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老爹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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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微凉。
静静的月光安静地从掀开的门帘外照射进来。
战湘收回望着远方的目光，放下撩着门帘的手臂，回过头看了看躺在帐篷中的床上的青年。
青年黑衣黑发，面容英挺俊美，丰神俊朗，目光深邃。那一双平时看向烈风时，似敛了无数温柔光华的双眸，此时却安静而沉默，微微阖着。
此人赫然便是兰羲！
空气中安静得吓人！自从战湘扶着兰羲来到这里，他们便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这时，战湘轻轻地说了一句：“你原本可以直接去那个世界了，为何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这话问得没头没脑，要是别的人听到了，肯定弄不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良久，久到战湘以为兰羲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淡淡说：“既然迟早要去，早去晚去又有什么区别？选择权在我，与你无关。”
这话说得冷酷。
战湘先是脸上闪过一丝薄怒，可是瞬间压了下来。她说：“如果因此错失了良机呢？你该知道，这事并非那么轻易就能办成，且绝对不可以出现纰漏和失败，我们需要有万全的准备才行！”
“哼。”兰羲冷哼一声，眸光中闪过一丝不耐和冷漠，他缓缓地说，“是你们，和我。我从没有说过同你们一伙，你可记好了。”
“你！”
战湘刚要发作，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咬了咬牙，终于挤出一个有些狰狞的笑容，道，“你可也记好了，我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你不是很想知道你梦中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吗？你不是很想知道你梦中那个女子，究竟是谁吗？你如果还想知道，你就老老实实配合我们！”
兰羲眼也不抬，声音一沉，语气中冷冷的杀气顿时朝着战湘扑去，他一字一顿地说：“如果时机成熟，我自然会知道。如果你执意找死，我也不会管你从前如何，现在的你，不过是个我能随手就捏死的蝼蚁。”
平日里，兰羲是个内敛而低调的青年。甚至可以说，平时只要烈风在，他便会心甘情愿站在她的身侧，成为烈风最坚实的依靠。纵然他的容貌气质，乃至实力修为，根本不亚于烈风，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不及，可是，这样的他，却一直以来都心甘情愿将所有锋芒敛起，将所有的光彩都留给烈风。
可是这一刻，平时被他收敛起来的冷酷和戾气突然一股子爆发出来了。
兰羲只是目光那么静静一抬，缓缓一瞥，战湘便浑身一颤。被他的目光盯着，就像是被一只凶兽盯上了一般，令战湘感到不寒而栗。
咬了咬下唇，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战湘跺了跺脚，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哼了一声就跑了出去。
这一幕发展得极快，只不过几句话的时间。
夜色暗淡，寒风吹起。
……
等人潮散去之后，巴特和烈风继续往驻地之外，似闲庭散步地走着。
夜色逐渐深了，温度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下降着。
灵梦山中昼夜温差极大。
巴特还好，毕竟常年生活在灵梦山中，也经常在外走动，夜晚的低气温，他早已经习以为常。原本他也不打算这么晚带着烈风出来逛，可一想到之前他们一行出发时烈风当时那完全不惧寒气的样子，他便也放下心来带着烈风出来走走。
其实，灵梦山的夜景同样美丽。
行至一处开阔的林间，树木稀稀拉拉。中间是一条不宽的小河。
这一路上，两个人都挺沉默。见巴特不说话，烈风便也不好先开口。终于行至小河边的一处巨大的石头，巴特停下了脚步，脚步一跃便翻上了约有一人高的石头顶上。
“上来吧。”巴特笑道。
“这里是……？”烈风微微一怔，看着大石头上隐隐约约有被刻字的痕迹，似乎猜到巴特为什么会带她来这里缅怀故友。
“这里是当年我和你爹结义的地方。”巴特笑笑，看着烈风也轻松跃上石上，他继续说：“当时我们俩都还是个毛头小子。说起来，我和你老爹，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当年啊，我比他大个三四岁，刚认识的时候也才十七八岁的样子，他也就你这个年纪。刚从云家出来历练。”
“出来历练就敢来灵梦山？”烈风微微咋舌，她这老爹可不是一般的彪悍！连她如今到了上灵师，在这个地方都不敢掉以轻心呢，他当初比她还年轻，至多还是灵师吧？居然敢来这个连很多上灵师都闻风丧胆的末日森林灵梦山脉！
光是巴特盟主的第一句话，烈风便佩服起那个未曾谋面的老爹了！这也令她无比好奇他后来的事迹。
“是啊，那小子！”巴特这些年来甚少与人谈起云海的事情，可偏偏很多事情就是历历在目，所以这时候跟烈风谈起云海，就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忍不住将自己从前和云海的一点一滴事无巨细全部一一说与烈风听。
“那小子应该也算是一个天才了，你们这一家子果然都是人中龙凤啊。当初他刚遇见我的时候，还只是个刚获准修习灵力的灵师，居然就一个人闯进了灵梦山！你要知道，灵梦山可是在末日森林的最深处，没有别的方法进入这里，只有上灵师以上的修为，穿越末日森林的外围、核心地带、以及冰元素带，这才得以进入。”
“也不知道是他的运气实在太好，还是真的实力过人，居然让他进来的。最令我感到匪夷所思的是，他与我的第一场架，居然堪堪打了个平手。要知道，我当时已经是一名下灵师了。”说着，巴特一顿，不在意地大笑道：“你看，你老爹可是从小就开始欺负我了，等你今后真的找到了你爹，你可得帮我出出这口‘恶气’！”
烈风扑哧一声笑出来，可笑容刚绽开，就微微敛了起来，语气稍稍有些低落地说：“如今我老爹去向不明，连我娘也是，以前云家一些人都说他们死了，更有人说我爹是云家的罪人、云家的叛徒，我……”
“你信他们的话作什么？”巴特皱了皱眉头，不乐意地说，“就算你不知道你老爹为人如何不好判断，难道连你大伯我的为人都判断不出了？我的生死之交、过命的兄弟，岂是那等人？”
烈风等的就是这句话，连忙问道：“那大伯可知道我阿爹阿娘究竟是为什么消失的吗？如今他们去向不明，你可知我该如何找他们？”
“你老爹和你阿娘可谓是英雄佳人，当初你娘不知被何处出现的势力掳走，你老爹便发了疯似的执意要去找到她。从南大陆找到北大陆，后来听说在极北之地见到过你阿娘的行踪，他便打算只身前往。”说到这里，巴特气愤地捶了锤身下石头，大声说，“后来的风言风语我也听说了，说什么你爹不惜牺牲云家众多精英执意闯入极北之地，其实，根本不是那样的！”
“那时你爹根本不打算告诉任何人他前往极北之地的事，连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可是当时你的爷爷，也就是现在的云老家主不放心，硬是让族中一个长老带人前往保护。你老爹毕竟是他最宠爱的儿子，他紧张他也在所难免。不过后来因为那个长老办事不利，险些团灭，回来的时候，就撒谎说已经找到了你爹，却在你爹的指挥失误下，全军覆没。”
烈风倒没有多震惊，哦了一声，随口说道：“这么混账！？”
“幸好那个长老也已经被秘密处置了，不过因为风评不好，云老家主便也没有为你爹平反，事情便一直这么拖着。时间过去这么久，久而久之，你们云家的下一辈，估计都以为错的是你爹吧。”
顿了顿，巴特又说：“至于你问说该如何找他们……其实这十几年来，我一直有尝试过寻找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应该已经不在这片大陆上了。有人传说极北之地的通天塔中有一处可以前往其他位面大陆的传送阵，我曾经到哪里打探过，可能正是在塔顶的位置。不过因为那里太过危险，我一直没有机会上去。”
烈风点点头，这个信息，与她从云峥师父那边和凯文帝国那个天灵师凯德口中，都已经证实过。看来的确是这样没错了。眼下就等她履行了继承者的责任，为格林兰和帝国学院挣得荣誉之后，变上那里瞧上一瞧！
看到烈风陷入沉思的表情，巴特语重心长地说：“烈风，如果有朝一日你一定要前往那个世界，等找到你爹之后，代我向他道歉吧。”
夜色深深。
林间河上不知不觉间，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大群萤火虫。星星点点十分美丽。
巴特向来直爽的大嗓门，突然一沉，像是染上了鼻音似的。
他看着远方星星点点如同银河的萤火虫，目光怔忪地说：“请一定要代我向他说一声抱歉。作为他的挚友和兄弟，我却没有放下联盟和亲友，选择留下来。没有跟他一起走。”
烈风眨眨眼，目光清澈地看着巴特的双眼。他的眼中有懊悔、有不舍、还有许许多多复杂的情感。只这一双目光，烈风就莫名的觉得，像是她老爹那样的汉子，必然不会因为他这样的选择而与他心生间隙。
她开口安慰道：“这话呢，我一定带到，不过我老爹收不收，这就说不得准了。”“呃？”巴特一怔，不解的目光收回来，看着脸上挂着清淡笑意的烈风。“你们俩既然是过命的兄弟，就应该知道兄弟间必然是相互理解的。对联盟来说，或许没有了你，便也就垮了，而且那时候里欧大哥也还小吧？我爹丢下我是为了我娘才万不得已，你当初若是故意如此，只怕我爹第一个不答应！”
夜色微凉。
静静的月光安静地从掀开的门帘外照射进来。
战湘收回望着远方的目光，放下撩着门帘的手臂，回过头看了看躺在帐篷中的床上的青年。
青年黑衣黑发，面容英挺俊美，丰神俊朗，目光深邃。那一双平时看向烈风时，似敛了无数温柔光华的双眸，此时却安静而沉默，微微阖着。
此人赫然便是兰羲！
空气中安静得吓人！自从战湘扶着兰羲来到这里，他们便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这时，战湘轻轻地说了一句：“你原本可以直接去那个世界了，为何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这话问得没头没脑，要是别的人听到了，肯定弄不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良久，久到战湘以为兰羲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淡淡说：“既然迟早要去，早去晚去又有什么区别？选择权在我，与你无关。”
这话说得冷酷。
战湘先是脸上闪过一丝薄怒，可是瞬间压了下来。她说：“如果因此错失了良机呢？你该知道，这事并非那么轻易就能办成，且绝对不可以出现纰漏和失败，我们需要有万全的准备才行！”
“哼。”兰羲冷哼一声，眸光中闪过一丝不耐和冷漠，他缓缓地说，“是你们，和我。我从没有说过同你们一伙，你可记好了。”
“你！”
战湘刚要发作，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咬了咬牙，终于挤出一个有些狰狞的笑容，道，“你可也记好了，我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你不是很想知道你梦中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吗？你不是很想知道你梦中那个女子，究竟是谁吗？你如果还想知道，你就老老实实配合我们！”
兰羲眼也不抬，声音一沉，语气中冷冷的杀气顿时朝着战湘扑去，他一字一顿地说：“如果时机成熟，我自然会知道。如果你执意找死，我也不会管你从前如何，现在的你，不过是个我能随手就捏死的蝼蚁。”
平日里，兰羲是个内敛而低调的青年。甚至可以说，平时只要烈风在，他便会心甘情愿站在她的身侧，成为烈风最坚实的依靠。纵然他的容貌气质，乃至实力修为，根本不亚于烈风，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不及，可是，这样的他，却一直以来都心甘情愿将所有锋芒敛起，将所有的光彩都留给烈风。
可是这一刻，平时被他收敛起来的冷酷和戾气突然一股子爆发出来了。
兰羲只是目光那么静静一抬，缓缓一瞥，战湘便浑身一颤。被他的目光盯着，就像是被一只凶兽盯上了一般，令战湘感到不寒而栗。
咬了咬下唇，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战湘跺了跺脚，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哼了一声就跑了出去。
这一幕发展得极快，只不过几句话的时间。
夜色暗淡，寒风吹起。
……
等人潮散去之后，巴特和烈风继续往驻地之外，似闲庭散步地走着。
夜色逐渐深了，温度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下降着。
灵梦山中昼夜温差极大。
巴特还好，毕竟常年生活在灵梦山中，也经常在外走动，夜晚的低气温，他早已经习以为常。原本他也不打算这么晚带着烈风出来逛，可一想到之前他们一行出发时烈风当时那完全不惧寒气的样子，他便也放下心来带着烈风出来走走。
其实，灵梦山的夜景同样美丽。
行至一处开阔的林间，树木稀稀拉拉。中间是一条不宽的小河。
这一路上，两个人都挺沉默。见巴特不说话，烈风便也不好先开口。终于行至小河边的一处巨大的石头，巴特停下了脚步，脚步一跃便翻上了约有一人高的石头顶上。
“上来吧。”巴特笑道。
“这里是……？”烈风微微一怔，看着大石头上隐隐约约有被刻字的痕迹，似乎猜到巴特为什么会带她来这里缅怀故友。
“这里是当年我和你爹结义的地方。”巴特笑笑，看着烈风也轻松跃上石上，他继续说：“当时我们俩都还是个毛头小子。说起来，我和你老爹，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当年啊，我比他大个三四岁，刚认识的时候也才十七八岁的样子，他也就你这个年纪。刚从云家出来历练。”
“出来历练就敢来灵梦山？”烈风微微咋舌，她这老爹可不是一般的彪悍！连她如今到了上灵师，在这个地方都不敢掉以轻心呢，他当初比她还年轻，至多还是灵师吧？居然敢来这个连很多上灵师都闻风丧胆的末日森林灵梦山脉！
光是巴特盟主的第一句话，烈风便佩服起那个未曾谋面的老爹了！这也令她无比好奇他后来的事迹。
“是啊，那小子！”巴特这些年来甚少与人谈起云海的事情，可偏偏很多事情就是历历在目，所以这时候跟烈风谈起云海，就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忍不住将自己从前和云海的一点一滴事无巨细全部一一说与烈风听。
“那小子应该也算是一个天才了，你们这一家子果然都是人中龙凤啊。当初他刚遇见我的时候，还只是个刚获准修习灵力的灵师，居然就一个人闯进了灵梦山！你要知道，灵梦山可是在末日森林的最深处，没有别的方法进入这里，只有上灵师以上的修为，穿越末日森林的外围、核心地带、以及冰元素带，这才得以进入。”
“也不知道是他的运气实在太好，还是真的实力过人，居然让他进来的。最令我感到匪夷所思的是，他与我的第一场架，居然堪堪打了个平手。要知道，我当时已经是一名下灵师了。”说着，巴特一顿，不在意地大笑道：“你看，你老爹可是从小就开始欺负我了，等你今后真的找到了你爹，你可得帮我出出这口‘恶气’！”
烈风扑哧一声笑出来，可笑容刚绽开，就微微敛了起来，语气稍稍有些低落地说：“如今我老爹去向不明，连我娘也是，以前云家一些人都说他们死了，更有人说我爹是云家的罪人、云家的叛徒，我……”
“你信他们的话作什么？”巴特皱了皱眉头，不乐意地说，“就算你不知道你老爹为人如何不好判断，难道连你大伯我的为人都判断不出了？我的生死之交、过命的兄弟，岂是那等人？”
烈风等的就是这句话，连忙问道：“那大伯可知道我阿爹阿娘究竟是为什么消失的吗？如今他们去向不明，你可知我该如何找他们？”
“你老爹和你阿娘可谓是英雄佳人，当初你娘不知被何处出现的势力掳走，你老爹便发了疯似的执意要去找到她。从南大陆找到北大陆，后来听说在极北之地见到过你阿娘的行踪，他便打算只身前往。”说到这里，巴特气愤地捶了锤身下石头，大声说，“后来的风言风语我也听说了，说什么你爹不惜牺牲云家众多精英执意闯入极北之地，其实，根本不是那样的！”
“那时你爹根本不打算告诉任何人他前往极北之地的事，连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可是当时你的爷爷，也就是现在的云老家主不放心，硬是让族中一个长老带人前往保护。你老爹毕竟是他最宠爱的儿子，他紧张他也在所难免。不过后来因为那个长老办事不利，险些团灭，回来的时候，就撒谎说已经找到了你爹，却在你爹的指挥失误下，全军覆没。”
烈风倒没有多震惊，哦了一声，随口说道：“这么混账！？”
“幸好那个长老也已经被秘密处置了，不过因为风评不好，云老家主便也没有为你爹平反，事情便一直这么拖着。时间过去这么久，久而久之，你们云家的下一辈，估计都以为错的是你爹吧。”
顿了顿，巴特又说：“至于你问说该如何找他们……其实这十几年来，我一直有尝试过寻找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应该已经不在这片大陆上了。有人传说极北之地的通天塔中有一处可以前往其他位面大陆的传送阵，我曾经到哪里打探过，可能正是在塔顶的位置。不过因为那里太过危险，我一直没有机会上去。”
烈风点点头，这个信息，与她从云峥师父那边和凯文帝国那个天灵师凯德口中，都已经证实过。看来的确是这样没错了。眼下就等她履行了继承者的责任，为格林兰和帝国学院挣得荣誉之后，变上那里瞧上一瞧！
看到烈风陷入沉思的表情，巴特语重心长地说：“烈风，如果有朝一日你一定要前往那个世界，等找到你爹之后，代我向他道歉吧。”
夜色深深。
林间河上不知不觉间，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大群萤火虫。星星点点十分美丽。
巴特向来直爽的大嗓门，突然一沉，像是染上了鼻音似的。
他看着远方星星点点如同银河的萤火虫，目光怔忪地说：“请一定要代我向他说一声抱歉。作为他的挚友和兄弟，我却没有放下联盟和亲友，选择留下来。没有跟他一起走。”
烈风眨眨眼，目光清澈地看着巴特的双眼。他的眼中有懊悔、有不舍、还有许许多多复杂的情感。只这一双目光，烈风就莫名的觉得，像是她老爹那样的汉子，必然不会因为他这样的选择而与他心生间隙。
她开口安慰道：“这话呢，我一定带到，不过我老爹收不收，这就说不得准了。”“呃？”巴特一怔，不解的目光收回来，看着脸上挂着清淡笑意的烈风。“你们俩既然是过命的兄弟，就应该知道兄弟间必然是相互理解的。对联盟来说，或许没有了你，便也就垮了，而且那时候里欧大哥也还小吧？我爹丢下我是为了我娘才万不得已，你当初若是故意如此，只怕我爹第一个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