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厦门方言的隐实示虚趣难词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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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从李荣主编《现代汉语方言大词典》中周长楫《厦门方言词典》取例,兼与其他分卷中的词例对比,以见其普遍性、规律性。每条词语前面标示在词典的页数。引录词义对原文或有节缩,所以不标引号。

    4.二步八=二路八:某种知识不足,但可以应付。

    “二步八”与“二路八”都是意思不通畅的,这透露着有的字不是字面意思,而是有谐音机关。“步、补”同音异调谐音。“路、落”同音同调谐音。词的真实理据本是“二补八”、“二陋八”,具体意思是:只有二成,还须补八成;只有二成,八成是落掉了。有的方言的同义词是“二把刀”,便是“二八倒”的谐音。

    4.二水:妇女改嫁。

    厦门话“水”字有两种读音。此词中的读音无所取义。而“水”字另读音与“随”同音异调谐音。此词中最早应是与“随”谐音:随了第二个丈夫。后来变得不谐音了。

    17.诸娘人:旧雅称女人,多指十六七岁以上的女性。

    “诸”表示多数,不能表示雅称。“诸、珠”同音同异调谐音,指豆蔻年华。

    40.磨鸡膏:磨洋工。

    厦门方言鸡膏的意思是鸡屎,不能与“磨”搭配,提示虚假。“鸡、稽”近音谐音。“膏、”同音异调谐音,在厦门方言是纠缠的意思。即由“磨、稽、”三者联合复说的结构经谐音而变成虚假的动宾结构“磨鸡膏”。顺便再说,“磨洋工”字面也不成意思,也是谐音趣难词。“洋、样”同音谐音。是“工磨样”的理据与字序:工作是消磨时间的样子。

    59.呼:吆喝。

    引例是俗语“会呼鸡火”,意思是疲倦极点。表述富有趣侃性,因为没有会吆喝鸡而没有吹火之力的。就像《孟子》的比喻:“力足以举百钧,而不足以举一羽;明足以察秋毫之末,而不见见舆薪;能挟太山以超北海,而不能折枝。”原来“鸡、气”近音谐音。本是说虽有呼出的气,但微弱得连灯都吹不灭。

    52.涂猴:蝼蛄。

    蝼蛄,汉代扬雄《方言》:“南楚谓之杜狗。”“杜”是“土”的通假。“狗、勾”同音谐音。是说从地下把此虫挖出后,虫体勾曲着。今许多方言也还叫土狗。厦门方言此词,“涂”就是“土”的意思。而把“狗、猴”近音谐音。

    59.呼屎呃:打嗝儿。

    以“屎”说嗝儿,谑浪之至。“屎、塞”同音异调谐音。嗝儿就是气被睹塞形成的。

    61.虎猫:比喻杂乱,也形容肮脏。

    不能比喻。“虎、糊”同音异调谐音。“猫、麻”近音谐音。词中的“猫”读音折合为普通话的niao,但韵母鼻音化。而“猫”字有另音,折合普通话的ba,专指野猫。厦门方言的“麻”字正与指野猫的“猫”字同音同调。又有个有音无字的“□”,意思是:麻。读音也正“虎猫”中的“猫”字的同音同调。可以想见,“虎猫”的“猫”本来应是写成“麻”字。但“虎”与“麻”不能搭配。于是暗度陈仓,换成有音无字的“□”,而又把它谐音成“猫”字,成为“虎猫”并列的虚假结构。这与普通话的“马虎”本是“麻糊”的谐音,是类似的。

    160.鸟屎面:比喻言而无信的人。如谚语“输人不输阵,输阵鸟屎面”比喻好胜心,不肯落人后。

    “鸟屎面”只能是对雀斑的换说,不能如此比喻。而举例的谚语中却没有言而无信的意思。应是“鸟、槽”同音异调谐音:全。槽屎面即全屎面,脸上全是屎,用此斥责言而无信是极不光彩的,便与谚语说输阵不光彩一致。

    160.鸟精:比喻机敏灵活。

    鸟无所谓“精”,不能如此比喻。也是“鸟、槽”同音异调谐音:完全精明。

    63.虎梅:剌梅,草莓。

    “虎”字标同音代替号而不比,是“护”同音异调谐音。指剌对此植物有保护作用,许多有剌的植物名都有这种谐音的“虎”字。《尔雅.释草》:“蒤:虎杖。”郭璞注:“有红剌可染赤。”《尔雅.释木》:“棟:鼠梓。”郭璞注:“楸属也。今江东有虎梓。”按,《齐民要术》言:“白色有角者为梓,其角细长如筋,冬后叶落而角犹在树。”荚角头部尖如剌。《本草纲目.楸》:“一种刺楸,……枝梗间多大剌。”

    一种观赏植物叫“虎剌”,因茎上密生细剌而有此趣名。安徽建德把巴戟(即巴棘,叶有小剌)叫“老虎剌”。成都把一种有凸剌的芋瓜叫老虎耳瓜。厦门把草莓叫虎梅、剌梅。《东北方言词典》、《哈尔滨方言词典》“老虎獠子”条,言或叫龙牙锪,茎部有剌。广东吴川把仙人掌叫“老虎剌”。中药大戟,李时珍说:“其根辛苦,戟入咽喉,故名。”温州话叫:穿山虎。从戟剌人应护而谐音“虎”。冬青科的枸骨树,叶边有剌七或八个,杭州话叫:老虎脚底版、老虎剌。别处或叫:猫儿剌,“冒剌儿”的谐音。《汉语大词典》:“鱼虎。又名泡鱼。形似河豚……体面有剌,遇敌则腹胀剌立以自卫。”《本草纲目》引陈藏器“头似虎”之释为误。

    61.虎鼻獅:比喻嗅觉灵敏。

    从事理说,某些动物只对某种气味有灵敏的嗅觉。如狗对大便,猫头鹰对腐鼠,苍蝇对脓血,蚊子对人的汗味,但人对各种气味都需要嗅觉,而动物没有像人这样的嗅觉,也就没有用动物鼻子比喻人的嗅觉的。又,虎与獅,并没有什么灵敏的嗅觉。“虎鼻獅”是不伦不类的话,提示字面意思虚假。是“互鼻使”的谐音:(老天爷)给(某人)的鼻子管用。“虎、互”“獅、使”都同音异调。厦门方言“互”有给予的意思。

    61.虎掌獅=虎掌塔:双手分开按在双膝上,探身蹲坐着。

    虎并无这种蹲式,人的这种蹲式叫“坐马式”,是“马、码”同音谐音:与坐类似的蹲。是武术的一种护卫姿态。厦门方言此词正是“虎、护”同音异调谐音。“獅、使”同音异调谐音。“塔、搭”近音谐音。“虎掌獅”本是“使掌护”的理据与结构广虎掌塔”本是“搭掌护”的理据与结构。

    61.虎掌颔:双肘支住,两手托着下巴。

    老虎不可能如此。“护”的谐音。

    127.画虎卵:鬼画符,比喻胡诌乱编。

    非比喻。“画、为”同音同调谐音。“虎、胡”同音异调谐音。“卵、乱”近音谐音。理据是“胡乱”,即“是胡乱”的意思。

    148.猴帽:风帽,连在大衣上的挡风的帽子。

    “猴、交”同音异调谐音。交接在大衣上。别的方言或是“后”的谐音。后面带着帽子。

    148.猴:奸夫。掠猴:捉奸。

    148.猴哥:奸夫。

    “猴、鲎”近音谐音。可比较该词典:“鲎:鲎总是雌雄配对生活在一起,捉鲎总是成双成对的。以此比喻奸情:掠鲎(捉奸)。”

    153.鲎:比喻笨拙。鲎骹鲎手(比喻笨手笨脚)。

    非比喻。“后”同音同调谐音。从动作迟缓来说。

    153.鲎百栅:百叶窗。

    “鲎、候”同音异调谐音,指是与气候有关的设置。百栅指百叶。

    153.喉钟:喉结。

    应是“钟、肿”谐音。趣说突起形状是肿着。未见“肿”字注音。

    153.孝男:比喻笨拙,无能。

    153.孝呆=孝养:笨蛋。

    “孝”与“男”都与笨拙无关。“鲎、候”同音异调谐音,指情状,即征候、症候、火候、兆候、气候的“候”。“男、潰”同音异调谐音:差等。

    152.哭爸:1较粗的话,相当北京话“叫苦”“哭叫”,后带宾语。2口头语,表示糟了或遗憾。

    厦门方言“哭”是诉苦的意思,已经可以表示词义。“爸、把”同音异调谐音:把守。则“哭把”就是持续不断的诉苦。由于虚假的“爸”字,使成为粗话。

    149.九八行:牙行。

    149.九八人:经纪人。

    “九”必不是数目的意思,此处应当表示经纪的意思。因此“九”是“勾”或“交”同音异调谐音,指勾通或交通买卖双方。从汉代到唐代,都把经纪人叫“互市人”,简说为“互人”。但唐代时“互”有“”的一体俗写,与“牙”字形近,于是“互人”便被讹为“牙人”,一直流传到现在。宋代刘邠《贡父诗话》:“古称驭侩,今谓牙也。刘道原云:‘本称互郎,主互市,唐人书互为牙,因讹为牙。’理或信然。”因虚假的“九”再粘连上虚假的“八”,多一层趣难机关。

    149.狗母:母狗。狗母蛇(字潦草乱涂)。

    “狗母蛇”的举例错误,因为这里不是由“狗母”组成的词,即词义与母狗或蛇都风马牛不相及,是趣味谐音制造的虚假字面。“狗、苟”谐音:不正。未见“苟”字注音,但方言俗语这样的谐音非常多见。“母、舞”同音同调谐音。以蛇的弯曲状比喻潦草。可比较对写得好的草书以“龙蛇草”褒誉。

    149.狗跟屁:比喻无原则附和。

    非比喻。因为没有这个喻体。“狗、苟”谐音:不正。“屁、呸”谐音:表示鄙夷。

    149.狗癣:人身上的一种顽癣。

    “狗、苟”谐音:不正,指顽性。

    149.狗蚁:蚂蚁。

    “狗、苟”谐音:不正。应是指一般的无翅膀的蚂蚁。可比较:“水蚁:有翅的蚂蚁,大雨前的夜晚成群的飞进屋内扑向灯光。”无翅则简易而苟。

    149.狗仔虫:毛虫。

    “狗、钩”同音异调谐音。指蜷曲之形。香港、萍乡等地叫狗毛虫。

    151.厚性地:易怒,脾气不好。

    易怒,不能用“憨厚”来说。“厚、吼”近音谐音。指怒吼。

    186.面马:脸的形状,样子。

    “马、码”同音同调谐音。“一码事”“样码”的“码”。

    279.三骹马:三脚落地的木架。

    330.竹马:铺竹床的架子。

    此两词中也是“码”的谐音,但另是连接的意思。

    266.香港骹:脚趾间的癣。

    “香、凶”同音同调谐音。该词典:“凶:肮脏。”“港、巷”近音谐音。北京方言“串胡同儿”指掏脚趾间污垢。胡同就是巷,可参比。

    308.十一叔:指中年以上的单身汉。

    词甚有趣。“十一”合成“干”字;“叔、宿”近音谐音。干宿,指无**。明代《玉环记》第二十四出《梨花儿》曲后白:“我是个风流提领,惯要游山玩景。只因没了夫人,怎捱得冬天脚冷,夜来叫苦连天,恨不得临时掘井。……打探得……有一小姐,十分标致,欲要娶之。”按,“游山玩景”中的“山”,指女乳,“景、井”谐音,指女阴。掘井就是解决干旱。反映抗越卫国战争的著名小说《高山下的花环》中,就有“旱”“涝”的特殊说法。“‘要走你得早些走,韩玉秀可是快抱窝了。’靳开来笑望着梁三喜,掰着指头算起来,‘小韩是三月份来连队的,四、五、六……嗯,她是十二月底生孩子。你等她抱窝时回去,有个哙意思哟!’他诡秘地一笑,骂道:‘奶奶的!夫妻两地,远隔五千里,一年就那么一个月的假,旱就旱死,涝就涝死了!’三位排长笑得前仰后合。”长沙方言把单身汉叫“光裤带”。“光”也就是“干”。“裤、枯”谐音,与“干”复说。“带、呔”谐音,是长沙方言加强语气的助词。厦门方言与长沙方言这两个同义词在字面上大相径庭,而理据相同。

    351.鸭母蹄=鸭骹爬:扁平足。

    不是以母鸭比喻,母鸭与公鸭的足底都是平的。而是以鸭比喻,所以“鸭骹爬”中便不分公母。“母、武”近同音同调谐音,指步迹。是用古义。古以六尺为步,半步为武。有“步武”词。《雷州方言词典》:“鸭掌骹:像鸭掌那样的脚,脚底脚面又平又扁。”也不说雌鸭。

    337.角:某些雄性家禽。

    但禽都无角。“角、骹”近音谐音:足。但指代腿,而腿又指代雄性生殖器。许多方言把雄性家畜即以“脚”指性别。

    62.互人招:入赘。旧时也叫“卖大灯”

    “灯、丁”同音同调谐音。指壮年男劳力。

    60.五枝须:好色。

    不会只有五根胡须,五根胡须也与好色无关。此词中“五”字读白读音。但“五”字的文读音正与“好”同音异调谐音。应当是最初“五”字读文读音,后来变成读白读音。“枝、羁”同音同调谐音:贪恋。须,就是胡。而“胡、户”同音异调谐音:**。

    332.激五仁:(言行为等)故意违背情理而跟人为难。

    “五、迕”“仁、人”各同音同调谐音。

    鼠尼:赘疣。皮肤上的突起的小肉粒。

    “鼠”字标同音代替号而不必。“鼠、珠”近音谐音。该词典“珠:3指某些疾病:出珠(出天花)出水珠(出水痘)目珠生珠(眼睛长了胬肉)。”可证。“尼”字也标同音代替号,则是用字不当的别字,本字为“痼”。《崇明方言词典》即作“痼子”。韩愈、孟郊《征蜀联句》:“念齿慰霉黧,视伤悼瘢痼。”汤显祖《牡丹亭.闺塾》:“剌了股,添疤痼。”言瘢痕。

    死:戏谑的说法叫:行鸡。

    厦门话“鸡”与“街”同音同调谐音。俗语把人死讳说成:走了,上长路了。清代把刚死的皇帝叫“大行皇帝”。

    搵呼鸡:捉迷藏。

    “搵”义为遮,指蒙眼。“呼鸡”由“胡稽”谐音,指乱找乱捉。

    火鸡:1一种鸡,头部有红色肉质的瘤状突起。2火焊的工具。3比喻好事之徒。次义中由“鸡、机”谐音。可比较香港话“吊鸡”指吊车。东莞话“三脚鸡”即三轮机动车。趣越鸡,即行走如跳的三轮机车。广州、南宁、香港、海口等同把电珞铁叫“焫鸡”,因电珞铁也是机械设备。都是“鸡、机”谐音。前二义都无从比喻人好事。指好事之徒时,火,指煽风点火;“鸡、易”同音异调谐音。

    328.孽鸡:爱捉弄人的人。

    “孽”是调皮捣蛋义。“鸡、易”同音异调谐音。轻易调皮捣蛋可指捉弄人。

    倒手鸡(仔):左撇子。

    “鸡、乖”同音同调谐音:背;不顺。与“倒”复说。

    237.铣鸡:枪的击发器。

    也是“鸡、机”谐音。南宁“擢鸡”、广州“摱鸡”都是如此谐音而同指枪上的零件“扳机”。

    臭头鸡仔:比喻常被当作做抱怨、泄愤或批评指责的人。

    但字面意思:秃头小鸡。无从有如此词义。“凑毒易”的谐音:人易把毒气凑在他身上出。“臭、凑”同音同调谐音。“头、毒”与“鸡、易”各同音异调谐音。有的方言叫“出气筒”、“恶水缸”,可参比。

    145.草鸡(仔):1一种蟋蟀类的小虫。2做事浮躁,容易出错。

    指小虫是从在草中“吼吼”作声来谐音。此词中“草”字的读音与2义没有联系,厦门话“草”字的另读音则与“躁”近音谐音。即最早时读此音,后来读音改变而不谐音了。“鸡、易”同立袖他立。

    对于谐音趣难词不知道谐音的机关,就常常成为的解释成比喻。也有错误的解释成词尾、词头的。

    虎:词尾。用于某些词语后,比喻敢于从事某种活儿或事情的人,含贬义:大食虎(吃得很多的人)、生理虎(买卖中敢冒险做大生意者)。

    该词典:“大官虎:旧指高级官员,也指依仗官高位显而鱼肉百姓的人。”但词尾没有比喻意义;词尾应当有多量的构词,此词典从全部厦门方言仅能举此三例。从这两点足以知道词尾的解释错误。“大食虎”的“虎”必是与“壶”谐音。大食壶,犹如大饭桶。厦门方言“虎”字没有声母就与“壶”字同音。可对比唐代把饮酒量以“户”来说。就是“壶”的谐音。白居易《失题》:“满院兄弟皆痛饮,就中大户不如君。”赵璘《因话录》:“问崔公:‘饮酒多少?’崔公曰:‘户虽至小,亦可饮满。’”《敦煌变文集.叶静能诗》:“帝又问:‘尊师饮户大小?’净能奏曰:‘此尊大户,直是饮流,每巡可加三十五十分,卒难以醉。’”

    “生理虎”的“生理”是生意的意思。“虎”是“捞”或“戽”的谐音,都同音异调,是获得的意思。“大官虎”中则是比喻,古代就有苛政甚于虎的说法。

    160.鸟:词尾。1用于某类人,多带贬义。如:火鸟:爱多嘴的人。冲鸟:爱出风头的人。2形容状态、性质、加深程度。如:金鸟:善于察言观色。老鸟:老练而带点油滑。

    但该词典:“鸟:比喻像鸟叫一样多嘴;爱说话。如:鸟牙:饶舌。”“鸟牙=火鸟:爱说话;贫嘴。”既然“鸟牙=火鸟”,就证明“鸟”字也可以用在第一语素,自然就不是词尾。汉语的词尾也没有表示比喻的。“火、恢”同音异调谐音。该词典:“恢:有长时间从事运动或其他活动的持久力或耐力。”可见“火鸟”是“恢鸟”的谐音:长时间的像鸟叫一样。而“冲鸟”中,“鸟、超”近音谐音。冲而要超群,就是出风头。

    汉语的词尾没有表示状态、性质、加深程度的。该词典:“金鸟:比喻能识时务,能随机应变。”既然是比喻,就不是词尾。其实也不是比喻。该词典:“金:(眼睛)明亮,(目光)敏锐。”则“金鸟”的“鸟”便不是鸟儿的鸟,而是“鸟、槽”同音异调谐音。“金槽”是“槽金”的倒序。槽金:(目光)完全敏锐。而“老鸟”中,是“鸟、料”近音谐音。该词典:“老:老练,富于经验。”则“老料”就是老练于预料。

    212.仙:词尾。1称从事某种职业或技艺的人。如,拳头仙:拳师。草药仙:土方土药先生。弦管仙:民间乐师。数柜仙:账房先生。2对某些嗜好者的称呼,多含贬义。酒仙:酒徒。鸦片仙:鸦片鬼。缴仙:赌棍。

    既称从事某种职业或技艺的人,就不可能是对某些嗜好者的称呼而含贬义。该词典:“先:‘先生’的合音,前面须加姓氏或名字。”称从事某种职业或技艺的人时,“仙”就是这种合音字的谐音。拳头先,犹如说拳头先生。而贬义的“酒仙”等词中,另是“仙、姓”同音同调谐音,意思是锈、皮肤上的污垢。所以用于那些不好的嗜好。

    265.学仔仙:对迂腐的知识分子的蔑称。

    歃仔(仙):鄙俗低下的人。

    飲仙:虚饰、耍巧糊弄的人。

    267.病仙:比喻常常生病的人。

    这几个词中也都是“仙、姓”同音调谐音。

    190.神:词尾。多用在某些形容词、动词后,表示某种神情状态。如“笑神”。倥欺(傻)神、欺神、风车(吹牛)神。

    这些词例都不能成立。该词典:“笑神:含笑的神情。”“欺神“傻乎乎的神态。”可见其中的“神”是神情的意思。该词典:“神:神情呆滞;傻楞。”可见“倥欺神”中“神”就是傻的意思。所谓用在动词后面的仅“风车神”一个,但绝对没有只构成一个词的词尾。该词典:“风车:吹牛。”“风(车)神:吹牛。”而“吹牛”都无所谓某种神情状态。其实“风车神是“风据承”的谐音,即是“承据风”的倒序:以风为根据和承凭的(话),也就是没有根据的说大话。

    121.水:词尾。用在某些形容词、名词后,表示某种事物的状态或强调程度。如,钱水:钱额。色水:颜色。钢水:钢的属性。硬水:艰巨。软水:轻松。

    但这些词语的词义中并没有状态或强调程度一层内涵。“钱水”是钱与水复说。水,也特殊的指钱,本是商业的行业隐语。因古代把货币叫“货泉”,寄寓钱财如泉水源源不断的希望。该词典:“钱水:1钱款。2财力。”即意思就是钱。并没有“钱额”的义项。而“色水”是主谓结构:颜色水灵灵的。可比较该词典:“色水:色泽:即块布的色水不错。”即词只用在说衣料的色泽,而没有独立性。如:“把颜色拿来”“要红色的彩色画”等,这样的话中不能说成“色水”至于“钢水”实际就是说钢,因为是用液态的钢铁铸造。可比较《汉语大词典》:“钢水:冶炼过程中呈液体状态的钢。”引例雁翼《白杨颂?在钢铁厂》:“烈焰在她身边滚腾,钢水在她手中流淌。”又有“钢口”“刚火”词,也是表示刃口锻造质量的。但不能说“口”与“火”也都是词尾。“硬水”是“水、□”同音异调谐音。该词典:“□:1截或割。2决断。”所以“硬水”实际是“硬”与“□”谐音复说。而“软水”则是“硬水”的仿词。其中是“水”没有独立性。

    149.狗:词尾。1用于“戆”“乖”等词后,指小孩,含亲昵。2用在某些贬义的形容词后,指称某种人。如,否狗:地皮流氓。乌狗:旧指警察。頰狗:说大话。

    同一个词尾绝不可能既含亲昵,又含贬义。用于“戆”“乖”等词后指小孩时是偏正结构。民俗因怕婴儿多病,而以狗、猫、猪等贱物命名,取易生长的寓含。“戆狗”“乖狗”等词的“狗”字不能省,所以不是词尾。而“否狗”、“乌狗”与“頼狗”另是主谓结构“痞苟”“乌苟”“顱苟”的谐音。前面的语素是主语,后面的“苟”对主语事物做否定评价。

    37.舍:名词词尾。旧称达官贵人的子弟。如,蔡六舍、爷舍。

    但汉语没有表示某种人的子弟的词尾。可比较该词典:“爷舍囝:旧称有钱人家的子弟。”即爷家的囝。“舍”仍然是家舍的意思。可见是把“爷舍囝”省说成“爷舍”。《汉语大词典》:“大舍:宋元以来对官僚富家子弟称‘舍’。大舍,犹言大少爷,大公子。”引例元无名氏《刘弘嫁婢》第四折:“老援外喜也,大舍得了婴童解元也。”《四游记.265华光闹蜻蜓观》:“道人即吩咐道童。快办斋宴相待萧大舍。”

    145.臭:词头。用在某些单音词前(多为形容词),表示过分的或平庸粗俗的。如,臭老:过分的老相。臭重:特别重。臭力:粗大力气。

    非词头。例词中的“臭”都是指不好,表示嫌弃的评价。可比较该词典:“臭老:显出老相。”“臭笨:笨拙;大而笨重。”该词典没有“臭力”词条。而“粗大力气”并没有过分的或平庸粗俗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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