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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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深灰色的古朴马车在雨后的街道上慢慢行走，空气夹杂的清凉和湿气，让人心神一颤。
段可茹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将车帘放下来，接着扭头对周至贤笑道：“看来刚下过一场雨呢。”
女童特有的稚嫩嗓音，配上那娇俏的模样，趁着这雨后的街道，还有装饰华美的轿车，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湎进去，不能自拔。
周至贤看着段可茹嫩的仿佛要掐出水的脸颊，忍住将后者抱进自己怀里的冲动。
“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为什么？”段可茹看着神色变幻的周至贤，有些诧异。她虽然不经常出门，但是知道，还要再隔一道街才能到自己家。
“你当初是将我从段府里带出来的，怎么不将我送回去，反而是把我留在这里？”
周至贤苦笑一声，晦暗不明的眼神落在在车厢四周扫了扫，接着道：“不是我不愿意，实在是一些苍蝇太烦人，我不能暴露你。否则被人看到，又是麻烦。”
顺着周至贤的眼神，段可茹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再反驳。
周至贤正要出去解决掉那些苍蝇，却突兀的止住往车窗外跳跃的步子，反而扭头定神看着段可茹，那眼睛里面的灼灼光彩，是段可茹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这家伙是怎么了……段可茹察觉到一丝不妙，身子下意识的往后倾，但是却为时已晚！
“小丫头，记住了，好好给我长大，爷我还要娶你过门呢。”
男性特有的气息扑在了段可茹的身上，她觉得自己撞进了一个两世都没有体会过的，温暖的怀抱……甚至于有一丝，让人依赖的味道……
但是下一刻，那怀抱伴随着周至贤的声音，一起消失在车厢当中，徒留那坐垫上的温热，在段可茹的手心慢慢变凉。
两世为人，她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心里酸酸的甜甜的，有点怅惘，有点失落……
但是这种情绪只维持了一瞬间，就随着车夫的声音消失不见。
“小姐，地方到了。”
段可茹猛然抬头，刚刚所有的旖旎全消失不见，她只要一回到家，就要好好的将自己武装起来，打到一切伤害过她的敌人，让自己安稳的生活下去。
“小小……大小姐！”
正在昏昏欲睡的门房，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段可茹，先是一愣，接着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不是说小姐被贼人掳走了吗？怎么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还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门房的态度让段可茹的眉头皱了起来，她眯起眼睛淡淡道：“我又不是鬼，你至于这么惊恐吗？”
一个小女孩却说出大人说话的语调，让门房无端的心里发冷，他急忙摇头摆手，接着让出路给段可茹。
“老夫人说了，只要见到小姐，就一定要让您去老夫人的院子里面。”
“好。”
段可茹点头，回来之后去老夫人那里汇报一下是应该的，但是为什么，她总有种不安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受自己的控制，在她看不到的角落，慢慢酝酿……
此时的老夫人处，将整个段府的女眷都收容了进来。人挨人依次坐好，有的面色焦急，有的坐卧不安，有的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还有的像是在看戏一般，等待着那场好戏的揭幕。
段家大小姐被贼人掳去，官都报了，可是大小姐今天竟一个人回来。据门房说她的衣衫完整，只是看那面料倒和府里女眷常穿的面料不大一样……
段可忻坐在老夫人的下首，面色来回变幻，让人想象不出来，这样一个四岁的小丫头，内心里到底存了多少心思。
老夫人安然的坐在主位，看着下面一屋子女人的抓耳挠腮，想呵斥几句，但是也不好开口，毕竟一会儿出场的段可茹才是重点……
那丫头难不成是真被贼子掳走了？若是清白因此有了损伤，一辈子可都毁了啊……就算没有损伤，既然报官了，那名声怕是也臭了……
当初自己真是糊涂，应该把这事情先压下来找找再说，怎么能那么干脆的就捅出去了？
“祖母！您可想我？”
众人思索之中，段可茹清凉的嗓音在屋子里响了起来，她迈着轻快的步子，跳跳跃跃的，像一个真正的女童一样，从门外跑了进来。
进来之后，先是对祖母鞠了个躬，接着眼神落在邱氏身上时，不由一愣。
怎么母亲的眼睛这样红肿，而且看脸色像是几夜没睡觉一般？
心里突突的发跳，段可茹忍住探究的心思，把表情调节到刚刚的兴奋状态，再次朝老夫人那里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娇笑道：“祖母祖母，您有没有见过烤大雁啊！那大雁肉可真好吃！”
从迈进段府她就打定主意了，以不变应万变。尽量凸显自己的孩童心思，将单纯和幼稚展现出来，打消那份莫名的危机。
但是事情往往不按照套路发生。
老夫人的眼中飘过一道利芒，诧异道：“你说什么？你去烤大雁了？”
段可茹点头，接着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对啊，我和周至贤一起狩猎去了，我还留了一条纸条在桌子上面呢！”
老夫人脸色巨变，“什么？纸条？”
“对啊！”段可茹扬起脑袋，声音清脆道：“上面写我和周至贤去狩猎！我特意放在我的桌子上面！”
隐隐的，段可茹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喀吱！”
老夫人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她手指颤抖的指着段可茹道：“你过来……”
段可茹眯起眼睛，碰到秦氏挺着大肚子依旧幸灾乐祸的眼神后，心里一沉，事情看来挺大的……
“我可怜的孩子啊！”
老夫人一把抱住段可茹，声音悲凉。
当初她是大病未愈，一接到段可忻的消息，派人在府里寻找无果之后，便没和邱氏商量就去报官了！
所有事情一旦报官，那就会飞速的传出去，即使现在说知道她是跟周至贤出去的，但是外人可不信啊！说到底是她害了茹丫头啊！
她当时怎么那么糊涂啊！
段可茹扭动自己小小的身子，让自己能够在老夫人那滚烫的怀里安然的呼吸，接着佯装出诧异的声调道：“祖母，怎么了啊？孙女还给你带簪子来了呢！你怎么哭起来了？”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怀里的银簪掏出来，却努力好大会儿都没有用，只得停下手中的动作，求救似的看向坐在那里，小声啜泣的邱氏。
“祖母以为你被坏人掳走了，接着报官了！姐姐，你出名了！”
段可忻的嘴角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她仰起头，眼中的嫉恨之色像大人一般浓重。
“姐姐，据说报官过的女孩子，都不会嫁到一个好人家啊，你知道吗？”
这几天的佯装乖巧，成功的让老夫人再次对她亲昵起来，段可忻再次回到了以前刁蛮的性子，说起话来丝毫都不顾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但是这态度却惹恼了老夫人。
“你给我闭嘴！”
老夫人恶狠狠的瞪过去，待看到段可忻那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时，更是暴怒！
这几天她以为这丫头是彻底改了过来，没想到竟然全都藏着，用来打击她这个姐姐来了！好狠的心思！好毒的心肠！
“你这个混账丫头！你姐姐都这样了你还敢嘲笑！还有没有一点姐妹之情，还把不把茹儿当你的姐姐！”
关于自己做错事情的羞愧和怒气，老夫人全部都撒到了段可忻的身上，顾不得那是自己的孙女，当着众人的面，竟一脚活生生的踹了上去！
“小小年纪就心肠狠毒！跟你那娘学成什么狗屁样子了！今天就给我离开段府，去跟你娘一样念佛经去！”
老夫人气不打一出来，眼眶已经开始泛着红光。
段可茹心里一揪，她可是前段时间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才把老夫人给治了过来，别一不留神老夫人再次气的重病，那可得不偿失！
当下急忙伸手去拍老夫人的胸口。
“祖母，祖母，不要生气了，妹妹还小呢。”
事到如今她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多的悔恨和怨恨都没有用了，只能想办法解决，否则只会一团糟。
“祖母，茹儿没事呢，反正茹儿是和周至贤一起出去的，他是我的未婚夫，自然知道我不是被贼人带走，也知道我的清白，肯定不会影响我出嫁呢。”
这话一出口，老夫人的手也顿在了空中，她的苍老的脸颊上流出两行热泪。
因为自己的失误，平白让段可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可是这丫头，竟然没有丝毫怨言，反而过来安慰她，让她不要生气！
双手再次收回来，紧紧的裹住段可茹，苍老的声音幽幽的在这整个房间内响起。
“从今天起，茹儿，祖母再也不会让你受到半分的委屈！祖母一定会好好护着你！若是那三王爷一家因为这事情不要你，祖母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保住你这姻缘！”
段可茹眼眶一酸，泪水差点就流了出来。
昏黄色的灯光将整个房间照射的温暖而明亮，透过层层纱帘遮掩的帷幕，一大一小两道身影靠着坐在窗前。
“茹儿，是母亲没有护好你。”
邱氏的声音中带着浓重的自责和愧疚。
随着与胡人来往的加深，本朝的风气比起许多年前是开放了许多，但是作为一个过来人，她深刻的明白，闺誉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来讲，是一件丝毫不能马虎的事情。
可是在她的疏漏之下，竟然让老夫人一时情急报了官，说到底还是自己这个做娘亲的失误啊！而这个失误，可能会影响自己唯一的心肝宝贝，一辈子的幸福生活，她怎么能不后悔？怎么能不愧疚自责？
一辆深灰色的古朴马车在雨后的街道上慢慢行走，空气夹杂的清凉和湿气，让人心神一颤。
段可茹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将车帘放下来，接着扭头对周至贤笑道：“看来刚下过一场雨呢。”
女童特有的稚嫩嗓音，配上那娇俏的模样，趁着这雨后的街道，还有装饰华美的轿车，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湎进去，不能自拔。
周至贤看着段可茹嫩的仿佛要掐出水的脸颊，忍住将后者抱进自己怀里的冲动。
“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为什么？”段可茹看着神色变幻的周至贤，有些诧异。她虽然不经常出门，但是知道，还要再隔一道街才能到自己家。
“你当初是将我从段府里带出来的，怎么不将我送回去，反而是把我留在这里？”
周至贤苦笑一声，晦暗不明的眼神落在在车厢四周扫了扫，接着道：“不是我不愿意，实在是一些苍蝇太烦人，我不能暴露你。否则被人看到，又是麻烦。”
顺着周至贤的眼神，段可茹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再反驳。
周至贤正要出去解决掉那些苍蝇，却突兀的止住往车窗外跳跃的步子，反而扭头定神看着段可茹，那眼睛里面的灼灼光彩，是段可茹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这家伙是怎么了……段可茹察觉到一丝不妙，身子下意识的往后倾，但是却为时已晚！
“小丫头，记住了，好好给我长大，爷我还要娶你过门呢。”
男性特有的气息扑在了段可茹的身上，她觉得自己撞进了一个两世都没有体会过的，温暖的怀抱……甚至于有一丝，让人依赖的味道……
但是下一刻，那怀抱伴随着周至贤的声音，一起消失在车厢当中，徒留那坐垫上的温热，在段可茹的手心慢慢变凉。
两世为人，她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心里酸酸的甜甜的，有点怅惘，有点失落……
但是这种情绪只维持了一瞬间，就随着车夫的声音消失不见。
“小姐，地方到了。”
段可茹猛然抬头，刚刚所有的旖旎全消失不见，她只要一回到家，就要好好的将自己武装起来，打到一切伤害过她的敌人，让自己安稳的生活下去。
“小小……大小姐！”
正在昏昏欲睡的门房，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段可茹，先是一愣，接着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不是说小姐被贼人掳走了吗？怎么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还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门房的态度让段可茹的眉头皱了起来，她眯起眼睛淡淡道：“我又不是鬼，你至于这么惊恐吗？”
一个小女孩却说出大人说话的语调，让门房无端的心里发冷，他急忙摇头摆手，接着让出路给段可茹。
“老夫人说了，只要见到小姐，就一定要让您去老夫人的院子里面。”
“好。”
段可茹点头，回来之后去老夫人那里汇报一下是应该的，但是为什么，她总有种不安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受自己的控制，在她看不到的角落，慢慢酝酿……
此时的老夫人处，将整个段府的女眷都收容了进来。人挨人依次坐好，有的面色焦急，有的坐卧不安，有的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还有的像是在看戏一般，等待着那场好戏的揭幕。
段家大小姐被贼人掳去，官都报了，可是大小姐今天竟一个人回来。据门房说她的衣衫完整，只是看那面料倒和府里女眷常穿的面料不大一样……
段可忻坐在老夫人的下首，面色来回变幻，让人想象不出来，这样一个四岁的小丫头，内心里到底存了多少心思。
老夫人安然的坐在主位，看着下面一屋子女人的抓耳挠腮，想呵斥几句，但是也不好开口，毕竟一会儿出场的段可茹才是重点……
那丫头难不成是真被贼子掳走了？若是清白因此有了损伤，一辈子可都毁了啊……就算没有损伤，既然报官了，那名声怕是也臭了……
当初自己真是糊涂，应该把这事情先压下来找找再说，怎么能那么干脆的就捅出去了？
“祖母！您可想我？”
众人思索之中，段可茹清凉的嗓音在屋子里响了起来，她迈着轻快的步子，跳跳跃跃的，像一个真正的女童一样，从门外跑了进来。
进来之后，先是对祖母鞠了个躬，接着眼神落在邱氏身上时，不由一愣。
怎么母亲的眼睛这样红肿，而且看脸色像是几夜没睡觉一般？
心里突突的发跳，段可茹忍住探究的心思，把表情调节到刚刚的兴奋状态，再次朝老夫人那里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娇笑道：“祖母祖母，您有没有见过烤大雁啊！那大雁肉可真好吃！”
从迈进段府她就打定主意了，以不变应万变。尽量凸显自己的孩童心思，将单纯和幼稚展现出来，打消那份莫名的危机。
但是事情往往不按照套路发生。
老夫人的眼中飘过一道利芒，诧异道：“你说什么？你去烤大雁了？”
段可茹点头，接着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对啊，我和周至贤一起狩猎去了，我还留了一条纸条在桌子上面呢！”
老夫人脸色巨变，“什么？纸条？”
“对啊！”段可茹扬起脑袋，声音清脆道：“上面写我和周至贤去狩猎！我特意放在我的桌子上面！”
隐隐的，段可茹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喀吱！”
老夫人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她手指颤抖的指着段可茹道：“你过来……”
段可茹眯起眼睛，碰到秦氏挺着大肚子依旧幸灾乐祸的眼神后，心里一沉，事情看来挺大的……
“我可怜的孩子啊！”
老夫人一把抱住段可茹，声音悲凉。
当初她是大病未愈，一接到段可忻的消息，派人在府里寻找无果之后，便没和邱氏商量就去报官了！
所有事情一旦报官，那就会飞速的传出去，即使现在说知道她是跟周至贤出去的，但是外人可不信啊！说到底是她害了茹丫头啊！
她当时怎么那么糊涂啊！
段可茹扭动自己小小的身子，让自己能够在老夫人那滚烫的怀里安然的呼吸，接着佯装出诧异的声调道：“祖母，怎么了啊？孙女还给你带簪子来了呢！你怎么哭起来了？”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怀里的银簪掏出来，却努力好大会儿都没有用，只得停下手中的动作，求救似的看向坐在那里，小声啜泣的邱氏。
“祖母以为你被坏人掳走了，接着报官了！姐姐，你出名了！”
段可忻的嘴角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她仰起头，眼中的嫉恨之色像大人一般浓重。
“姐姐，据说报官过的女孩子，都不会嫁到一个好人家啊，你知道吗？”
这几天的佯装乖巧，成功的让老夫人再次对她亲昵起来，段可忻再次回到了以前刁蛮的性子，说起话来丝毫都不顾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但是这态度却惹恼了老夫人。
“你给我闭嘴！”
老夫人恶狠狠的瞪过去，待看到段可忻那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时，更是暴怒！
这几天她以为这丫头是彻底改了过来，没想到竟然全都藏着，用来打击她这个姐姐来了！好狠的心思！好毒的心肠！
“你这个混账丫头！你姐姐都这样了你还敢嘲笑！还有没有一点姐妹之情，还把不把茹儿当你的姐姐！”
关于自己做错事情的羞愧和怒气，老夫人全部都撒到了段可忻的身上，顾不得那是自己的孙女，当着众人的面，竟一脚活生生的踹了上去！
“小小年纪就心肠狠毒！跟你那娘学成什么狗屁样子了！今天就给我离开段府，去跟你娘一样念佛经去！”
老夫人气不打一出来，眼眶已经开始泛着红光。
段可茹心里一揪，她可是前段时间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才把老夫人给治了过来，别一不留神老夫人再次气的重病，那可得不偿失！
当下急忙伸手去拍老夫人的胸口。
“祖母，祖母，不要生气了，妹妹还小呢。”
事到如今她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多的悔恨和怨恨都没有用了，只能想办法解决，否则只会一团糟。
“祖母，茹儿没事呢，反正茹儿是和周至贤一起出去的，他是我的未婚夫，自然知道我不是被贼人带走，也知道我的清白，肯定不会影响我出嫁呢。”
这话一出口，老夫人的手也顿在了空中，她的苍老的脸颊上流出两行热泪。
因为自己的失误，平白让段可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可是这丫头，竟然没有丝毫怨言，反而过来安慰她，让她不要生气！
双手再次收回来，紧紧的裹住段可茹，苍老的声音幽幽的在这整个房间内响起。
“从今天起，茹儿，祖母再也不会让你受到半分的委屈！祖母一定会好好护着你！若是那三王爷一家因为这事情不要你，祖母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保住你这姻缘！”
段可茹眼眶一酸，泪水差点就流了出来。
昏黄色的灯光将整个房间照射的温暖而明亮，透过层层纱帘遮掩的帷幕，一大一小两道身影靠着坐在窗前。
“茹儿，是母亲没有护好你。”
邱氏的声音中带着浓重的自责和愧疚。
随着与胡人来往的加深，本朝的风气比起许多年前是开放了许多，但是作为一个过来人，她深刻的明白，闺誉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来讲，是一件丝毫不能马虎的事情。
可是在她的疏漏之下，竟然让老夫人一时情急报了官，说到底还是自己这个做娘亲的失误啊！而这个失误，可能会影响自己唯一的心肝宝贝，一辈子的幸福生活，她怎么能不后悔？怎么能不愧疚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