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建成，雨夜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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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爸和你妈妈为啥打架？”
“因为我爸爸回来的时候，梁家叔叔在我们家睡觉。”
“梁家叔叔在你们睡觉就睡觉，为啥你爸爸打你妈妈呢？”
“因为我妈妈和梁家叔叔睡觉……”
“哦……那你看见梁家叔叔睡在哪里了呢？”
“睡在炕上……嗯……还有我妈妈的肚子上！”
在五奶奶问起第一个问题的时候，唐曦颜就牙疼的想到，当年五奶奶拉着三叔家的弟弟问的这一番话。
当时，三婶子和人私会，不顾自己六岁的儿子就和人滚了床单，还被三叔给撞上了，两人大打一场，风言风语传的四处都是，五奶奶就拉了六岁的孙子问了这么一番话，还把自己逗得哈哈大笑，可见是个多么恶趣味的老太婆！
显然，这次老太太又是犯了同样的毛病！
可问题是，她唐曦颜不是真五岁呀，又不是看到什么说什么，再加上听了五奶奶“上次前头院的四奶奶为啥找你爷爷算账”这句之后，众人的八卦味蕾一下子就被挑了起来，都眼睛放光的看着唐曦颜，搞得唐曦颜有些蛋疼。
这都啥人呀！这是看蒋玉兰的笑话还是逗她一个小孩子玩儿呢！
尤其一看三叔四叔那个紧张的样子，恨不得上来捂上自己嘴巴似的，而二叔唐熙远，则一眼接一眼的瞪着她，唐曦颜觉得这个五奶奶简直是坏透了！
于是，下巴一扬，道：“家丑不可外扬，五奶奶，我不知道！”说着，啃了一口梨子，清脆的响。
“哈哈哈……”众人愣了愣，轰然爆笑。
“这娃真逗，还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呢！”有人笑道。
三叔和四叔见唐曦颜没说出来，心里松了口气，可是听着这“家丑不可外扬”几个字，怎么感觉就那么怪呢！
唐曦颜趁机赶紧溜了，她可没准备为蒋玉兰包庇什么，别人爱咋说说去呗，只是她二十几岁的灵魂丢不起那个人，自然不能问什么说什么。
盖房子的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有什么她能操心的，她也操心不过来，就连做饭的人，都是庄子上来帮忙的，把蒋玉兰给解放了出来，这样一来，蒋玉兰也就不会催命鬼一般成日喊着她烧火了。
无事可做，唐曦颜也就继续抱着四叔的初中课本看了起来，一本挨着一本，众人只当是她爱看书，见她也不搞破坏，于是也就随她去了。
转眼之间，三叔四叔又都上学了，课本被背走了大半，唐曦颜就无聊了起来。这才又混在众人中间帮个小忙啥的，为自己家的小屋子出着力量，不出半个月时间，一座院子七间土坯房竟然叫三十多个年轻人趁着收割和碾场之间的空隙，给盖了出来！
一切看起来顺风顺水。
在彻底完工的那个晚上，唐曦颜总算把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总算是要有个属于自己的家了！
这天夜里，唐汉生去答谢来帮忙的人，没能回得来，家里只有蒋玉兰、唐熙远、唐曦颜三个人。
蒋玉兰自己住主屋，唐熙远在自己的屋里，唐曦颜一个人睡厨房。她是开心的，根本睡不着，就睁着眼睛想着什么时候房子干了，叫父亲把母亲接回来，一家子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到了今儿，她的未来似乎看起来有了些亮光。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这天半晚上，外面突然惊雷滚滚，不一会儿竟然就下起了大雨，雨点噼噼啪啪的搭在窗户纸上，窗户纸湿透了，然后就坏了，雨点时不时的撒到炕上。
唐曦颜往里面缩了缩，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有些害怕起来。前世，她是很害怕雷雨交加的夜晚的，总觉得一不小心，自己小小的身子就会被雷电劈的灰飞烟灭。
坐在角落里，唐曦颜使劲的抱着被子，闪电不时的把厨房里渲染成紫色，这种色调极其罕见，恍惚间，唐曦颜的脑海里，似乎又浮现出前世的场景……
那一年，她九岁，因为新房子的落址有问题，她和白梅珍害怕的不行，白梅珍也一直疾病缠身，阴阳说是因为房子风水不好，于是，她们被迫再一次搬家，搬到了现在刚刚盖好的房子那里。
搬了之后的第一个夏天，麦子还没有黄，杏子也没有黄，可是，四爷爷家园子里的那个大结杏树上的杏子，正是半边红半边绿，酸酸甜甜最好吃的时候，也是孩子们的最爱。
她很想吃那个杏子，可是彼时，唐熙远已经过继给了唐汉新，那颗杏树就算是唐熙远家的，她再也吃不到，因为唐熙远不喜欢她。
那天中午，天黑压压的，已经开始下起了豆大的雨点。
白梅珍在屋里做饭，唐曦颜坐在大门的门槛上看书，忽的，玉娃子的弟弟就突然跑了下来，塞给她十几个青杏子之后一溜烟跑下了河沟，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唐熙远已经站在了面前破口大骂。
“好的没学会，就学会了做贼！”唐熙远说话刻薄无比，不分青红皂白就把贼的帽子扣在了唐曦颜身上，“真不知你妈是怎么教你的！”
唐曦颜愣住了，站起来的时候，青杏子落了一地，这怎么就是她偷的呢？她可是一直都坐在这里的呀！
“二叔……不是我……”
没等唐曦颜辩解，唐熙远就已经扯开嗓子骂了起来，转眼间连白梅珍的八代祖宗都翻了出来，声音之大，足以叫左邻右舍都听了去。
唐曦颜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扯出这么多来，直到后来，才知道唐熙远心里根本就是清楚这杏子是谁偷的，他只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欺负一下白梅珍而已，几个月前他娶媳妇的时候，白梅珍拦着唐永胜，少帮了他五百块钱，他知道是白梅珍要留着这笔钱给地里买肥料的时候，便把这笔账算在了白梅珍头上。
唐熙远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在，怎奈没有机会发泄出去，这次可算是逮着机会了。
白梅珍的性子又是个软弱的，如今这么被唐熙远骂，她一直缩在厨房里抹眼泪，并没有出来，结果唐曦颜就受了这份气。
唐熙远骂了半个小时总算是解了气，再加上雨也下大了，被自家媳妇一叫，就顺势去吃饭了。
唐曦颜只是个五岁的孩子，看着地上沾了泥土又被雨水洗净的杏子，想起那酸酸甜甜的味道，不禁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走进雨里捡起了杏子，放在自己的裙子里走进了屋里。
白梅珍也是爱吃酸杏子的，唐曦颜记得很清楚。她把书护在怀里，走上了厨房屋檐下的台子，“妈，你吃杏子吗？”
谁知，刚刚走上台子，就被从门口出来的白梅珍狠狠一巴掌甩在了脸上，唐曦颜瘦小的身子一下子就摔了出去，倒在院子里的泥水当中，刚刚被捡起来的青杏子又滚了一地，和别人借来的书本，也掉在了水里，瞬间就湿透了。
“哇……”唐曦颜吓得哭了起来，磕在地面上的膝盖和挨了一巴掌的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可她的心里，真正慌乱的是那本书，那是她借来的，现在湿透了，还怎么还给人家呀！
慌乱之下，唐曦颜来来得及想母亲的怒火，爬上去捡起了那本书，用袖子擦拭着，可是她的全身已经湿透了哪里擦得干净？书本被这么一折腾，以更迅速的速度坏掉了。
唐曦颜绝望的抬起头来，看见白梅珍的脸上有泪，只是看着她的目光中有些恨意，唐曦颜心里害怕，低下头去，这才想起母亲打自己的原因，不由低低的辩解：“妈妈，不是我偷的杏子……”
“闭嘴！不是你杏子怎么在你手上！你哪天不给我惹事情？我之前都是怎么说的，你一句都听不进去，今儿你就在这好好想想，想不清楚别回来！”白梅珍已经彻底被唐熙远翻了祖坟的叫骂激怒了，眼下一口气憋着，没有地方发泄，哪里还管的上究竟是谁偷的杏子？
何况唐熙远声音那么大，不是她也要是她了，丢不丢人啊，她是要面子的，传出去女儿做贼，叫她的脸往哪儿搁？白梅珍扭头进了厨房，没有理会唐曦颜。
白梅珍打唐曦颜是常有的事，唐曦颜害怕，自然也就不敢回屋去。
随着阵阵惊雷，倾盆大雨瓢泼而下，唐曦颜身上的衣服都已经粘在了身上，夏天本来穿的就少，她整个人跟个落汤鸡似的，又瘦又小。那个时候，红崖子的夏天多雷雨，也多雹子，气候很不好，唐曦颜很害怕这样的天气。
“咔嚓……”一道亮紫色的闪电从天而降，门外那棵榆树一下子就断了，发出古怪可怕的声音，唐曦颜吓得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惊弓之鸟一般四处乱窜，本能的，她感觉到了那道闪电的可怕，却不知道躲往何处，屋子里，是严厉的母亲，她说了，不许回去，所以，唐曦颜不敢进去，就把自己缩在墙角。
唐曦颜身体不好，淋了雨挨了打受了惊吓，锁在角落里的时候，已经迷迷糊糊了，一道闪电下来，白梅珍也担心了，把唐曦颜抱回去的时候，唐曦颜烧的不省人事，只在嘴巴里喃喃念叨着：“妈妈，不是我……不是我偷的……”
“你爸爸和你妈妈为啥打架？”
“因为我爸爸回来的时候，梁家叔叔在我们家睡觉。”
“梁家叔叔在你们睡觉就睡觉，为啥你爸爸打你妈妈呢？”
“因为我妈妈和梁家叔叔睡觉……”
“哦……那你看见梁家叔叔睡在哪里了呢？”
“睡在炕上……嗯……还有我妈妈的肚子上！”
在五奶奶问起第一个问题的时候，唐曦颜就牙疼的想到，当年五奶奶拉着三叔家的弟弟问的这一番话。
当时，三婶子和人私会，不顾自己六岁的儿子就和人滚了床单，还被三叔给撞上了，两人大打一场，风言风语传的四处都是，五奶奶就拉了六岁的孙子问了这么一番话，还把自己逗得哈哈大笑，可见是个多么恶趣味的老太婆！
显然，这次老太太又是犯了同样的毛病！
可问题是，她唐曦颜不是真五岁呀，又不是看到什么说什么，再加上听了五奶奶“上次前头院的四奶奶为啥找你爷爷算账”这句之后，众人的八卦味蕾一下子就被挑了起来，都眼睛放光的看着唐曦颜，搞得唐曦颜有些蛋疼。
这都啥人呀！这是看蒋玉兰的笑话还是逗她一个小孩子玩儿呢！
尤其一看三叔四叔那个紧张的样子，恨不得上来捂上自己嘴巴似的，而二叔唐熙远，则一眼接一眼的瞪着她，唐曦颜觉得这个五奶奶简直是坏透了！
于是，下巴一扬，道：“家丑不可外扬，五奶奶，我不知道！”说着，啃了一口梨子，清脆的响。
“哈哈哈……”众人愣了愣，轰然爆笑。
“这娃真逗，还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呢！”有人笑道。
三叔和四叔见唐曦颜没说出来，心里松了口气，可是听着这“家丑不可外扬”几个字，怎么感觉就那么怪呢！
唐曦颜趁机赶紧溜了，她可没准备为蒋玉兰包庇什么，别人爱咋说说去呗，只是她二十几岁的灵魂丢不起那个人，自然不能问什么说什么。
盖房子的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有什么她能操心的，她也操心不过来，就连做饭的人，都是庄子上来帮忙的，把蒋玉兰给解放了出来，这样一来，蒋玉兰也就不会催命鬼一般成日喊着她烧火了。
无事可做，唐曦颜也就继续抱着四叔的初中课本看了起来，一本挨着一本，众人只当是她爱看书，见她也不搞破坏，于是也就随她去了。
转眼之间，三叔四叔又都上学了，课本被背走了大半，唐曦颜就无聊了起来。这才又混在众人中间帮个小忙啥的，为自己家的小屋子出着力量，不出半个月时间，一座院子七间土坯房竟然叫三十多个年轻人趁着收割和碾场之间的空隙，给盖了出来！
一切看起来顺风顺水。
在彻底完工的那个晚上，唐曦颜总算把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总算是要有个属于自己的家了！
这天夜里，唐汉生去答谢来帮忙的人，没能回得来，家里只有蒋玉兰、唐熙远、唐曦颜三个人。
蒋玉兰自己住主屋，唐熙远在自己的屋里，唐曦颜一个人睡厨房。她是开心的，根本睡不着，就睁着眼睛想着什么时候房子干了，叫父亲把母亲接回来，一家子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到了今儿，她的未来似乎看起来有了些亮光。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这天半晚上，外面突然惊雷滚滚，不一会儿竟然就下起了大雨，雨点噼噼啪啪的搭在窗户纸上，窗户纸湿透了，然后就坏了，雨点时不时的撒到炕上。
唐曦颜往里面缩了缩，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有些害怕起来。前世，她是很害怕雷雨交加的夜晚的，总觉得一不小心，自己小小的身子就会被雷电劈的灰飞烟灭。
坐在角落里，唐曦颜使劲的抱着被子，闪电不时的把厨房里渲染成紫色，这种色调极其罕见，恍惚间，唐曦颜的脑海里，似乎又浮现出前世的场景……
那一年，她九岁，因为新房子的落址有问题，她和白梅珍害怕的不行，白梅珍也一直疾病缠身，阴阳说是因为房子风水不好，于是，她们被迫再一次搬家，搬到了现在刚刚盖好的房子那里。
搬了之后的第一个夏天，麦子还没有黄，杏子也没有黄，可是，四爷爷家园子里的那个大结杏树上的杏子，正是半边红半边绿，酸酸甜甜最好吃的时候，也是孩子们的最爱。
她很想吃那个杏子，可是彼时，唐熙远已经过继给了唐汉新，那颗杏树就算是唐熙远家的，她再也吃不到，因为唐熙远不喜欢她。
那天中午，天黑压压的，已经开始下起了豆大的雨点。
白梅珍在屋里做饭，唐曦颜坐在大门的门槛上看书，忽的，玉娃子的弟弟就突然跑了下来，塞给她十几个青杏子之后一溜烟跑下了河沟，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唐熙远已经站在了面前破口大骂。
“好的没学会，就学会了做贼！”唐熙远说话刻薄无比，不分青红皂白就把贼的帽子扣在了唐曦颜身上，“真不知你妈是怎么教你的！”
唐曦颜愣住了，站起来的时候，青杏子落了一地，这怎么就是她偷的呢？她可是一直都坐在这里的呀！
“二叔……不是我……”
没等唐曦颜辩解，唐熙远就已经扯开嗓子骂了起来，转眼间连白梅珍的八代祖宗都翻了出来，声音之大，足以叫左邻右舍都听了去。
唐曦颜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扯出这么多来，直到后来，才知道唐熙远心里根本就是清楚这杏子是谁偷的，他只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欺负一下白梅珍而已，几个月前他娶媳妇的时候，白梅珍拦着唐永胜，少帮了他五百块钱，他知道是白梅珍要留着这笔钱给地里买肥料的时候，便把这笔账算在了白梅珍头上。
唐熙远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在，怎奈没有机会发泄出去，这次可算是逮着机会了。
白梅珍的性子又是个软弱的，如今这么被唐熙远骂，她一直缩在厨房里抹眼泪，并没有出来，结果唐曦颜就受了这份气。
唐熙远骂了半个小时总算是解了气，再加上雨也下大了，被自家媳妇一叫，就顺势去吃饭了。
唐曦颜只是个五岁的孩子，看着地上沾了泥土又被雨水洗净的杏子，想起那酸酸甜甜的味道，不禁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走进雨里捡起了杏子，放在自己的裙子里走进了屋里。
白梅珍也是爱吃酸杏子的，唐曦颜记得很清楚。她把书护在怀里，走上了厨房屋檐下的台子，“妈，你吃杏子吗？”
谁知，刚刚走上台子，就被从门口出来的白梅珍狠狠一巴掌甩在了脸上，唐曦颜瘦小的身子一下子就摔了出去，倒在院子里的泥水当中，刚刚被捡起来的青杏子又滚了一地，和别人借来的书本，也掉在了水里，瞬间就湿透了。
“哇……”唐曦颜吓得哭了起来，磕在地面上的膝盖和挨了一巴掌的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可她的心里，真正慌乱的是那本书，那是她借来的，现在湿透了，还怎么还给人家呀！
慌乱之下，唐曦颜来来得及想母亲的怒火，爬上去捡起了那本书，用袖子擦拭着，可是她的全身已经湿透了哪里擦得干净？书本被这么一折腾，以更迅速的速度坏掉了。
唐曦颜绝望的抬起头来，看见白梅珍的脸上有泪，只是看着她的目光中有些恨意，唐曦颜心里害怕，低下头去，这才想起母亲打自己的原因，不由低低的辩解：“妈妈，不是我偷的杏子……”
“闭嘴！不是你杏子怎么在你手上！你哪天不给我惹事情？我之前都是怎么说的，你一句都听不进去，今儿你就在这好好想想，想不清楚别回来！”白梅珍已经彻底被唐熙远翻了祖坟的叫骂激怒了，眼下一口气憋着，没有地方发泄，哪里还管的上究竟是谁偷的杏子？
何况唐熙远声音那么大，不是她也要是她了，丢不丢人啊，她是要面子的，传出去女儿做贼，叫她的脸往哪儿搁？白梅珍扭头进了厨房，没有理会唐曦颜。
白梅珍打唐曦颜是常有的事，唐曦颜害怕，自然也就不敢回屋去。
随着阵阵惊雷，倾盆大雨瓢泼而下，唐曦颜身上的衣服都已经粘在了身上，夏天本来穿的就少，她整个人跟个落汤鸡似的，又瘦又小。那个时候，红崖子的夏天多雷雨，也多雹子，气候很不好，唐曦颜很害怕这样的天气。
“咔嚓……”一道亮紫色的闪电从天而降，门外那棵榆树一下子就断了，发出古怪可怕的声音，唐曦颜吓得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惊弓之鸟一般四处乱窜，本能的，她感觉到了那道闪电的可怕，却不知道躲往何处，屋子里，是严厉的母亲，她说了，不许回去，所以，唐曦颜不敢进去，就把自己缩在墙角。
唐曦颜身体不好，淋了雨挨了打受了惊吓，锁在角落里的时候，已经迷迷糊糊了，一道闪电下来，白梅珍也担心了，把唐曦颜抱回去的时候，唐曦颜烧的不省人事，只在嘴巴里喃喃念叨着：“妈妈，不是我……不是我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