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饱饭，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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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唐熙远不情不愿的跟着唐汉生下地去拔扁豆，羊没人放，就成了唐曦颜的活计。唐曦颜就赶着羊，抱着几何书跟着，在自家扁豆地的田埂上看着羊。
蒋玉兰还没去找唐汉成，因为唐汉成起码也要晚上才能回来，不过到时候，三叔四叔也就回来了。
唐家的劳力还是很充足的，只可惜……
早上，唐曦颜乘着太阳没上来看了点书，唐熙远是个念不起进去书的，蒋玉兰更不会管她，只要她看好羊就行了。
可惜到了太阳出来之后，她的眼睛就被强光刺的受不了，于是只能合上书，默默在田地的边缘拔起了扁豆。扁豆只有一尺长左右，根系不发达，加上坡地本身土质疏松，因此也并不费力，只是她人小，手也小，速度很有限而已。
这地里，种扁豆真的是浪费了，可惜现在土豆还没有推广开来，家里虽然也有种少量土豆，但是品种不行，都是长不大的，就算是收成好，也只能喂猪，大市场没有形成，种什么都是没用的。
唐曦颜思忖着，这块地她是喜爱的，虽然陡了一些，现在开来也是一无是处……
蒋玉兰已经六年没有下过地了，现在蹲着也是吃力的，尤其太阳越来越毒辣起来，她就有些扛不住了，直接跪在了地上，到现在临近中午，哪里还能受得了这个苦，一想起白梅珍，不禁又生气起来。
别的不说，白梅珍干活真的是一把好手，就是唐熙远和蒋玉兰加起来，也未必干的过，这几年，白梅珍可是家里的主要劳力……
可现在她竟然就这样走了……
蒋玉兰直起身子，瞅了瞅这块地，又思量了一下，这块扁豆算是好收拾的，相对轻松一点，过几天的麦子熟了，那才是难过的时候。
红崖子的气候并不太适合大多数农作物的成长，麦子在别的地方都能长一米长甚至以上，但是到了红崖子，一米高的麦子可是很少见的。
自家那几块地里，产的最多也就是一尺过一点，连根拔出来都捆不住，哪里还能割？因此，割麦子到了红崖子，就是拔麦子。麦子的根系又比扁豆强了不知多少倍，还结在一起，拔起来可是相当费劲，每年下来都是要叫人脱层皮的。
白梅珍要是不回来，自己可就逃不掉了。
蒋玉兰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先把白梅珍找回来比较靠谱，这才是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
“你们拔着，我去找你大大。”蒋玉兰说风就是雨，冲唐熙远丢下一句话之后，沿着田埂往回去了。
唐汉生长长的叹了口气，对蒋玉兰的行为很恼火，却也拦不住，低头继续拔扁豆，唐熙远抬头看了看太阳，东张西望一阵子之后，也起身道：“爹，我去给羊饮水。”说着，便去田埂下方的坡上赶羊。
一忽儿功夫，娘儿俩都遁了，只剩下唐汉生和唐曦颜爷孙两个，在大太阳底下拔扁豆。
唐汉生回头看了看落在后面的唐曦颜，“娃，回家去，地里太热了。”现在大儿子和媳妇都不在，要是热病了，可没人照看，恐怕要遭罪。
唐曦颜抬起头，见唐汉生的眼神里都是慈爱，于是弯着眼睛笑，“爷爷，我陪你一起。”她的手其实也开始疼了，她只是个五岁的孩子而已。
“唉！你妈走了，你咋不跟着你妈走……”唐汉生叹息着回过头去，注意力又集中到了扁豆上面，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问唐曦颜话。
到了十一点多，天就太热了，实在干不了活，大家伙儿都往回走。
唐汉生也担心唐曦颜，于是便起身，“娃，咱也回去。”说着，上前拉起了唐曦颜。
唐曦颜杨仰头看了看唐汉生，阳光把她的眼刺的都眯了起来，她也累的快要走不动了，只是唐汉生这么一拉，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儿，倒叫唐曦颜感觉温馨起来，仿佛看见记忆力的画面，一老一少的安宁陪伴的温馨场景。
“爷爷，要是分家了，你愿意和我们在一起呢，还是要和叔叔们在一起？”唐曦颜有些天真的声音突然响起，她真的舍不得这个老人。
“娃，谁说要分家了呀？爷爷当然是要和你在一起。”唐汉生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唐曦颜的小手，扎巴巴的。他有些诧异唐曦颜突然问这样的话题，不过也没放到心里去，不过这个孙子，他是喜欢的。
“没有，就是听别人说的，说我和妈妈迟早要被分出去……爷爷，要是我被分出去了，你就跟我走好不好？我给你嚼大豆吃！”唐曦颜又仰起头，若不是唐汉生拉着她，她的脚下都不稳。
唐汉生没有牙齿，却喜欢吃大豆，前世他想吃的时候，都是唐曦颜傻乎乎的嚼烂了，再塞到他的嘴巴里，他也不嫌弃，竟然吃的津津有味。
现在回想起那个时候，唐曦颜还是感觉很温馨的，她相信唐汉生依旧喜欢她嚼的大豆！
新生的，总是美好的。
在唐汉生的心里，五岁的唐曦颜就是个瓜娃子，纯真可爱，待他好，他爱吃她嚼的大豆。
“好，爷爷跟你走，你给爷爷嚼大豆。”唐汉生顺着她，分家的事情他没想，不过真的到了那一步，他是愿意跟大儿子走的，大儿媳妇是个好女人，起码心肠好。
唐曦颜相信了唐汉生，因为前世的唐汉生，从来没有拒绝过唐曦颜的各种要求，无理的还是有理的，她的家人当中，唐汉生无疑是一个叫她感觉最舒服最温暖最美好的人。
一老一少从山坡上走下来，好不容易回了屋里，却发现屋里根本没个人影。
“看见你嫂子和老二没？”见唐汉新正在他家门口忙活着，唐汉生问了一句。
“说是去了大哥家，”唐汉新说着，随口问道，“干啥去了，还没回来？”这不是农忙吗，怎么还有时间串门？
“唉，不知道。”唐汉生叹了口气，回到屋里，揉了揉唐曦颜的头发，“娃，你奶奶中午可能不做饭了，你跟爷爷吃些馍馍吧。”说着，就要去案板上找馍馍。
“爷爷，你不是爱吃洋芋烩菜吗，我给你做。”唐曦颜听见了四爷爷唐汉新的话，就知道蒋玉兰肯定是借着有事躲了不干活，顺道还噌口饭吃，唐熙远显然也跟着去了，他们爷孙两，就被放弃了。
不过也不能饿着是不，总是要活下去的，何况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咋会做，这么小小的一个……”唐汉生慈祥的笑了，他才五十多岁，但是没了牙齿再加上这些年心里郁结，老得快，看起来就更加慈爱一些。
“我就会，妈妈晒的野苦菊还有呢，我给咱们做！爷爷帮我舀水。”唐曦颜弯着眼睛跃跃欲试，不过水缸她够不着。
“好，爷爷舀水。”唐汉生宠爱唐曦颜，从来都是不管唐曦颜做什么都答应的，现在明知道一个五岁的娃不可能会做饭，他还是愿意配合，给唐曦颜准备了半盆水。
唐曦颜很开心，从柜子里取出晒干的野苦菊之后，放在里面洗了洗，把泥土都去掉，踩了个小凳子爬上灶头，把洗净的苦菊放进锅里，又叫唐汉生加了水。
这野苦菊可不一样，那时能苦死人的，因此，在吃之前，是需要煮一煮，把里面的苦味去的差不多，拿出来再用凉水漂一会儿，然后再下锅，这样才苦味适中，鲜美异常。
盖上锅盖之后，唐曦颜趴下凳子，烧起了火，煮了几分钟，估摸着差不多了，就又爬上灶头，把苦菊捞出来，放进清水盆子里。
苦菊准备好了，接下来就是土豆，土豆太大，有没有专用的削皮刀，唐曦颜不敢用菜刀削皮，便使劲的洗了洗，幸好也是刚刚从地里刨出来的小土豆，皮子一洗就全掉了，个头也不大，唐曦颜勉强能切成块。
弄好土豆之后，唐曦颜又叫唐汉生在锅里放了水，够两个人吃的，然后把土豆放进去，又加了几粒臊子，盖上锅盖之后开始烧水。
唐汉生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笑呵呵的看着，仿佛唐曦颜是朵花儿似的，“娃你这跟谁学的，还一板一眼的呢……”
“跟我妈。”唐曦颜傻呵呵的回答，在土豆煮的差不多的时候，爬上灶头把苦菊放了进去，又加了一点盐，继续煮。
这半路挖出的小土豆熟的其实没有熟透了的快，因此也用了不少时候，不过夏天水烧起来也快，一会儿功夫，屋里就有了土豆夹杂着苦菊的香味。
“爷爷，我们快吃吧，把干了的馍馍扳碎，放在碗底，然后再盛洋芋烩菜！”唐曦颜砸吧了一下嘴，这洋芋烩菜做的简单了些，但是现在这种情形下，也是不错了。
唐汉生笑呵呵的盛了两碗，两人都蹲在地上，把碗放在凳子上，馍也被泡软了，土豆煮的烂，刚好合了唐汉生的胃口。
“以后嫁人了，你妈咋舍得。”唐汉生越看唐曦颜越喜爱，这洋芋烩菜，可是他最爱吃的呀！
次日，唐熙远不情不愿的跟着唐汉生下地去拔扁豆，羊没人放，就成了唐曦颜的活计。唐曦颜就赶着羊，抱着几何书跟着，在自家扁豆地的田埂上看着羊。
蒋玉兰还没去找唐汉成，因为唐汉成起码也要晚上才能回来，不过到时候，三叔四叔也就回来了。
唐家的劳力还是很充足的，只可惜……
早上，唐曦颜乘着太阳没上来看了点书，唐熙远是个念不起进去书的，蒋玉兰更不会管她，只要她看好羊就行了。
可惜到了太阳出来之后，她的眼睛就被强光刺的受不了，于是只能合上书，默默在田地的边缘拔起了扁豆。扁豆只有一尺长左右，根系不发达，加上坡地本身土质疏松，因此也并不费力，只是她人小，手也小，速度很有限而已。
这地里，种扁豆真的是浪费了，可惜现在土豆还没有推广开来，家里虽然也有种少量土豆，但是品种不行，都是长不大的，就算是收成好，也只能喂猪，大市场没有形成，种什么都是没用的。
唐曦颜思忖着，这块地她是喜爱的，虽然陡了一些，现在开来也是一无是处……
蒋玉兰已经六年没有下过地了，现在蹲着也是吃力的，尤其太阳越来越毒辣起来，她就有些扛不住了，直接跪在了地上，到现在临近中午，哪里还能受得了这个苦，一想起白梅珍，不禁又生气起来。
别的不说，白梅珍干活真的是一把好手，就是唐熙远和蒋玉兰加起来，也未必干的过，这几年，白梅珍可是家里的主要劳力……
可现在她竟然就这样走了……
蒋玉兰直起身子，瞅了瞅这块地，又思量了一下，这块扁豆算是好收拾的，相对轻松一点，过几天的麦子熟了，那才是难过的时候。
红崖子的气候并不太适合大多数农作物的成长，麦子在别的地方都能长一米长甚至以上，但是到了红崖子，一米高的麦子可是很少见的。
自家那几块地里，产的最多也就是一尺过一点，连根拔出来都捆不住，哪里还能割？因此，割麦子到了红崖子，就是拔麦子。麦子的根系又比扁豆强了不知多少倍，还结在一起，拔起来可是相当费劲，每年下来都是要叫人脱层皮的。
白梅珍要是不回来，自己可就逃不掉了。
蒋玉兰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先把白梅珍找回来比较靠谱，这才是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
“你们拔着，我去找你大大。”蒋玉兰说风就是雨，冲唐熙远丢下一句话之后，沿着田埂往回去了。
唐汉生长长的叹了口气，对蒋玉兰的行为很恼火，却也拦不住，低头继续拔扁豆，唐熙远抬头看了看太阳，东张西望一阵子之后，也起身道：“爹，我去给羊饮水。”说着，便去田埂下方的坡上赶羊。
一忽儿功夫，娘儿俩都遁了，只剩下唐汉生和唐曦颜爷孙两个，在大太阳底下拔扁豆。
唐汉生回头看了看落在后面的唐曦颜，“娃，回家去，地里太热了。”现在大儿子和媳妇都不在，要是热病了，可没人照看，恐怕要遭罪。
唐曦颜抬起头，见唐汉生的眼神里都是慈爱，于是弯着眼睛笑，“爷爷，我陪你一起。”她的手其实也开始疼了，她只是个五岁的孩子而已。
“唉！你妈走了，你咋不跟着你妈走……”唐汉生叹息着回过头去，注意力又集中到了扁豆上面，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问唐曦颜话。
到了十一点多，天就太热了，实在干不了活，大家伙儿都往回走。
唐汉生也担心唐曦颜，于是便起身，“娃，咱也回去。”说着，上前拉起了唐曦颜。
唐曦颜杨仰头看了看唐汉生，阳光把她的眼刺的都眯了起来，她也累的快要走不动了，只是唐汉生这么一拉，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儿，倒叫唐曦颜感觉温馨起来，仿佛看见记忆力的画面，一老一少的安宁陪伴的温馨场景。
“爷爷，要是分家了，你愿意和我们在一起呢，还是要和叔叔们在一起？”唐曦颜有些天真的声音突然响起，她真的舍不得这个老人。
“娃，谁说要分家了呀？爷爷当然是要和你在一起。”唐汉生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唐曦颜的小手，扎巴巴的。他有些诧异唐曦颜突然问这样的话题，不过也没放到心里去，不过这个孙子，他是喜欢的。
“没有，就是听别人说的，说我和妈妈迟早要被分出去……爷爷，要是我被分出去了，你就跟我走好不好？我给你嚼大豆吃！”唐曦颜又仰起头，若不是唐汉生拉着她，她的脚下都不稳。
唐汉生没有牙齿，却喜欢吃大豆，前世他想吃的时候，都是唐曦颜傻乎乎的嚼烂了，再塞到他的嘴巴里，他也不嫌弃，竟然吃的津津有味。
现在回想起那个时候，唐曦颜还是感觉很温馨的，她相信唐汉生依旧喜欢她嚼的大豆！
新生的，总是美好的。
在唐汉生的心里，五岁的唐曦颜就是个瓜娃子，纯真可爱，待他好，他爱吃她嚼的大豆。
“好，爷爷跟你走，你给爷爷嚼大豆。”唐汉生顺着她，分家的事情他没想，不过真的到了那一步，他是愿意跟大儿子走的，大儿媳妇是个好女人，起码心肠好。
唐曦颜相信了唐汉生，因为前世的唐汉生，从来没有拒绝过唐曦颜的各种要求，无理的还是有理的，她的家人当中，唐汉生无疑是一个叫她感觉最舒服最温暖最美好的人。
一老一少从山坡上走下来，好不容易回了屋里，却发现屋里根本没个人影。
“看见你嫂子和老二没？”见唐汉新正在他家门口忙活着，唐汉生问了一句。
“说是去了大哥家，”唐汉新说着，随口问道，“干啥去了，还没回来？”这不是农忙吗，怎么还有时间串门？
“唉，不知道。”唐汉生叹了口气，回到屋里，揉了揉唐曦颜的头发，“娃，你奶奶中午可能不做饭了，你跟爷爷吃些馍馍吧。”说着，就要去案板上找馍馍。
“爷爷，你不是爱吃洋芋烩菜吗，我给你做。”唐曦颜听见了四爷爷唐汉新的话，就知道蒋玉兰肯定是借着有事躲了不干活，顺道还噌口饭吃，唐熙远显然也跟着去了，他们爷孙两，就被放弃了。
不过也不能饿着是不，总是要活下去的，何况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咋会做，这么小小的一个……”唐汉生慈祥的笑了，他才五十多岁，但是没了牙齿再加上这些年心里郁结，老得快，看起来就更加慈爱一些。
“我就会，妈妈晒的野苦菊还有呢，我给咱们做！爷爷帮我舀水。”唐曦颜弯着眼睛跃跃欲试，不过水缸她够不着。
“好，爷爷舀水。”唐汉生宠爱唐曦颜，从来都是不管唐曦颜做什么都答应的，现在明知道一个五岁的娃不可能会做饭，他还是愿意配合，给唐曦颜准备了半盆水。
唐曦颜很开心，从柜子里取出晒干的野苦菊之后，放在里面洗了洗，把泥土都去掉，踩了个小凳子爬上灶头，把洗净的苦菊放进锅里，又叫唐汉生加了水。
这野苦菊可不一样，那时能苦死人的，因此，在吃之前，是需要煮一煮，把里面的苦味去的差不多，拿出来再用凉水漂一会儿，然后再下锅，这样才苦味适中，鲜美异常。
盖上锅盖之后，唐曦颜趴下凳子，烧起了火，煮了几分钟，估摸着差不多了，就又爬上灶头，把苦菊捞出来，放进清水盆子里。
苦菊准备好了，接下来就是土豆，土豆太大，有没有专用的削皮刀，唐曦颜不敢用菜刀削皮，便使劲的洗了洗，幸好也是刚刚从地里刨出来的小土豆，皮子一洗就全掉了，个头也不大，唐曦颜勉强能切成块。
弄好土豆之后，唐曦颜又叫唐汉生在锅里放了水，够两个人吃的，然后把土豆放进去，又加了几粒臊子，盖上锅盖之后开始烧水。
唐汉生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笑呵呵的看着，仿佛唐曦颜是朵花儿似的，“娃你这跟谁学的，还一板一眼的呢……”
“跟我妈。”唐曦颜傻呵呵的回答，在土豆煮的差不多的时候，爬上灶头把苦菊放了进去，又加了一点盐，继续煮。
这半路挖出的小土豆熟的其实没有熟透了的快，因此也用了不少时候，不过夏天水烧起来也快，一会儿功夫，屋里就有了土豆夹杂着苦菊的香味。
“爷爷，我们快吃吧，把干了的馍馍扳碎，放在碗底，然后再盛洋芋烩菜！”唐曦颜砸吧了一下嘴，这洋芋烩菜做的简单了些，但是现在这种情形下，也是不错了。
唐汉生笑呵呵的盛了两碗，两人都蹲在地上，把碗放在凳子上，馍也被泡软了，土豆煮的烂，刚好合了唐汉生的胃口。
“以后嫁人了，你妈咋舍得。”唐汉生越看唐曦颜越喜爱，这洋芋烩菜，可是他最爱吃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