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回到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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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东衡一路开回北京，车上放着沈渔喜欢听的歌，他也学着唱，几次之后他就唱得很不错了，她依然不说话，静静地沉在自己的心事里。
回到家，刘东衡把她抱到卧室，放些轻快的音乐给她听，看她目不转睛地看窗外的玉兰树，他不由想起他和她的第一次之后，她说因为看到玉兰花开了，就不觉痛了。但十月的玉兰，只剩叶子，美丽的花早已不知去向。
刘东衡打电话给王晓飞，说，“沈渔心情不好，她喜欢玉兰，你帮我找几树还在开花的玉兰”。王晓飞说，“你蠢啊，北方的十月，玉兰怎么可能还开花。我待会送些鲜花给你，你在家里多插些，沈渔的心情自然好了”。
过了没多久，王晓飞就来敲门，抱着一大堆各种各样的鲜花，“阿衡，你看够不够，我把门口那个花店的花全买了。”刘东衡把家里能找的花瓶都找出来，两人蹲在地板上，把花都装进去，王晓飞看着一脸憔悴、胡子邋遢的刘东衡，说，“阿衡，沈渔病的很严重？你看看你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刘东衡”。
刘东衡不说话，沉默着把花瓶摆在沈渔看得见的位置。王晓飞看着刘东衡，从小一起长大的刘东衡一直都是强硬霸道的，突然看他这么落寂，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叹了口气，起身告辞。
王晓飞走后，刘东衡冲到卫生间，镜子里的他憔悴不堪，满脸胡子，这样的他，怎么能够帮小渔走出可怕的记忆，他决定回到正常的生活节奏里。
刘东衡花了很长时间慢慢洗了个澡，把胡子刮干净，换上白色的t恤和黑色休闲长裤，打开电视，开始在跑步机上跑步。
听到李默铭的名字，他抬头看电视，李默铭出现在正在播出的娱乐新闻里，主持人带着几分怜悯说，“据悉新天地集团董事长李默铭因患有抑郁症，赴美国治病，治疗期间曾一度自杀”。镜头里的李默铭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静静地沉在心事里，丝毫不顾忌周围的眼光。
他想起来沈渔跟他说的李默铭出国治病的事情，看来李默铭病的不轻，他拿起手机，给李默铭打了个电话。
李默铭很快就接了电话，“刘东衡，我还以为你跟我绝交了呢？”，刘东衡低低骂了一句。李默铭笑着说，“你不是看到国内报道，以为我快要死了，给我打的临终关怀电话吧？”。刘东衡也笑了，“还真是这样的，要不是看到这个报道，我打算一辈子都不理你”。
李默铭笑意不减，“说实话，要是沈渔给我打这个电话，我会很开心的，证明她还当我是朋友”。刘东衡沉默了半天，听李默铭喂了好几声，才迟缓着开口，“沈渔最近也不太好”。李默铭追着问怎么了，刘东衡说，“她有半个月没有开口说话了，只有在梦里才会喊我”。
李默铭想起了他出国前，沈渔去找他喝酒时候的样子，笑得生动而美丽。他想不出她现在的样子。他在病房的时候，曾经想过要自杀，也拒绝跟任何人说话，那份拒绝开口的痛苦他至今记忆犹新。
“刘东衡，你有没有想过让沈渔接受心理辅导？她从某种意义上应该跟我是同一类病，现在给我治疗的医生是美国很有名的心理医生，对我的治疗很有效，或许也有办法让她忘掉不开心的事情”，李默铭小心翼翼地说出自己的建议。刘东衡说，“我考虑考虑，再联络”，就把电话挂了。
挂了李默铭的电话，刘东衡就上楼去看沈渔，她坐在他书房的椅子上，出神地看着桌上两人的合影。结婚的时候，拍了很多照片，刘东衡挑了一些角度比较好的，都洗出来，放在相框里，在卧室、书房都摆了很多。
刘东衡走过去，把她抱着放在腿上，像以前那样，把下巴埋在她的秀发里，她没有推开他，但微微有些紧张。刘东衡从桌上翻出一本公司法，慢慢讲给她听。以前她常说条文太枯燥，缠着让他解释给她听，他就把她抱到床上，说在床上解释就行了，到床上，他就要她，事后她就睡着了，公司法就一直扔在他的桌子上。
刘东衡没有逐条去讲，他挑了些重要的条款，用实际案例做范例，夹杂一些庭审的趣事。沈渔听得很仔细，听到有趣的地方，会轻轻笑。刘东衡很开心，他从来不知道他学的法律还有这样的作用。
刘东衡用了整整一个下午，才把公司法讲完，沈渔的精神一直都很好，眼睛亮了很多。晚上，刘东衡做了晚饭，沈渔也愿意下楼去吃饭，刘东衡跟她说，“我打算明天开始上班，你一个人在家可以吗？”，沈渔点点头，刘东衡把新买的手机拿给她，同样的款式，白色的是沈渔的，黑色的是刘东衡的。
沈渔拿过手机，看到上面两人的照片，试着拨了下刘东衡的号码，看见黑色的没有响，有些疑惑。刘东衡笑笑找出“阿衡的小渔专线”，示意她拨一下，就听见黑色手机响了，沈渔看着他，眼睛里慢慢蓄满泪水。
第二天一早，刘东衡起床去上班，沈渔还没有醒，脸上残留着昨晚梦魇后的惊恐。刘东衡想起李默铭的话，心想心里辅导或许真的能够帮到她，就决定尽快把律所和投资公司的事情安排好，然后带沈渔去美国。
刘东衡的助理看他来上班，把积压的文件成堆抱进去，牛永进也带了新招的五个助理来见他。助理中有一个是女孩子，很有朝气，看刘东衡看她，灿烂地冲他笑了笑。刘东衡的心里充满了苦涩，小渔以前也笑得这么灿烂。
牛永进看刘东衡有些失神，让助理们先回去工作。他在刘东衡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刘总，听说慕容正华死了，那我们西夏那件官司还跟不跟？”，刘东衡有些失神，随口说，“不用跟了，辉煌集团的新董事长是我的朋友，这件事情他会妥善处理的。慕容正华死了，我们两个同事的仇也算报了，只是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牛永进有些不解，“听说慕容正华是因为关押期间逃跑被击毙的，也算他恶有恶报，我们并没有参与其中，谈不上付出代价”。刘东衡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他拜托过肖叔叔事后做周全安排，没有人知道慕容正华绑架了沈渔和李恪。
牛永进看他沉默不语，也没有多问，看他桌上堆了一堆文件，转身就出去了。刘东衡拿起手机，给沈渔拨过去，电话响了半天，她才接起来，“小渔，你在家做什么？要不要我回去陪你？”，半天沈渔才吐出两个字，“不用”。听见沈渔说话了，刘东衡很开心，接着问她“小渔，早饭你吃了吗？好吃吗？”，沈渔说，“好吃”。
刘东衡心里轻松很多，快速地把案头的文件处理完，把下一步的工作都做了交代，就飞车赶到投资公司。投资公司的最近的几个并购案，都还在谈判中，刘东衡把他的底线写下来，交给相关的投资经理，请他们自己参照底线来谈。投资公司的财务经理把项目的季度报表交给他，报表都是合并报表，他着急回去看沈渔，看得有些烦躁，就装到包里，打算拿回家再看。
路上，刘东衡打电话给李默铭，“我决定带沈渔去纽约，你帮沈渔安排下医生”，李默铭笑着说，“好啊，你订了机票通知我，我让人去机场接你们，就住我家吧，我一个人蛮寂寞的”。刘东衡顿了顿，“小默，我可以跟沈渔说去纽约是为了看你吗？”，李默铭说，“好啊，我很荣幸”。
刘东衡回家，打开门，看沈渔蹲在地板上，把他昨天粗粗插的花拿出来，一枝枝重新修剪，再错落有致地插回去，花顿时看起来生动很多，沈渔的脸上也带了隐隐的笑意。
刘东衡帮她把花瓶摆回原来的位置，蹲在她身边说，“我们去美国看看李默铭，好不好？他前一段时间自杀过”。听说李默铭自杀过，沈渔有些吃惊，“他很严重吗？”。刘东衡点点头，“小渔，我这边的事情都安排好了，美惠我跟alex帮你请了假，老朱和黎明也都打过招呼了。你要愿意的话，等签证办下来，我们就走”。沈渔说，“好”。
晚上睡觉的时候，沈渔问刘东衡，“李恪怎么样？”，刘东衡说，“他腿上的子弹取出来了，做一段时间康复训练，就没有大碍了。小渔，你可以自己问问他，他会很开心的”。沈渔摇摇头，不再说话。
临去美国前，刘东衡带沈渔回家看了一趟父母。董毓婉看见沈渔，眼圈微红,刘立志看了她一眼,董毓婉就换了个话题，跟沈渔说，“你们在美国，有时间去逛逛街，帮妈妈买个包”，沈渔说，“好，您想要什么样子的？”，两人就开始聊包的款式和颜色。
刘立志把刘东衡叫到书房里，问他，“你们还能回到以前吗？”。刘东衡说，“我可以的，沈渔还需要时间”。刘立志叹了口气，说，“肖叔叔已经做了周全安排，这件事情不会再有人提起。目前唯一的知情人就是和沈渔一起被绑架的人，有必要的话也可以让他闭嘴”。刘东衡说，“够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他不会说半句不利于沈渔的话”。
刘东衡一路开回北京，车上放着沈渔喜欢听的歌，他也学着唱，几次之后他就唱得很不错了，她依然不说话，静静地沉在自己的心事里。
回到家，刘东衡把她抱到卧室，放些轻快的音乐给她听，看她目不转睛地看窗外的玉兰树，他不由想起他和她的第一次之后，她说因为看到玉兰花开了，就不觉痛了。但十月的玉兰，只剩叶子，美丽的花早已不知去向。
刘东衡打电话给王晓飞，说，“沈渔心情不好，她喜欢玉兰，你帮我找几树还在开花的玉兰”。王晓飞说，“你蠢啊，北方的十月，玉兰怎么可能还开花。我待会送些鲜花给你，你在家里多插些，沈渔的心情自然好了”。
过了没多久，王晓飞就来敲门，抱着一大堆各种各样的鲜花，“阿衡，你看够不够，我把门口那个花店的花全买了。”刘东衡把家里能找的花瓶都找出来，两人蹲在地板上，把花都装进去，王晓飞看着一脸憔悴、胡子邋遢的刘东衡，说，“阿衡，沈渔病的很严重？你看看你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刘东衡”。
刘东衡不说话，沉默着把花瓶摆在沈渔看得见的位置。王晓飞看着刘东衡，从小一起长大的刘东衡一直都是强硬霸道的，突然看他这么落寂，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叹了口气，起身告辞。
王晓飞走后，刘东衡冲到卫生间，镜子里的他憔悴不堪，满脸胡子，这样的他，怎么能够帮小渔走出可怕的记忆，他决定回到正常的生活节奏里。
刘东衡花了很长时间慢慢洗了个澡，把胡子刮干净，换上白色的t恤和黑色休闲长裤，打开电视，开始在跑步机上跑步。
听到李默铭的名字，他抬头看电视，李默铭出现在正在播出的娱乐新闻里，主持人带着几分怜悯说，“据悉新天地集团董事长李默铭因患有抑郁症，赴美国治病，治疗期间曾一度自杀”。镜头里的李默铭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静静地沉在心事里，丝毫不顾忌周围的眼光。
他想起来沈渔跟他说的李默铭出国治病的事情，看来李默铭病的不轻，他拿起手机，给李默铭打了个电话。
李默铭很快就接了电话，“刘东衡，我还以为你跟我绝交了呢？”，刘东衡低低骂了一句。李默铭笑着说，“你不是看到国内报道，以为我快要死了，给我打的临终关怀电话吧？”。刘东衡也笑了，“还真是这样的，要不是看到这个报道，我打算一辈子都不理你”。
李默铭笑意不减，“说实话，要是沈渔给我打这个电话，我会很开心的，证明她还当我是朋友”。刘东衡沉默了半天，听李默铭喂了好几声，才迟缓着开口，“沈渔最近也不太好”。李默铭追着问怎么了，刘东衡说，“她有半个月没有开口说话了，只有在梦里才会喊我”。
李默铭想起了他出国前，沈渔去找他喝酒时候的样子，笑得生动而美丽。他想不出她现在的样子。他在病房的时候，曾经想过要自杀，也拒绝跟任何人说话，那份拒绝开口的痛苦他至今记忆犹新。
“刘东衡，你有没有想过让沈渔接受心理辅导？她从某种意义上应该跟我是同一类病，现在给我治疗的医生是美国很有名的心理医生，对我的治疗很有效，或许也有办法让她忘掉不开心的事情”，李默铭小心翼翼地说出自己的建议。刘东衡说，“我考虑考虑，再联络”，就把电话挂了。
挂了李默铭的电话，刘东衡就上楼去看沈渔，她坐在他书房的椅子上，出神地看着桌上两人的合影。结婚的时候，拍了很多照片，刘东衡挑了一些角度比较好的，都洗出来，放在相框里，在卧室、书房都摆了很多。
刘东衡走过去，把她抱着放在腿上，像以前那样，把下巴埋在她的秀发里，她没有推开他，但微微有些紧张。刘东衡从桌上翻出一本公司法，慢慢讲给她听。以前她常说条文太枯燥，缠着让他解释给她听，他就把她抱到床上，说在床上解释就行了，到床上，他就要她，事后她就睡着了，公司法就一直扔在他的桌子上。
刘东衡没有逐条去讲，他挑了些重要的条款，用实际案例做范例，夹杂一些庭审的趣事。沈渔听得很仔细，听到有趣的地方，会轻轻笑。刘东衡很开心，他从来不知道他学的法律还有这样的作用。
刘东衡用了整整一个下午，才把公司法讲完，沈渔的精神一直都很好，眼睛亮了很多。晚上，刘东衡做了晚饭，沈渔也愿意下楼去吃饭，刘东衡跟她说，“我打算明天开始上班，你一个人在家可以吗？”，沈渔点点头，刘东衡把新买的手机拿给她，同样的款式，白色的是沈渔的，黑色的是刘东衡的。
沈渔拿过手机，看到上面两人的照片，试着拨了下刘东衡的号码，看见黑色的没有响，有些疑惑。刘东衡笑笑找出“阿衡的小渔专线”，示意她拨一下，就听见黑色手机响了，沈渔看着他，眼睛里慢慢蓄满泪水。
第二天一早，刘东衡起床去上班，沈渔还没有醒，脸上残留着昨晚梦魇后的惊恐。刘东衡想起李默铭的话，心想心里辅导或许真的能够帮到她，就决定尽快把律所和投资公司的事情安排好，然后带沈渔去美国。
刘东衡的助理看他来上班，把积压的文件成堆抱进去，牛永进也带了新招的五个助理来见他。助理中有一个是女孩子，很有朝气，看刘东衡看她，灿烂地冲他笑了笑。刘东衡的心里充满了苦涩，小渔以前也笑得这么灿烂。
牛永进看刘东衡有些失神，让助理们先回去工作。他在刘东衡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刘总，听说慕容正华死了，那我们西夏那件官司还跟不跟？”，刘东衡有些失神，随口说，“不用跟了，辉煌集团的新董事长是我的朋友，这件事情他会妥善处理的。慕容正华死了，我们两个同事的仇也算报了，只是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牛永进有些不解，“听说慕容正华是因为关押期间逃跑被击毙的，也算他恶有恶报，我们并没有参与其中，谈不上付出代价”。刘东衡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他拜托过肖叔叔事后做周全安排，没有人知道慕容正华绑架了沈渔和李恪。
牛永进看他沉默不语，也没有多问，看他桌上堆了一堆文件，转身就出去了。刘东衡拿起手机，给沈渔拨过去，电话响了半天，她才接起来，“小渔，你在家做什么？要不要我回去陪你？”，半天沈渔才吐出两个字，“不用”。听见沈渔说话了，刘东衡很开心，接着问她“小渔，早饭你吃了吗？好吃吗？”，沈渔说，“好吃”。
刘东衡心里轻松很多，快速地把案头的文件处理完，把下一步的工作都做了交代，就飞车赶到投资公司。投资公司的最近的几个并购案，都还在谈判中，刘东衡把他的底线写下来，交给相关的投资经理，请他们自己参照底线来谈。投资公司的财务经理把项目的季度报表交给他，报表都是合并报表，他着急回去看沈渔，看得有些烦躁，就装到包里，打算拿回家再看。
路上，刘东衡打电话给李默铭，“我决定带沈渔去纽约，你帮沈渔安排下医生”，李默铭笑着说，“好啊，你订了机票通知我，我让人去机场接你们，就住我家吧，我一个人蛮寂寞的”。刘东衡顿了顿，“小默，我可以跟沈渔说去纽约是为了看你吗？”，李默铭说，“好啊，我很荣幸”。
刘东衡回家，打开门，看沈渔蹲在地板上，把他昨天粗粗插的花拿出来，一枝枝重新修剪，再错落有致地插回去，花顿时看起来生动很多，沈渔的脸上也带了隐隐的笑意。
刘东衡帮她把花瓶摆回原来的位置，蹲在她身边说，“我们去美国看看李默铭，好不好？他前一段时间自杀过”。听说李默铭自杀过，沈渔有些吃惊，“他很严重吗？”。刘东衡点点头，“小渔，我这边的事情都安排好了，美惠我跟alex帮你请了假，老朱和黎明也都打过招呼了。你要愿意的话，等签证办下来，我们就走”。沈渔说，“好”。
晚上睡觉的时候，沈渔问刘东衡，“李恪怎么样？”，刘东衡说，“他腿上的子弹取出来了，做一段时间康复训练，就没有大碍了。小渔，你可以自己问问他，他会很开心的”。沈渔摇摇头，不再说话。
临去美国前，刘东衡带沈渔回家看了一趟父母。董毓婉看见沈渔，眼圈微红,刘立志看了她一眼,董毓婉就换了个话题，跟沈渔说，“你们在美国，有时间去逛逛街，帮妈妈买个包”，沈渔说，“好，您想要什么样子的？”，两人就开始聊包的款式和颜色。
刘立志把刘东衡叫到书房里，问他，“你们还能回到以前吗？”。刘东衡说，“我可以的，沈渔还需要时间”。刘立志叹了口气，说，“肖叔叔已经做了周全安排，这件事情不会再有人提起。目前唯一的知情人就是和沈渔一起被绑架的人，有必要的话也可以让他闭嘴”。刘东衡说，“够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他不会说半句不利于沈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