，前儿我去的的时候，猪圈里都是野菜，猪都吃的拉肚子……”蒋玉兰嚷嚷着，将袋子扶到唐汉生背上，唐汉生驮着袋子出去，把毛驴拉了过来，给它驮上，二话不说的走了。
唐曦颜从门口望着唐汉生和小毛驴的背影摇头，这麦麸子不用想都知道是送给蒋玉兰的三弟家了，这些年来哪一年不是这样的？唐家不光要送一半的粮食过去喂蒋玉兰娘家的人，还要喂他们家的猪！
若不是蒋玉兰一辈子过于败家，唐家又何至于穷成现在这样？
唐曦颜想要分家的决心不由更加坚定了起来，这样下去自己一家四口会被拖累死的。
到中午的时候，唐曦雨把一个“唐”字学了半拉，里面那部分还不太会，看着唐曦颜的样子能写出来，但是自己只能写出外面那个“广”字。
“休息下吧，下午再来。”唐曦颜摇摇头，唐曦雨毕竟不是二十一世纪的儿童，不能强求的，九十年代初的农村孩子，学龄都是七岁的，尤其是老师少的学校，因为照顾不过来太小的孩子，七岁的都不要。像红崖子就是这样，小学只有两个老师，还是男的，因此，孩子不到九岁是不让进校门的。
五岁的唐曦雨能写个“广”字出来，就已经不错了。
白梅珍放羊回来的时候，唐曦雨开心的不行，跑过去抱着白梅珍的腿便道：“妈妈妈妈，姐姐说剩下的花布都是我的，还说我要是好好识字妈妈就给我做个花书包！”
白梅珍诧异的看了唐曦颜一眼，唐曦颜知道白梅珍怀疑了，于是只好信口胡诌：“四叔念书的时候，我偷偷的记住了拼音……”
她有没有那么聪明，现在已经管不着了，反正这些迟早都是要暴露出来的，就一点点的叫白梅珍接受吧。
白梅珍愣了一下之后，心里突然高兴了起来。那拼音多难呀，老四上小学那会儿，可都是学了好久的，一个学期都在教拼音……老四的成绩算是不错了，可是显然不如自家曦颜聪明。
曦颜只是听听，竟然就会拼字了，女娃子又有什么不好，说不定念起书来比老四还厉害呢！
白梅珍小时候也是个好学的，只是家里没让，她也大概就只是认识拼音，能读有拼音标注的书。她一高兴，就想考考自己娃，接过唐曦颜手上的书时，却说不出话来了。
那是几何书，那个时候，初一的数学和几何是分开的两门。语文书白梅珍多少还能看，几何却是看不懂的，勉强能认识几个简单的字。
顿了一下之后，白梅珍指了指课本外面的两个大字，“这两字咋念？”
唐曦颜犹豫了一下，有些担忧的看着白梅珍，老实道：“几何。”
“你咋知道的，这两字可没拼音！”白梅珍果然很狐疑的看着唐曦颜的眼睛。
“妈，我四叔总说这两字，我听得耳朵都长茧子了呀！”唐曦颜只能装出一副你大惊小怪的样子，转移白梅珍的注意力。
“那里面的你能看的懂吗？”白梅珍还是不太相信。
“字能认识几个，有的看不懂。妈你别那个眼神看着我呀，我识字还不好呀！”唐曦颜也受不了了，她明明识字而且姐妹两现在都迫切需要念书，怎么装成什么都不懂嘛，她又不是经过专业训练的间谍！
白梅珍虽然感觉不正常，但是娃能识字当然好呀，又一想唐曦颜这两天总是帮着她，于是也就不再计较，摸了摸唐曦颜的脑袋：“识字好，识字好，以后能好好念书，出去了就不用像妈这样了！”
白梅珍在笑，但是眼睛里有泪。虽然她很快就扭头进了厨房去做饭了，但还是被唐曦颜捕捉到了。
唐曦颜一阵心酸，暂时却帮不上太大忙。
午饭的时候，家里突然来了客人，是前头院那家的四爷爷唐汉陵。
时隔一世，再看这个皮肤白皙穿着整洁却好酒的男人，唐曦颜的心情是截然不同的。前世的时候，她只知道唐汉陵是堂爷爷，只知道他喜欢有事没事来找蒋玉兰的茬儿。
现在的唐曦颜还知道，这个唐汉陵才是自己的亲爷爷，早年间爷爷在煤矿的时候，蒋玉兰和唐汉陵搞在一起，这才有了父亲唐永胜，不过谁都没有承认过这事儿而已。
如今和这个不安分的老头坐在一起吃饭，唐曦颜本能的感觉到要出什么事情……前世他每来一次，家里总是要闹上一次。
一顿饭还算安生，吃完之后，唐汉陵便跟着蒋玉兰一起去了主屋，白梅珍在洗碗。
唐曦颜慢慢的走出了厨房，见夏天从来不关门的主屋，那道红漆门竟然管的严严实实，感觉有些怪异，便往跟前凑了凑。
里面传来了蒋玉兰压得很低却咬牙切齿的声音，但是唐曦颜没有听清楚，于是拿了那本几何书，直接走到炕洞旁边坐了下来，蒋玉兰的习惯是一进屋就坐在窗户跟前，因此唐曦颜选的那个地方，最容易听清楚，还不容易被发现。
里面传来了蒋玉兰断断续续的声音，叫唐曦颜的脸色直接变了。
“你又来找我做什么，嫌我这两天受得气还不够多么！你要是实在忍不住，我给你出个主意……现在那白梅珍不像话的很，老大也不在，你哥也被我支走了，老二不会管这个，不如你去找她算了，我就权当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