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隐隐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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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朝月客栈客房里，胡越焦急的踱来踱去，今天一大早回来居然没有看见夫人季恩月？在刚才，胡越已经仔细询问过客栈的掌柜跟小二了，都说昨晚看见夫人一人出门去，往城西方向。胡越想自己也就在百花楼呆了一两晚，难道夫人也出去鬼混了？
不过胡越觉得奇怪，季恩月要是回季府的话，季府在客栈的东面，她怎么往城西走了，而且还还一夜未归！莫非真的是有奸夫？
胡越吩咐出去寻人的下人至今还未回来禀告。
胡越刚想着这事儿，同来枫城的忠仆跑回客栈禀告。仆人还未开口，胡越便急吼道：“人都出去找了大半天了，夫人找着了吗？”
胡越心里也是着实着急，要是季恩月有点什么意外，回去老头子肯定会骂死自己。要知道他老爹胡世林对这个儿媳妇可是疼爱极了，平时念叨季恩月的好处有一堆堆，还说胡越是修来的几世福气才娶了这么好个女子。
胡越不得不承认季恩月很好，可是好到让胡越找不出任何毛病，胡越想与季恩月保持距离，因而夫妻两人也经常是貌合神离。
“少爷——少爷——官府的人来了，就到门口了——”
仆人刚说完，一堆衙役就冲冲的挤进屋子，为首的捕头简明扼要的说清事情。
“胡大人，卑职等在城外一间破屋里找到了一具刚死不久的女尸，经您的仆人确认就是胡夫人！”
“什么？怎么可能？”
胡越竟以为自己听错，就一天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昨天她还在说话哭泣的。胡越虽不是对季恩月一心一意，却也算得上相敬如宾，平时若不是她替自己当着老爷子的训斥，胡越何来的如此自由。
胡越心底隐隐发疼，真的是夫人月儿？
“大人请随卑职前去，去了就知道了。”
胡越只得紧跟在衙役们后面，奔往城外所说的破屋。命案发生的破屋及附近地区都已经被官差隔离起来，破屋于荒凉的城外摇摇欲坠，屋子中央横躺着一具死相安然的女尸。
当官差把女尸的头部扳过来时，胡越走上前看清，躺着的确实是自己的夫人季恩月，此时胡越确定了，是自己的夫人！
胡越眼前突地一黑，然后才是哽咽起来，“月儿，你怎么了？怎么会死在这里啊？”
胡越的话里透漏着无尽的惊慌跟哀痛，可当双手碰触到季恩月的冰凉尸体时，胡越只觉得一阵恐惧和阴森，但顾忌到周围都是外人，虽然心里不愿意接近，胡越还是勉强抱着季恩月的尸体难过起来，今生胡越是没有碰过什么尸体的，他怕自己晚上会做噩梦睡不着的。
“昨天你还说在客栈等我回来呢！怎么现在就这样了？”胡越昨天确实说过，那时他不知道自己的夫人也会出门，更不知道会死在郊外，要是知道胡越昨晚也就不去百花楼了！
这时不知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官差插话，“胡大人，你说你昨晚也出去了？”最后得到的是一声雷鸣般的咆哮。
“你们管本大人？少罗嗦！叫你们大人赶紧把案子查清楚，记住，是两桩命案，我的岳父和夫人都死在你们枫城了！”
胡越吼完后没有一个人敢插嘴，这个把月来，季家发生了许多古怪的事情，枫城人都觉得是莫名其妙。
这时，洛柔跟楚苏也已赶来，下人一掀开马车帘子，楚苏便扶着洛柔下马车，直直的往破屋子这边来。当洛柔听说是自己姐姐死了，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昨天她们还在一起说话呢！今天怎么就？
“姐姐！姐姐——”
洛柔看见没了气息的人真的是昨天才见到的姐姐时，楞的说不出话来，洛柔手足无措了，怎么一个一个都离开了！
“小柔，你别过度伤心，有什么事姐夫会扛着的！”胡越安慰洛柔，对于恩柔妹妹，胡越总是有一丝怜惜跟暧昧。
楚苏瞧了两眼胡越，都这时候了，还色胆包天的，真是不知好歹！
“昨天还是好好的，我们还在说话呀？”洛柔竟第三次感受到曾经的那种感觉，似乎周围发生的一切都是噩梦一样，那么不真实！
“姐姐，你醒来呀，我们说话，我们说说话——”
楚苏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眼眸深处除了悲痛还掩饰着痛快，一种莫名的快意。
转眼间就已过去一个月，而发生在枫城的两桩命案没有丝毫的消息。
这件事自然也惊动京城里的桓帝，前刑部尚书家中接连发生的两桩命案不可小窃，仇杀还是故意灭门都有待查实。因而桓帝钦定下皇胤十八年枫城命案，下旨重新派人查办清楚，不让当地官府查办。
而那个钦定的人正是胡世林，多日前胡世林赶来枫城。想来胡世林会来枫城是必然的，现今，桓帝身边除了重用潘城玉，其次就是胡世林了。十年来，胡世林从一个小官逐渐升迁成当朝重臣，桓帝疏远两位老王爷后便与胡世林潘城玉等人走得近。
胡世林来枫城之后住进县衙官差打扫过的驿站，胡越自然第一个跑去诉苦。胡越故意留着满脸的胡渣，见到胡世林时，一脸悲伤叫人好不心疼。
“爹，月儿死了，一定要查清楚为月儿报仇啊！”
胡世林也是不开心，对于儿媳恩月胡世林是十分满意的，季恩月做事大方得体，叫人宽慰。不料季恩月才回来枫城两天就出事，枫城官府的人居然什么都没有查出来，胡世林在京城听说这些事愤怒不已，主动请旨查办此案。
“案情我大致都知道了，你既然伤心就该全力查清楚案子，也好让月儿跟亲家两个地下安心！”
胡世林本想斥责胡越的，胡世林自己的儿子几斤几两他是知道的，只是胡家亏欠恩月太多，如今季家几乎全亡，这些歉意胡世林只能够报答在替他们父女查清冤情上面。
“是，儿子会尽力的，请爹放心！”
“只要你尽心帮月儿父女俩查清死因，就是帮为父大忙啊！”
另一方面，胡世林也在担心，在京城时那件事情——一个多月前的夜里，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闯入胡世林的内屋，凶狠的逼问胡世林十年前的一桩轰动整个东水国的命案。十年前的那会子，胡世林还只是个小官员，做什么事都得听上头的，如今胡世林在想，这事情怕都是冲着季洪的，胡世林不知该不该庆幸——从那夜以后，自己坚决没有说出当年的事情。
楚府内，楚苏得知胡世林已到枫城，眼神颇为复杂的看向自己的大拇指，已经很久没有带着那颗大扳指了。下午骄阳开始西下，楚苏就带着洛柔赶到驿站慰问胡世林，附加打听有用的情况。
胡世林微微点头，转而面对坐着的楚苏夫妇。楚苏神情冷淡，丝毫没听进胡世林父子二人所言，反而是洛柔不停地眨眼看着胡家父子，就想从他们的谈话中得到点有用消息。
“楚爷，真是对不住，这些个当官的无能，让楚夫人担心这么久，不过这次，既然桓帝让本官来查，本官就一定会查他个水落石出！”
胡世林义愤填膺的保证到，还不知道眼前的楚苏是他最大的威胁。
之前一个月里，楚苏暗地派鬼门护法火逼迫胡世林不得，胡世林只说出当年命案的大致情况，基本上与告示天下的官文一致，不过胡世林不小心说道自己就是当年押送苏云将军进京的小小地方官员。鬼门的人从红叶谷得来的账簿上写着苏云将军是在被押解送京途中被人秘密毒害的，胡世林却宁死也不愿在朝堂上说出当年真正的发生了什么事情，楚苏只好借这事儿给胡世林提个醒。
这会儿胡世林自己羊入虎口，楚苏就绝对不会放过。
“胡大人严重，这件事还要麻烦你，只有你才能还季家一个公道。”
“一定！一定！”
洛柔在一旁什么也未说，她深知在古代女子是少言语的，而且她也不希望自己在这个风口浪尖儿成为任何人的焦点。之前的流言蜚语已经让季恩柔的名声难听不堪，洛柔不想再重温一次，那些都本不该再出现的！
楚府，媚园。
洛柔在念春的搀扶下坐上软榻，最近一段日子以来，洛柔总感觉自己不舒服，一看见油腻的东西就想吐，偶尔看见梅子会吃很多，洛柔想自己是伤心过度以致食欲不佳，全身软弱无力。
楚苏进屋时支开了多余的下人，“念春，你出去。”楚苏赶走念春，楚苏想季恩柔该有事情要问，也或许是楚苏想来看看她了。
念春望着自家小姐几眼，再怯怯的看楚苏几下后，便匆匆退下，自从上次楚苏吼过念春后，念春便开始惧怕起小姐的姑爷来。念春本以为姑爷儒雅沉稳，不会随便吼人的，可事实证明姑爷会凶人，有时候很凶很可怕。
念春轻轻带上门，往厨房方向去。
“我爹跟我姐姐的死，是不是都是仇杀？”
洛柔曾猜测到会不会就是那个面具男人，他是那么仇恨季家，爹跟姐姐的死可能就是——“这个我不清楚。”楚苏瞧着洛柔慌张失神的面容，不想多说什么，剩下的就是冰冰冷冷的沉默窒息。楚苏瞥见洛柔眼角的神伤，一个月来，洛柔瘦了许多，楚苏也暗中打听着她的饮食起居，逐渐消瘦的身子任再美味的佳肴都调养不好。
良久，洛柔才开说话：“我们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这样陌生了？”
洛柔清楚的记得，从上次回季家后，楚苏几乎就不曾出现在自己视线内，除了爹死的时候，还有姐姐季恩月来的时候。后来的一个月里，楚苏几乎就像凭空消失在洛柔的世界，洛柔问下人楚苏去哪里了，下人都说楚爷去忙了。
“差不多一个月了，你没回家来过。”
洛柔拖着疲惫的身子靠近楚苏，美眸含泪，怔怔的凝望着楚苏的琥珀明眸。
“你想多了，躺下休息会吧。”洛柔本想说不，可接触到楚苏执意的眼神，洛柔便说服自己歇息会儿，她怕楚苏把自己摁在床上逼迫着睡下。洛柔脑袋空白着一点一点的远离楚苏，躺下去合衣休息片刻。
楚苏一直坐在内室，翻着一本杂书，洛柔原本是紧绷着神经注意着楚苏的一举一动的，渐渐地就真的睡着了。
待到洛柔熟睡后，楚苏放下手中未曾看进心里一刻的书本，起身走到床畔。床上的人均匀的呼吸，楚苏头脑一阵发麻。
她，该怎么办？
楚苏带着不坚定的思绪踏出媚园，往自个儿园子回去。
夜来，枫城陷入一片寂静，忙碌一天的人都醉入梦乡。驿站内，胡世林刚才与官员吃吃喝喝一番，忙碌到此刻才能回屋子歇息。屋内，多支昏暗的烛光早已把房间照得明亮如同白昼。
第二日，朝月客栈客房里，胡越焦急的踱来踱去，今天一大早回来居然没有看见夫人季恩月？在刚才，胡越已经仔细询问过客栈的掌柜跟小二了，都说昨晚看见夫人一人出门去，往城西方向。胡越想自己也就在百花楼呆了一两晚，难道夫人也出去鬼混了？
不过胡越觉得奇怪，季恩月要是回季府的话，季府在客栈的东面，她怎么往城西走了，而且还还一夜未归！莫非真的是有奸夫？
胡越吩咐出去寻人的下人至今还未回来禀告。
胡越刚想着这事儿，同来枫城的忠仆跑回客栈禀告。仆人还未开口，胡越便急吼道：“人都出去找了大半天了，夫人找着了吗？”
胡越心里也是着实着急，要是季恩月有点什么意外，回去老头子肯定会骂死自己。要知道他老爹胡世林对这个儿媳妇可是疼爱极了，平时念叨季恩月的好处有一堆堆，还说胡越是修来的几世福气才娶了这么好个女子。
胡越不得不承认季恩月很好，可是好到让胡越找不出任何毛病，胡越想与季恩月保持距离，因而夫妻两人也经常是貌合神离。
“少爷——少爷——官府的人来了，就到门口了——”
仆人刚说完，一堆衙役就冲冲的挤进屋子，为首的捕头简明扼要的说清事情。
“胡大人，卑职等在城外一间破屋里找到了一具刚死不久的女尸，经您的仆人确认就是胡夫人！”
“什么？怎么可能？”
胡越竟以为自己听错，就一天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昨天她还在说话哭泣的。胡越虽不是对季恩月一心一意，却也算得上相敬如宾，平时若不是她替自己当着老爷子的训斥，胡越何来的如此自由。
胡越心底隐隐发疼，真的是夫人月儿？
“大人请随卑职前去，去了就知道了。”
胡越只得紧跟在衙役们后面，奔往城外所说的破屋。命案发生的破屋及附近地区都已经被官差隔离起来，破屋于荒凉的城外摇摇欲坠，屋子中央横躺着一具死相安然的女尸。
当官差把女尸的头部扳过来时，胡越走上前看清，躺着的确实是自己的夫人季恩月，此时胡越确定了，是自己的夫人！
胡越眼前突地一黑，然后才是哽咽起来，“月儿，你怎么了？怎么会死在这里啊？”
胡越的话里透漏着无尽的惊慌跟哀痛，可当双手碰触到季恩月的冰凉尸体时，胡越只觉得一阵恐惧和阴森，但顾忌到周围都是外人，虽然心里不愿意接近，胡越还是勉强抱着季恩月的尸体难过起来，今生胡越是没有碰过什么尸体的，他怕自己晚上会做噩梦睡不着的。
“昨天你还说在客栈等我回来呢！怎么现在就这样了？”胡越昨天确实说过，那时他不知道自己的夫人也会出门，更不知道会死在郊外，要是知道胡越昨晚也就不去百花楼了！
这时不知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官差插话，“胡大人，你说你昨晚也出去了？”最后得到的是一声雷鸣般的咆哮。
“你们管本大人？少罗嗦！叫你们大人赶紧把案子查清楚，记住，是两桩命案，我的岳父和夫人都死在你们枫城了！”
胡越吼完后没有一个人敢插嘴，这个把月来，季家发生了许多古怪的事情，枫城人都觉得是莫名其妙。
这时，洛柔跟楚苏也已赶来，下人一掀开马车帘子，楚苏便扶着洛柔下马车，直直的往破屋子这边来。当洛柔听说是自己姐姐死了，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昨天她们还在一起说话呢！今天怎么就？
“姐姐！姐姐——”
洛柔看见没了气息的人真的是昨天才见到的姐姐时，楞的说不出话来，洛柔手足无措了，怎么一个一个都离开了！
“小柔，你别过度伤心，有什么事姐夫会扛着的！”胡越安慰洛柔，对于恩柔妹妹，胡越总是有一丝怜惜跟暧昧。
楚苏瞧了两眼胡越，都这时候了，还色胆包天的，真是不知好歹！
“昨天还是好好的，我们还在说话呀？”洛柔竟第三次感受到曾经的那种感觉，似乎周围发生的一切都是噩梦一样，那么不真实！
“姐姐，你醒来呀，我们说话，我们说说话——”
楚苏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眼眸深处除了悲痛还掩饰着痛快，一种莫名的快意。
转眼间就已过去一个月，而发生在枫城的两桩命案没有丝毫的消息。
这件事自然也惊动京城里的桓帝，前刑部尚书家中接连发生的两桩命案不可小窃，仇杀还是故意灭门都有待查实。因而桓帝钦定下皇胤十八年枫城命案，下旨重新派人查办清楚，不让当地官府查办。
而那个钦定的人正是胡世林，多日前胡世林赶来枫城。想来胡世林会来枫城是必然的，现今，桓帝身边除了重用潘城玉，其次就是胡世林了。十年来，胡世林从一个小官逐渐升迁成当朝重臣，桓帝疏远两位老王爷后便与胡世林潘城玉等人走得近。
胡世林来枫城之后住进县衙官差打扫过的驿站，胡越自然第一个跑去诉苦。胡越故意留着满脸的胡渣，见到胡世林时，一脸悲伤叫人好不心疼。
“爹，月儿死了，一定要查清楚为月儿报仇啊！”
胡世林也是不开心，对于儿媳恩月胡世林是十分满意的，季恩月做事大方得体，叫人宽慰。不料季恩月才回来枫城两天就出事，枫城官府的人居然什么都没有查出来，胡世林在京城听说这些事愤怒不已，主动请旨查办此案。
“案情我大致都知道了，你既然伤心就该全力查清楚案子，也好让月儿跟亲家两个地下安心！”
胡世林本想斥责胡越的，胡世林自己的儿子几斤几两他是知道的，只是胡家亏欠恩月太多，如今季家几乎全亡，这些歉意胡世林只能够报答在替他们父女查清冤情上面。
“是，儿子会尽力的，请爹放心！”
“只要你尽心帮月儿父女俩查清死因，就是帮为父大忙啊！”
另一方面，胡世林也在担心，在京城时那件事情——一个多月前的夜里，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闯入胡世林的内屋，凶狠的逼问胡世林十年前的一桩轰动整个东水国的命案。十年前的那会子，胡世林还只是个小官员，做什么事都得听上头的，如今胡世林在想，这事情怕都是冲着季洪的，胡世林不知该不该庆幸——从那夜以后，自己坚决没有说出当年的事情。
楚府内，楚苏得知胡世林已到枫城，眼神颇为复杂的看向自己的大拇指，已经很久没有带着那颗大扳指了。下午骄阳开始西下，楚苏就带着洛柔赶到驿站慰问胡世林，附加打听有用的情况。
胡世林微微点头，转而面对坐着的楚苏夫妇。楚苏神情冷淡，丝毫没听进胡世林父子二人所言，反而是洛柔不停地眨眼看着胡家父子，就想从他们的谈话中得到点有用消息。
“楚爷，真是对不住，这些个当官的无能，让楚夫人担心这么久，不过这次，既然桓帝让本官来查，本官就一定会查他个水落石出！”
胡世林义愤填膺的保证到，还不知道眼前的楚苏是他最大的威胁。
之前一个月里，楚苏暗地派鬼门护法火逼迫胡世林不得，胡世林只说出当年命案的大致情况，基本上与告示天下的官文一致，不过胡世林不小心说道自己就是当年押送苏云将军进京的小小地方官员。鬼门的人从红叶谷得来的账簿上写着苏云将军是在被押解送京途中被人秘密毒害的，胡世林却宁死也不愿在朝堂上说出当年真正的发生了什么事情，楚苏只好借这事儿给胡世林提个醒。
这会儿胡世林自己羊入虎口，楚苏就绝对不会放过。
“胡大人严重，这件事还要麻烦你，只有你才能还季家一个公道。”
“一定！一定！”
洛柔在一旁什么也未说，她深知在古代女子是少言语的，而且她也不希望自己在这个风口浪尖儿成为任何人的焦点。之前的流言蜚语已经让季恩柔的名声难听不堪，洛柔不想再重温一次，那些都本不该再出现的！
楚府，媚园。
洛柔在念春的搀扶下坐上软榻，最近一段日子以来，洛柔总感觉自己不舒服，一看见油腻的东西就想吐，偶尔看见梅子会吃很多，洛柔想自己是伤心过度以致食欲不佳，全身软弱无力。
楚苏进屋时支开了多余的下人，“念春，你出去。”楚苏赶走念春，楚苏想季恩柔该有事情要问，也或许是楚苏想来看看她了。
念春望着自家小姐几眼，再怯怯的看楚苏几下后，便匆匆退下，自从上次楚苏吼过念春后，念春便开始惧怕起小姐的姑爷来。念春本以为姑爷儒雅沉稳，不会随便吼人的，可事实证明姑爷会凶人，有时候很凶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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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跟我姐姐的死，是不是都是仇杀？”
洛柔曾猜测到会不会就是那个面具男人，他是那么仇恨季家，爹跟姐姐的死可能就是——“这个我不清楚。”楚苏瞧着洛柔慌张失神的面容，不想多说什么，剩下的就是冰冰冷冷的沉默窒息。楚苏瞥见洛柔眼角的神伤，一个月来，洛柔瘦了许多，楚苏也暗中打听着她的饮食起居，逐渐消瘦的身子任再美味的佳肴都调养不好。
良久，洛柔才开说话：“我们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这样陌生了？”
洛柔清楚的记得，从上次回季家后，楚苏几乎就不曾出现在自己视线内，除了爹死的时候，还有姐姐季恩月来的时候。后来的一个月里，楚苏几乎就像凭空消失在洛柔的世界，洛柔问下人楚苏去哪里了，下人都说楚爷去忙了。
“差不多一个月了，你没回家来过。”
洛柔拖着疲惫的身子靠近楚苏，美眸含泪，怔怔的凝望着楚苏的琥珀明眸。
“你想多了，躺下休息会吧。”洛柔本想说不，可接触到楚苏执意的眼神，洛柔便说服自己歇息会儿，她怕楚苏把自己摁在床上逼迫着睡下。洛柔脑袋空白着一点一点的远离楚苏，躺下去合衣休息片刻。
楚苏一直坐在内室，翻着一本杂书，洛柔原本是紧绷着神经注意着楚苏的一举一动的，渐渐地就真的睡着了。
待到洛柔熟睡后，楚苏放下手中未曾看进心里一刻的书本，起身走到床畔。床上的人均匀的呼吸，楚苏头脑一阵发麻。
她，该怎么办？
楚苏带着不坚定的思绪踏出媚园，往自个儿园子回去。
夜来，枫城陷入一片寂静，忙碌一天的人都醉入梦乡。驿站内，胡世林刚才与官员吃吃喝喝一番，忙碌到此刻才能回屋子歇息。屋内，多支昏暗的烛光早已把房间照得明亮如同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