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双簧，分家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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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梅珍不回来，蒋玉兰和二世祖唐熙远心里都没了指望，渐渐的对生活也认真起来，总算一家人开始规规矩矩的拔麦子。
这活儿干着干着也就习惯了，渐渐的，蒋玉兰和唐熙远心里都有了一个共同的认识，自己这一家人，没了白梅珍照样能活的好好的，尤其是老三老四现在也大了，干起活儿来也不差，劳力是跟得上的，根本不缺白梅珍。
于是，在唐曦颜辛辛苦苦等了好些天之后，终于等来了她想要的结果。
这天，把最后的一块麦子收拾完之后，蒋玉兰把三个儿子、唐汉生和唐曦颜都叫道了主屋里。
“老二老三老四，你嫂子已经一个多月没回来了，上次我也叫你大大去叫过了，人家不愿意回来，也不愿意像以前那样干活，这日子是没办法过了。既然她不准备为这个家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那么我也就只能做主分了这个家了，你们有意见没？”
蒋玉兰扫了一眼自己的三个小儿子，征求他们的意见，坐在角落里的唐汉生和站在门槛上的唐曦颜基本上就是被忽略了。这是蒋玉兰的拍板戏，他两看着就行。
听了蒋玉兰的话，老四闭口不言，老三嘀咕了一句：“那大哥不在，这样分家是不是不好，倒是跟大哥怎么说……”老三在很多事情上，看的还是很开的，他也是蒋玉兰这三个小儿子当中，最会为人处世的一个。
唐熙远可就不乐意了，“大哥不在是没错，可是家里的事情难道妈还做不了主吗？大哥也得听妈的，何况家里也不养吃闲饭的……你看看，现在嫂子和哥都不回来，家里一把活都不做，我们平白就养着这个蹭饭的……依我说，分了才好，反正迟早都是要分开的，分开了也叫他们尝尝家里没有老人帮衬的滋味！”
论起小心眼，十个老三都是比不上老二的。老二这不着痕迹的一番话，却是真正的说进了蒋玉兰的心窝子。
“家里没了老人，你大哥又不回来，就凭她白梅珍……哼！”蒋玉兰扬起下巴哼了一声，她从来不看好老大，分了家又能怎么样？老大回不来，白梅珍就是再能干，一个人也断然种不了地。
这红崖子的种法，是要一对牲口拉着犁，一人扶犁，一人撒籽的，若是一个人，还不折腾个半死？
蒋玉兰鳄鱼眼中有了笑意，仿佛看见了白梅珍狼狈不堪的样子一般，唐熙远也笑了。
唐汉生闷闷的哼了一声，沉默半晌，道：“分就分吧，我跟着老大出去就是。”他就是图个清静，一口饱饭。
蒋玉兰也没拦着，唐熙远也不说话，他两从来都不待见唐汉生，分出去还好呢！
老三也沉默了，他爹和他妈的矛盾，这辈子是解不开了，只是他做儿子的，也不能说把两个老人给分开。
老四念了几天书，对于人情世故却不熟稔，顿时不乐意了，“爹，你这是什么话，妈还在呢，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是要白头偕老的，怎么能和妈就这样分开！”
他说话依旧文绉绉的，小小年纪就戴着眼睛，典型的一副书生摸样，反而质问气唐汉生来，仿佛唐汉生是那陈世美似的。
唐汉生又是沉沉的嗯了一声，语气里很是不满，却不吭声，蒋玉兰却叫上了，“谁要和他白头偕老，他配吗他，分出去就分出去吧，眼不见心不烦呢！”
这下轮到老四愣住了，怎么看起来不是爹的问题，而是老娘不愿意呀！
老三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老四，老二则上去安抚蒋玉兰，孝敬的不得了。
唐曦颜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上那一双连花线都磨光了的破鞋，仿佛上面开了牡丹花儿似的，一双大眼垂下，满脸都是笑容。
这一家子闹得欢腾，就仿佛是一场戏一样，但是无论怎么闹腾，一切还是在预计中的，所以她也只要当个好观众就行。
老二又是抚胸又是拍背的安抚了一阵子之后，蒋玉兰似乎平静了下来，斩钉截铁的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家是迟早要分的，老二也大了，该是给说个媳妇了，老大一家子在老屋也不是个办法，现在人家不愿意了，就刚刚好，免得以后新媳妇进门了，还要和那个丧门星一起……”
“妈说的是。”唐曦颜赶忙附和，是呀，谁不知道妯娌之间事儿多吗，这白梅珍在老屋，自己要说媳妇也是困难的，哪家的姑娘愿意一进门就有个给自己气受的？
老三和老四这阵子也都沉默了，蒋玉兰和老二一起演双簧，一唱一和的，蒋玉兰又看向闷声抽旱烟的唐汉生，“你要跟着去就去吧，别怪我们提醒过你，老大常年不在家，她白梅珍就跟个寡妇差不离，你们公公媳妇的，外人传出什么不好听的可别赖我身上！”
“奶奶你嘴巴放干净点，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
这下唐曦颜和忍不了了，真是岂有此理，显示把自己儿媳妇卖了给儿子带绿帽子，一招不成，现在竟然连自己的丈夫都搭进去，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唐曦颜抬头瞪着蒋玉兰，眼睛里尽是愤怒和不属于孩子的沉着，这两种表情结合在一起，显得异常怪异。
老三瞪了唐曦颜一眼，道：“妈，你这是怎么说话呢，那嫂子再不好，也是你儿媳妇，你怎么能把嫂子和爹扯在一起……”说着，老三的脸臊的红了。
老四的脑子彻底短路了，这是他妈说的话呀？可是骨子里，他认为他妈说的都是对的……可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这个书呆子现在是真呆了。
唐汉生绝望的瞥了蒋玉兰一眼，起身出门，再也不想理会。
蒋玉兰见老三也说她，心里多少有些发虚，唐熙远赶忙跳下炕来，伸手去拧唐曦颜的耳朵，想要给蒋玉兰出一口气，口中还嚷嚷着，“没教养的小崽子，看我不打死你！”
唐曦颜可不怕，抬头看向唐熙远的眼睛，弯着大眼笑眯眯的道：“二叔，莫非你的胳膊不疼了呀！”说着，瞟向唐熙远手臂上那一块青紫色的伤疤。
唐熙远心里发怵，终究还是把手收了回来，这小崽子不能以常理度之。
“二叔，别老想着打我，凡事都要讲个道理，至于教养什么的，你还是去请教一下大爷爷，问问那两字怎么写。”
比起文绉绉，唐曦颜可丝毫不弱于老四，老四现在不过是个初中生，她前世好歹也是个大学生。
前世的唐熙远老打她，但是这辈子么，就算是她还是要挨打，那也不能被白打了去，她稚嫩的脸上满是嘲讽，若说看不起长辈是大逆不道没教养，那么她这次还真的就要没教养了，唐熙远这样的，她实在很难看得起。
唐熙远愣了一愣，一时间想不出怎么对答，恼羞成怒又要去教训唐曦颜，却被老三拦住，“二哥，你和孩子计较什么！”
唐熙远缺乏锻炼，身体跟麻杆似的，也那壮实的老三没办法，于是隔着老三咒骂了几句之后，愤愤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一切言归正传。
“这崽子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老二，你明儿坐车去安定，找老大去要钱。这分家归分家，盖房子的钱还是要他自己出的。赶紧把房子盖好了搬出去，看着就反胃……”蒋玉兰看唐曦颜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坨屎一般，很快把脸扭向了墙壁。
“妈！”老三又高声叫了一声，他妈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出去！”老二立马瞪起了眼，一副吊死鬼的样子。
“走。”老三脾气不好，哼了一声，起身一把拽了唐曦颜出去。
唐曦颜只感觉自己一阵旋风儿似的，转眼间就被半拎着出了大门，老三将她丢在果树下，回头用毛茸茸的大眼睛盯着她瞅了瞅，什么话都没说就转身走了，也不知去了谁家。
唐曦颜无所谓的坐在了树下，有什么呢，扛过这半年，一切，就又是新的开始，她笑了笑。
“娃，地上潮，别坐。”耳边传来唐汉生柔软温和的声音，唐曦颜扭头一看，却发现唐汉生正靠在一堆胡麻草垛上面，望着远处发呆，目光没有什么焦距。
他的心里，还是很难受的吧……
前世折腾了半辈子的唐曦颜很清楚那种感觉，人生太过折腾之后，便不再有了力气，没有力气争吵，没有力气生气，没有力气多想，只想静静的就好。
现在唐汉生就是这样子，天大的事情，都不能叫他暴跳如雷，无论悲喜，他只有这样的表情，安静。
“爷爷……”
唐曦颜有些心疼，轻轻的唤了一声，走过去坐在他的腿上，不再说话，两人的目光一起融合在蔚蓝的远天里，眯着眼睛任由太阳暴晒。
如若不是为了明天，为了不再折腾，如若不是为了这一世能幸福，能护住自己最珍爱的……其实，她唐曦颜也累了，早就累了。
这一世，她或许会在挣扎中熠熠生辉，可她心里向往的，不过只是恬淡一生，无病，无灾，安宁，从容……
“爷爷，你跟我和妈妈走，我们都会对你好……”她靠在唐汉生的怀里，喃喃的说着，她多么希望有一天，和爷爷、爸爸、妈妈、弟弟妹妹们在一起，和和美美的生活……
白梅珍不回来，蒋玉兰和二世祖唐熙远心里都没了指望，渐渐的对生活也认真起来，总算一家人开始规规矩矩的拔麦子。
这活儿干着干着也就习惯了，渐渐的，蒋玉兰和唐熙远心里都有了一个共同的认识，自己这一家人，没了白梅珍照样能活的好好的，尤其是老三老四现在也大了，干起活儿来也不差，劳力是跟得上的，根本不缺白梅珍。
于是，在唐曦颜辛辛苦苦等了好些天之后，终于等来了她想要的结果。
这天，把最后的一块麦子收拾完之后，蒋玉兰把三个儿子、唐汉生和唐曦颜都叫道了主屋里。
“老二老三老四，你嫂子已经一个多月没回来了，上次我也叫你大大去叫过了，人家不愿意回来，也不愿意像以前那样干活，这日子是没办法过了。既然她不准备为这个家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那么我也就只能做主分了这个家了，你们有意见没？”
蒋玉兰扫了一眼自己的三个小儿子，征求他们的意见，坐在角落里的唐汉生和站在门槛上的唐曦颜基本上就是被忽略了。这是蒋玉兰的拍板戏，他两看着就行。
听了蒋玉兰的话，老四闭口不言，老三嘀咕了一句：“那大哥不在，这样分家是不是不好，倒是跟大哥怎么说……”老三在很多事情上，看的还是很开的，他也是蒋玉兰这三个小儿子当中，最会为人处世的一个。
唐熙远可就不乐意了，“大哥不在是没错，可是家里的事情难道妈还做不了主吗？大哥也得听妈的，何况家里也不养吃闲饭的……你看看，现在嫂子和哥都不回来，家里一把活都不做，我们平白就养着这个蹭饭的……依我说，分了才好，反正迟早都是要分开的，分开了也叫他们尝尝家里没有老人帮衬的滋味！”
论起小心眼，十个老三都是比不上老二的。老二这不着痕迹的一番话，却是真正的说进了蒋玉兰的心窝子。
“家里没了老人，你大哥又不回来，就凭她白梅珍……哼！”蒋玉兰扬起下巴哼了一声，她从来不看好老大，分了家又能怎么样？老大回不来，白梅珍就是再能干，一个人也断然种不了地。
这红崖子的种法，是要一对牲口拉着犁，一人扶犁，一人撒籽的，若是一个人，还不折腾个半死？
蒋玉兰鳄鱼眼中有了笑意，仿佛看见了白梅珍狼狈不堪的样子一般，唐熙远也笑了。
唐汉生闷闷的哼了一声，沉默半晌，道：“分就分吧，我跟着老大出去就是。”他就是图个清静，一口饱饭。
蒋玉兰也没拦着，唐熙远也不说话，他两从来都不待见唐汉生，分出去还好呢！
老三也沉默了，他爹和他妈的矛盾，这辈子是解不开了，只是他做儿子的，也不能说把两个老人给分开。
老四念了几天书，对于人情世故却不熟稔，顿时不乐意了，“爹，你这是什么话，妈还在呢，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是要白头偕老的，怎么能和妈就这样分开！”
他说话依旧文绉绉的，小小年纪就戴着眼睛，典型的一副书生摸样，反而质问气唐汉生来，仿佛唐汉生是那陈世美似的。
唐汉生又是沉沉的嗯了一声，语气里很是不满，却不吭声，蒋玉兰却叫上了，“谁要和他白头偕老，他配吗他，分出去就分出去吧，眼不见心不烦呢！”
这下轮到老四愣住了，怎么看起来不是爹的问题，而是老娘不愿意呀！
老三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老四，老二则上去安抚蒋玉兰，孝敬的不得了。
唐曦颜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上那一双连花线都磨光了的破鞋，仿佛上面开了牡丹花儿似的，一双大眼垂下，满脸都是笑容。
这一家子闹得欢腾，就仿佛是一场戏一样，但是无论怎么闹腾，一切还是在预计中的，所以她也只要当个好观众就行。
老二又是抚胸又是拍背的安抚了一阵子之后，蒋玉兰似乎平静了下来，斩钉截铁的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家是迟早要分的，老二也大了，该是给说个媳妇了，老大一家子在老屋也不是个办法，现在人家不愿意了，就刚刚好，免得以后新媳妇进门了，还要和那个丧门星一起……”
“妈说的是。”唐曦颜赶忙附和，是呀，谁不知道妯娌之间事儿多吗，这白梅珍在老屋，自己要说媳妇也是困难的，哪家的姑娘愿意一进门就有个给自己气受的？
老三和老四这阵子也都沉默了，蒋玉兰和老二一起演双簧，一唱一和的，蒋玉兰又看向闷声抽旱烟的唐汉生，“你要跟着去就去吧，别怪我们提醒过你，老大常年不在家，她白梅珍就跟个寡妇差不离，你们公公媳妇的，外人传出什么不好听的可别赖我身上！”
“奶奶你嘴巴放干净点，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
这下唐曦颜和忍不了了，真是岂有此理，显示把自己儿媳妇卖了给儿子带绿帽子，一招不成，现在竟然连自己的丈夫都搭进去，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唐曦颜抬头瞪着蒋玉兰，眼睛里尽是愤怒和不属于孩子的沉着，这两种表情结合在一起，显得异常怪异。
老三瞪了唐曦颜一眼，道：“妈，你这是怎么说话呢，那嫂子再不好，也是你儿媳妇，你怎么能把嫂子和爹扯在一起……”说着，老三的脸臊的红了。
老四的脑子彻底短路了，这是他妈说的话呀？可是骨子里，他认为他妈说的都是对的……可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这个书呆子现在是真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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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玉兰见老三也说她，心里多少有些发虚，唐熙远赶忙跳下炕来，伸手去拧唐曦颜的耳朵，想要给蒋玉兰出一口气，口中还嚷嚷着，“没教养的小崽子，看我不打死你！”
唐曦颜可不怕，抬头看向唐熙远的眼睛，弯着大眼笑眯眯的道：“二叔，莫非你的胳膊不疼了呀！”说着，瞟向唐熙远手臂上那一块青紫色的伤疤。
唐熙远心里发怵，终究还是把手收了回来，这小崽子不能以常理度之。
“二叔，别老想着打我，凡事都要讲个道理，至于教养什么的，你还是去请教一下大爷爷，问问那两字怎么写。”
比起文绉绉，唐曦颜可丝毫不弱于老四，老四现在不过是个初中生，她前世好歹也是个大学生。
前世的唐熙远老打她，但是这辈子么，就算是她还是要挨打，那也不能被白打了去，她稚嫩的脸上满是嘲讽，若说看不起长辈是大逆不道没教养，那么她这次还真的就要没教养了，唐熙远这样的，她实在很难看得起。
唐熙远愣了一愣，一时间想不出怎么对答，恼羞成怒又要去教训唐曦颜，却被老三拦住，“二哥，你和孩子计较什么！”
唐熙远缺乏锻炼，身体跟麻杆似的，也那壮实的老三没办法，于是隔着老三咒骂了几句之后，愤愤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一切言归正传。
“这崽子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老二，你明儿坐车去安定，找老大去要钱。这分家归分家，盖房子的钱还是要他自己出的。赶紧把房子盖好了搬出去，看着就反胃……”蒋玉兰看唐曦颜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坨屎一般，很快把脸扭向了墙壁。
“妈！”老三又高声叫了一声，他妈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出去！”老二立马瞪起了眼，一副吊死鬼的样子。
“走。”老三脾气不好，哼了一声，起身一把拽了唐曦颜出去。
唐曦颜只感觉自己一阵旋风儿似的，转眼间就被半拎着出了大门，老三将她丢在果树下，回头用毛茸茸的大眼睛盯着她瞅了瞅，什么话都没说就转身走了，也不知去了谁家。
唐曦颜无所谓的坐在了树下，有什么呢，扛过这半年，一切，就又是新的开始，她笑了笑。
“娃，地上潮，别坐。”耳边传来唐汉生柔软温和的声音，唐曦颜扭头一看，却发现唐汉生正靠在一堆胡麻草垛上面，望着远处发呆，目光没有什么焦距。
他的心里，还是很难受的吧……
前世折腾了半辈子的唐曦颜很清楚那种感觉，人生太过折腾之后，便不再有了力气，没有力气争吵，没有力气生气，没有力气多想，只想静静的就好。
现在唐汉生就是这样子，天大的事情，都不能叫他暴跳如雷，无论悲喜，他只有这样的表情，安静。
“爷爷……”
唐曦颜有些心疼，轻轻的唤了一声，走过去坐在他的腿上，不再说话，两人的目光一起融合在蔚蓝的远天里，眯着眼睛任由太阳暴晒。
如若不是为了明天，为了不再折腾，如若不是为了这一世能幸福，能护住自己最珍爱的……其实，她唐曦颜也累了，早就累了。
这一世，她或许会在挣扎中熠熠生辉，可她心里向往的，不过只是恬淡一生，无病，无灾，安宁，从容……
“爷爷，你跟我和妈妈走，我们都会对你好……”她靠在唐汉生的怀里，喃喃的说着，她多么希望有一天，和爷爷、爸爸、妈妈、弟弟妹妹们在一起，和和美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