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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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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煜这一刻摆出一副和稀泥的模样来：“来，来坐着说话吧。”
小太监搬了椅子过来，众人全都坐了，樊通却不肯坐，挣扎着在养心殿中央跪了：“皇上，皇上给我做主啊！他们，他们打我，往死里打我！”
周风逸看了一眼樊通，不紧不慢的开口：“樊公子不要着急，皇上圣明，自然会明察秋毫。”顿了顿，看了一眼水玲珑，声音中隐隐的带上了一丝笑意，“再说了，大庭广众之下发生的事情，便是想要遮掩，也是不能的。”
原本恭敬的站在一边的林子明，听了周风逸的话，连忙上前，跪在大殿的中间：“皇上，臣刚才奉旨去请人的时候，已经让人问清了事情的始末。”
陈煜的眼角挑了一下九门提督，脸上的神情看不出变化，连语气都没有丝毫的波动：“哦，说来听听。”
林子明的脸色顿时有些尴尬起来，咽了咽口水：“是，樊公子看上了一个姑娘，想要这个姑娘……正在拉扯间，桀骜公子出手劝架……结果不小心碰到了樊公子，结果樊公子就……变成了这样。”
出手劝架？
水玲珑被这个词语刺激一下，果然京城中处处都是人才，前世的自己实在是太过目光短浅！
“对！就是他，就是他打我！”樊通一听，再一次嘶嚎起来，伸手指着桀骜，“爹，快把他抓起来！关进死牢！”
水玲珑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果然是饭桶！他爹娘实在是有先见之明啊！
陈煜和悦的脸色已经阴冷下来。
“皇上，樊公子说，他爹是九门提督，整个京城都归他爹管，他想抓谁就抓谁。在街上已经嚷着要把我们都关进死牢了。”张擎苍面无表情，语气淡然，不带丝毫情绪的叙述，“臣只想问皇上一句，这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
张擎苍这句话落下，整个大殿顿时鸦雀无声。
“皇上，那个带人抓我们的是九门提督府的副将叫王达。”王天佑站起来，弯腰行礼，“这无缘无故的私自调兵……”王天佑看了一眼九门提督，“不知可是皇上特许？”
两人一唱一和之间，把九门提督逼进了死胡同。
“皇上，臣，臣不是，臣只是……”九门提督吓得脸色一白，连忙跪趴到台阶前，“臣……”
“樊卿。”陈煜扫了一眼周风逸，开口，“你年事已高，还是回府去好生将养吧，这九门提督的事情，就暂由阿逸替你操心几日，什么时候病好了，再出来替朕效力吧。”
九门提督的身子一软，顿时瘫在地上，而周风逸却一副荣辱不惊的模样，起身跪在台阶前：“臣领旨！臣一定尽心竭力，死而后已！”
“好了，你起来吧。”陈煜挥了挥手，目光落到了水玲珑身上，“你是镇南王的嫡长孙女？”
“臣女是。”水玲珑站起来，低头行礼。
陈煜上上下下的把水玲珑仔细的打量了一遍，这才开口：“果然颇有水卿的风范，不愧是将门虎女。”
水玲珑不知道陈煜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答话，只是低着头装傻。
果然陈煜也没有让水玲珑回答的意思，自顾自的往下说：“等过了中秋，你去白鹿书院吧，也好生把礼仪学一下，虽说是将门虎女，但是女孩儿家的规矩，还是要学一些的。”沉吟了一下，接着道，“带上你的干哥哥。”扭头看向樊通，“樊公子也一起去。”
瘫软在地上的九门提督原先灰白的脸上顿时现出一抹喜色来，重重的磕下头去：“谢皇上隆恩。”
“樊卿不必多礼，好生将养身子。”陈煜说完，扭头吩咐小太监，“传旨，封樊卿为永定伯。”
九门提督顿时以头跄地，痛哭失声：“皇上，皇上，臣一定肝脑涂地……鞠躬尽瘁……”
陈煜脸上越发的柔和，看向九门提督的眼中满是怜惜：“快扶了樊卿起来。”
樊通的神情霎时倨傲起来。
水玲珑的眉心倏的挑了起来，偷偷的看了一眼满脸感激的九门提督，眸光最后落在一脸得瑟的樊通身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这皇帝，显然也是一个精明的，大棒加胡萝卜，立时就把樊家父子的一肚子怨气消散了！只是这白鹿书院……
水玲珑突然有些期待起来。
传说白鹿书院里有大乾最好的夫子。
传说白鹿书院一向只收皇家贵胄，勋贵子弟和世家嫡子，庶出的若是想要进白鹿书院，那要特批才行！
传说白鹿书院位于京城南侧长白山麓的顶峰。
传说白鹿书院景色怡人，每逢秋天，漫天的红叶，层林尽染，钟灵毓秀的山脉蔓延，自然风光旖旎多姿，让人陶醉！
传说……
在前一世，水玲珑听了太多有关白鹿书院的传闻，却没有机会进去，这一辈子能去白鹿书院看看，心中忍不住小小的雀跃了一下。
心中有期待，这日子就过的飞快，转眼就是宫中举办赏月宴的日子。
“小姐。”侍书掀起门帘从外面进来，见水玲珑悠闲的坐在窗边看书，不由得着急起来，“未时一刻了，再不梳洗，来不及了。”
水玲珑眼皮微抬，瞟了侍书一眼：“哥哥呢？”
侍书呆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抹不快，瞬间又隐了去：“公子已经梳洗好了，正在院子里候着小姐呢。”
“嗯。”水玲珑微微点了点头，站起来，“梳洗吧。”
侍书连忙去开了箱笼，扭头看着水玲珑道：“小姐，穿这件大红底子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如意云纹缎裳吧。”
水玲珑看了一眼侍书手中的衣服，上辈子，她去宫中参加赏月宴穿的就是这件，结果和宫中的妃子撞衫，差点成为京城的笑话！
想不到这一辈子，侍书又拿出了这一件衣服。果然再来一次，虽然有些改变，但是大事件却是不变的！
“找一件素净的衣服。我是去参加赏月宴，又不是去选花魁。”水玲珑语气平淡。
侍书捧着衣服的手倏的一僵，眼中的不快越发的明显：“小姐，穿的太素净，岂不是让人笑话我们镇南王府小家子气？”
水玲珑没有说话，走过去拿起一件古烟纹碧霞罗衣配烟水散花百褶裙：“就这件吧。”
“小姐！”侍书看着水玲珑，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这衣服也太过……”
“小姐。”古嬷嬷拎着一个食盒进来，“吃点东西垫垫底，宫中的吃食不过是瞧着好罢了。”
“嬷嬷！”侍书瞪了古嬷嬷一眼，“宫中御厨的手艺，不知比你要好上千万倍！小姐自然要空着肚子去宫中吃才是，怎么可以……”说着，看向古嬷嬷手中的食盒，眼中全都是不屑，“小姐，不要听嬷嬷的！”
水玲珑冷冷的看了一眼侍书：“闭嘴！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我……”侍书的脸色腾地涨红起来，怒视着水玲珑，她从来还没有受过这种羞辱。
水玲珑的脸上闪过一抹讥嘲，声音都带着不屑：“嬷嬷，带她下去，好生反省一下，什么叫奴才！”
“小姐……”古嬷嬷的眼中有些不忍。
“这几日就让小荷跟着伺候。”水玲珑连看一眼侍书都不曾，自己动手开始换衣服，“没有我的吩咐，侍书不许进这个屋子。”
侍书倏的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水玲珑，小姐这一定是吃错药了！被猪油蒙了心了！小姐她向来是最听她的话的！
“小姐，你怎么可以……”侍书猛地挺直了脊背，她一定要唤醒小姐！
水玲珑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这是谁家的规矩，奴才竟然可以在主子面前大呼小叫？”
古嬷嬷见水玲珑动怒，连忙伸手拽了一下侍书：“快走吧，有什么话等小姐消气了再说。”
侍书被水玲珑眼中的厌恶吓了一跳，连忙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这样的小姐太吓人了！
“走吧。”古嬷嬷见侍书兀自呆立着不动，忙用力的拽了她一下，侍书回过神来，慌忙跟着古嬷嬷离开了。
水玲珑看着不住摇晃的珠帘，不知怎么的，竟然从心底升起一股悲凉来。
桀骜在院子中等水玲珑，可是等了许久，还不见她出现，心中焦急起来，一纵身翻进了窗户：“妹妹。”
“哥哥！”水玲珑瞪了一眼一身大红，风骚的站在窗边的桀骜，心中突然好了起来，“那是窗户！”
桀骜很用力的点了点头：“是的！”然后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瞅着水玲珑，伸手指了指门，用一种认真到极点的表情，看着水玲珑，“门。”
“……”水玲珑顿时满头黑线，她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她认识那是门，好不好？
“快点！”桀骜抬了抬下巴，用一种睥睨天下的眼神看着水玲珑，“磨蹭！我，快！”
“……”水玲珑用力的跺了一下脚，“哥哥，女孩子家的闺房，不能随便进出！”
“你是……”桀骜伸手指了指水玲珑，又指了指自己，“妹妹！”说完，高抬着头，得意的抚了抚大红的衣袖，带着一种高傲如孔雀的神情，慢慢的踱了出去。
中秋之夜，月白清幽，处处飘荡着浓郁的桂花香气。
此刻，皇宫中处处张灯结彩，高树上，瓦檐间都挂着形状各异的灯笼。
皎洁的月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地上斑驳而细碎，就如错落的珍珠。
水玲珑一副清雅素颜，和一身大红的桀骜并肩而行，向着邀月亭慢悠悠的走去。
这一世的宫中的中秋赏月宴依旧在邀月亭。
陈煜这一刻摆出一副和稀泥的模样来：“来，来坐着说话吧。”
小太监搬了椅子过来，众人全都坐了，樊通却不肯坐，挣扎着在养心殿中央跪了：“皇上，皇上给我做主啊！他们，他们打我，往死里打我！”
周风逸看了一眼樊通，不紧不慢的开口：“樊公子不要着急，皇上圣明，自然会明察秋毫。”顿了顿，看了一眼水玲珑，声音中隐隐的带上了一丝笑意，“再说了，大庭广众之下发生的事情，便是想要遮掩，也是不能的。”
原本恭敬的站在一边的林子明，听了周风逸的话，连忙上前，跪在大殿的中间：“皇上，臣刚才奉旨去请人的时候，已经让人问清了事情的始末。”
陈煜的眼角挑了一下九门提督，脸上的神情看不出变化，连语气都没有丝毫的波动：“哦，说来听听。”
林子明的脸色顿时有些尴尬起来，咽了咽口水：“是，樊公子看上了一个姑娘，想要这个姑娘……正在拉扯间，桀骜公子出手劝架……结果不小心碰到了樊公子，结果樊公子就……变成了这样。”
出手劝架？
水玲珑被这个词语刺激一下，果然京城中处处都是人才，前世的自己实在是太过目光短浅！
“对！就是他，就是他打我！”樊通一听，再一次嘶嚎起来，伸手指着桀骜，“爹，快把他抓起来！关进死牢！”
水玲珑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果然是饭桶！他爹娘实在是有先见之明啊！
陈煜和悦的脸色已经阴冷下来。
“皇上，樊公子说，他爹是九门提督，整个京城都归他爹管，他想抓谁就抓谁。在街上已经嚷着要把我们都关进死牢了。”张擎苍面无表情，语气淡然，不带丝毫情绪的叙述，“臣只想问皇上一句，这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
张擎苍这句话落下，整个大殿顿时鸦雀无声。
“皇上，那个带人抓我们的是九门提督府的副将叫王达。”王天佑站起来，弯腰行礼，“这无缘无故的私自调兵……”王天佑看了一眼九门提督，“不知可是皇上特许？”
两人一唱一和之间，把九门提督逼进了死胡同。
“皇上，臣，臣不是，臣只是……”九门提督吓得脸色一白，连忙跪趴到台阶前，“臣……”
“樊卿。”陈煜扫了一眼周风逸，开口，“你年事已高，还是回府去好生将养吧，这九门提督的事情，就暂由阿逸替你操心几日，什么时候病好了，再出来替朕效力吧。”
九门提督的身子一软，顿时瘫在地上，而周风逸却一副荣辱不惊的模样，起身跪在台阶前：“臣领旨！臣一定尽心竭力，死而后已！”
“好了，你起来吧。”陈煜挥了挥手，目光落到了水玲珑身上，“你是镇南王的嫡长孙女？”
“臣女是。”水玲珑站起来，低头行礼。
陈煜上上下下的把水玲珑仔细的打量了一遍，这才开口：“果然颇有水卿的风范，不愧是将门虎女。”
水玲珑不知道陈煜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答话，只是低着头装傻。
果然陈煜也没有让水玲珑回答的意思，自顾自的往下说：“等过了中秋，你去白鹿书院吧，也好生把礼仪学一下，虽说是将门虎女，但是女孩儿家的规矩，还是要学一些的。”沉吟了一下，接着道，“带上你的干哥哥。”扭头看向樊通，“樊公子也一起去。”
瘫软在地上的九门提督原先灰白的脸上顿时现出一抹喜色来，重重的磕下头去：“谢皇上隆恩。”
“樊卿不必多礼，好生将养身子。”陈煜说完，扭头吩咐小太监，“传旨，封樊卿为永定伯。”
九门提督顿时以头跄地，痛哭失声：“皇上，皇上，臣一定肝脑涂地……鞠躬尽瘁……”
陈煜脸上越发的柔和，看向九门提督的眼中满是怜惜：“快扶了樊卿起来。”
樊通的神情霎时倨傲起来。
水玲珑的眉心倏的挑了起来，偷偷的看了一眼满脸感激的九门提督，眸光最后落在一脸得瑟的樊通身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这皇帝，显然也是一个精明的，大棒加胡萝卜，立时就把樊家父子的一肚子怨气消散了！只是这白鹿书院……
水玲珑突然有些期待起来。
传说白鹿书院里有大乾最好的夫子。
传说白鹿书院一向只收皇家贵胄，勋贵子弟和世家嫡子，庶出的若是想要进白鹿书院，那要特批才行！
传说白鹿书院位于京城南侧长白山麓的顶峰。
传说白鹿书院景色怡人，每逢秋天，漫天的红叶，层林尽染，钟灵毓秀的山脉蔓延，自然风光旖旎多姿，让人陶醉！
传说……
在前一世，水玲珑听了太多有关白鹿书院的传闻，却没有机会进去，这一辈子能去白鹿书院看看，心中忍不住小小的雀跃了一下。
心中有期待，这日子就过的飞快，转眼就是宫中举办赏月宴的日子。
“小姐。”侍书掀起门帘从外面进来，见水玲珑悠闲的坐在窗边看书，不由得着急起来，“未时一刻了，再不梳洗，来不及了。”
水玲珑眼皮微抬，瞟了侍书一眼：“哥哥呢？”
侍书呆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抹不快，瞬间又隐了去：“公子已经梳洗好了，正在院子里候着小姐呢。”
“嗯。”水玲珑微微点了点头，站起来，“梳洗吧。”
侍书连忙去开了箱笼，扭头看着水玲珑道：“小姐，穿这件大红底子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如意云纹缎裳吧。”
水玲珑看了一眼侍书手中的衣服，上辈子，她去宫中参加赏月宴穿的就是这件，结果和宫中的妃子撞衫，差点成为京城的笑话！
想不到这一辈子，侍书又拿出了这一件衣服。果然再来一次，虽然有些改变，但是大事件却是不变的！
“找一件素净的衣服。我是去参加赏月宴，又不是去选花魁。”水玲珑语气平淡。
侍书捧着衣服的手倏的一僵，眼中的不快越发的明显：“小姐，穿的太素净，岂不是让人笑话我们镇南王府小家子气？”
水玲珑没有说话，走过去拿起一件古烟纹碧霞罗衣配烟水散花百褶裙：“就这件吧。”
“小姐！”侍书看着水玲珑，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这衣服也太过……”
“小姐。”古嬷嬷拎着一个食盒进来，“吃点东西垫垫底，宫中的吃食不过是瞧着好罢了。”
“嬷嬷！”侍书瞪了古嬷嬷一眼，“宫中御厨的手艺，不知比你要好上千万倍！小姐自然要空着肚子去宫中吃才是，怎么可以……”说着，看向古嬷嬷手中的食盒，眼中全都是不屑，“小姐，不要听嬷嬷的！”
水玲珑冷冷的看了一眼侍书：“闭嘴！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我……”侍书的脸色腾地涨红起来，怒视着水玲珑，她从来还没有受过这种羞辱。
水玲珑的脸上闪过一抹讥嘲，声音都带着不屑：“嬷嬷，带她下去，好生反省一下，什么叫奴才！”
“小姐……”古嬷嬷的眼中有些不忍。
“这几日就让小荷跟着伺候。”水玲珑连看一眼侍书都不曾，自己动手开始换衣服，“没有我的吩咐，侍书不许进这个屋子。”
侍书倏的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水玲珑，小姐这一定是吃错药了！被猪油蒙了心了！小姐她向来是最听她的话的！
“小姐，你怎么可以……”侍书猛地挺直了脊背，她一定要唤醒小姐！
水玲珑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这是谁家的规矩，奴才竟然可以在主子面前大呼小叫？”
古嬷嬷见水玲珑动怒，连忙伸手拽了一下侍书：“快走吧，有什么话等小姐消气了再说。”
侍书被水玲珑眼中的厌恶吓了一跳，连忙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这样的小姐太吓人了！
“走吧。”古嬷嬷见侍书兀自呆立着不动，忙用力的拽了她一下，侍书回过神来，慌忙跟着古嬷嬷离开了。
水玲珑看着不住摇晃的珠帘，不知怎么的，竟然从心底升起一股悲凉来。
桀骜在院子中等水玲珑，可是等了许久，还不见她出现，心中焦急起来，一纵身翻进了窗户：“妹妹。”
“哥哥！”水玲珑瞪了一眼一身大红，风骚的站在窗边的桀骜，心中突然好了起来，“那是窗户！”
桀骜很用力的点了点头：“是的！”然后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瞅着水玲珑，伸手指了指门，用一种认真到极点的表情，看着水玲珑，“门。”
“……”水玲珑顿时满头黑线，她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她认识那是门，好不好？
“快点！”桀骜抬了抬下巴，用一种睥睨天下的眼神看着水玲珑，“磨蹭！我，快！”
“……”水玲珑用力的跺了一下脚，“哥哥，女孩子家的闺房，不能随便进出！”
“你是……”桀骜伸手指了指水玲珑，又指了指自己，“妹妹！”说完，高抬着头，得意的抚了抚大红的衣袖，带着一种高傲如孔雀的神情，慢慢的踱了出去。
中秋之夜，月白清幽，处处飘荡着浓郁的桂花香气。
此刻，皇宫中处处张灯结彩，高树上，瓦檐间都挂着形状各异的灯笼。
皎洁的月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地上斑驳而细碎，就如错落的珍珠。
水玲珑一副清雅素颜，和一身大红的桀骜并肩而行，向着邀月亭慢悠悠的走去。
这一世的宫中的中秋赏月宴依旧在邀月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