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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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公主来了。”一名黑衣男子说道。
埋在书房书堆里的男子抬起头想了想：“让芷涵进来吧。”
“是。”黑衣侍从行了个礼下去了。
“九哥！”一位身穿华服的女子快步走了过来。
九王爷云殇站起身来，看着自己的亲妹妹：“你怎么来了？皇上竟然会让你来我这？”云芷涵随意的找了张椅子坐下，道：“哥你也别这么说。皇兄待我好着呢。他知道我许久没有出宫来看你，就让我来看看你嘛。”
九王爷冷哼一声：“他会这么好心？本王看他定是派了人跟着你来打探下我王爷府有没有什么别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云芷涵提高了点声音：“哥！别这么说皇兄！皇兄不是这样的人。”
九王爷斜眼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云芷涵，谁才是你的亲哥哥？怎么，在宫里呆了这么些年已经被他完全收买了？这么护着他……”
云芷涵气极，随手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哥！怎么一遇到皇兄的事你就这么不淡定？说话怎么能这么没有顾忌？就算是在自己府上也是要小心说话的，小心隔墙有耳啊九哥。”
九王爷坐了下来：“是，你说的是，是本王太激动了。对了……母后可好？”
云芷涵点了点头：“嗯，一切都好。宫里现在很太平。皇兄对母后也很好，一直都是当作生母来看待的。皇兄最近的心情都不错，和平定了边疆的叛乱也有关系。”
九王爷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芷涵呐，你要理解九哥的苦心，不是九哥想把你扔在宫里，只是，在宫里，九哥需要一个人帮九哥看着宫里……”
云芷涵打断他的话：“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我也是心甘情愿的留在宫里的。这样也可以照看母后……”
云芷涵又坐了半盏茶的功夫，门外有太监进来：“公主。时候不早了，随奴才回宫吧。”云芷涵看了一眼九王爷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先在外头候着，本公主即刻就来。”看着那太监离开云芷涵才又开口，“九哥，你自己多保重，芷涵走了。对了，九哥，你的锋芒也稍微收一收，皇兄也不是很满意你如此强大的权利。适当的时候也掩盖掩盖。省得到时候皇兄找你的麻烦。”
九王爷点了点头：“嗯……他一早就想除掉我，只是没有合适的理由，而且，他介于我现在的权利也不好对我下手，本王也不会给他下手的机会。你走吧，本王就不送你了。”
云芷涵起身行了个礼就缓步走了出去……
乘着今日夜华之不在，幽沁渊也回了一趟罹殷阁。
一身女装的幽沁渊慢慢走进罹殷阁，随机立马有人走上前问：“这位姑娘，不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幽沁渊笑着瞟了他一眼，声音飘过：“怎么，这么几日不见，竟不认识我了？”
那人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上下打量着幽沁渊，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问：“阁主？”
幽沁渊笑了：“这么惊奇做什么？”那人连连摆手：“不是不是，只是属下感觉奇怪，阁主怎么回来了？听舒夜公子说阁主你不是……哎？阁主，属下怎么觉得阁主像变了个人一样？”
幽沁渊歪了歪头：“是吗？哪里变了？”男子支吾着，良久才说：“阁主变得爱笑了……变得温柔了……”幽沁渊皱了眉，轻咳一声：“是吗？叶玄，你何时变得如此多话？”
名叫叶玄的男子惊觉自己话说得多了连忙低头：“属下知错了。”
幽沁渊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舒夜呢？”“启禀阁主，舒夜公子外出了。”叶玄如实答道。幽沁渊向楼中走去，一边走一边问：“阁中最近可有要事？”叶玄想了想答：“也没什么要事，就像从前一般，只是……阁主不是说不要接上次那个要杀柳青云的人要求的任何事情么？”
幽沁渊沉思着，突然想起是有这么个事情，那还是三个月前是事，那时是柳青云遇刺，她认为那人是九王爷，还想着要找机会来查一下，谁想竟忘了这事。
她问：“那人又有来过？”
叶玄点头：“是，那是一个月前的事。因为阁主说不要接他的生意我们便推辞了。”
幽沁渊冷哼一声：“舒夜怎么也没同我说？那之后呢，他便也不再来了？”
叶玄沉默片刻才道：“舒夜公子是说不必打扰阁主，那个人……是有再来过。可是，却也没要求什么，只是说想找个机会同阁主喝一杯。”
幽沁渊坐在书桌前，突然笑了一下：“叶玄，阁中有那人的资料吗？”
叶玄想了想：“因为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所以，属下也不知道……”
“是吗？那你帮我把九王爷云殇的资料统统拿来，这次，不仅要他的资料，把与他有关的所有资料都给我拿来。”
叶玄虽然有疑惑但也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是，属下这就去。”
默默的看着拿来的资料。幽沁渊发现皇家的事还真是复杂。九王爷最大的敌人是当今皇上，这点她是早就知道的，只是她没有想到，夜华之竟然是跟九王爷一起的。
可是，那之前派来杀夜华之的人不是九王爷派来的吗？这又是怎么回事？她想了半天只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两人是在做戏。但转念一想又想起在清云山庄的时候夜华之眼中对九王爷的恨，她突然就搞不懂他们了。
唯一可以证明的是，九王爷和夜华之是一起的，这点绝对不会错。至于夜华之对九王爷的恨……她还要慢慢调查。
“渊儿？你真的回来了！”
幽沁渊慢慢抬起头就见到一脸惊喜的宫舒夜，她笑着点头：“嗯，回来看看。你事情办完了？”
宫舒夜坐在了一旁，自己动手倒了杯水：“嗯，刚回来就听叶玄说你回来了，起初我还不信呢，没想到竟是真的。”
幽沁渊把资料理了理，看着他，笑：“怎么？我竟不能回来看看？”
宫舒夜说：“不是，我以为，你现在只顾着夜华之……早就不管别的事了。”
幽沁渊轻笑一声：“怎么，你不开心？”宫舒夜摇头：“没有。你也该有自己的生活。我没资格不开心。”
其实，说不开心是假的，又怎么可能真的开心呢。可是，他只能这样在心底里难过，却不能做什么。
幽沁渊听他这么说皱紧了眉：“舒夜……什么叫没资格？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把你当作家人般的存在，一直都是……你怎么可以说是没资格呢？”
宫舒夜苦笑，就算是家人也只是哥哥什么的吧……你心中那个最重要的人一定不会是我的……
宫舒夜沉默，房中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尴尬，良久他开口：“你什么时候要回去？”幽沁渊想了想：“华之他今天会回来的比较晚，所以晚一点没关系。”“那……留下来吃完饭吧，好久没有同你一起吃饭了。”宫舒夜说。
幽沁渊点头，站起身：“舒夜你陪我走走吧，坐的有点久，要有点酸。”宫舒夜点头，两人相伴走出房去。
走在院中，宫舒夜看着幽沁渊：“好久没见着你女装的样子了……”幽沁渊抿嘴笑：“你觉得我是男装好还是女装好？”宫舒夜说：“都好。”他默默的在心里补上一句，只要是你，不管怎么样在我眼中都是最美的。
他已经有多久没见过幽沁渊除了冰冷和面无表情以外的表情了？好像自从她长大以后就很少笑过了，就连失落这种女儿家常有的表情她都没有过，挂在脸上的除了不屑，冷笑以为就再没有别的表情了。
她同夜华之在一起后，好像就变回了一个真正的女子，有女子的温柔，有女子该有的种种……或许，她选择和夜华之在一起是对的，至少那个人能给她她想要的，那是自己给不起的。他除了做一个杀手之外还能带给她什么呢？就连现在自己的栖身之所都是她的……他突然就觉得自己好没用……
“舒夜……我想听你弹琴。”幽沁渊停下脚步抬头看他，眼中有期待。
他愣了愣，弹琴？他翻开手掌，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有多少年没有放下武器，弹过琴了？那时自己还小，不用像现在一样每日过着杀人的生活，那时这双手还是那么的干净，没有沾上过一个人的鲜血，只是在这树下，抚琴给渊儿听……而现在呢？自己满手的血腥，还能弹出当年的味道吗？
幽沁渊见他只是看着自己的手，不禁出声提醒：“你怎么了？”
宫舒夜回神，向她微微一笑：“没事，只不过，多年未曾碰琴，不知道会不会生疏了。渊儿，你想听什么？”
幽沁渊想也不想：“我要听《浮生泪》好不好？”宫舒夜笑了：“就知道你要听这个，这首曲子你百听不厌啊。”幽沁渊点头：“嗯……这首曲子，我很喜欢，不，应该说是迷恋。”
宫舒夜叫人拿来琴，席地而坐，想了想便抬手抚起了琴。
幽沁渊静静的听着，脑中皆是儿时两人在一起时的日子，那时，都是多么的天真呐。以为就会那样过一生。谁道时光弹指一挥间竟如白驹过隙一眨眼两人都以这般大了。所有的一切也都已经变了模样，现在的生活远和以前想象的不同，但也只能这样了……
一曲还未终了，一罹殷阁侍从匆匆赶来，行了一个礼小声道：“属下有要事禀报。”宫舒夜停了下来，幽沁渊略有不满的皱了眉，冷声道：“说。”
“是，阁主，有人点名要找舒夜公子。”
幽沁渊看了宫舒夜一眼，他同样也很疑惑。幽沁渊问：“谁啊？”
侍从摇头：“那人没有说，只说让舒夜公子过去就是了。”
幽沁渊和宫舒夜对看一眼，宫舒夜起身，幽沁渊对他说：“我陪你一起去。”宫舒夜点头。
来到议事大厅刚推开门的一条缝，幽沁渊突然瞥见门内的一抹白色身影，那人刚转身，幽沁渊脸色突变，连忙一闪身躲到一边阴暗处。
宫舒夜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幽沁渊用手一推把门再次关上，宫舒夜问：“怎么了？”幽沁渊小声说：“舒夜，我不能陪你进去了。”宫舒夜奇怪的问：“为什么？怎么了吗？”幽沁渊叹了口气：“那个找你的人是夜华之。”
宫舒夜瞪大了眼睛，幽沁渊说：“不能进去，不能让他知道我的身份。我……我去换套男装再来。”宫舒夜点头。
幽沁渊快步消失在走廊尽头……
“主子……公主来了。”一名黑衣男子说道。
埋在书房书堆里的男子抬起头想了想：“让芷涵进来吧。”
“是。”黑衣侍从行了个礼下去了。
“九哥！”一位身穿华服的女子快步走了过来。
九王爷云殇站起身来，看着自己的亲妹妹：“你怎么来了？皇上竟然会让你来我这？”云芷涵随意的找了张椅子坐下，道：“哥你也别这么说。皇兄待我好着呢。他知道我许久没有出宫来看你，就让我来看看你嘛。”
九王爷冷哼一声：“他会这么好心？本王看他定是派了人跟着你来打探下我王爷府有没有什么别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云芷涵提高了点声音：“哥！别这么说皇兄！皇兄不是这样的人。”
九王爷斜眼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云芷涵，谁才是你的亲哥哥？怎么，在宫里呆了这么些年已经被他完全收买了？这么护着他……”
云芷涵气极，随手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哥！怎么一遇到皇兄的事你就这么不淡定？说话怎么能这么没有顾忌？就算是在自己府上也是要小心说话的，小心隔墙有耳啊九哥。”
九王爷坐了下来：“是，你说的是，是本王太激动了。对了……母后可好？”
云芷涵点了点头：“嗯，一切都好。宫里现在很太平。皇兄对母后也很好，一直都是当作生母来看待的。皇兄最近的心情都不错，和平定了边疆的叛乱也有关系。”
九王爷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芷涵呐，你要理解九哥的苦心，不是九哥想把你扔在宫里，只是，在宫里，九哥需要一个人帮九哥看着宫里……”
云芷涵打断他的话：“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我也是心甘情愿的留在宫里的。这样也可以照看母后……”
云芷涵又坐了半盏茶的功夫，门外有太监进来：“公主。时候不早了，随奴才回宫吧。”云芷涵看了一眼九王爷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先在外头候着，本公主即刻就来。”看着那太监离开云芷涵才又开口，“九哥，你自己多保重，芷涵走了。对了，九哥，你的锋芒也稍微收一收，皇兄也不是很满意你如此强大的权利。适当的时候也掩盖掩盖。省得到时候皇兄找你的麻烦。”
九王爷点了点头：“嗯……他一早就想除掉我，只是没有合适的理由，而且，他介于我现在的权利也不好对我下手，本王也不会给他下手的机会。你走吧，本王就不送你了。”
云芷涵起身行了个礼就缓步走了出去……
乘着今日夜华之不在，幽沁渊也回了一趟罹殷阁。
一身女装的幽沁渊慢慢走进罹殷阁，随机立马有人走上前问：“这位姑娘，不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幽沁渊笑着瞟了他一眼，声音飘过：“怎么，这么几日不见，竟不认识我了？”
那人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上下打量着幽沁渊，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问：“阁主？”
幽沁渊笑了：“这么惊奇做什么？”那人连连摆手：“不是不是，只是属下感觉奇怪，阁主怎么回来了？听舒夜公子说阁主你不是……哎？阁主，属下怎么觉得阁主像变了个人一样？”
幽沁渊歪了歪头：“是吗？哪里变了？”男子支吾着，良久才说：“阁主变得爱笑了……变得温柔了……”幽沁渊皱了眉，轻咳一声：“是吗？叶玄，你何时变得如此多话？”
名叫叶玄的男子惊觉自己话说得多了连忙低头：“属下知错了。”
幽沁渊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舒夜呢？”“启禀阁主，舒夜公子外出了。”叶玄如实答道。幽沁渊向楼中走去，一边走一边问：“阁中最近可有要事？”叶玄想了想答：“也没什么要事，就像从前一般，只是……阁主不是说不要接上次那个要杀柳青云的人要求的任何事情么？”
幽沁渊沉思着，突然想起是有这么个事情，那还是三个月前是事，那时是柳青云遇刺，她认为那人是九王爷，还想着要找机会来查一下，谁想竟忘了这事。
她问：“那人又有来过？”
叶玄点头：“是，那是一个月前的事。因为阁主说不要接他的生意我们便推辞了。”
幽沁渊冷哼一声：“舒夜怎么也没同我说？那之后呢，他便也不再来了？”
叶玄沉默片刻才道：“舒夜公子是说不必打扰阁主，那个人……是有再来过。可是，却也没要求什么，只是说想找个机会同阁主喝一杯。”
幽沁渊坐在书桌前，突然笑了一下：“叶玄，阁中有那人的资料吗？”
叶玄想了想：“因为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所以，属下也不知道……”
“是吗？那你帮我把九王爷云殇的资料统统拿来，这次，不仅要他的资料，把与他有关的所有资料都给我拿来。”
叶玄虽然有疑惑但也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是，属下这就去。”
默默的看着拿来的资料。幽沁渊发现皇家的事还真是复杂。九王爷最大的敌人是当今皇上，这点她是早就知道的，只是她没有想到，夜华之竟然是跟九王爷一起的。
可是，那之前派来杀夜华之的人不是九王爷派来的吗？这又是怎么回事？她想了半天只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两人是在做戏。但转念一想又想起在清云山庄的时候夜华之眼中对九王爷的恨，她突然就搞不懂他们了。
唯一可以证明的是，九王爷和夜华之是一起的，这点绝对不会错。至于夜华之对九王爷的恨……她还要慢慢调查。
“渊儿？你真的回来了！”
幽沁渊慢慢抬起头就见到一脸惊喜的宫舒夜，她笑着点头：“嗯，回来看看。你事情办完了？”
宫舒夜坐在了一旁，自己动手倒了杯水：“嗯，刚回来就听叶玄说你回来了，起初我还不信呢，没想到竟是真的。”
幽沁渊把资料理了理，看着他，笑：“怎么？我竟不能回来看看？”
宫舒夜说：“不是，我以为，你现在只顾着夜华之……早就不管别的事了。”
幽沁渊轻笑一声：“怎么，你不开心？”宫舒夜摇头：“没有。你也该有自己的生活。我没资格不开心。”
其实，说不开心是假的，又怎么可能真的开心呢。可是，他只能这样在心底里难过，却不能做什么。
幽沁渊听他这么说皱紧了眉：“舒夜……什么叫没资格？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把你当作家人般的存在，一直都是……你怎么可以说是没资格呢？”
宫舒夜苦笑，就算是家人也只是哥哥什么的吧……你心中那个最重要的人一定不会是我的……
宫舒夜沉默，房中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尴尬，良久他开口：“你什么时候要回去？”幽沁渊想了想：“华之他今天会回来的比较晚，所以晚一点没关系。”“那……留下来吃完饭吧，好久没有同你一起吃饭了。”宫舒夜说。
幽沁渊点头，站起身：“舒夜你陪我走走吧，坐的有点久，要有点酸。”宫舒夜点头，两人相伴走出房去。
走在院中，宫舒夜看着幽沁渊：“好久没见着你女装的样子了……”幽沁渊抿嘴笑：“你觉得我是男装好还是女装好？”宫舒夜说：“都好。”他默默的在心里补上一句，只要是你，不管怎么样在我眼中都是最美的。
他已经有多久没见过幽沁渊除了冰冷和面无表情以外的表情了？好像自从她长大以后就很少笑过了，就连失落这种女儿家常有的表情她都没有过，挂在脸上的除了不屑，冷笑以为就再没有别的表情了。
她同夜华之在一起后，好像就变回了一个真正的女子，有女子的温柔，有女子该有的种种……或许，她选择和夜华之在一起是对的，至少那个人能给她她想要的，那是自己给不起的。他除了做一个杀手之外还能带给她什么呢？就连现在自己的栖身之所都是她的……他突然就觉得自己好没用……
“舒夜……我想听你弹琴。”幽沁渊停下脚步抬头看他，眼中有期待。
他愣了愣，弹琴？他翻开手掌，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有多少年没有放下武器，弹过琴了？那时自己还小，不用像现在一样每日过着杀人的生活，那时这双手还是那么的干净，没有沾上过一个人的鲜血，只是在这树下，抚琴给渊儿听……而现在呢？自己满手的血腥，还能弹出当年的味道吗？
幽沁渊见他只是看着自己的手，不禁出声提醒：“你怎么了？”
宫舒夜回神，向她微微一笑：“没事，只不过，多年未曾碰琴，不知道会不会生疏了。渊儿，你想听什么？”
幽沁渊想也不想：“我要听《浮生泪》好不好？”宫舒夜笑了：“就知道你要听这个，这首曲子你百听不厌啊。”幽沁渊点头：“嗯……这首曲子，我很喜欢，不，应该说是迷恋。”
宫舒夜叫人拿来琴，席地而坐，想了想便抬手抚起了琴。
幽沁渊静静的听着，脑中皆是儿时两人在一起时的日子，那时，都是多么的天真呐。以为就会那样过一生。谁道时光弹指一挥间竟如白驹过隙一眨眼两人都以这般大了。所有的一切也都已经变了模样，现在的生活远和以前想象的不同，但也只能这样了……
一曲还未终了，一罹殷阁侍从匆匆赶来，行了一个礼小声道：“属下有要事禀报。”宫舒夜停了下来，幽沁渊略有不满的皱了眉，冷声道：“说。”
“是，阁主，有人点名要找舒夜公子。”
幽沁渊看了宫舒夜一眼，他同样也很疑惑。幽沁渊问：“谁啊？”
侍从摇头：“那人没有说，只说让舒夜公子过去就是了。”
幽沁渊和宫舒夜对看一眼，宫舒夜起身，幽沁渊对他说：“我陪你一起去。”宫舒夜点头。
来到议事大厅刚推开门的一条缝，幽沁渊突然瞥见门内的一抹白色身影，那人刚转身，幽沁渊脸色突变，连忙一闪身躲到一边阴暗处。
宫舒夜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幽沁渊用手一推把门再次关上，宫舒夜问：“怎么了？”幽沁渊小声说：“舒夜，我不能陪你进去了。”宫舒夜奇怪的问：“为什么？怎么了吗？”幽沁渊叹了口气：“那个找你的人是夜华之。”
宫舒夜瞪大了眼睛，幽沁渊说：“不能进去，不能让他知道我的身份。我……我去换套男装再来。”宫舒夜点头。
幽沁渊快步消失在走廊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