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老派又忠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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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港大酒楼第104层。
透彻的玻璃幕墙外是深蓝沉邃的夜空，各色霓虹流光溢彩，月华倾泻，化作一片浪漫旖旎。
玻璃幕墙内，金萱秀优雅地举起高脚杯，露出淡雅的笑：“我很高兴看到你识时务者为俊杰。”
坐她对面的欧阳老人只是点点头，似乎并不想回应。
“只不过您老人家怎么突然就想通了呢？”金萱秀到底也有点脑子，虽然一听欧阳管家想要与她合作就欣喜若狂地答应见面。可这样老派又忠诚的人又怎么会突然想通了呢？这点确实让人很疑虑。
“嗳，我也不想，可是我这么多年实在是太疲累了，照顾大小姐虽然很开心，可毕竟为了莫家我已经奉献一生，无妻无儿，以后孤老而终，想想就觉得凄苦。这些年有些钱，可也没存下多少，眼看着大小姐大了，以后再结婚……金小姐，若是你，你还会在家白养着个什么都干不了的糟老头吗？”
“当然不会。”金萱秀果断回答。她亲身代入，绝对不会养个老不死的家伙在家里。
欧阳管家眼底闪过一丝了然。这番话其实是司徒冽教给他的。原本老人心底对金萱秀还抱有丝丝期望，结果种种迹象都表明他实在是想太多，对面这女人真没把自己当成莫家人，在她看来，莫芷晴完全就是绊脚石。
老人一想清这点，顿时斗志昂扬，大小姐不愿意伤害与自己的亲人，但身为莫家的老管家，他同样不能辜负大小姐叫他一声爷爷。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跟着那小丫头最后什么都得不到。不如现在弄点钱，然后趁着还有能力娶个老婆，我是不会亏待你的。”金萱秀弯起殷红的唇，拿过一旁的高档皮夹，从中摸出张金卡推到老管家面前。
“为了表诚意，这些你先拿着，等你帮我把事办妥了，还有双倍给你。”
“那还真是谢谢金小姐了。”老人忍着一口气，伸手将金卡揣进兜里。
“好说好说，你只要把这个下到那臭丫头的饭菜里就行了，放心吧，这无色无味，查都查不出来。”金萱秀将一指甲油大的瓶子递过去，似乎怕老人家临时心软，又补了一句：“放心，就是让她以后多睡睡觉，不会有其他什么伤害的。”
欧阳管家接过来，脸颊气得直微微发颤，好在餐厅里为了浪漫只有烛光映照，映衬着外面灯红酒绿，倒也看不太清楚。
“那就让我们好好共进晚餐吧，这可是我们合作的开始。”金姑妈心情大好，心情好跟着胃口就好，她饮了口酒，热情招呼：“这里是我老公名下最好的酒店，不用客气，想吃什么就说。”
欧阳管家微笑着点点头。
此时厅外，服务生正端着托盘过来，盘上放着小酒精炉，蹲着只砂锅。他没走几步就觉脚下一绊，身子一晃，手中的托盘就飞了出去。服务生连忙爬起来，刚想看东西摔哪了，还没瞧清楚呢一块白毛巾就捂住口鼻，短短数秒便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放下昏迷的服务生，穿着酒店制服的司徒冽一只手托着盘子，一只手拎起服务生后衣领，左右瞧了两眼便以最快速度将这倒霉小伙拎到僻静角落里。
司徒冽稍稍整理了下领结，从裤袋里摸出个纸袋，快速地将里面粉末倒进砂锅里。随后气定神闲地走进厅里。
欧阳老人已经快坐不住了，涉及到大小姐时他恨不得快点解决隐患。眼前这女人说的那些话实在恶心到他想将胃都吐出来，可偏偏还要耐心地坐在这里。他真恨不得一杯酒泼在她脸上，好好看那浓妆下面到底是什么嘴脸。
即便当初莫家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可大小姐与你无冤无仇，她只是想认你这个姑姑，你为了巩固你在金家的地位就陷害她，你下得去手吗？！
“铁板甲鱼，请慢用。”司徒冽端着托盘过来，彬彬有礼地将菜肴放好。欧阳管家不自主地瞟了他一眼，瞧见对方神态自若，全然就是酒店众多服务员中的微不足道的一员。不禁暗暗佩服，这小子真沉得住气，自己虽年长不少却真是差点火候啊。
殊不知若是这点场面司徒冽都hold都不住，他真该找根面条自挂东南枝了。
“快来尝尝，这可是这的特色！”金萱秀眉飞色舞，亲自揭开砂锅盖。
热气蒸蒸，锅内一只活甲鱼正在扑腾。
“这是鲜活的甲鱼，慢火这样煨出来最好吃。这水慢慢一热，甲鱼就把汤料喝进去，等死了调料也浸透了。”司徒冽在旁边解说，语调平静。
欧阳管家有点受不住，这把年岁的人本就厌恶见这种场面，吃肉也就算了，人是杂食的嘛。可这么慢慢慢慢的一点点折磨死，看着痛苦挣扎的甲鱼，他是半点食欲也没有。倒是对面那女人眼底直放光，甲鱼挣扎地越厉害越痛苦，她脸上笑容就越灿烂。
这也是司徒冽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
“这药我直说，毒性不小，但只吃一两口是不会有大事的。吃不吃，吃多少，那都是她自己的决定。我知道你跟大小姐一样，还是希望亲人能团聚。不过人若从根本上就恶，那是改变不了的。”
老人脑海里回想起司徒冽的话，眼前的甲鱼已经挣扎得奄奄一息，汤汁都喝进肚子里，从里到外活生生烫熟。金萱秀显然是此中吃客，已经迫不及待地下筷子夹起块肉。
甲鱼还有最后一口气，就这样眼睁睁地被扯下皮肉吃进肚。
眼见着金萱秀大快朵颐，老人的胃一阵抽搐，同时他也下定决定。手有点发颤地夹起块肉放进嘴里。
金萱秀确实吃了不少，她最喜欢这种将食材活活折磨死的菜肴，吃起来鲜美不说还能有种快感。让她可以出口恶气。欧阳管家为了不让她怀疑，也为了计划，也跟着吃了块肉，喝了两口汤。
“你怎么还不走？”金萱秀暂时满足了口腹之欲后一抬头瞧见依然站在旁边的司徒冽。这服务生虽然很帅，为什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再过一分钟，你会很希望我待在这里的。”司徒冽微微一躬身道。
金萱秀皱皱眉，她越来越觉得眼前这帅哥眼熟，可是这么帅气醒目的人，她怎么会忘记呢？舀起一勺甲鱼汤，吸溜吸溜地喝进肚，她不甘心地又抬头瞟了好几眼。望着司徒冽勾唇微笑俊颜，她忽然福至心灵，倏地站起身来指着他大喊：“你是那臭丫头的家庭教师！”
“时间到。”司徒冽礼仪周到地手按在胸前微躬，就像邀请公主参加晚会的骑士。
金萱秀一阵恍惚，想说什么却张不开嘴，脑袋里浆糊般混混沌沌，眼前一阵黑一阵红，整个世界似乎都在天旋地转。
“这是你自己选的命运，别怨别人，自己的路就自己走下去吧。”
在黑暗彻底笼罩她之前，恍恍惚惚中，她似乎瞧见司徒冽冷眼俯视，耳边是他充满魔力般的言语，如罂粟花般绽放，又慢慢凋零……
五日后，博野仁德医院个人病房。
渐凉的秋风拂过窗纱，宛如浪涛般慢慢涌动。院内的银杏树已经泛黄，簇簇扇形叶片在爽朗湛蓝的天幕下闪耀着点点金光。
窗旁的矮几上放着份报纸，这是今早刚刚印刷出来的新鲜刊物。秋风将还散发着墨香的纸页吹得哗哗直响。病床上的中年女人脸色憔悴，眼神痴呆，正努力伸长手想要够到矮几上的报纸。
“啊，姑妈，你别动，我帮你拿。”青春俏丽的少女正好走进来，她手里拎着一兜水果，一见病床上的女人斜着身子够东西，便紧走几步赶上前来。放下网兜，将矮几上的报纸拿给她。
少女坐到床边上，拿起只苹果刚要削皮。跟在她身后的青年男子上前轻轻拿走她手中的苹果。
“我来吧。”男子很自然地削起来，长长的红白果皮在银刀之间旋转下来。少女也没坚持，冲男子露出甜甜的笑容：“老师你真好。”
少女自然是我们的女主角莫芷晴，而体贴地帮她削苹果的当然是司徒冽。至于病床上只会发出啊啊呀呀单音声响的女人则是莫芷晴的唯一姑妈，金萱秀。
“姑妈你还想吃什么啊？告诉我，我帮你买回来。”莫芷晴轻声询问病榻上的金萱秀。
然而已经丧失语言能力以及行动能力，甚至连脑子都不太清醒的金萱秀此时正激动地喊叫着，手里攥着那份报纸。
报纸头条赫然写着这样的内容：博野市餐饮业龙头老大金氏旗下榕港大酒店最近爆出使用危险添加剂，金氏当家金昌盛之妻金萱秀误食过量，目前人虽抢救过来却已经痴呆瘫痪，另有位老人因食用较少而幸免。现卫生监督部门及司法已经介入，在有关部门专项整顿非法滥用食品添加剂的风口浪尖上，金氏依然顶风作案，胆大妄为，利欲熏心，完全不顾人民群众与社会的安危，或将吊销其餐饮业营销资格证……”
金萱秀激动地发出粗哑地呼喊，然而不管她如何努力都只有支离破碎的声音出口，像是牙牙学语的幼童。她紧攥着报纸，手臂乱舞，似乎想从床上起来。
“姑妈……”莫芷晴极力想让她安静下来，可她根本没办法安抚越来越激动的疯女人。
榕港大酒楼第104层。
透彻的玻璃幕墙外是深蓝沉邃的夜空，各色霓虹流光溢彩，月华倾泻，化作一片浪漫旖旎。
玻璃幕墙内，金萱秀优雅地举起高脚杯，露出淡雅的笑：“我很高兴看到你识时务者为俊杰。”
坐她对面的欧阳老人只是点点头，似乎并不想回应。
“只不过您老人家怎么突然就想通了呢？”金萱秀到底也有点脑子，虽然一听欧阳管家想要与她合作就欣喜若狂地答应见面。可这样老派又忠诚的人又怎么会突然想通了呢？这点确实让人很疑虑。
“嗳，我也不想，可是我这么多年实在是太疲累了，照顾大小姐虽然很开心，可毕竟为了莫家我已经奉献一生，无妻无儿，以后孤老而终，想想就觉得凄苦。这些年有些钱，可也没存下多少，眼看着大小姐大了，以后再结婚……金小姐，若是你，你还会在家白养着个什么都干不了的糟老头吗？”
“当然不会。”金萱秀果断回答。她亲身代入，绝对不会养个老不死的家伙在家里。
欧阳管家眼底闪过一丝了然。这番话其实是司徒冽教给他的。原本老人心底对金萱秀还抱有丝丝期望，结果种种迹象都表明他实在是想太多，对面这女人真没把自己当成莫家人，在她看来，莫芷晴完全就是绊脚石。
老人一想清这点，顿时斗志昂扬，大小姐不愿意伤害与自己的亲人，但身为莫家的老管家，他同样不能辜负大小姐叫他一声爷爷。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跟着那小丫头最后什么都得不到。不如现在弄点钱，然后趁着还有能力娶个老婆，我是不会亏待你的。”金萱秀弯起殷红的唇，拿过一旁的高档皮夹，从中摸出张金卡推到老管家面前。
“为了表诚意，这些你先拿着，等你帮我把事办妥了，还有双倍给你。”
“那还真是谢谢金小姐了。”老人忍着一口气，伸手将金卡揣进兜里。
“好说好说，你只要把这个下到那臭丫头的饭菜里就行了，放心吧，这无色无味，查都查不出来。”金萱秀将一指甲油大的瓶子递过去，似乎怕老人家临时心软，又补了一句：“放心，就是让她以后多睡睡觉，不会有其他什么伤害的。”
欧阳管家接过来，脸颊气得直微微发颤，好在餐厅里为了浪漫只有烛光映照，映衬着外面灯红酒绿，倒也看不太清楚。
“那就让我们好好共进晚餐吧，这可是我们合作的开始。”金姑妈心情大好，心情好跟着胃口就好，她饮了口酒，热情招呼：“这里是我老公名下最好的酒店，不用客气，想吃什么就说。”
欧阳管家微笑着点点头。
此时厅外，服务生正端着托盘过来，盘上放着小酒精炉，蹲着只砂锅。他没走几步就觉脚下一绊，身子一晃，手中的托盘就飞了出去。服务生连忙爬起来，刚想看东西摔哪了，还没瞧清楚呢一块白毛巾就捂住口鼻，短短数秒便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放下昏迷的服务生，穿着酒店制服的司徒冽一只手托着盘子，一只手拎起服务生后衣领，左右瞧了两眼便以最快速度将这倒霉小伙拎到僻静角落里。
司徒冽稍稍整理了下领结，从裤袋里摸出个纸袋，快速地将里面粉末倒进砂锅里。随后气定神闲地走进厅里。
欧阳老人已经快坐不住了，涉及到大小姐时他恨不得快点解决隐患。眼前这女人说的那些话实在恶心到他想将胃都吐出来，可偏偏还要耐心地坐在这里。他真恨不得一杯酒泼在她脸上，好好看那浓妆下面到底是什么嘴脸。
即便当初莫家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可大小姐与你无冤无仇，她只是想认你这个姑姑，你为了巩固你在金家的地位就陷害她，你下得去手吗？！
“铁板甲鱼，请慢用。”司徒冽端着托盘过来，彬彬有礼地将菜肴放好。欧阳管家不自主地瞟了他一眼，瞧见对方神态自若，全然就是酒店众多服务员中的微不足道的一员。不禁暗暗佩服，这小子真沉得住气，自己虽年长不少却真是差点火候啊。
殊不知若是这点场面司徒冽都hold都不住，他真该找根面条自挂东南枝了。
“快来尝尝，这可是这的特色！”金萱秀眉飞色舞，亲自揭开砂锅盖。
热气蒸蒸，锅内一只活甲鱼正在扑腾。
“这是鲜活的甲鱼，慢火这样煨出来最好吃。这水慢慢一热，甲鱼就把汤料喝进去，等死了调料也浸透了。”司徒冽在旁边解说，语调平静。
欧阳管家有点受不住，这把年岁的人本就厌恶见这种场面，吃肉也就算了，人是杂食的嘛。可这么慢慢慢慢的一点点折磨死，看着痛苦挣扎的甲鱼，他是半点食欲也没有。倒是对面那女人眼底直放光，甲鱼挣扎地越厉害越痛苦，她脸上笑容就越灿烂。
这也是司徒冽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
“这药我直说，毒性不小，但只吃一两口是不会有大事的。吃不吃，吃多少，那都是她自己的决定。我知道你跟大小姐一样，还是希望亲人能团聚。不过人若从根本上就恶，那是改变不了的。”
老人脑海里回想起司徒冽的话，眼前的甲鱼已经挣扎得奄奄一息，汤汁都喝进肚子里，从里到外活生生烫熟。金萱秀显然是此中吃客，已经迫不及待地下筷子夹起块肉。
甲鱼还有最后一口气，就这样眼睁睁地被扯下皮肉吃进肚。
眼见着金萱秀大快朵颐，老人的胃一阵抽搐，同时他也下定决定。手有点发颤地夹起块肉放进嘴里。
金萱秀确实吃了不少，她最喜欢这种将食材活活折磨死的菜肴，吃起来鲜美不说还能有种快感。让她可以出口恶气。欧阳管家为了不让她怀疑，也为了计划，也跟着吃了块肉，喝了两口汤。
“你怎么还不走？”金萱秀暂时满足了口腹之欲后一抬头瞧见依然站在旁边的司徒冽。这服务生虽然很帅，为什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再过一分钟，你会很希望我待在这里的。”司徒冽微微一躬身道。
金萱秀皱皱眉，她越来越觉得眼前这帅哥眼熟，可是这么帅气醒目的人，她怎么会忘记呢？舀起一勺甲鱼汤，吸溜吸溜地喝进肚，她不甘心地又抬头瞟了好几眼。望着司徒冽勾唇微笑俊颜，她忽然福至心灵，倏地站起身来指着他大喊：“你是那臭丫头的家庭教师！”
“时间到。”司徒冽礼仪周到地手按在胸前微躬，就像邀请公主参加晚会的骑士。
金萱秀一阵恍惚，想说什么却张不开嘴，脑袋里浆糊般混混沌沌，眼前一阵黑一阵红，整个世界似乎都在天旋地转。
“这是你自己选的命运，别怨别人，自己的路就自己走下去吧。”
在黑暗彻底笼罩她之前，恍恍惚惚中，她似乎瞧见司徒冽冷眼俯视，耳边是他充满魔力般的言语，如罂粟花般绽放，又慢慢凋零……
五日后，博野仁德医院个人病房。
渐凉的秋风拂过窗纱，宛如浪涛般慢慢涌动。院内的银杏树已经泛黄，簇簇扇形叶片在爽朗湛蓝的天幕下闪耀着点点金光。
窗旁的矮几上放着份报纸，这是今早刚刚印刷出来的新鲜刊物。秋风将还散发着墨香的纸页吹得哗哗直响。病床上的中年女人脸色憔悴，眼神痴呆，正努力伸长手想要够到矮几上的报纸。
“啊，姑妈，你别动，我帮你拿。”青春俏丽的少女正好走进来，她手里拎着一兜水果，一见病床上的女人斜着身子够东西，便紧走几步赶上前来。放下网兜，将矮几上的报纸拿给她。
少女坐到床边上，拿起只苹果刚要削皮。跟在她身后的青年男子上前轻轻拿走她手中的苹果。
“我来吧。”男子很自然地削起来，长长的红白果皮在银刀之间旋转下来。少女也没坚持，冲男子露出甜甜的笑容：“老师你真好。”
少女自然是我们的女主角莫芷晴，而体贴地帮她削苹果的当然是司徒冽。至于病床上只会发出啊啊呀呀单音声响的女人则是莫芷晴的唯一姑妈，金萱秀。
“姑妈你还想吃什么啊？告诉我，我帮你买回来。”莫芷晴轻声询问病榻上的金萱秀。
然而已经丧失语言能力以及行动能力，甚至连脑子都不太清醒的金萱秀此时正激动地喊叫着，手里攥着那份报纸。
报纸头条赫然写着这样的内容：博野市餐饮业龙头老大金氏旗下榕港大酒店最近爆出使用危险添加剂，金氏当家金昌盛之妻金萱秀误食过量，目前人虽抢救过来却已经痴呆瘫痪，另有位老人因食用较少而幸免。现卫生监督部门及司法已经介入，在有关部门专项整顿非法滥用食品添加剂的风口浪尖上，金氏依然顶风作案，胆大妄为，利欲熏心，完全不顾人民群众与社会的安危，或将吊销其餐饮业营销资格证……”
金萱秀激动地发出粗哑地呼喊，然而不管她如何努力都只有支离破碎的声音出口，像是牙牙学语的幼童。她紧攥着报纸，手臂乱舞，似乎想从床上起来。
“姑妈……”莫芷晴极力想让她安静下来，可她根本没办法安抚越来越激动的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