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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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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们个个喜笑颜开，不只因为这丰盛的年夜晚，还有一个原因王爷饭后还会派发红包，据说王爷在岁末这天都是出手大方，红包丰厚。
听见红包二字，丑丫眼睛便闪闪发亮，平日里宁皓天整日克扣她的银子，今天大过年的，他总不能还把她红包克扣下来吧？
宴席完毕，众人终于盼来万众期待的环节，王爷发红包。
丫鬟们兴奋得满脸通红，一是因为有钱拿，二是因为终于可以近距离接触他们心中的白马王子。
所以当一个人集金钱和美貌于一身时，他基本就是个万人迷了，对付女人无往不胜。
当然除了一个人，这个人叫丑丫。
她拍在队伍的中间，眼看还有两人就到她，排在她前面的丫鬟拿到红包后都笑弯了眉眼，她还听见一个丫鬟小声又激动地对另一人说：“五两啊，今年是五两啊”。
只剩下一人就轮到她领了，她的目光牢牢地黏在王爷手里的红包，一直在研究那红包的厚薄程度，里面究竟有多少银子呢？
排在她前面的丫鬟羞答答地结果宁皓天递给她的红包，用手捏了捏，然后面带喜色地走了。
终于轮到她了，抑制不住的激动，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她站在宁皓天面前，因激动手帕已经被成一团，她说着新年的祝福语，对他笑得非常灿烂。
但宁皓天知道这笑容不是给他的，是给他手里的红包。
他心里很不忿，脸阴沉沉的，本来红包都是从他手里给出，到了丑丫他朝蔡兴招招手，蔡兴便屁颠屁颠地过来，手里还捧着个钱袋。
丑丫一看这不是她原来那个钱袋吗？难道这人突然良心发现，不仅把十几两银子还她，还另加红包？
丑丫接过宁皓天递给她的红包，近乎狗腿地对着宁皓天点头哈腰，惹来众人一顿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扫射。
她掂了掂钱袋，却发现那钱袋轻飘飘地没啥份量，终于忍不住走到领红包的队伍后面去偷偷打开来看。
尼玛，才一两银子？这怎么可能？
她怒气冲冲地回到宁皓天的面前，举起手里的钱袋问：“王爷，这银子”？看宁皓天冷冷地盯着她，她的气势又缩回去许多：“这银子怎么是”？
“你是说本王给的太多了”？他似笑非笑地问，那表情比冷漠还可怕，丑丫很担心连这一两银子都会没有，赶紧说：“没事，奴婢就是来谢王爷的”。
众人又对她投来鄙视的目光，认为她这是刻意回来显摆一番，炫富的行为是非常需要鄙视的。
丑丫脸色从一朵盛开得无比灿烂的花朵到最后蔫吧掉，整个过程持续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那如昙花一现的短命感觉让她觉得需要发泄一通。
于是她跑到膳房去。
大黑今天跟着人享福，也是吃了一顿很丰盛的食物，尤其那美味的大骨头上肉真不少。
自从上次发生了那件丢人的事后，它已经看透了，不能相信陌生人。
一旦经历过死里逃生之后，它已经决定要做一只安分守己的狗，不能乱吃别人给的东西，还有就是防院里的女人。
所以，当丑丫向它走来时，它眼里的惊骇如滔天海浪，汹涌澎湃。
它不停地呐喊：走开，你这丑女走开，我再不吃你的东西。
丑丫不理它的话，松开它的狗链把它连拖带拽回院里去。
大黑看着蹲在它面前假装对它很平等的丑女，心情实在无法平静，它预感接下来的谈话内容一定是不平等的。
“以后你的名字就叫小天，或者天天知道吗？我一叫你名字你就旺旺两声，你要是不叫我就踢你两脚”，丑女站起来说：“现在我们先演习一遍吧”。
“小天”
大黑：“…”，它真的不习惯这个名字的。
丑女上前就是两脚，不是很用力，但关键踢的不是身体而是尊严，它大黑自问在王府生活了多年，除了上次干出一点叫狗抬不起头的混账事之外，还从未做过任何有损尊严的事，怎么就遭此报应呢？
“小天，天天”。
哎！又来了，大黑终于看清形势，它再不答应还是得挨踢，干脆就认命了：“旺旺”，不就是两个字吗？其实也很简单。
“好样的，再来一次，小天”
“旺旺，旺旺，旺旺旺”，大黑又多送她几个字：神经病！
丑丫这次满意地回了屋子……
宁皓天目光越过他身旁的女人在人群里寻找那抹粉紫色的灵动身影，却再没见到她。
他朝蔡兴使了个眼色，蔡兴便明白他要他做啥，点头而去。
很快，蔡兴就面带尴尬地回来了，站在宁皓天身后俯下子说：“凌姑娘回了自己的房间，没什么事”。
蔡兴的心事向来都藏得深，轻易看不出来，但是这次有关王爷名节的事情，而且辱没王爷的人还是王爷心心念念之人，所以他就不淡定了。
“是说呢，还是不说呢”？他内心争斗得厉害。
“蔡公公，有话”？
蔡兴一番思想斗争之后还是决定跟宁皓天说实话：“凌姑娘给上次那只黑狗起了个名字，叫小天”。
宁皓天听完不但没生气，还“噗”地笑出声来。
坐在下首的女人们都看呆了，这还是她们第一次见到这种表情的王爷。
这笑若是因为自己该多好，可惜他的眼睛始终没在她们身上停留过。
宁皓天对座下的女人们颔首点头便提前退席了，今晚他还要赶往皇宫参加家宴，跟所谓的家人们一起守岁，按理他应该带上自己的正妃前往，但是他至今仍未纳妃，所以他便只好独自前往。
出了花厅，宁皓天对芸香说：“去看看那个丫头在做什么”。
芸香便推着宁皓天往丑丫小院子而去。
两人还未进门，就听见狗的叫声。
“你不同意我的看法？小天我跟你说，你太抠门了知道不？你那么有钱却不停地剥削一个小丫鬟的银子，你说你究竟错了没有”？
大黑：“旺旺旺”，它其实心里特委屈，自己明明就没钱。
“咳”有人咳嗽的声音，丑丫回过头，灯火阑珊处那锦衣玉带，玉冠束发的男人笑容很是温暖，可丑丫只有一个念头，将来要是有钱就拿钱砸他这张脸。
“别杵在那里做梦了，梳洗整齐随我入宫”。
皇宫里灯火辉煌，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少了往日的威严压抑之气，让人感觉温暖了许多。
丑丫尾随随着宁皓天进了乾清宫，跟其他的皇子、妃子们为皇帝和皇后跪拜叩头，说着吉祥的祝福语。
随后帝后便带领着众人登上车辇，前往城楼处燃放烟花，以示东宁之昌盛繁华。
那燃放在天上的烟花有多大朵就表示它花费的银子有多少，这是一个面子工程，即便那天东宁国的国库贫瘠了，还是要放的。
城楼下的百姓黑压压的，人头涌动，一年中就这么一次机会可以目睹圣颜和那漫天的烟花，这是何等的激动人心。
所以当一朵烟花在空中绽开时他们都齐声欢呼，这既表达了自己激动的心情又给了皇帝面子，结局就是皆大欢喜。
当东宁钟楼敲响来新年的第一下钟声时，全场静寂无声，皆默默低头为东宁祈福。
丑丫带着一身的烟火味跟宁皓天回到王府，在马车上又受了摇篮式催眠，她只想回到房间快速洗个澡，把身上那股味道洗去，然后舒舒服服地一觉睡到大天亮。
“现在陪我去玥灵塔”，宁皓天在清风阁门口对丑丫说。
“啊”？丑丫大脑处于停顿状态，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话。
“我要去祭拜我娘”，他又说一次。
“你娘啊”？丑丫脑袋发木。
宁皓天终于失去耐心，冷下脸说：“跟着走便是”。
丑丫：“哦”。
宁皓天停下脚步，对着她的头发揉了一番，想让她清醒一些：“你的凤灵玉带身上来吗”？
丑丫手伸进胸前摸了摸说：“带了”。
宁皓天看着她当着蔡兴和小春子的面做那豪不知羞的举止，知道她确实是睏了，要是刚才这个动作由他来代劳，不知道她会不会对他说谢谢呢？
他轻笑着上前牵起她的手扶在轮椅上，丑丫就跟个木头人一样随他们走。
到了玥灵塔下的台阶，宁皓天有些担心她还没清醒过来，却见丑丫眼睛已经睁开，身体灵活地迈开步子，那灵动的身姿看起来居然毫无睡意，难怪凌风行一直要她进入玥灵塔，想来这凤灵塔跟她的关系非同一般。
玥灵塔大门洞开，想必是这里的人早已熟知他今夜回来这里，所以把门开着等候王爷。
丑丫终于大方地跨进了玥灵塔的门。
进了门后，丑丫发现这里也没什么特殊的，中间一条甬道。两边种植着笔直的树木和植物，但因冬天全披上一色的银装，也看不出是什么树，但是它们仍象武威的士兵守护着这里的主人。
门内站着八位穿灰袍的男子，其中一位年纪大些的，丑丫见过。
丫鬟们个个喜笑颜开，不只因为这丰盛的年夜晚，还有一个原因王爷饭后还会派发红包，据说王爷在岁末这天都是出手大方，红包丰厚。
听见红包二字，丑丫眼睛便闪闪发亮，平日里宁皓天整日克扣她的银子，今天大过年的，他总不能还把她红包克扣下来吧？
宴席完毕，众人终于盼来万众期待的环节，王爷发红包。
丫鬟们兴奋得满脸通红，一是因为有钱拿，二是因为终于可以近距离接触他们心中的白马王子。
所以当一个人集金钱和美貌于一身时，他基本就是个万人迷了，对付女人无往不胜。
当然除了一个人，这个人叫丑丫。
她拍在队伍的中间，眼看还有两人就到她，排在她前面的丫鬟拿到红包后都笑弯了眉眼，她还听见一个丫鬟小声又激动地对另一人说：“五两啊，今年是五两啊”。
只剩下一人就轮到她领了，她的目光牢牢地黏在王爷手里的红包，一直在研究那红包的厚薄程度，里面究竟有多少银子呢？
排在她前面的丫鬟羞答答地结果宁皓天递给她的红包，用手捏了捏，然后面带喜色地走了。
终于轮到她了，抑制不住的激动，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她站在宁皓天面前，因激动手帕已经被成一团，她说着新年的祝福语，对他笑得非常灿烂。
但宁皓天知道这笑容不是给他的，是给他手里的红包。
他心里很不忿，脸阴沉沉的，本来红包都是从他手里给出，到了丑丫他朝蔡兴招招手，蔡兴便屁颠屁颠地过来，手里还捧着个钱袋。
丑丫一看这不是她原来那个钱袋吗？难道这人突然良心发现，不仅把十几两银子还她，还另加红包？
丑丫接过宁皓天递给她的红包，近乎狗腿地对着宁皓天点头哈腰，惹来众人一顿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扫射。
她掂了掂钱袋，却发现那钱袋轻飘飘地没啥份量，终于忍不住走到领红包的队伍后面去偷偷打开来看。
尼玛，才一两银子？这怎么可能？
她怒气冲冲地回到宁皓天的面前，举起手里的钱袋问：“王爷，这银子”？看宁皓天冷冷地盯着她，她的气势又缩回去许多：“这银子怎么是”？
“你是说本王给的太多了”？他似笑非笑地问，那表情比冷漠还可怕，丑丫很担心连这一两银子都会没有，赶紧说：“没事，奴婢就是来谢王爷的”。
众人又对她投来鄙视的目光，认为她这是刻意回来显摆一番，炫富的行为是非常需要鄙视的。
丑丫脸色从一朵盛开得无比灿烂的花朵到最后蔫吧掉，整个过程持续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那如昙花一现的短命感觉让她觉得需要发泄一通。
于是她跑到膳房去。
大黑今天跟着人享福，也是吃了一顿很丰盛的食物，尤其那美味的大骨头上肉真不少。
自从上次发生了那件丢人的事后，它已经看透了，不能相信陌生人。
一旦经历过死里逃生之后，它已经决定要做一只安分守己的狗，不能乱吃别人给的东西，还有就是防院里的女人。
所以，当丑丫向它走来时，它眼里的惊骇如滔天海浪，汹涌澎湃。
它不停地呐喊：走开，你这丑女走开，我再不吃你的东西。
丑丫不理它的话，松开它的狗链把它连拖带拽回院里去。
大黑看着蹲在它面前假装对它很平等的丑女，心情实在无法平静，它预感接下来的谈话内容一定是不平等的。
“以后你的名字就叫小天，或者天天知道吗？我一叫你名字你就旺旺两声，你要是不叫我就踢你两脚”，丑女站起来说：“现在我们先演习一遍吧”。
“小天”
大黑：“…”，它真的不习惯这个名字的。
丑女上前就是两脚，不是很用力，但关键踢的不是身体而是尊严，它大黑自问在王府生活了多年，除了上次干出一点叫狗抬不起头的混账事之外，还从未做过任何有损尊严的事，怎么就遭此报应呢？
“小天，天天”。
哎！又来了，大黑终于看清形势，它再不答应还是得挨踢，干脆就认命了：“旺旺”，不就是两个字吗？其实也很简单。
“好样的，再来一次，小天”
“旺旺，旺旺，旺旺旺”，大黑又多送她几个字：神经病！
丑丫这次满意地回了屋子……
宁皓天目光越过他身旁的女人在人群里寻找那抹粉紫色的灵动身影，却再没见到她。
他朝蔡兴使了个眼色，蔡兴便明白他要他做啥，点头而去。
很快，蔡兴就面带尴尬地回来了，站在宁皓天身后俯下子说：“凌姑娘回了自己的房间，没什么事”。
蔡兴的心事向来都藏得深，轻易看不出来，但是这次有关王爷名节的事情，而且辱没王爷的人还是王爷心心念念之人，所以他就不淡定了。
“是说呢，还是不说呢”？他内心争斗得厉害。
“蔡公公，有话”？
蔡兴一番思想斗争之后还是决定跟宁皓天说实话：“凌姑娘给上次那只黑狗起了个名字，叫小天”。
宁皓天听完不但没生气，还“噗”地笑出声来。
坐在下首的女人们都看呆了，这还是她们第一次见到这种表情的王爷。
这笑若是因为自己该多好，可惜他的眼睛始终没在她们身上停留过。
宁皓天对座下的女人们颔首点头便提前退席了，今晚他还要赶往皇宫参加家宴，跟所谓的家人们一起守岁，按理他应该带上自己的正妃前往，但是他至今仍未纳妃，所以他便只好独自前往。
出了花厅，宁皓天对芸香说：“去看看那个丫头在做什么”。
芸香便推着宁皓天往丑丫小院子而去。
两人还未进门，就听见狗的叫声。
“你不同意我的看法？小天我跟你说，你太抠门了知道不？你那么有钱却不停地剥削一个小丫鬟的银子，你说你究竟错了没有”？
大黑：“旺旺旺”，它其实心里特委屈，自己明明就没钱。
“咳”有人咳嗽的声音，丑丫回过头，灯火阑珊处那锦衣玉带，玉冠束发的男人笑容很是温暖，可丑丫只有一个念头，将来要是有钱就拿钱砸他这张脸。
“别杵在那里做梦了，梳洗整齐随我入宫”。
皇宫里灯火辉煌，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少了往日的威严压抑之气，让人感觉温暖了许多。
丑丫尾随随着宁皓天进了乾清宫，跟其他的皇子、妃子们为皇帝和皇后跪拜叩头，说着吉祥的祝福语。
随后帝后便带领着众人登上车辇，前往城楼处燃放烟花，以示东宁之昌盛繁华。
那燃放在天上的烟花有多大朵就表示它花费的银子有多少，这是一个面子工程，即便那天东宁国的国库贫瘠了，还是要放的。
城楼下的百姓黑压压的，人头涌动，一年中就这么一次机会可以目睹圣颜和那漫天的烟花，这是何等的激动人心。
所以当一朵烟花在空中绽开时他们都齐声欢呼，这既表达了自己激动的心情又给了皇帝面子，结局就是皆大欢喜。
当东宁钟楼敲响来新年的第一下钟声时，全场静寂无声，皆默默低头为东宁祈福。
丑丫带着一身的烟火味跟宁皓天回到王府，在马车上又受了摇篮式催眠，她只想回到房间快速洗个澡，把身上那股味道洗去，然后舒舒服服地一觉睡到大天亮。
“现在陪我去玥灵塔”，宁皓天在清风阁门口对丑丫说。
“啊”？丑丫大脑处于停顿状态，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话。
“我要去祭拜我娘”，他又说一次。
“你娘啊”？丑丫脑袋发木。
宁皓天终于失去耐心，冷下脸说：“跟着走便是”。
丑丫：“哦”。
宁皓天停下脚步，对着她的头发揉了一番，想让她清醒一些：“你的凤灵玉带身上来吗”？
丑丫手伸进胸前摸了摸说：“带了”。
宁皓天看着她当着蔡兴和小春子的面做那豪不知羞的举止，知道她确实是睏了，要是刚才这个动作由他来代劳，不知道她会不会对他说谢谢呢？
他轻笑着上前牵起她的手扶在轮椅上，丑丫就跟个木头人一样随他们走。
到了玥灵塔下的台阶，宁皓天有些担心她还没清醒过来，却见丑丫眼睛已经睁开，身体灵活地迈开步子，那灵动的身姿看起来居然毫无睡意，难怪凌风行一直要她进入玥灵塔，想来这凤灵塔跟她的关系非同一般。
玥灵塔大门洞开，想必是这里的人早已熟知他今夜回来这里，所以把门开着等候王爷。
丑丫终于大方地跨进了玥灵塔的门。
进了门后，丑丫发现这里也没什么特殊的，中间一条甬道。两边种植着笔直的树木和植物，但因冬天全披上一色的银装，也看不出是什么树，但是它们仍象武威的士兵守护着这里的主人。
门内站着八位穿灰袍的男子，其中一位年纪大些的，丑丫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