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挨两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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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纪人给查微凉接的剧名叫《孽债》，故事梗概讲述民国时期一个官家小姐和穷白书生间凄美的爱情故事。查微凉在剧中饰演管家小姐的丫鬟。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好几日，她在剧中的台词不多，表情也没几个，基本上就是个活动的背景，然而，拍摄的过程比预想中还要糟糕许多。
只要一对着镜头，查微凉脸上的表情就会控制不住地僵硬下来。心里本能地总想要避开这些冷冰冰的机械。
公司向来区分对待，明星大腕豪车派送，小菜鸟只能自己招计程车。
查微凉坐在计程车里，漆黑水亮的双眼下起了一层浓浓的黑眼圈。车流缓慢，一路半走半停地堵车过来，却也朝着拍摄的地点渐渐接近了。视线里已经可以看见那栋年代古朴陈旧的标志性建筑。
车窗外的风景慢慢倒退。
查微凉紧紧攥着双手，几乎想开口让师傅调头离开。然而理智终究战胜了心理，计程车最终在路边缓缓停靠下来。
刚付了钱，回头就见经纪人一脸郁色朝自己走了过来。
查微凉还没开口，经纪人就不耐烦的轻喝道：“说了让你早点早点，怎么还是这么晚，和你说的话当耳边风了是吧？！”
查微凉看着眼前妆容精致的女人，“对不起，路上……”
经纪人也是才来公司半年，没什么资历，常常被公司其他经纪人压制着。昨天半夜才因为另一个艺人被上头的电话骂了个狗血淋头，心里又气又冤枉，火气还没消呢，刚到剧组又被告知自己带的艺人还没到，其他演员已经在抱怨了。再环视一周，只觉所有人看自己的眼光都带着怨念。
经纪人灰溜溜跑了出来。
这个圈子里嘴不缺的就是捧高踩低欺软怕硬的人。在别处受了委屈心里难受，免不得就朝比自己地位更低的菜鸟艺人发泄。
所以一听到“路上”两个字，经纪人立马就哼了一声，柳眉倒竖，挑着细长的眼睛斜睨过来。嫣红的双唇一开一合，连珠炮似的全部对着查微凉而来：“路上堵车了是吧？这些借口我都听得耳朵起茧了，你当我笨蛋还是三岁小孩子啊？拜托！想忽悠我也用心找个新鲜的好吗！”又斜查微凉一眼，“哼，刚刚出来的小菜鸟就学明星大腕似的拿乔了？长得好看怎么了？好看就有人买账了？你以为自己是谁啊，张曼玉还是林青霞？”
查微凉抿唇不说话。
“嘁！回家没事的时候多照照镜子，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有这个资本拿乔……”
经纪人骂了一阵，心头的火气渐渐也消了，看查微凉一直不说话，拳头似乎砸到了绵软的云朵里，大概也觉得没什么意思，接了一通电话，不耐烦地嘱咐了查微凉几句，就钻进车里一溜烟跑了。
如果你够本事够能力，那么，经纪人会鞍前马后把你当祖宗当神仙来捧。
这就是大明星和小菜鸟的区别。
查微凉淡淡瞧了一眼如川的车流，慢慢走进了拍摄场地。
片场里一片忙碌。
查微凉一进去，一双火气腾腾的眼睛就发现了她。导演坐在摄像机镜头前，顿时便高声喝道：“你！站住！”
查微凉闻言顿住脚步，转身静静地看着他。
听到这声厉喝，场务、道具、服装以及其他艺人等，也纷纷看过来。
等看到杵在当中的查微凉，要么撇了撇嘴不屑一顾接着做自己的事情，要么目光了然隔岸观火等着看好戏。
“知不知道全剧组就等你一个人了？！”
查微凉点了点头。
“哼！一个小丫鬟，真是好大的架子！”
查微凉静静站着，眉眼低垂，长长的羽睫将那一双水润的眼珠牢牢遮住，看不清表情，只一张脸，面色略微白了白。
看她也不找借口辩白，导演又骂了两句。
见她僵硬着身体，烦躁地抓了抓乱七八糟的头发，“杵着干什么？还不去换衣服！你还想让整个剧组等你一个人等多久？！”
周围也响起窸窸窣窣的埋怨和讥讽，对于她在剧中的糟糕表现也被人用嘲弄的语气提了出来。
查微凉咬了咬牙，就像没听到似的，艰难地进了公用的化妆间。
一眼望去，梳妆台上，椅子上，以及房间的角落里散落着杂七杂八的道具和衣服，房间里简直乱糟糟的，又小，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化妆间里还有好几个演员，有两个正对着镜子前涂涂抹抹，化妆师则在为其中一个盘头发，其他的艺人，则在手脚麻利地换衣服。见查微凉进来连看也没看一眼，更不必说打招呼了。
查微凉找个角落放好包包，看了看小隔间破损悬吊着的布帘，索性就在外面将身上的衣服除下来。
尽管之前几乎当着所有人的面被骂了一通，心里除了些微难堪，脑子却还冷静，解扣子，脱衣袖，除裤脚，一套动作做下来十分迅速，有条有理，不见慌乱，甚至带着几分奇异的韵致。
如果说之前没有人注意查微凉，所有人都忽视她，那么在她除下自己一身衣服这一瞬间，几乎所有的目光都在一瞬间瞧了过来。
一身白嫩水滑的肤色搁这小空间里着实很晃眼。
待仔细一瞧，眼光扫过她圆润白皙的肩头，纤细柔弱的蝴蝶骨，流畅姣好的腰线，紧致包裹着的圆润挺翘的双臀以及修长笔直的双腿时，这些瞧来的目光中就不禁带了几分羡慕和妒忌的眼红。
而当事人却似乎并不知道这一切似的，很快换上了一身破败粗粝色泽陈旧的丫鬟服。白皙姣好的身材立刻就被全数掩盖下去。
查微凉感到背后有一道目光透射过来。这感觉太强烈了，赤.裸裸的，让人很不舒服。查微凉不紧不慢挽起袖口，装作不在意地转身朝门外瞧去。
化妆间的门罅着十厘米左右的缝隙，随风轻轻转动着。那道目光不见了。
“哎哟……”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娇脆的惊呼。很熟悉的声音。
查微凉眸光不易察觉地闪了闪。心里一震，忽然闪过一个不太好的想法。
门外有一瞬间的安静。
紧接着，又传来清晰的不满和抱怨声：“什么人呐，撞了人就走，也不扶一把，嘁！长得倒人模狗样的，风度都被狗吃了……”
说着，一只白嫩的手接着缓缓将门推开，一个富家小姐扮相的女人踩着一双高跟鞋走了进来。
经纪人给查微凉接的剧名叫《孽债》，故事梗概讲述民国时期一个官家小姐和穷白书生间凄美的爱情故事。查微凉在剧中饰演管家小姐的丫鬟。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好几日，她在剧中的台词不多，表情也没几个，基本上就是个活动的背景，然而，拍摄的过程比预想中还要糟糕许多。
只要一对着镜头，查微凉脸上的表情就会控制不住地僵硬下来。心里本能地总想要避开这些冷冰冰的机械。
公司向来区分对待，明星大腕豪车派送，小菜鸟只能自己招计程车。
查微凉坐在计程车里，漆黑水亮的双眼下起了一层浓浓的黑眼圈。车流缓慢，一路半走半停地堵车过来，却也朝着拍摄的地点渐渐接近了。视线里已经可以看见那栋年代古朴陈旧的标志性建筑。
车窗外的风景慢慢倒退。
查微凉紧紧攥着双手，几乎想开口让师傅调头离开。然而理智终究战胜了心理，计程车最终在路边缓缓停靠下来。
刚付了钱，回头就见经纪人一脸郁色朝自己走了过来。
查微凉还没开口，经纪人就不耐烦的轻喝道：“说了让你早点早点，怎么还是这么晚，和你说的话当耳边风了是吧？！”
查微凉看着眼前妆容精致的女人，“对不起，路上……”
经纪人也是才来公司半年，没什么资历，常常被公司其他经纪人压制着。昨天半夜才因为另一个艺人被上头的电话骂了个狗血淋头，心里又气又冤枉，火气还没消呢，刚到剧组又被告知自己带的艺人还没到，其他演员已经在抱怨了。再环视一周，只觉所有人看自己的眼光都带着怨念。
经纪人灰溜溜跑了出来。
这个圈子里嘴不缺的就是捧高踩低欺软怕硬的人。在别处受了委屈心里难受，免不得就朝比自己地位更低的菜鸟艺人发泄。
所以一听到“路上”两个字，经纪人立马就哼了一声，柳眉倒竖，挑着细长的眼睛斜睨过来。嫣红的双唇一开一合，连珠炮似的全部对着查微凉而来：“路上堵车了是吧？这些借口我都听得耳朵起茧了，你当我笨蛋还是三岁小孩子啊？拜托！想忽悠我也用心找个新鲜的好吗！”又斜查微凉一眼，“哼，刚刚出来的小菜鸟就学明星大腕似的拿乔了？长得好看怎么了？好看就有人买账了？你以为自己是谁啊，张曼玉还是林青霞？”
查微凉抿唇不说话。
“嘁！回家没事的时候多照照镜子，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有这个资本拿乔……”
经纪人骂了一阵，心头的火气渐渐也消了，看查微凉一直不说话，拳头似乎砸到了绵软的云朵里，大概也觉得没什么意思，接了一通电话，不耐烦地嘱咐了查微凉几句，就钻进车里一溜烟跑了。
如果你够本事够能力，那么，经纪人会鞍前马后把你当祖宗当神仙来捧。
这就是大明星和小菜鸟的区别。
查微凉淡淡瞧了一眼如川的车流，慢慢走进了拍摄场地。
片场里一片忙碌。
查微凉一进去，一双火气腾腾的眼睛就发现了她。导演坐在摄像机镜头前，顿时便高声喝道：“你！站住！”
查微凉闻言顿住脚步，转身静静地看着他。
听到这声厉喝，场务、道具、服装以及其他艺人等，也纷纷看过来。
等看到杵在当中的查微凉，要么撇了撇嘴不屑一顾接着做自己的事情，要么目光了然隔岸观火等着看好戏。
“知不知道全剧组就等你一个人了？！”
查微凉点了点头。
“哼！一个小丫鬟，真是好大的架子！”
查微凉静静站着，眉眼低垂，长长的羽睫将那一双水润的眼珠牢牢遮住，看不清表情，只一张脸，面色略微白了白。
看她也不找借口辩白，导演又骂了两句。
见她僵硬着身体，烦躁地抓了抓乱七八糟的头发，“杵着干什么？还不去换衣服！你还想让整个剧组等你一个人等多久？！”
周围也响起窸窸窣窣的埋怨和讥讽，对于她在剧中的糟糕表现也被人用嘲弄的语气提了出来。
查微凉咬了咬牙，就像没听到似的，艰难地进了公用的化妆间。
一眼望去，梳妆台上，椅子上，以及房间的角落里散落着杂七杂八的道具和衣服，房间里简直乱糟糟的，又小，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化妆间里还有好几个演员，有两个正对着镜子前涂涂抹抹，化妆师则在为其中一个盘头发，其他的艺人，则在手脚麻利地换衣服。见查微凉进来连看也没看一眼，更不必说打招呼了。
查微凉找个角落放好包包，看了看小隔间破损悬吊着的布帘，索性就在外面将身上的衣服除下来。
尽管之前几乎当着所有人的面被骂了一通，心里除了些微难堪，脑子却还冷静，解扣子，脱衣袖，除裤脚，一套动作做下来十分迅速，有条有理，不见慌乱，甚至带着几分奇异的韵致。
如果说之前没有人注意查微凉，所有人都忽视她，那么在她除下自己一身衣服这一瞬间，几乎所有的目光都在一瞬间瞧了过来。
一身白嫩水滑的肤色搁这小空间里着实很晃眼。
待仔细一瞧，眼光扫过她圆润白皙的肩头，纤细柔弱的蝴蝶骨，流畅姣好的腰线，紧致包裹着的圆润挺翘的双臀以及修长笔直的双腿时，这些瞧来的目光中就不禁带了几分羡慕和妒忌的眼红。
而当事人却似乎并不知道这一切似的，很快换上了一身破败粗粝色泽陈旧的丫鬟服。白皙姣好的身材立刻就被全数掩盖下去。
查微凉感到背后有一道目光透射过来。这感觉太强烈了，赤.裸裸的，让人很不舒服。查微凉不紧不慢挽起袖口，装作不在意地转身朝门外瞧去。
化妆间的门罅着十厘米左右的缝隙，随风轻轻转动着。那道目光不见了。
“哎哟……”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娇脆的惊呼。很熟悉的声音。
查微凉眸光不易察觉地闪了闪。心里一震，忽然闪过一个不太好的想法。
门外有一瞬间的安静。
紧接着，又传来清晰的不满和抱怨声：“什么人呐，撞了人就走，也不扶一把，嘁！长得倒人模狗样的，风度都被狗吃了……”
说着，一只白嫩的手接着缓缓将门推开，一个富家小姐扮相的女人踩着一双高跟鞋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