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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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自己不会害人,却不知道别人要害人!”

    他是正直的吧!常景枫摇摇头。

    “小泪姐姐,一定会出事情的!”宫寒夜难得如此认真。

    “哥哥,”一个孩子拽着常景枫的衣角,常景枫低下头,将手里的气球递给她。

    “这个姐姐是哥哥的老婆吗?”孩子指指宫寒夜。

    宫寒夜干干地笑了起来,常景枫揉着孩子的头,微笑不语。

    “放心吧,如果真的出什么问题,我一定会出手的。”他的微笑令人信服。

    心口的痛,隐隐约约直至撕心裂肺。

    五月里不多见的春雨淋透了他。

    钻进一间不入眼小快餐店,郁明用纸巾擦着身上的水渍,这不是他第一次看见宫寒夜和常景枫在一起,却依然不小心的震撼了一下。

    不知是不是“失恋”的关系,郁明很不爽,叫了一杯橙汁。

    可是就连橙汁都和他作对!

    过多的冰块让他的胃一阵抽痛。

    他把视线投向玻璃窗外。

    路人狼狈地在雨中奔跑,汽车溅起点点水花。

    那天的下午,或许是郁明这辈子最大的转机。

    也是小泪至今最大的灾难。

    小泪背着粉色的史努比书包,一个人开开心心的回家,可是……

    面前出现了四个彪形大汉。

    他们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个个子小小的可爱女孩,然后将她装进了一个大袋子,丢上车。

    当初郁岭天的提议是和“刘小姐”结婚,他的选择不是拒绝,也不是接受,只是考虑。

    可是此时一只魔掌穿越了太平洋,穿越两大洲,穿越国际日期变更线,来到了这里。

    郁岭天在电话里说的很清楚,郁明心爱的周尔妮在他手里。

    决定由他做。

    郁明惊恐地丢掉了手机。

    可是又颤抖地捡了起来。

    拨通一个熟悉的号码。

    嘟嘟……两声后是个很平静,却略带冷漠的声音。

    “你有什么事。”

    “妮妮……你在哪里?”他问,手在颤抖。

    “什么?”周尔妮没听清楚。

    “你到底现在在哪里?”郁明的分贝提高了点。

    “义达家里。”周尔妮的回答很平静,不带一丝感情,“到底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有我要挂了。”

    “没……

    他听着挂机后“嘟嘟”的忙音,如释重负。

    可是心底依然存在对郁岭天的那份恐惧。

    郁岭天认错人了?

    ,

    手机又一次响起:“为了让你知道事情的真实性,我把周尔妮的手机号码和你比对一遍。你看着办。”

    手机屏幕显示的名字,差点让他晕厥。

    田小泪。

    虽是烟雨蒙蒙的江南地带,但五月这样的大雨。并不多见。

    雨水冲刷着擦得干干净净的玻璃。

    常景枫将橙汁放在桌上,抬头瞥了一眼宫寒澈。

    他坐得很直,脸色却有些苍白,脸上读不出表情,对面宫寒夜低着头,低声啜泣。

    田小勉来回踱着步,而王莺咬着指甲。

    每个都是孩子,谁能拿出主意?

    窗外。

    “到底是怎么回事?”雨中的她头发湿透,衬衣贴在身上。

    “说来话长。”他沉吟片刻,然后开腔,“还记得前几个月,我回去夏威夷,郁岭天要我答应和‘刘小姐’结婚,我想要拒绝,但是他拿你威胁我,说如果我不答应,你会有危险,我也不在得到他的经济资助,我只是说要考虑。回来以后,为了你的安全还有那几个臭钱,我只有和你分手。”

    郁明握住周尔妮的手,声音沙哑哽咽:“妮妮……我……

    他甩开他的手。

    “已经来不及了,是不是?”郁明的心抽痛起来,似乎失去她的痛苦像是个巨大的漩涡要把他整个吸进去……

    冷冷的雨点,打在身上。

    周尔妮咬着嘴唇,她摇头,义达要怎么办,义达要怎么办?

    “当然还来得及。”旁边想起细细的声音,是楚义达。

    他个子不高,稚气未脱的脸上带着淡淡微笑,撑着红色雨伞的手稍显瘦弱,他向郁明点头示意:“郁明学长,是不是很喜欢妮妮?”

    郁明没有回答,怔怔地望着他。

    楚义达的表情没有丝毫做作,他走到两人面前。

    “妮妮很喜欢学长你呢,所以……

    他将伞塞进郁明的手里,又将周尔妮推到伞下,注视两个人,露出大大的微笑:“学长,要好好照顾妮妮哦!给妮妮最多最多的幸福。”

    他转身跑进雨中,瘦小的背影被雨打湿。

    宫寒澈的电话响起。

    “喂?”

    “是。”

    “对,身高一米五十三,卷头发,梳两个辫子,大眼睛,粉色书包。”

    不知是不是泪眼模糊的关系,宫寒夜居然看到自己哥哥的手有些颤抖。

    “在刘冉路的别墅,号?好的,你继续观察。”

    郁明推开玻璃门而宫寒澈正在出来。

    “刘冉路别墅区,号。”宫寒澈没有多说话,他大致明白事情的始末,“现在一起过去。”

    奔驰车在路上飞驰。

    上面只坐了四个人。

    郁明开车,旁边周尔妮,后排坐着宫寒澈。

    他让田小勉等消息,因为他遇见妹妹的事情会变得很冲动。

    刘冉路是富人区。

    各种各样的别墅鳞次栉比的排列着。

    巴洛克式,维多利亚式,哥特式。

    路旁的梧桐在初春依然掉落片片巨大的叶子。

    号。

    一个黑衣人为停下的奔驰车打开车门。

    宫寒澈下车,他毕恭毕敬的鞠躬,“少爷!”

    “还在里面?”宫寒澈问。

    “是,不过那里戒备森严,我们没有办法去近处观察姚小姐现在的情况,只能守着出口。”

    宫寒澈抬头。

    奶黄色两层建筑,却完全没给人温暖的感觉,甚至让人打了个寒战。

    宫寒澈示意黑衣人退下,自己按响了门铃。

    郁明,周尔妮,和田小勉跟上。

    “喂。”

    是郁明很熟悉的郁岭天的声音。

    “郁岭天,开门。”

    贴住的雕花大门打开。

    人走进客厅。

    “不错,不错,你还带了帮手。”郁岭天瞥了一眼宫寒澈,然后是郁明,最后视线落在了周尔妮身上,“还有女人?”

    “你看不起女人!”周尔妮本来心情就不爽,看到这个胖老头心情更加不爽了。她直接走到郁岭天所坐的沙发前。

    “你干嘛?”郁岭天斜眼看着周尔妮。

    啪!

    周尔妮一掌拍向玻璃茶几,茶几顿时断成两截。

    “你……是谁?”郁岭天有点吓到,几个保镖赶忙围住她。

    “四个人?不多嘛!”周尔妮笑笑,“你不是很有身份地位吗?”

    “你到底什么人!”郁岭天微微有点火气。

    “周尔妮啊!”她有点妩媚地眨眨眼,“不是要找我吗?我现在自动找上门了。”

    “你是周尔妮?那她?”郁岭天指指被旁边房间拖出来的小泪。

    “她叫田小泪!”周尔妮毫无畏惧盯着那个胖男人。

    宫寒澈心痛地冲到小泪,面前,只是瞪了那个男人一眼,他自动闪到一边。

    解开她身上的绳索,他拭去她的眼泪,将她抱紧。

    “社长。”她靠在他身上,露出放心地微笑,接着收起柔情与悲伤,转向郁岭天,“你的行为构成绑架。明天你就会收到律师函,警方也会追究你的刑事责任。”他的声音冷冰冰的。

    郁岭天火气很大,手下的无能,差点气炸他的肺。

    “你又是谁?”

    “介绍一下,我最好的朋友,集团继承人宫寒澈少爷。”郁明有点自豪地拍拍宫寒澈的肩膀,“刚才只是因为小泪在你手上,我们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宫寒澈。”郁岭天微微震惊。

    “嗯,没什么事,我们走了,你等蹲班房吧。”郁明牵起周尔妮的手。

    宫寒澈抱着小泪一起跟了出去。

    外面的雨已经停下。

    郁明的手牵着周尔妮,这是周尔妮熟悉的感觉,郁明的手很有力,不像义达。

    是不是这已经是噩梦的终结?

    雨后的空气特别清新。

    楚义达望着窗外。

    一整个蓝莓乳酪蛋糕放在桌子上。

    陶仙儿又放下一杯热可可。

    “你才淋了雨,喝点热的吧。“她的微笑如同过去一般,平淡。

    “仙儿……

    “刚才看见了,义达谢谢你,四十四天,我记着,会完成我的承诺。”她切下一片,递给楚义达。

    “仙儿。你不开心吗?”楚义达的话似乎踩到了陶仙儿的痛处,她停下了动作。

    “有吗?”她转过头试图掩盖自己的悲伤。

    “没有吗?”楚义达沮丧地低下头,看着骨瓷茶杯里浑浊的褐色液体。

    是不是你在逃避?

    但我也不敢追寻,

    我们的关系停滞在交叉路口。

    我们的爱情会不会破坏友谊?

    午夜。

    望着天空的周尔妮脸红红的。

    微笑洋溢在嘴角,有种单纯可爱的美丽。

    望着天空的陶仙儿心沉沉的。

    哀愁浮上了脸庞,有种令人心碎的抑郁。

    望着天空的楚义达气乱乱的。

    潮红凸显着脸颊,有种不合年龄的幼稚。

    他们发誓过,做一辈子好朋友。

    曾经这样承诺,过了十年就要改变了吗?

    这不是陶仙儿要的,她以为,他们是朋友啊!

    蜷缩在碎花床单里,她将头埋在膝盖上。

    妮妮,是她最好的朋友,不可以让她不开心,所以她撰写了《周尔妮拯救计划》,试图让义达刺激郁明回到周尔妮身边……

    可是,不知义达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妮妮,他的眼神,他的动作,他的话语,让陶仙儿的心里有了点小小的难过。

    是爱情吗?

    这不是陶仙儿相信的东西,她不愿意相信!

    她不要爱情,至少现在不要!

    如果爱情可以换取英语或者数学满分,她宁可要满分,也不会选择那么飘渺的东西。

    医院。

    “轩,你回去吧。”

    田小勉不安地看了看病床上的小泪,又瞥瞥宫寒澈。

    “没有关系。”他握着她的手,她的脸微微苍白,没有明显的伤痕。

    “小泪只是受了点惊吓,医生开了安神的药,明天就会没事的。”姚小恋有点不满,宫寒澈完全不属于这个家庭,而且居然包下那么大的病房。

    落地玻璃外,天蒙蒙亮。

    宫寒澈是一夜未眠。

    田小勉看在眼里,宫寒澈的认真;宫寒澈的着急,好像他是小泪的亲人一般。

    一股醋意油然而生。

    推开豪华的胡桃木大门,田小勉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你是田小泪的哥哥?”旁边传来一个优雅的声音。

    田小勉抬头,一身职业装的女人,年龄似乎不大。

    “我是田小泪的班主任,早乙女奈奈。”她的脸上带着微笑。

    “是,我……那个怎么了?”田小勉的脑门上冒出大大的问号。

    “没什么,只是你的妹妹要好好照顾呀。”她倒像个传统的日本人一样有礼貌,只是田小勉心里有那么一点微寒。

    “轩好像很喜欢小泪呢。”她总算切入正题。

    “啊?”这是田小勉没有预料的,他愣住了。

    “你没有觉得吗?”

    “嗯,我一直以为轩和我一样,把小泪当妹妹。”他挠挠头,姚家人向来迟钝,小勉又是除去小泪外最迟钝的人。

    “不是哦。”她优雅摇摇头,“你仔细看看就知道。他很紧张呢?”

    透过圆形的玻璃,他往里面望去,姚小恋不在,小泪醒了。

    她望着宫寒澈。

    宫寒澈亦望着她。

    清晨的阳光柔和,她的眼角似乎粘着晶莹露珠。

    然后……

    他缓缓将她的头贴近他的胸口,抚摸着她长长的卷发。

    田小勉的下巴掉了下来。

    早乙女奈奈耸耸肩,望他。

    “小泪和轩在一起?”田小勉做出沉思状,眉头锁得很紧,样子难得的酷。

    “嗯?”早乙女奈奈望着田小勉。

    “那我不就是轩的大哥了?好啊!嘿嘿!”田小勉哈哈大笑,“小泪很有本事,居然可以搞定向来不近女色的轩……果然是我的妹妹!”

    早乙女奈奈优雅地笑,的确是好。

    田小泪有本事,可以搞定向来不近女色的宫寒澈。

    “社长。”小泪扑在宫寒澈的怀里,“怎么回事?”

    “没事,他们搞错人了。”宫寒澈知道,在小泪面前,不应该把事情讲的太复杂,也不该让她为郁明和周尔妮担心。

    “搞错人?”小泪指指手腕的淤青,撒娇:“痛!”

    宫寒澈将她的小手抓在手里,然后对着她的手腕轻轻哈了口气。

    啪啪啪!

    门口传来响亮地拍手声音。

    宫寒澈抬起头。

    田小勉笑容邪魅。

    “轩,不是说宫寒澈三个字我可以受用一辈子嘛!”田小勉难得露得出这样的笑容,“现在,我要告诉你,田小勉这个名字,你以后要叫大哥!”

    宫寒澈沉默,随后站起来,给了田小勉一拳:“小子,得意什么?”

    “小泪,不要嫁给他,他有暴力倾向!”田小勉吃痛地皱起眉。

    “哥哥……

    小泪低下头,脸上发烧:“社长是好人!!!”

    “你还没过门就胳膊肘往外拐了?”田小勉衣服受了委屈的样子,“书上一句话说的好,女大不中留!我这个哥哥白疼你了!”

    “哥哥!”小泪抓住田小勉的手臂,无地自容。

    “呵呵,不闹了。”田小勉揉揉小泪的脑袋,“哥哥祝你幸福!不对,就像你说的,轩是好人,你一定会幸福的。”

    小泪眨眨眼,然后不好意思地望着宫寒澈,“社长……

    “叫什么社长,叫名字。”田小勉“好心”提醒。

    “嗯……

    望望宫寒澈,小泪请求许可,宫寒澈难得在微笑,小泪放心地轻轻叫:“轩……

    宫寒澈的嘴角扯起更大的弧度……

    夏思沁留下一封信,里面写了有事两字,便消失了,生活有一次回到和平的时候。

    五月空气里的甜腻,陶仙儿感觉到了。

    从郁明和周尔妮的复合,再到宫寒澈看小泪的眼神,全世界都“恋爱”了吧。

    陶仙儿因为楚义达的邀请,参加了话剧《灰姑娘》的演出,并且是女主角。

    那天的排练,陶仙儿心不在焉,不是跳舞的时候猜到楚义达的脚,就是笨头笨脑的撞到布景,绝对不像往日精明干练的陶仙儿。

    陶仙儿申请了早点回家。

    七点,已经亮起了街灯。其实已经不早,在人行道被疯狂的路人撞了了下,陶仙儿这才醒悟。

    天已经完全黑了,上玄月很明亮。

    “不行,就是不行。”门口有人正在争吵。

    陶仙儿困惑地收回钥匙。

    “可是妮妮……

    “别说了,我也是寄住在别人家里,怎么可以在把你带进来?”

    是郁明和周尔妮。

    陶仙儿望他们两个一人一眼,然后叹了口气。

    这就是爱情。

    郁明手里提着大号的旅行箱。

    “你去宫寒澈那里啦!他家房子大,佣人多,比这里好多了啦!”周尔妮把郁明往外推。

    陶仙儿明白了一些。

    今天下午在学生会办公室有听宫寒澈说起,郁明的父亲郁岭天已经回去了夏威夷,但他扬言不在要郁明这个儿子,冻结了他所有的信用卡,那个高层的高尚小区也回不去了吧。

    她轻笑,记得宫寒澈还要她和周尔妮“小心”,传说中目空一切的宫寒澈少爷居然“关心”起她们这种小平民,用脚趾头想都是小泪的功劳。

    爱情,很伟大吧。

    陶仙儿的心里打翻了五味瓶。

    小泪可以改变宫寒澈的冷漠,郁明可以为周尔妮抛弃自己的“少爷”身份……

    都是爱情的关系吧。

    “你进来吧。”她开口了,“妮妮,今天晚上你和我睡大床,小床让给他吧。”

    周尔妮显然没有听清楚,说:“啥?”

    “让郁明学长住这里吧。”陶仙儿很平静,“多一个人只不过多双筷子,没有关系。”

    “看看,人家户主同意的哟!”郁明笑呵呵地跟在陶仙儿身后,进了铁门。

    那天晚上,陶仙儿做梦了。

    “义达。现在可以救妮妮的只有你。”

    “就是这个吗?全部要说的话,都在里面吗?”

    “是,作为补偿,义达,只要你做妮妮一天男朋友,我会给你做块蛋糕。”

    “蛋糕?嗯……好啊!”

    “义达,一定要让妮妮幸福。”

    ……

    ……

    醒来,天已经蒙蒙亮,陶仙儿为周尔妮盖好被子,爬下床。

    厨房飘来的香味让睡梦中的郁明吸了吸鼻子,他伸了个懒腰,睁开眼。

    跑进厕所,立刻被周尔妮骂骂咧咧地退了出去,郁明这才想起,他不再是一个人住,是与人“同居”了。

    空气中充斥着的食物香味,郁明的胃抽了一下,他感觉到了饥饿,迅速换好衣服,来到客厅。

    香香的小米粥,五颜六色的酱菜,茶叶蛋,油条,这是传统的中国式早餐,可是郁明这些年从未吃过。

    一碗粥下肚,他感觉到胃里暖暖的,心里也暖暖的,周尔妮正抬眼向厨房望,仙儿没有吃早餐,在里面忙着。

    空气里是烤蛋糕的香味。

    郁明有些疑问地看看周尔妮,周尔妮只是摇摇头。

    仙儿走了出来,手里提着装蛋糕的大盒子,她笑笑:“我走了。”

    “仙儿,你还没吃早餐呢?”周尔妮急忙说。

    “不吃了,你们吃吧,话剧社要训练。”她笑笑,然后说了声“再见。”

    “对了,要公演了呢。是这个星期天哦!”周尔妮抓抓脑袋。

    “嗯,学长再见,妮妮再见。”陶仙儿淡淡地笑。

    话剧社。

    “好漂亮哦!”小泪惊叹。

    粉色的英国宫廷式礼服,优雅的刺绣,陶仙儿盘起了头发,化上妆,取下眼镜,羞涩地笑着,脚上的玻璃鞋闪闪发光。

    其实楚义达的王子装也很帅气,他阳光地微笑,不像是往日周尔妮的跟屁虫。

    小泪穿着白色的裙子,细细的肩带,露出美丽的锁骨,白金项链很扎眼,头戴满天星和橄榄枝编成的花环,裙子只到膝盖,露出白嫩的腿。薄施脂粉的她,天生丽质,清新动人。

    宫寒澈望着。

    “很漂亮呢。”早乙女奈奈作为指导老师坐在看台上,淡淡微笑,“你的品味不错,轩。”

    “是说人还是衣服?”宫寒澈冷冷地回应。

    “都不错。”她笑笑,“不过,你确定她的心里有你吗?”

    “和你无关。”宫寒澈站起身,艾玛提着早餐盒子跟在他的身后。

    后台。

    宫寒澈望着小泪狼吞虎咽,淡淡微笑了。

    陶仙儿亦是微笑,望着楚义达丝毫不顾形象,她将纸巾递给他。

    不知不觉,照顾义达已经变成了习惯。

    “这个西瓜的蛋糕很好吃的!”只有他会这么满带微笑地称赞,陶仙儿有些发愣。

    从前在书上看到过这样的句子,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可怕吗?陶仙儿不知道。

    星期天是公演的日子。

    高朋满座的礼堂,宫寒澈在早乙女奈奈左边,坐了第一排。

    话剧的第一幕。

    王子的房间。

    陶仙儿穿着朴素的衣裙,扫地。

    楚义达懒洋洋地坐在凳子上,吃蛋糕。

    “仙度瑞拉。”他唤他,“今天要准备圣荷西蛋糕。”

    “是,王子殿下。”陶仙儿微微鞠躬。

    楚义达站起身,出了舞台。

    陶仙儿哎哎叹了口气,轻叹:“我最爱的王子,是否明白我的心意?我是卑贱的女仆,是不是不可以得到爱情?”

    灯光打在她的身上。

    “我是普普通通的仙度瑞拉!喜欢王子,有什么用?”

    ……

    ……

    第三幕。

    “舞会?我也好想去舞会!可是我又要怎么去,难道女佣打扮拿着扫帚?谁可以帮帮我?”

    “仙度瑞拉,不要难过。你是王子的真命天女,没有必要心急。”

    陶仙儿抬起头,一张鲜花装饰的藤椅上坐着一个美丽的少女,白色裙子,橄榄枝满天星花环,是小泪,她随着藤椅慢慢从舞台的最高处往下降,表情略带羞涩,可是似乎很淡定。

    “你是谁?”

    藤椅已经降至舞台,小泪慢慢走到仙儿面前。

    “我是你的仙女。”她淡雅的微笑,“我来看看你需要什么?美丽的衣服,漂亮的鞋子?细致的妆容?嗯嗯,明白了。”小泪挥挥手上的魔杖。

    幕布拉上。

    第四幕。

    华丽的宫廷,衣着华丽的男女翩翩起舞。

    陶仙儿换上了华丽的礼服,穿越人群之间。

    楚义达似乎看到了她,他双眼发光,站起身,牵起他的手,吻了一下,然后鞠了一个躬。

    第五幕。

    “我的公主,我爱上了你,请你嫁给我!”楚义达单膝跪地,陶仙儿怔怔地望着他。

    终于哀伤地开腔:“我不是公主,我只是你的……

    忽然,电光火石之间,舞台上端,什么东西狠狠地砸了下来,迅雷不及掩耳,陶仙儿下意识推了一把楚义达,他滚到了边上,可是陶仙儿却被那东西压住。

    “仙儿!!!!!!!!!”楚义达捂着嘴,看着一片废墟,凌乱的电线……

    医院的走廊。

    小泪吓得直哭,宫寒澈搂着她,希望给她一点点温暖。

    抢救室灭了灯。

    医生泰然自若地走出来,说:“没事了,只是受了点擦伤。内脏没受到损伤,脑部结果也没有异样,应该没有问题。”

    众人全都舒了口气,楚义达却难得皱着眉。

    病房里。

    究竟刺鼻的气味让陶仙儿睁开了眼,窗外似乎已经是一片黑暗,床边是很熟悉的脑袋。

    他睡的很香,似乎脸上还有血痕,擦破皮的手也只是做了简单的包扎,身上还穿着中世纪的欧洲王子装。

    他的样子很像王子,安详的睡颜,帅气的长相,仙儿很少那么近望他,也忘记了曾几何时,他变成了这样的英气逼人。

    他醒了,揉揉眼睛。

    然后喜出望外地望她。

    “仙儿,你醒了?”孩子气的声音,像是孩子看见了自己的母亲。

    “嗯。”

    “痛不痛?哪里不舒服吗?”关切的问东问西,楚义达站起身,审视她。

    “没有,很好。”她平静地微笑。

    他为她调试了床的倾斜度,又为她理了理枕头,然后扶她坐起来。

    “小泪刚才送了吃的东西过来,说你醒了会饿的。”楚义达打开饭盒,“很多好吃的呢。是宫寒澈家的女仆艾玛姐姐做的,照烧鸡排,紫菜包饭,酸奶色拉,还有一块提拉米苏,嗯嗯,还有……这个。”

    打开乐扣水杯,楚义达继续微笑着说:“小泪最最喜欢的,奇异果可尔必思哦!”

    陶仙儿只是笑笑。

    “仙儿,为什么要救我呢?”楚义达问。

    “因为你让妮妮可以幸福。我要报恩。”

    “妮妮的幸福,对你那么重要吗?”他望着窗外,“那你的幸福呢?你到底要不要王子?”

    “王子?这个词语离我太远,我不敢奢望。”她低下头,“普普通通的女孩子,还是好好读书的好。不要想那么多。”

    很安静,没有声音。

    “你如果是要报恩,那就……仙儿,和我在一起吧!”

    外面的宫寒澈一惊,睁大了眼睛,然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仙儿,你一直对我很好很好,没有你照顾,或许,我会活不下去。”他垂着脸,不敢正视她。

    自己又何尝不是把照顾义达当成了一种习惯?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她不再有能力离开他了。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他的眼睛里有一种忧伤,不适合他的年龄。

    陶仙儿望他。

    “就让习惯成为自然。我们不要分开。”楚义达慢慢露出阳光一般的微笑,“仙儿,我需要你。”

    她看见他的虔诚。

    微笑,握住他伸出手。

    田小勉双手插在裤袋里,透过玻璃窗往里面看。

    “哎,这个小子,”他摇摇头,“不过,医院真是一个好地方,对不对,轩?”

    宫寒澈望着田小勉贼贼笑着的脸,恨得牙痒痒。

    可是……怎么说自己是人家半个“妹夫”,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皇舞学院,礼堂。

    舞台上一片凌乱。

    “明,大半夜。你来这里干什么?”周尔妮不解地看着在舞台上搜索的郁明。

    舞台很乱。

    有掉下来的布景,白云,星星,还有几片假树叶,下面的布景师皇宫的阳台,很简单,汉白玉栏杆,与夜色的大布景。

    郁明仔细审视每条吊东西的绳子。

    到底问题是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布景会一下子全部掉下来?

    “妮妮,我到舞台上面去看看。”他爬上一边的楼梯。

    绳子……

    果然,在右边舞台尽头的绳子有被刀割过的痕迹。

    放眼望去,这里只有小泪坐过的藤椅,还垂在半空。

    “妮妮,看来有人要谋杀仙儿和义达。”郁明对着舞台下面的周尔妮喊。

    “谋杀!”周尔妮吓得捂住嘴。

    会是谁?

    到底谁,要谋杀?为什么?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电线意味着什么,现在已经是一个谜。

    五月的阴谋,没有随着即将离开的春天离开,而是在夏天愈演愈烈。

    路公交车停在森林公园门口。

    四男四女下了车。

    第一个人是宫寒澈,他的脸上微微有些不爽,公交车摇晃使他胃里翻江倒海,这是他第一次做公交,他发誓也是最后一次。

    第二个人是田小泪,她依靠在宫寒澈的手臂上,撒娇。

    第三个人是周尔妮,对于公园,她有些不屑。

    第四个是郁明,他笑的有些得意,今天多了个和妮妮约会的机会。

    第五个人是陶仙儿,她还是一脸的一本正经。

    第六个是楚义达,他背着一个包,还提着一个,看着陶仙儿,眼睛亮亮的。

    第七个是田小勉,他揉着卷卷的头发。

    第八个是早乙女奈奈,换下了职业装,她看上去似乎年轻了不少,混进这群高中生里。

    是小泪为了庆祝仙儿安然无恙,提议要去森林公园春游,宫寒澈当然“宠溺”地点头默许。

    其他人一看宫寒澈的脸色谁敢不去?

    可是居然早乙女奈奈也要跟来,这让每个人都微微有点小小的不自在。

    六月,天气已经开始热了。

    白云飘飘,是个很好的天气。

    烧烤区,楚义达和周尔妮抢一个鸡翅,弄的差点把烤炉都翻掉了,宫寒澈皱眉,郁明更是气愤地只用竹签扎地面。

    最终楚义达胜出,他很得意,将鸡翅递给仙儿。

    陶仙儿低下头一句话不说,只是吃,可是还是可以看见她明显的笑意。

    小泪不明白地望着他们,田小勉急忙解释陶仙儿成为楚家太太的全过程。

    小泪郑重地拍着仙儿的肩膀说:“义达是个好人。”

    宫寒澈心中怒火中烧,要了一口骨肉相连却烫到了嘴。

    早乙女奈奈将冰可乐递给他,然后微笑看着周尔妮“嘲笑”陶仙儿名花有主。

    这就是孩子,无忧无虑。

    下午,大家准备骑双人自行车。

    分组方面又出了问题。

    宫寒澈自然不会愿意和小泪分开,郁明和周尔妮又不愿意分开,楚义达硬拉着陶仙儿的手,田小勉只有硬着头皮和早乙女奈奈一组。

    穿过石板堆积的小路,是人工湖,小泪突发奇想,要泛舟湖上。

    周尔妮表示赞同,陶仙儿说无所谓,郁明说和妮妮在一起就好,楚义达举起双手双脚赞同,宫寒澈自然要做护花使者,田小勉沉默不语,跟着大部队,早乙女奈奈说自己晕船,决定留下了看着自行车。

    天鹅形状的脚踏船在湖中心。

    小泪笑得像个孩子。

    宫寒澈的腿已经开始有些酸痛,外面的景色也不怎么样,可是望着小泪微笑的样子,他的心居然热了起来。

    一个小时过的很快。

    楚义达抱怨田小勉是个大号的电灯泡,陶仙儿点着他的脑袋,责备他不可以对学长大不敬,郁明满脸笑意,周尔妮脸红红的,鬼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四辆自行车继续在路上行驶,上了一个小山坡,四组人决定比一下,谁最快冲下去。

    宫寒澈和小泪冲得最快,小泪幸福地欢呼,宫寒澈却怔住了,刹车失灵……

    冲下山坡,车子依然像前冲去,前面是一条小溪。

    宫寒澈转过身,将小泪抱紧怀里,然后拉她一起从车上跳下去。

    车子冲进了小溪,宫寒澈和小泪在地上打了两个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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