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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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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顾婉茹说话的档口，没有功夫在身的卢姨娘也听到了院子外边的脚步声了，她不敢在耽搁下去，认真的应了一声，赶紧拎着食盒子退了出去。
卢姨娘急匆匆的刚刚转出了藕香阁的大门，转入了不远处的假山石后面，冯妈就风风火火的赶了进来，直奔顾婉茹居住的内室。
不用见人，单单听那凌乱的脚步声，顾婉茹就能知道此时的冯妈内心的气急败坏，正憋着一肚子邪火呢。
估计是那个赵四家的闹腾的有些过了，冯妈被杜氏抓住狠狠的教训批一顿，很可能连她这些年攒下的老脸都给她撕破了。这个藕香阁是她冯妈的‘地盘’，她肯定要找个人撒气的。
作为藕香阁名义上的主子，又是车夫赵四事件的起因人，她顾婉茹会是一个很好的出气筒，冯妈不会放过了她的。当着藕香阁大大小小的丫头的面，冯妈对她这个二小姐指桑骂槐的嘲讽或者是横眉怒目的呵斥，都是可能发生的。
顾婉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惬意的翻了个身，让自己舒舒服服的靠在了大迎枕上，准备好了参演接下来的一出好戏。
顾婉茹这边刚刚准备好，丫头青桃就慌慌张张的推门进来，惊恐的说道，“二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这么慌张？”顾婉茹有些明知故问的说完，凝神听了一下外面，估摸着差不多了，才又刻意提高了声音说道，“咱们刚刚进了顾府，什么都没有做过，你怕什么啊？有什么好怕的啊？”
顾婉茹的时机把握的刚刚好，她的声音才刚落地，就听到‘哐当’一声，随着正屋的门被用力的推开，深秋的夜风一下子灌了进来，吹的内室的门帘都卷了起来。
就着门帘的卷起，冯妈铁青着一张脸闯了进来，她的右脚还有些站不稳当，似乎是方才踹了一脚石头还没有完全恢复呢。
瞅了一眼惬意的靠着的顾婉茹，再看一眼茫然无知的丫头青桃，冯妈原本已经强压去的火气，‘腾’的一下子又窜了起来。
“哼！”冯妈冷哼一声，顾不得所有的丫头、婆子们都在场呢，接着顾婉茹的话茬，劈头盖脸的就说了起来，“二小姐说的真是轻巧啊，您这是什么还没做呢，咱们定国公府就要翻了天了，要是您在成心再做些什么啊，这个定国公府啊还不被你给拆了啊？！”
冯妈果然没有让顾婉茹失望，采用了最激烈的直接呵斥的方式。
顾婉茹微微的一低头，酝酿了一下情绪，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是珠泪盈眶，怯怯生生的问道，“冯妈妈这，这话从何说起啊？不知道婉茹做错了什么，惹的您老这么生气啊？您老请名言，我，我一定改的。”
这话说的谦恭无比，以顾婉茹定国公府原配所出的嫡小姐的身份来说，就算是对着杜氏夫人这么说也算是特别恭敬了，别说是冯妈只是杜氏夫人身边服侍的一个妈妈了。
听了顾婉茹的话，就连不谙世事的丫头青桃就有些诧异的张大了嘴巴。不过，她已经得了二小姐的嘱咐，没有她的暗示不准多言的，因此尽管心中十分的不解，她还是忍住了没有吱声。
而旁边的春夏秋香三个丫头更是神色各异，各怀心思的垂下了头去。
只有盛怒中的冯妈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一次实在是太过僭越了。其实，若不是她窝着一肚子火，又被顾婉茹刻意的撩拨了一下，冯妈也不会明目张胆的说出这样以下犯上的话来的。
就算她再没把顾婉茹放在眼里，但是顾婉茹的嫡小姐的身份切切实实的摆着呢，她就算装也要把大面上装过去，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杜氏添乱，给孙姨娘和李姨娘她们送上把柄的。
可是，先是被赵四家的闹得焦头烂额，又被杜氏训了一个狗血淋头，现在见了貌似柔弱无辜的始作俑者，冯妈还是炸了肺，不管不顾的说了起来。
堕入毂中的冯妈尤不自知，她看着顾婉茹可怜巴巴的样子，怒火更盛，“你改，你怎么改？你以为这里还是栊翠庵啊，你说一句改就能把事情摆平了啊？夫人为了你的事情操了多少的心啊，那起子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们，……，哼，你要是真的有诚心，你就让那赵四……”
冯妈的话嘎然而止，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扫了一眼跟进来的丫头婆子们，冯妈冷声吩咐，“都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统统滚出去该干嘛干嘛去，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
“是。”
小丫头子们一个个被训的不敢抬头，低眉顺眼的走了出去。几个大丫头也在冯妈杀人的目光中畏畏缩缩的退了出去。
一眨眼的功夫，屋子里的丫头婆子们都走了一个干干净净，青桃看着鱼贯而出的丫头婆子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要出去。
青桃是不放心把二小姐一个人丢下独自面对盛怒中的冯妈的，可是她又记着二小姐的嘱咐，她们刚刚入顾府，凡事不可强出头，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踌躇之中，青桃脚下动了一下，又扭头看向了顾婉茹，可怜巴巴的想从二小姐那里讨一个主意。
冯妈一个眼风扫了过来，没好气的说道，“你留下！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山里丫头，我要不嘱咐上你几句，不定你能闯出什么祸事来呢！”
“咱们一定认真听冯妈妈您的教诲。”
顾婉茹适时的出言，也暗示了青桃不要妄动，且看冯妈如何表演。
青桃老老实实的站住了，却还是鼓足了勇气往前稍稍站了一步，试图挡在顾婉茹和冯妈的中间。
“让开！”冯妈大喝了一声，抬手就要把青桃给扒拉到一边去。
青桃猝不及防之下，身子一个趔趄，摇晃着跌坐在了床沿上。
而好巧不巧的，顾婉茹的手就搭在床沿上呢，被青桃这么一坐，她立即大喊了一声，卑微的开口求饶，“哎呀，请冯妈妈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顾婉茹‘惊慌失措’之下，嗓门特别的大，惊恐的声音一下子飞出了内室，传到了院子里，传到了那些各怀心事的丫头们的耳朵里。
“你！……”冯妈的一时气结，脸色又黑上了几分，气急之下真的扬起了巴掌，就要冲着眼前这对碍眼的主仆招呼过去。
‘噗通’一声，青桃一下子跪倒在了冯妈的面前，她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冯妈的双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求了起来，“求求您了，求求您了，二小姐身子弱，还生着病呢，您要打就打奴婢吧，千万别打二小姐啊，求求您了……”
顾婉茹是做戏，故意引得冯妈生气，自己乱了阵脚；青桃却是真的害怕，真的向她屈膝求饶，声泪俱下。
顾婉茹禁不住就是悄悄的一挑眉，她不允许青桃为了她如此卑躬屈膝，即使青桃这样能让她的戏更逼真，她也不忍心看着一个一心为了她打算的女孩子在她面前吃大亏。
神色微微一转，顾婉茹就要暴起反击。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里一阵细碎的动静传入了顾婉茹的耳中，打消了她反击的主意。
事情有了变化，顾婉茹压下心头暴爆起的心思，略略一顿，继续说道，“冯妈妈，我们一定听话的，您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您让我们说什么我们就说什么，我们主仆只求能安安静静的在藕香阁活下去，绝不会坏了您的事的，您……”
顾婉茹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帘再一次被挑开了，另一个铁青着脸的嬷嬷闪了进来。
冯妈原本只是想打发了闲杂人等出去，她严厉的叮嘱上顾婉茹主仆几句，让她们不要说起路上差点掉到山崖下面的事情。可是，还没等她开口呢，却因为盛怒之下扒拉了一下青桃，就惹的她们主仆哭哭啼啼的哀求不已，就好像她真的动手打了她们一样。
冯妈的心头益发的烦躁了起来。
原本杜氏夫人就有些约束不住老资格的孙姨娘和正在得宠的李姨娘，这一次她们是特意揣摩了老爷和老太太的心意，提出接了病秧子顾二小姐回府的主意，没想到这件事情却出了这么多的波折，如果事情一旦闹开了，传到了老太太的耳中，杜氏夫人在顾家的处境怕是会更加艰难了。
这样的时候，她冯秀兰作为杜氏夫人的贴身妈妈，不但不能替她排忧解难，不能替她好好的约束了藕香阁里的众人，反倒是传出她恃宠而骄，欺负二小姐的风声去，那绝对会让夫人的处境雪上加霜的啊。
因此，冯妈特别不愿意这个时候有人闯进来，看到容易引人误会的这一个长面。
可偏偏，冯妈是正对着顾婉茹主仆，背对着门口，只能听到了动静，却看不到来人是谁。
冯妈心头火大，没有转身就厉声呵斥，“我不是吩咐了，谁也不准进来么？！你是皮痒了还是不想要命了？！”
“哼！”来人冷哼了一声，丝毫没有被冯妈的气势吓到，反倒是冷冷的喝问到，“你吩咐了？！你是真是好大威风，好大的胆子啊！”
就在顾婉茹说话的档口，没有功夫在身的卢姨娘也听到了院子外边的脚步声了，她不敢在耽搁下去，认真的应了一声，赶紧拎着食盒子退了出去。
卢姨娘急匆匆的刚刚转出了藕香阁的大门，转入了不远处的假山石后面，冯妈就风风火火的赶了进来，直奔顾婉茹居住的内室。
不用见人，单单听那凌乱的脚步声，顾婉茹就能知道此时的冯妈内心的气急败坏，正憋着一肚子邪火呢。
估计是那个赵四家的闹腾的有些过了，冯妈被杜氏抓住狠狠的教训批一顿，很可能连她这些年攒下的老脸都给她撕破了。这个藕香阁是她冯妈的‘地盘’，她肯定要找个人撒气的。
作为藕香阁名义上的主子，又是车夫赵四事件的起因人，她顾婉茹会是一个很好的出气筒，冯妈不会放过了她的。当着藕香阁大大小小的丫头的面，冯妈对她这个二小姐指桑骂槐的嘲讽或者是横眉怒目的呵斥，都是可能发生的。
顾婉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惬意的翻了个身，让自己舒舒服服的靠在了大迎枕上，准备好了参演接下来的一出好戏。
顾婉茹这边刚刚准备好，丫头青桃就慌慌张张的推门进来，惊恐的说道，“二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这么慌张？”顾婉茹有些明知故问的说完，凝神听了一下外面，估摸着差不多了，才又刻意提高了声音说道，“咱们刚刚进了顾府，什么都没有做过，你怕什么啊？有什么好怕的啊？”
顾婉茹的时机把握的刚刚好，她的声音才刚落地，就听到‘哐当’一声，随着正屋的门被用力的推开，深秋的夜风一下子灌了进来，吹的内室的门帘都卷了起来。
就着门帘的卷起，冯妈铁青着一张脸闯了进来，她的右脚还有些站不稳当，似乎是方才踹了一脚石头还没有完全恢复呢。
瞅了一眼惬意的靠着的顾婉茹，再看一眼茫然无知的丫头青桃，冯妈原本已经强压去的火气，‘腾’的一下子又窜了起来。
“哼！”冯妈冷哼一声，顾不得所有的丫头、婆子们都在场呢，接着顾婉茹的话茬，劈头盖脸的就说了起来，“二小姐说的真是轻巧啊，您这是什么还没做呢，咱们定国公府就要翻了天了，要是您在成心再做些什么啊，这个定国公府啊还不被你给拆了啊？！”
冯妈果然没有让顾婉茹失望，采用了最激烈的直接呵斥的方式。
顾婉茹微微的一低头，酝酿了一下情绪，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是珠泪盈眶，怯怯生生的问道，“冯妈妈这，这话从何说起啊？不知道婉茹做错了什么，惹的您老这么生气啊？您老请名言，我，我一定改的。”
这话说的谦恭无比，以顾婉茹定国公府原配所出的嫡小姐的身份来说，就算是对着杜氏夫人这么说也算是特别恭敬了，别说是冯妈只是杜氏夫人身边服侍的一个妈妈了。
听了顾婉茹的话，就连不谙世事的丫头青桃就有些诧异的张大了嘴巴。不过，她已经得了二小姐的嘱咐，没有她的暗示不准多言的，因此尽管心中十分的不解，她还是忍住了没有吱声。
而旁边的春夏秋香三个丫头更是神色各异，各怀心思的垂下了头去。
只有盛怒中的冯妈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一次实在是太过僭越了。其实，若不是她窝着一肚子火，又被顾婉茹刻意的撩拨了一下，冯妈也不会明目张胆的说出这样以下犯上的话来的。
就算她再没把顾婉茹放在眼里，但是顾婉茹的嫡小姐的身份切切实实的摆着呢，她就算装也要把大面上装过去，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杜氏添乱，给孙姨娘和李姨娘她们送上把柄的。
可是，先是被赵四家的闹得焦头烂额，又被杜氏训了一个狗血淋头，现在见了貌似柔弱无辜的始作俑者，冯妈还是炸了肺，不管不顾的说了起来。
堕入毂中的冯妈尤不自知，她看着顾婉茹可怜巴巴的样子，怒火更盛，“你改，你怎么改？你以为这里还是栊翠庵啊，你说一句改就能把事情摆平了啊？夫人为了你的事情操了多少的心啊，那起子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们，……，哼，你要是真的有诚心，你就让那赵四……”
冯妈的话嘎然而止，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扫了一眼跟进来的丫头婆子们，冯妈冷声吩咐，“都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统统滚出去该干嘛干嘛去，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
“是。”
小丫头子们一个个被训的不敢抬头，低眉顺眼的走了出去。几个大丫头也在冯妈杀人的目光中畏畏缩缩的退了出去。
一眨眼的功夫，屋子里的丫头婆子们都走了一个干干净净，青桃看着鱼贯而出的丫头婆子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要出去。
青桃是不放心把二小姐一个人丢下独自面对盛怒中的冯妈的，可是她又记着二小姐的嘱咐，她们刚刚入顾府，凡事不可强出头，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踌躇之中，青桃脚下动了一下，又扭头看向了顾婉茹，可怜巴巴的想从二小姐那里讨一个主意。
冯妈一个眼风扫了过来，没好气的说道，“你留下！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山里丫头，我要不嘱咐上你几句，不定你能闯出什么祸事来呢！”
“咱们一定认真听冯妈妈您的教诲。”
顾婉茹适时的出言，也暗示了青桃不要妄动，且看冯妈如何表演。
青桃老老实实的站住了，却还是鼓足了勇气往前稍稍站了一步，试图挡在顾婉茹和冯妈的中间。
“让开！”冯妈大喝了一声，抬手就要把青桃给扒拉到一边去。
青桃猝不及防之下，身子一个趔趄，摇晃着跌坐在了床沿上。
而好巧不巧的，顾婉茹的手就搭在床沿上呢，被青桃这么一坐，她立即大喊了一声，卑微的开口求饶，“哎呀，请冯妈妈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顾婉茹‘惊慌失措’之下，嗓门特别的大，惊恐的声音一下子飞出了内室，传到了院子里，传到了那些各怀心事的丫头们的耳朵里。
“你！……”冯妈的一时气结，脸色又黑上了几分，气急之下真的扬起了巴掌，就要冲着眼前这对碍眼的主仆招呼过去。
‘噗通’一声，青桃一下子跪倒在了冯妈的面前，她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冯妈的双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求了起来，“求求您了，求求您了，二小姐身子弱，还生着病呢，您要打就打奴婢吧，千万别打二小姐啊，求求您了……”
顾婉茹是做戏，故意引得冯妈生气，自己乱了阵脚；青桃却是真的害怕，真的向她屈膝求饶，声泪俱下。
顾婉茹禁不住就是悄悄的一挑眉，她不允许青桃为了她如此卑躬屈膝，即使青桃这样能让她的戏更逼真，她也不忍心看着一个一心为了她打算的女孩子在她面前吃大亏。
神色微微一转，顾婉茹就要暴起反击。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里一阵细碎的动静传入了顾婉茹的耳中，打消了她反击的主意。
事情有了变化，顾婉茹压下心头暴爆起的心思，略略一顿，继续说道，“冯妈妈，我们一定听话的，您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您让我们说什么我们就说什么，我们主仆只求能安安静静的在藕香阁活下去，绝不会坏了您的事的，您……”
顾婉茹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帘再一次被挑开了，另一个铁青着脸的嬷嬷闪了进来。
冯妈原本只是想打发了闲杂人等出去，她严厉的叮嘱上顾婉茹主仆几句，让她们不要说起路上差点掉到山崖下面的事情。可是，还没等她开口呢，却因为盛怒之下扒拉了一下青桃，就惹的她们主仆哭哭啼啼的哀求不已，就好像她真的动手打了她们一样。
冯妈的心头益发的烦躁了起来。
原本杜氏夫人就有些约束不住老资格的孙姨娘和正在得宠的李姨娘，这一次她们是特意揣摩了老爷和老太太的心意，提出接了病秧子顾二小姐回府的主意，没想到这件事情却出了这么多的波折，如果事情一旦闹开了，传到了老太太的耳中，杜氏夫人在顾家的处境怕是会更加艰难了。
这样的时候，她冯秀兰作为杜氏夫人的贴身妈妈，不但不能替她排忧解难，不能替她好好的约束了藕香阁里的众人，反倒是传出她恃宠而骄，欺负二小姐的风声去，那绝对会让夫人的处境雪上加霜的啊。
因此，冯妈特别不愿意这个时候有人闯进来，看到容易引人误会的这一个长面。
可偏偏，冯妈是正对着顾婉茹主仆，背对着门口，只能听到了动静，却看不到来人是谁。
冯妈心头火大，没有转身就厉声呵斥，“我不是吩咐了，谁也不准进来么？！你是皮痒了还是不想要命了？！”
“哼！”来人冷哼了一声，丝毫没有被冯妈的气势吓到，反倒是冷冷的喝问到，“你吩咐了？！你是真是好大威风，好大的胆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