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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往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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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自觉地碰了碰他的手，希望他继续说下去。
我听清楚了他的话，他的意思是，我曾经有一段忘记的过去。可我明明是我老妈亲生的，从小到大的记忆没有断续，但是，夜诺在我的房间装记忆石的时候，我确实能感受到那段跟我并没有关系的记忆。
那种感觉如此真实，好像发生在我的眼前，真实而难忘。
灯影恍惚，随着风摇曳，雪花落在我们的影子上，留下一大片白色的痕迹。
我想了想，慢慢组织语言：“我并不明白这些事，你们一直瞒着我，我心里一时觉得自己和这些都没有关系，一时又想要把所有事情都弄清楚，省的被你们骗来骗去。”
“我能理解。”夜诺轻轻拨弄了一下我额前的头发，声音温柔：“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有些事情，并不是你知道了就会觉得开心。”
“什么意思？”我皱起眉头：“我不懂，那些事早已经和我没有了关系，为什么你还不愿意让我知道。你和埃立特都觉得我是伊丽丝么？你……喜欢我，难道也是因为你觉得我是她？”心里刚刚塞满的喜悦被这种猜想瞬间击溃，我哆嗦了一下，声音也不自觉地变了，有些急切的问着：“你真的因为这个原因才喜欢我？”
他只是看着我，并不回答。
我多么希望他能够清清楚楚的告诉我，不是。可他只是看着我，眸中流光黯淡，迟疑而为难。
我猛地站了起来。
“我真的是伊丽丝？”
“是，也不是。”他依然保持笔直的坐姿，高贵，俊雅。“确切的说，你和伊丽丝是有血缘关系的，在前世，你们是双胞胎。”
我晃了晃，藏在披风下的双手已经开始颤抖，雪依旧纷纷扬扬的落下，这样的冰冷。
前世？双胞胎？
一直蒙在我心中的迷雾，像是猛地破碎开来，我的脑子好像忽然清醒，从来到劳菲丝到现在，我觉得自己从未这样清醒过。
双胞胎。
是了，只有这个解释了。
为什么他们都这样留恋的看着我，为什么他们会说些似是而非的事情，为什么我的样子和伊丽丝如此相似，为什么所有人都把我当成她。
可为什么，最后在所有人的记忆中留下的，只有这个名字。
前世的我呢？
我叫做什么？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有着怎样的心情？怎样活着，怎样死去？
为什么所有人都没有关于我的记忆？难道，我只是伊丽丝的一个相似的影子么？
“你不要多想。”夜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的身边，伸手握住我的肩膀，他像是知道我心中纷乱的想法，“你不要多想，我没有忘记你，我们记得的人，其实一直以来都是你。”
我的喉咙火辣辣的，努力挤出哽咽的声音：“在前世，我叫什么名字？”
“黛丝。”他静静望着我，眼中仿佛有亘古而来巨大的悲伤，无限的怀念。
“你叫黛丝……我的黛丝。”
我落下泪来，伴随着他的声音，脑海中仿佛响起巨大的轰鸣声。
像是某个封印被打开，抑或狂风吹开蒙在我心上的尘埃。
情深不昧，那些人们忌讳如深的旧事，如刀一般，一刀刀割裂我的脑海，将并不属于我的画面强硬的塞入。
我痛苦的哽咽出声。在那片纷纷乱乱的画面和疼痛中，我被揽入温暖的怀抱，眼中只能看到夜诺悲伤的目光。
那是一个漫长的故事。
故事中的人很多，都很年轻，很单纯。还处在那个愿意相信这个世界的一切其实都很美好的年纪，故事中有美丽的公主，也有英俊的爵士。
只是不同的是，公主是魔族小国的孪生女，而爵士是暗夜之皇最看好的吸血鬼。
少年时，人人无端爱风流。双生公主继承了不同的命运，一个带着振兴魔族的希望而生，另一个却被占星师早早预言为祸国之人。
我就是那个预言者口中要灭亡国家的灾星，我叫黛丝，而我的妹妹取名伊丽丝，在魔语中是希望的意思。
我们从小并不是一起长大，她被当做国家的继承人培养起来，享受父母的宠爱，最好的教育，和优渥的生活。而我，我虽然被人称作公主，却是城堡中最被人践踏的存在。
我有仆人，可仆人们从不和我说话，他们听从我的命令，眼中看着我却只有冰冷与厌恶。
小时候，我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厌恶，没有人教我说话，没有人教我写字，也没有人教我礼仪，我粗俗无礼，在这个国家最高贵威严的地方长大，却像是个来自乡下的野丫头。
我会说的第一句话，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
我说：“滚开。”
这是我的父亲和母亲经常对我说的两个字。
我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自己也是他们的骨肉，却能凭着占星师的几句话就被轻易的抛弃。
像是冥冥中的天意，又可能是出自我自己的叛逆。当我知道了占星师对我的预言时，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惊喜。
我是祸国之人。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现在我厌恶的一切，将来都将由我亲手毁去，这是多么令人期待的一件事。
我坐在自己的小床上，没有事情做的时候，就想象着当这个国家在我手中灭亡之时，那些丑恶的嘴脸的人们会是多么的惶恐，多么的害怕。
从那时起，我渐渐相信了这命运，也并不在乎其他人对我的态度。
我什么都没有，剩下的，只有傲骨。
这命运，从此成了我的心魔，也引我入魔。
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却开始想要一切。父母厌恶我，并不喜欢见到我。在他们眼中，留着我的一条命还每天好吃好喝的供我长大就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恩惠了。我深深地了解这一点，所以并不期望自己能通过什么手段讨得他们的欢喜。
所以我开始刻意的接近伊丽丝。
我曾做过打算，她与我长相相似，又是一母同胞，她从小被娇生惯养，大概并不知道人间的险恶，即使被其他人灌输的对我厌恶，大约也并没有那么强烈，正是我可以慢慢诱导的最好人选。
那天王宫举行晚会，我偷偷打扮起来，穿上自己最体面地衣裳，洗干净脸，又简单把平日里乱蓬蓬的头发梳顺，还在上面扎了一段丝带。
舞会沉闷，我躲在角落里，看着伊丽丝和她的几个女伴们百无聊赖的聚在一起聊天，过了一会儿，又一起退到廊后的花园里去赏花。
我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便做出一副不小心经过那里的样子，顺势出现在伊丽丝面前。
从她惊讶的目光中，我知道她认出了我。
“伊丽丝？”
我不自觉地碰了碰他的手，希望他继续说下去。
我听清楚了他的话，他的意思是，我曾经有一段忘记的过去。可我明明是我老妈亲生的，从小到大的记忆没有断续，但是，夜诺在我的房间装记忆石的时候，我确实能感受到那段跟我并没有关系的记忆。
那种感觉如此真实，好像发生在我的眼前，真实而难忘。
灯影恍惚，随着风摇曳，雪花落在我们的影子上，留下一大片白色的痕迹。
我想了想，慢慢组织语言：“我并不明白这些事，你们一直瞒着我，我心里一时觉得自己和这些都没有关系，一时又想要把所有事情都弄清楚，省的被你们骗来骗去。”
“我能理解。”夜诺轻轻拨弄了一下我额前的头发，声音温柔：“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有些事情，并不是你知道了就会觉得开心。”
“什么意思？”我皱起眉头：“我不懂，那些事早已经和我没有了关系，为什么你还不愿意让我知道。你和埃立特都觉得我是伊丽丝么？你……喜欢我，难道也是因为你觉得我是她？”心里刚刚塞满的喜悦被这种猜想瞬间击溃，我哆嗦了一下，声音也不自觉地变了，有些急切的问着：“你真的因为这个原因才喜欢我？”
他只是看着我，并不回答。
我多么希望他能够清清楚楚的告诉我，不是。可他只是看着我，眸中流光黯淡，迟疑而为难。
我猛地站了起来。
“我真的是伊丽丝？”
“是，也不是。”他依然保持笔直的坐姿，高贵，俊雅。“确切的说，你和伊丽丝是有血缘关系的，在前世，你们是双胞胎。”
我晃了晃，藏在披风下的双手已经开始颤抖，雪依旧纷纷扬扬的落下，这样的冰冷。
前世？双胞胎？
一直蒙在我心中的迷雾，像是猛地破碎开来，我的脑子好像忽然清醒，从来到劳菲丝到现在，我觉得自己从未这样清醒过。
双胞胎。
是了，只有这个解释了。
为什么他们都这样留恋的看着我，为什么他们会说些似是而非的事情，为什么我的样子和伊丽丝如此相似，为什么所有人都把我当成她。
可为什么，最后在所有人的记忆中留下的，只有这个名字。
前世的我呢？
我叫做什么？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有着怎样的心情？怎样活着，怎样死去？
为什么所有人都没有关于我的记忆？难道，我只是伊丽丝的一个相似的影子么？
“你不要多想。”夜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的身边，伸手握住我的肩膀，他像是知道我心中纷乱的想法，“你不要多想，我没有忘记你，我们记得的人，其实一直以来都是你。”
我的喉咙火辣辣的，努力挤出哽咽的声音：“在前世，我叫什么名字？”
“黛丝。”他静静望着我，眼中仿佛有亘古而来巨大的悲伤，无限的怀念。
“你叫黛丝……我的黛丝。”
我落下泪来，伴随着他的声音，脑海中仿佛响起巨大的轰鸣声。
像是某个封印被打开，抑或狂风吹开蒙在我心上的尘埃。
情深不昧，那些人们忌讳如深的旧事，如刀一般，一刀刀割裂我的脑海，将并不属于我的画面强硬的塞入。
我痛苦的哽咽出声。在那片纷纷乱乱的画面和疼痛中，我被揽入温暖的怀抱，眼中只能看到夜诺悲伤的目光。
那是一个漫长的故事。
故事中的人很多，都很年轻，很单纯。还处在那个愿意相信这个世界的一切其实都很美好的年纪，故事中有美丽的公主，也有英俊的爵士。
只是不同的是，公主是魔族小国的孪生女，而爵士是暗夜之皇最看好的吸血鬼。
少年时，人人无端爱风流。双生公主继承了不同的命运，一个带着振兴魔族的希望而生，另一个却被占星师早早预言为祸国之人。
我就是那个预言者口中要灭亡国家的灾星，我叫黛丝，而我的妹妹取名伊丽丝，在魔语中是希望的意思。
我们从小并不是一起长大，她被当做国家的继承人培养起来，享受父母的宠爱，最好的教育，和优渥的生活。而我，我虽然被人称作公主，却是城堡中最被人践踏的存在。
我有仆人，可仆人们从不和我说话，他们听从我的命令，眼中看着我却只有冰冷与厌恶。
小时候，我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厌恶，没有人教我说话，没有人教我写字，也没有人教我礼仪，我粗俗无礼，在这个国家最高贵威严的地方长大，却像是个来自乡下的野丫头。
我会说的第一句话，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
我说：“滚开。”
这是我的父亲和母亲经常对我说的两个字。
我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自己也是他们的骨肉，却能凭着占星师的几句话就被轻易的抛弃。
像是冥冥中的天意，又可能是出自我自己的叛逆。当我知道了占星师对我的预言时，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惊喜。
我是祸国之人。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现在我厌恶的一切，将来都将由我亲手毁去，这是多么令人期待的一件事。
我坐在自己的小床上，没有事情做的时候，就想象着当这个国家在我手中灭亡之时，那些丑恶的嘴脸的人们会是多么的惶恐，多么的害怕。
从那时起，我渐渐相信了这命运，也并不在乎其他人对我的态度。
我什么都没有，剩下的，只有傲骨。
这命运，从此成了我的心魔，也引我入魔。
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却开始想要一切。父母厌恶我，并不喜欢见到我。在他们眼中，留着我的一条命还每天好吃好喝的供我长大就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恩惠了。我深深地了解这一点，所以并不期望自己能通过什么手段讨得他们的欢喜。
所以我开始刻意的接近伊丽丝。
我曾做过打算，她与我长相相似，又是一母同胞，她从小被娇生惯养，大概并不知道人间的险恶，即使被其他人灌输的对我厌恶，大约也并没有那么强烈，正是我可以慢慢诱导的最好人选。
那天王宫举行晚会，我偷偷打扮起来，穿上自己最体面地衣裳，洗干净脸，又简单把平日里乱蓬蓬的头发梳顺，还在上面扎了一段丝带。
舞会沉闷，我躲在角落里，看着伊丽丝和她的几个女伴们百无聊赖的聚在一起聊天，过了一会儿，又一起退到廊后的花园里去赏花。
我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便做出一副不小心经过那里的样子，顺势出现在伊丽丝面前。
从她惊讶的目光中，我知道她认出了我。
“伊丽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