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分家，闹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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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汉生的手颤抖的厉害，手中的烟蒂啥时候掉了都不知道，“娃，你这是去哪里了？咋才回来？”他的声音里呆着期盼落空又希望突现的哭腔，脑子里一阵天旋地转，没有站起身子，竟然四肢着地的往前爬了几步，目不转睛的看着坡上上来的小小人影儿，眼泪都流了出来。
从坡上摇摇晃晃上来的正是唐曦颜。
唐永胜请了假之后，便带着唐曦颜回了家，眼下唐永胜在河沟里碰到了人，正在说话，唐曦颜就自己先上来了，刚巧看见坐在草垛跟前的爷爷唐汉生。
两个月不见，她也是想念爷爷的，可是一看爷爷这个样子，唐曦颜的心里再也没有了再见的惊喜，反而充满了深深的内疚。她这一次去安定没有告诉任何人，惩罚了蒋玉兰，也叫唐永胜看清了蒋玉兰的黑心没错，但同样也伤害了疼她爱她的爷爷。
很难想象，爷爷回来之后找不到她会有多么的焦急担忧，也很难想象这些天来，爷爷是如何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找自己的。
唐曦颜的眼泪瞬间奔涌了出来，跑上前去扑进了唐汉生的怀抱，紧紧的搂住浑身颤抖的老人，安抚他的情绪。
唐汉生整个人还跪在地上，抱着唐曦颜揉了又揉，摸了又摸，又将她扳起来，站直了，看着她怔怔的问：“娃，你真的回来了？”满眼之间都是不可思议，是呀，他找了两个月都没有找到的娃儿，真的回来了？不是他在做梦么？
“爷爷，我真的回来了。”唐曦颜鼻子一酸，眼泪又掉了下来。
“真的啊？”唐汉生摸了摸唐曦颜的小脸，胡子一翘一翘的问道：“娃，你这是去了哪里？”说着，上下打量着唐曦颜，想要看看她是不是受到了啥伤害一般。
“爷爷，我真的回来了，我和爸爸一起回得来的呢！”唐曦颜赶紧说着，想把唐汉生拉起来，这大冷天的，地上都结冰了，爷爷整个人跪在地上，可不好受。
唐汉生却不起来，似乎是终于安心了一般，狠狠的将唐曦颜抱在了怀里。
唐曦颜拗不过，只能任由唐汉生抱着，小小的人儿下巴刚好搭在唐汉生的肩头，却发现唐汉生身后的胡麻草垛竟然烧了起来，呼呼的火焰在寒风中摇曳着，逐渐有了扩大的趋势！
“爷……爷爷，草垛着火了！”唐曦颜吓得张大了嘴巴，来不及思考更多，焦急的摇晃着唐汉生的身子，想叫唐汉生赶紧离开，却结巴了起来。
“啊？娃，你说啥？”唐汉生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当中，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唐曦颜力量小，拉不动禁锢着她的唐汉生，眼看着火势要蔓延到了两人跟前，急的四处乱瞅，还好唐永胜这个时候，从坡上走了上来。
“爸，着火了，快救爷爷！”唐曦颜扭头焦急的冲唐永胜喊，草垛已经烧了起来，呼呼的火苗在她跟前晃动着，脸上袭来一阵阵火热感，温暖而危险。
唐永胜听着女儿的呼喊声，抬头一看，不由傻眼，但他的反应，无疑要比唐汉生快上很多，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两人跟前，将迷迷糊糊的唐汉生拽了起来拉到一边，这才抓起一旁的破盆子，直接舀了烫猪毛的水往火上泼。
唐汉生回过头来，依旧未能从刚刚的冲击都反应过来，只是喃喃的念叨：“咋着火了呢？”
外面的吵闹声惊动了里面吃猪肉的人，唐广胜出来看，见是草垛着了火，于是赶紧进去叫人，众人都忙着出来灭火。
蒋玉兰出门一看，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竟然没有注意到一边的唐曦颜和唐永胜，自顾自的瞪着鳄鱼眼开始叫骂了起来，“哎哟那个缺德的，我蒋玉兰少了你吃的还是少了你喝的，你竟然点了我的草垛，这是良心叫狗吃了呀……坏事做尽总有一天要得到报应的……”
一番话下来，众人的脸都绿了，这话骂的，不就是明摆着说点火的人就在他们这些来吃杀猪宴的人当中么？虽说他们每个人都清清白白的，但那也只有自己知道呀，谁知道别人怎么怀疑？这样一想，众人只觉得今儿这杀猪宴吃的，还不如窝在自个儿家里不出来呢！
唐老太爷语气很是深沉的哼了一声，对蒋玉兰也十分不满，但他思维却冷静很多，很快就注意到了那边抱着唐曦颜念念叨叨的二儿子唐汉生和正在泼水的孙子唐永胜。
“这永胜和曦颜啥时候回来的？”老太爷声音不大，却异常威严，把站在一边的几个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尤其是蒋玉兰。
蒋玉兰虽说不知道谁放的火，但是她心里憋着一口气在，怎么着也都要发泄出去，就算她不能针对某一个人，但是这样一番谩骂，那放火的人脸上也要难看一阵子。
眼下她正骂的起劲儿，还想着翻出人家八代祖宗呢，被老太爷这么一说，反倒没怎么往心里去，嘴巴一大，竟然脱口而出：“哪里有啥永胜曦颜的，永胜要回来也是大年三十儿了，至于那个小崽子，不提也罢，一说就晦气，五年都白养了，现在连个下家都没有！”
蒋玉兰一句话说的众人脸上精彩纷呈，有人释然，蒋玉兰连自己孙子都能这么说，还指望会说别人好话？有人愤慨，哪里有有做奶奶的这么说自己的孙子的？就算是孙子是被人贩子带走的，但是细说起来，还不是她蒋玉兰的责任？她要是仔细着点，这孩子能被人贩子带走？亦有人静观其变，因为已经注意到了这被人贩子带走的孩子已经出现了，而人家的亲生父亲唐永胜也回来了，正在灭火呢。
对于这一切，唐曦颜倒是没啥反应，对于蒋玉兰，她这辈子看的很开。没有恨也不抱希望，这个人，她就当做是个陌生人了。既如此，蒋玉兰做什么，就都是无所谓的了，她要做的，便是设法远离这个人，从此再无瓜葛罢了。
但是唐永胜却无法做到像女儿那样。
蒋玉兰这话一出来，唐永胜泼水的动作就停下来了，仿佛一个慢镜头一样，他缓缓的回过头来，慢慢看向自己的母亲，就像第一次认识她一般，眼睛里有了审视的光芒。
眼前这个站在大门口谩骂的妇女，泛白的鳄鱼眼里没有一丝丝温和的光芒，颧骨突起，脸上满是凌厉，紫青的嘴唇菱角分明，说话如此刻薄狠毒的人，真的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吗？
不知怎么回事，唐永胜竟然有了一瞬间的怀疑。
时间仿佛一下子静止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唐永胜身上，每个人心里都有着好奇，期待看着这场闹剧接下来的发展趋势。
蒋玉兰也愣住了，不是说永胜只有五天假期，还在春节的么？咋现在就回来了？
再将目光移向唐汉生那边，他怀里抱着的那个，竟然真的就是那“被人贩子抓走”的唐曦颜！
真是见鬼了！蒋玉兰感觉又一双无形的手正在抽打着她的嘴巴，叫她有口难辩。为了叫这件事情成为事实众口难辨，她已经刻意宣扬自家孙女失踪的“真相”有一阵子了，现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可现在这个小崽子一下子就蹦了出来，这算是什么事儿？她感觉有无数双眼睛都在质问自己，叫她无所遁形。
当然，这种不适也只有一瞬间。
讲理讲不通，还能撒泼耍赖呢！她一个妇道人家，谁能把她怎么样？至于唐永胜，好说歹说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还能吃了她这个老娘不成？
“咳咳……这，永胜你咋回来了，不是不给请假的么？”蒋玉兰咳嗽了一下，脸上的温度神奇的褪去了，着实应了那一句脸比城墙厚，啥也推不倒。
蒋玉兰想的没错，先不说庄子上人大多只想着看笑话，没想着看笑话的也只是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说唐永胜这个人，还真的是个孝子，而且骨子里长辈为尊的思想根深蒂固，叫他真的和老娘叫板，他还真做不来。
他的心里尽管有气，有伤，但是话说出口却温温顺顺的。
“娃在我那里也不是个办法，我请了假回来，看看啥时候把家分了，反正迟早是要分的，老二也大了，该说媳妇儿了，我们搬出去也好一点。”他有些颓丧的将破脸盆子丢在一边，发出跨拉拉的响声。
一听唐永胜请假回来时为了分家，蒋玉兰啥都没想，脸就横了起来，“分家分家，这个家分不分还是我说了算，没你说话的份儿！你媳妇儿这半年折腾来折腾去的，你既然来了，也是要管管的，一个女人家常年住在娘家里，像啥样子，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众人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知道今儿这杀猪宴是吃不成了，于是皆委婉告辞，只剩下能说上话的几个老人家，包括唐家老太爷，唐家二太爷和唐汉生的几个弟兄。
唐永胜哪里想到蒋玉兰会这么说，一时间气的嘴唇直哆嗦，不知说啥好。
老太爷的眉头也皱了起来，鼻子里发出一阵阵冷哼声，二太爷却忍不住，黝黑的脸上仿佛之后鼻子里发出的哼哧声，跺跺脚道：“大哥，这事情你来做个主吧，我老汉对永胜家的事情，多少还是了解些的，你可不能偏心了哪个！”
唐汉生的手颤抖的厉害，手中的烟蒂啥时候掉了都不知道，“娃，你这是去哪里了？咋才回来？”他的声音里呆着期盼落空又希望突现的哭腔，脑子里一阵天旋地转，没有站起身子，竟然四肢着地的往前爬了几步，目不转睛的看着坡上上来的小小人影儿，眼泪都流了出来。
从坡上摇摇晃晃上来的正是唐曦颜。
唐永胜请了假之后，便带着唐曦颜回了家，眼下唐永胜在河沟里碰到了人，正在说话，唐曦颜就自己先上来了，刚巧看见坐在草垛跟前的爷爷唐汉生。
两个月不见，她也是想念爷爷的，可是一看爷爷这个样子，唐曦颜的心里再也没有了再见的惊喜，反而充满了深深的内疚。她这一次去安定没有告诉任何人，惩罚了蒋玉兰，也叫唐永胜看清了蒋玉兰的黑心没错，但同样也伤害了疼她爱她的爷爷。
很难想象，爷爷回来之后找不到她会有多么的焦急担忧，也很难想象这些天来，爷爷是如何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找自己的。
唐曦颜的眼泪瞬间奔涌了出来，跑上前去扑进了唐汉生的怀抱，紧紧的搂住浑身颤抖的老人，安抚他的情绪。
唐汉生整个人还跪在地上，抱着唐曦颜揉了又揉，摸了又摸，又将她扳起来，站直了，看着她怔怔的问：“娃，你真的回来了？”满眼之间都是不可思议，是呀，他找了两个月都没有找到的娃儿，真的回来了？不是他在做梦么？
“爷爷，我真的回来了。”唐曦颜鼻子一酸，眼泪又掉了下来。
“真的啊？”唐汉生摸了摸唐曦颜的小脸，胡子一翘一翘的问道：“娃，你这是去了哪里？”说着，上下打量着唐曦颜，想要看看她是不是受到了啥伤害一般。
“爷爷，我真的回来了，我和爸爸一起回得来的呢！”唐曦颜赶紧说着，想把唐汉生拉起来，这大冷天的，地上都结冰了，爷爷整个人跪在地上，可不好受。
唐汉生却不起来，似乎是终于安心了一般，狠狠的将唐曦颜抱在了怀里。
唐曦颜拗不过，只能任由唐汉生抱着，小小的人儿下巴刚好搭在唐汉生的肩头，却发现唐汉生身后的胡麻草垛竟然烧了起来，呼呼的火焰在寒风中摇曳着，逐渐有了扩大的趋势！
“爷……爷爷，草垛着火了！”唐曦颜吓得张大了嘴巴，来不及思考更多，焦急的摇晃着唐汉生的身子，想叫唐汉生赶紧离开，却结巴了起来。
“啊？娃，你说啥？”唐汉生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当中，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唐曦颜力量小，拉不动禁锢着她的唐汉生，眼看着火势要蔓延到了两人跟前，急的四处乱瞅，还好唐永胜这个时候，从坡上走了上来。
“爸，着火了，快救爷爷！”唐曦颜扭头焦急的冲唐永胜喊，草垛已经烧了起来，呼呼的火苗在她跟前晃动着，脸上袭来一阵阵火热感，温暖而危险。
唐永胜听着女儿的呼喊声，抬头一看，不由傻眼，但他的反应，无疑要比唐汉生快上很多，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两人跟前，将迷迷糊糊的唐汉生拽了起来拉到一边，这才抓起一旁的破盆子，直接舀了烫猪毛的水往火上泼。
唐汉生回过头来，依旧未能从刚刚的冲击都反应过来，只是喃喃的念叨：“咋着火了呢？”
外面的吵闹声惊动了里面吃猪肉的人，唐广胜出来看，见是草垛着了火，于是赶紧进去叫人，众人都忙着出来灭火。
蒋玉兰出门一看，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竟然没有注意到一边的唐曦颜和唐永胜，自顾自的瞪着鳄鱼眼开始叫骂了起来，“哎哟那个缺德的，我蒋玉兰少了你吃的还是少了你喝的，你竟然点了我的草垛，这是良心叫狗吃了呀……坏事做尽总有一天要得到报应的……”
一番话下来，众人的脸都绿了，这话骂的，不就是明摆着说点火的人就在他们这些来吃杀猪宴的人当中么？虽说他们每个人都清清白白的，但那也只有自己知道呀，谁知道别人怎么怀疑？这样一想，众人只觉得今儿这杀猪宴吃的，还不如窝在自个儿家里不出来呢！
唐老太爷语气很是深沉的哼了一声，对蒋玉兰也十分不满，但他思维却冷静很多，很快就注意到了那边抱着唐曦颜念念叨叨的二儿子唐汉生和正在泼水的孙子唐永胜。
“这永胜和曦颜啥时候回来的？”老太爷声音不大，却异常威严，把站在一边的几个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尤其是蒋玉兰。
蒋玉兰虽说不知道谁放的火，但是她心里憋着一口气在，怎么着也都要发泄出去，就算她不能针对某一个人，但是这样一番谩骂，那放火的人脸上也要难看一阵子。
眼下她正骂的起劲儿，还想着翻出人家八代祖宗呢，被老太爷这么一说，反倒没怎么往心里去，嘴巴一大，竟然脱口而出：“哪里有啥永胜曦颜的，永胜要回来也是大年三十儿了，至于那个小崽子，不提也罢，一说就晦气，五年都白养了，现在连个下家都没有！”
蒋玉兰一句话说的众人脸上精彩纷呈，有人释然，蒋玉兰连自己孙子都能这么说，还指望会说别人好话？有人愤慨，哪里有有做奶奶的这么说自己的孙子的？就算是孙子是被人贩子带走的，但是细说起来，还不是她蒋玉兰的责任？她要是仔细着点，这孩子能被人贩子带走？亦有人静观其变，因为已经注意到了这被人贩子带走的孩子已经出现了，而人家的亲生父亲唐永胜也回来了，正在灭火呢。
对于这一切，唐曦颜倒是没啥反应，对于蒋玉兰，她这辈子看的很开。没有恨也不抱希望，这个人，她就当做是个陌生人了。既如此，蒋玉兰做什么，就都是无所谓的了，她要做的，便是设法远离这个人，从此再无瓜葛罢了。
但是唐永胜却无法做到像女儿那样。
蒋玉兰这话一出来，唐永胜泼水的动作就停下来了，仿佛一个慢镜头一样，他缓缓的回过头来，慢慢看向自己的母亲，就像第一次认识她一般，眼睛里有了审视的光芒。
眼前这个站在大门口谩骂的妇女，泛白的鳄鱼眼里没有一丝丝温和的光芒，颧骨突起，脸上满是凌厉，紫青的嘴唇菱角分明，说话如此刻薄狠毒的人，真的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吗？
不知怎么回事，唐永胜竟然有了一瞬间的怀疑。
时间仿佛一下子静止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唐永胜身上，每个人心里都有着好奇，期待看着这场闹剧接下来的发展趋势。
蒋玉兰也愣住了，不是说永胜只有五天假期，还在春节的么？咋现在就回来了？
再将目光移向唐汉生那边，他怀里抱着的那个，竟然真的就是那“被人贩子抓走”的唐曦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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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这个小崽子一下子就蹦了出来，这算是什么事儿？她感觉有无数双眼睛都在质问自己，叫她无所遁形。
当然，这种不适也只有一瞬间。
讲理讲不通，还能撒泼耍赖呢！她一个妇道人家，谁能把她怎么样？至于唐永胜，好说歹说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还能吃了她这个老娘不成？
“咳咳……这，永胜你咋回来了，不是不给请假的么？”蒋玉兰咳嗽了一下，脸上的温度神奇的褪去了，着实应了那一句脸比城墙厚，啥也推不倒。
蒋玉兰想的没错，先不说庄子上人大多只想着看笑话，没想着看笑话的也只是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说唐永胜这个人，还真的是个孝子，而且骨子里长辈为尊的思想根深蒂固，叫他真的和老娘叫板，他还真做不来。
他的心里尽管有气，有伤，但是话说出口却温温顺顺的。
“娃在我那里也不是个办法，我请了假回来，看看啥时候把家分了，反正迟早是要分的，老二也大了，该说媳妇儿了，我们搬出去也好一点。”他有些颓丧的将破脸盆子丢在一边，发出跨拉拉的响声。
一听唐永胜请假回来时为了分家，蒋玉兰啥都没想，脸就横了起来，“分家分家，这个家分不分还是我说了算，没你说话的份儿！你媳妇儿这半年折腾来折腾去的，你既然来了，也是要管管的，一个女人家常年住在娘家里，像啥样子，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众人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知道今儿这杀猪宴是吃不成了，于是皆委婉告辞，只剩下能说上话的几个老人家，包括唐家老太爷，唐家二太爷和唐汉生的几个弟兄。
唐永胜哪里想到蒋玉兰会这么说，一时间气的嘴唇直哆嗦，不知说啥好。
老太爷的眉头也皱了起来，鼻子里发出一阵阵冷哼声，二太爷却忍不住，黝黑的脸上仿佛之后鼻子里发出的哼哧声，跺跺脚道：“大哥，这事情你来做个主吧，我老汉对永胜家的事情，多少还是了解些的，你可不能偏心了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