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天下第一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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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雅的雅园不过半月的时间便就建成了，开张之日竟往来不绝，且来者皆是显贵，但这般生意兴隆的景象来得突然，给人好感觉似平地而起。“雅园”生意奇好每日宾客络绎不绝至于原因和雅却从不曾透露也无人能知究竟。雅园自外看只是一座装潢新奇的建筑，和雅特意仿照民国时的“共和楼”建造的，繁复华贵的雕花上都覆上了金箔镶贴，只要走到里面就有走入“黄金屋”之感。不是说“金屋藏娇”吗？这里藏的虽不是一国之后，却是令男人醉生梦死的温柔乡。
楼里的姑娘分三等，上等国色天香，中等妩媚妖娆，下等亦是眉清目秀。就连演奏丝竹的伶人都是个个唇红齿白的美少年，直教来此逍遥的客人们眼花缭乱，乐不思蜀。
而雅园与其他妓院最大的不同是，上等姿色的姑娘是卖艺不卖身的，所谓嫖情赌义，真正的风雅高贵之人来这风尘之地不定就是来嫖肉的，而是嫖情。上等的姑娘是摸不得的，雅园每夜都会摆上一座盛宴，只有奉上千两白银的贵客才可入席。那些姑娘就坐在宾客之后，为贵客夹菜，不说话不笑，甚雅。而这些姑娘不仅有貌还有才，腹内才学不输于那些名门闺秀。
来这雅园可是有钱有身份的人才来的起的，王孙公子对此趋之若鹜，那些寻思着巴结的人也会为了结识权贵而狠掏腰包来此。明眼些的人都看得出来雅园实际不为别的，就为了一个“钱”字，只要有钱就是贵客！
驿馆有侍剑坐镇，清和斋清芳郡主主事，那这雅园呢？
说来也巧和雅自有了开妓院的想法后，就琢磨着如何开好，她知道那些有权有势之人定是看不起那些勾栏低俗的场所，想要彰显自己的品味与不凡。有上官玉书的天香园在前，那她的妓院要火起必须与众不同。
和雅抓住这点，乔装出门物色店面，无意之中在奴隶市场救了一对名为牧景牧歌的双胞胎兄妹，二人原是官家子女，因族人被高管所冤致死，家族受到牵连，二人侥幸逃脱至此，却有不甚人给算计沦为奴隶，带到了这奴隶市场来卖，得知了事情的和雅便出手相助。她不仅将他们赎了出后还求清芳帮忙修改了户籍，使得她们脱离了贱籍。
兄妹二人对和雅感激不尽，哥哥牧景向和雅说道，“蒙小姐相救，我与妹妹感此再生之恩，愿为小姐做效劳尽忠，报答恩情。”
“我救你们并不是为了图你回报，我看中的是你二人的才能。”和雅看着他们柔声道，“若我将你们将奴仆一样驱使，那跟买你们回来为奴有何差别。何必多此一举，要为你们驱除贱籍。”
“那小姐是——”牧景闻言一愣。
“你们总要寻个事情做，不如过来帮我经营生意。除了本有的月钱，每月收入你们都会有一定的分红。”和雅说着将自己想要开一家“天下第一”的妓院的计划告知二人。
兄妹二人见和雅不仅没将他们当作奴隶看待，还给他们提供了今后的出路，更为感动，愈加愿意死心塌地跟随她。有了这两个得力助手，和雅的雅阁很快就开起来了，并在短短一月内抢了天下第一妓院的美名。
这一日和雅与清芳郡主都换了蜀锦制的男装，让人一看便知是豪门贵族公子，这般进去了也无人敢轻视了。只会当是哪家的贵公子来雅园快活了，清芳郡主来之前在马车上极是兴奋，拉着和雅问长问短，恨不能将过去关于青楼不了解的就这一下全恶补上。
“姐姐，我听我哥哥们说雅园的姑娘个个都貌若天仙，进去了就如入仙境。”清芳郡主说时眼中不无艳羡。
“再美也美不过妹妹的。”和雅轻笑道。
“姐姐也这么说，怎么也跟哥哥们一样敷衍了我呢。”清芳郡主不信，粉唇撅起可爱至极。
“说你好的你倒不信了，真是难伺候啊你。”和雅点了点她的小脸宠溺地说着，清芳的年岁若是放在21世纪，应该还是个正在中学的书堆里做着千篇一律的习题迎接高考吧。可在这个时代，却是随时可嫁为人妇的。和雅一直认为嫁为人妇后，渐渐就会沦落平凡被生活所掩埋失去原本的华彩。也为此，她分外珍视清芳，希望能最好地使她享受了如今无忧无虑的生活。
清芳期待着能够快些来雅园，但真到了又有些怯场，她迟疑着问，“姐姐，你说我这样子人家看得出来我是女子吗？”
“如今男生女相的人多了去了，不会有人怀疑的。”和雅安慰着，“何况有我陪着你，有什么好怕的。”
“要是被我哥哥他们其中一个看到，可就死定了。父王一生气说不定来清和斋都不让我去了，还不让我跟姐姐往来那怎么办！”清芳郡主还是不敢走。
“别怕，我只是带你去后院的落月阁里坐坐而已。”和雅安慰道，“那里是不允许宾客入内的，不用怕的。”
一番劝说下，清芳郡主还是下来了。和雅看她这样有些吃惊，她以为清芳郡主做事是那种无所顾忌，天不怕地不怕的作风，但见她今日这般，忽然明白了这丫头有多在乎自己。清芳，既然称自己一声姐姐，那她也理应不减真情地回应。
她们方才下来马车，就见一清俊的男子迎了过来，他见到和雅后规矩地拱了拱手，道，“少爷，您来了。”
“牧景，你真是，都说了不要少爷少爷的叫着，实在要用敬语叫我miss mo——哦，不对应该是东家就可以了。”和雅一时口快，竟将她那现代用词地说了出来。
牧景愣了愣后应道，“呃——是，东家。”
“姐姐，这个是雅园的后门？”清芳望着那边的小门问。
“不，这里可不止前后两门。”和雅神秘一笑，雅园毕竟是妓院，来的人不定就身家干净，若是有什么突发情况，多一条路逃走那是必须的。
清芳似也想到了这点，咯咯笑起，“也是，如果我大嫂哪天来了这里找我大哥，姐姐一定要告诉他一条小路跑路才好，不然我大嫂可不会轻饶了他。”
“既是清芳的哥哥，姐姐自然是要照顾的。”两人边说笑着走了进去。
和雅带清芳来的是雅园的后院，这里是与前面万花楼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万花楼内处处弥漫着一股奢靡不振的气息，醉生梦死，纸醉金迷。有人或许会觉这是个荒唐地，但来此花钱买痛快的，哪里有那么多的礼义廉耻？温柔乡英雄冢，自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后院有落月阁安然清静，雕栏玉砌的装潢不仅不显示俗，精致巧妙透出分雅致高贵。白玉般的石栏下满池碧水透彻见底，各色的锦鲤在日光照射下悠哉游曵，熠熠生辉。在看落月阁建筑考究，古风琉璃，秘制瓦色，一看便知造价不菲。
“这里看来哪里像是青楼，倒像是修身怡情之地啊。”清芳见到这般景象，禁不住慨叹道。
“妹妹尽捡好的说，姐姐每日被你这般嘴甜地腻着，搞不好就得意忘形了呢。”和雅摇头，轻笑道，“这里再如何，也只是个风尘之地风月之所，姐姐今日带你只为让你长些见识，今后莫叫那些男人笑话了去。”
“姐姐说的是，那我们快些上去吧。”清芳迫不及待想看看这落月楼里又是怎样的景象。
和雅也迈步准备带她走，侧目时发现牧景望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明白他是有事要说只是碍于清芳郡主在场不好开口，于是对清芳道，“妹妹，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先上去吧。”
清芳郡主看看她有看看那边的牧景，明白他们是有事，于是便点头，“姐姐有事就先忙吧。”
“嗯。”和雅颔首目送了清芳玉粹由丫鬟领着上楼后，才问牧景，“牧景，有什么事情吗？”
“东家，是这样的。昨日上官公子的仆人送来了拜帖，说今晚要来拜访您。”牧景将一张石青色烫金的帖子递了过来。
这帖子和雅再眼熟不过了，冬荷晚宴时她收到的也是这么一份帖子。她拿起帖子看了眼，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道，“终于还是来了。”上官玉书吗？说来自赏春宴后，她就没有见到过他了，不知是不是像夏哲一样因为她选秀而避开呢。
“东家，上官家怕是来者不善啊。”牧景有些不安地说道，“雅园毕竟抢了天香园不少生意，而且我们……也没有靠山。”
“没关系，来者便是客，我们自然是要好生款待的。”和雅想了想又道，“你去将今晚的贵宾宴取消了，就说今晚有东家要接待上宾。哦，那些已经预交了银两的你双倍退回去。”
“这……东家，一个上官玉书而已，值得这般盛待吗？再者，他怎么说都是我们的同行……”牧景对于和雅这个决定有欠周全。
和雅的雅园不过半月的时间便就建成了，开张之日竟往来不绝，且来者皆是显贵，但这般生意兴隆的景象来得突然，给人好感觉似平地而起。“雅园”生意奇好每日宾客络绎不绝至于原因和雅却从不曾透露也无人能知究竟。雅园自外看只是一座装潢新奇的建筑，和雅特意仿照民国时的“共和楼”建造的，繁复华贵的雕花上都覆上了金箔镶贴，只要走到里面就有走入“黄金屋”之感。不是说“金屋藏娇”吗？这里藏的虽不是一国之后，却是令男人醉生梦死的温柔乡。
楼里的姑娘分三等，上等国色天香，中等妩媚妖娆，下等亦是眉清目秀。就连演奏丝竹的伶人都是个个唇红齿白的美少年，直教来此逍遥的客人们眼花缭乱，乐不思蜀。
而雅园与其他妓院最大的不同是，上等姿色的姑娘是卖艺不卖身的，所谓嫖情赌义，真正的风雅高贵之人来这风尘之地不定就是来嫖肉的，而是嫖情。上等的姑娘是摸不得的，雅园每夜都会摆上一座盛宴，只有奉上千两白银的贵客才可入席。那些姑娘就坐在宾客之后，为贵客夹菜，不说话不笑，甚雅。而这些姑娘不仅有貌还有才，腹内才学不输于那些名门闺秀。
来这雅园可是有钱有身份的人才来的起的，王孙公子对此趋之若鹜，那些寻思着巴结的人也会为了结识权贵而狠掏腰包来此。明眼些的人都看得出来雅园实际不为别的，就为了一个“钱”字，只要有钱就是贵客！
驿馆有侍剑坐镇，清和斋清芳郡主主事，那这雅园呢？
说来也巧和雅自有了开妓院的想法后，就琢磨着如何开好，她知道那些有权有势之人定是看不起那些勾栏低俗的场所，想要彰显自己的品味与不凡。有上官玉书的天香园在前，那她的妓院要火起必须与众不同。
和雅抓住这点，乔装出门物色店面，无意之中在奴隶市场救了一对名为牧景牧歌的双胞胎兄妹，二人原是官家子女，因族人被高管所冤致死，家族受到牵连，二人侥幸逃脱至此，却有不甚人给算计沦为奴隶，带到了这奴隶市场来卖，得知了事情的和雅便出手相助。她不仅将他们赎了出后还求清芳帮忙修改了户籍，使得她们脱离了贱籍。
兄妹二人对和雅感激不尽，哥哥牧景向和雅说道，“蒙小姐相救，我与妹妹感此再生之恩，愿为小姐做效劳尽忠，报答恩情。”
“我救你们并不是为了图你回报，我看中的是你二人的才能。”和雅看着他们柔声道，“若我将你们将奴仆一样驱使，那跟买你们回来为奴有何差别。何必多此一举，要为你们驱除贱籍。”
“那小姐是——”牧景闻言一愣。
“你们总要寻个事情做，不如过来帮我经营生意。除了本有的月钱，每月收入你们都会有一定的分红。”和雅说着将自己想要开一家“天下第一”的妓院的计划告知二人。
兄妹二人见和雅不仅没将他们当作奴隶看待，还给他们提供了今后的出路，更为感动，愈加愿意死心塌地跟随她。有了这两个得力助手，和雅的雅阁很快就开起来了，并在短短一月内抢了天下第一妓院的美名。
这一日和雅与清芳郡主都换了蜀锦制的男装，让人一看便知是豪门贵族公子，这般进去了也无人敢轻视了。只会当是哪家的贵公子来雅园快活了，清芳郡主来之前在马车上极是兴奋，拉着和雅问长问短，恨不能将过去关于青楼不了解的就这一下全恶补上。
“姐姐，我听我哥哥们说雅园的姑娘个个都貌若天仙，进去了就如入仙境。”清芳郡主说时眼中不无艳羡。
“再美也美不过妹妹的。”和雅轻笑道。
“姐姐也这么说，怎么也跟哥哥们一样敷衍了我呢。”清芳郡主不信，粉唇撅起可爱至极。
“说你好的你倒不信了，真是难伺候啊你。”和雅点了点她的小脸宠溺地说着，清芳的年岁若是放在21世纪，应该还是个正在中学的书堆里做着千篇一律的习题迎接高考吧。可在这个时代，却是随时可嫁为人妇的。和雅一直认为嫁为人妇后，渐渐就会沦落平凡被生活所掩埋失去原本的华彩。也为此，她分外珍视清芳，希望能最好地使她享受了如今无忧无虑的生活。
清芳期待着能够快些来雅园，但真到了又有些怯场，她迟疑着问，“姐姐，你说我这样子人家看得出来我是女子吗？”
“如今男生女相的人多了去了，不会有人怀疑的。”和雅安慰着，“何况有我陪着你，有什么好怕的。”
“要是被我哥哥他们其中一个看到，可就死定了。父王一生气说不定来清和斋都不让我去了，还不让我跟姐姐往来那怎么办！”清芳郡主还是不敢走。
“别怕，我只是带你去后院的落月阁里坐坐而已。”和雅安慰道，“那里是不允许宾客入内的，不用怕的。”
一番劝说下，清芳郡主还是下来了。和雅看她这样有些吃惊，她以为清芳郡主做事是那种无所顾忌，天不怕地不怕的作风，但见她今日这般，忽然明白了这丫头有多在乎自己。清芳，既然称自己一声姐姐，那她也理应不减真情地回应。
她们方才下来马车，就见一清俊的男子迎了过来，他见到和雅后规矩地拱了拱手，道，“少爷，您来了。”
“牧景，你真是，都说了不要少爷少爷的叫着，实在要用敬语叫我miss mo——哦，不对应该是东家就可以了。”和雅一时口快，竟将她那现代用词地说了出来。
牧景愣了愣后应道，“呃——是，东家。”
“姐姐，这个是雅园的后门？”清芳望着那边的小门问。
“不，这里可不止前后两门。”和雅神秘一笑，雅园毕竟是妓院，来的人不定就身家干净，若是有什么突发情况，多一条路逃走那是必须的。
清芳似也想到了这点，咯咯笑起，“也是，如果我大嫂哪天来了这里找我大哥，姐姐一定要告诉他一条小路跑路才好，不然我大嫂可不会轻饶了他。”
“既是清芳的哥哥，姐姐自然是要照顾的。”两人边说笑着走了进去。
和雅带清芳来的是雅园的后院，这里是与前面万花楼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万花楼内处处弥漫着一股奢靡不振的气息，醉生梦死，纸醉金迷。有人或许会觉这是个荒唐地，但来此花钱买痛快的，哪里有那么多的礼义廉耻？温柔乡英雄冢，自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后院有落月阁安然清静，雕栏玉砌的装潢不仅不显示俗，精致巧妙透出分雅致高贵。白玉般的石栏下满池碧水透彻见底，各色的锦鲤在日光照射下悠哉游曵，熠熠生辉。在看落月阁建筑考究，古风琉璃，秘制瓦色，一看便知造价不菲。
“这里看来哪里像是青楼，倒像是修身怡情之地啊。”清芳见到这般景象，禁不住慨叹道。
“妹妹尽捡好的说，姐姐每日被你这般嘴甜地腻着，搞不好就得意忘形了呢。”和雅摇头，轻笑道，“这里再如何，也只是个风尘之地风月之所，姐姐今日带你只为让你长些见识，今后莫叫那些男人笑话了去。”
“姐姐说的是，那我们快些上去吧。”清芳迫不及待想看看这落月楼里又是怎样的景象。
和雅也迈步准备带她走，侧目时发现牧景望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明白他是有事要说只是碍于清芳郡主在场不好开口，于是对清芳道，“妹妹，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先上去吧。”
清芳郡主看看她有看看那边的牧景，明白他们是有事，于是便点头，“姐姐有事就先忙吧。”
“嗯。”和雅颔首目送了清芳玉粹由丫鬟领着上楼后，才问牧景，“牧景，有什么事情吗？”
“东家，是这样的。昨日上官公子的仆人送来了拜帖，说今晚要来拜访您。”牧景将一张石青色烫金的帖子递了过来。
这帖子和雅再眼熟不过了，冬荷晚宴时她收到的也是这么一份帖子。她拿起帖子看了眼，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道，“终于还是来了。”上官玉书吗？说来自赏春宴后，她就没有见到过他了，不知是不是像夏哲一样因为她选秀而避开呢。
“东家，上官家怕是来者不善啊。”牧景有些不安地说道，“雅园毕竟抢了天香园不少生意，而且我们……也没有靠山。”
“没关系，来者便是客，我们自然是要好生款待的。”和雅想了想又道，“你去将今晚的贵宾宴取消了，就说今晚有东家要接待上宾。哦，那些已经预交了银两的你双倍退回去。”
“这……东家，一个上官玉书而已，值得这般盛待吗？再者，他怎么说都是我们的同行……”牧景对于和雅这个决定有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