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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名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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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妈悔的肠子都清了，赶紧说道，“是奴婢忙的晕了头，夫人吩咐下来去请御医的，是奴婢想岔了，办砸了差事，一切都是奴婢的错，奴婢……”
“好了，”魏嬷嬷却不想在听冯妈欲盖弥彰、漏洞百出的解释了，她径直拿出了一张帖子来，“去，拿着老夫人的帖子去赵太医府上，请赵太医明天一大清早就过府来给二小姐诊治，咱们定国公府中的嫡小姐的身子骨矜贵，可是耽搁不得的。”
“是，是，是，奴婢省得的。”
冯妈双手接了名帖，连声的应承着，恭恭敬敬的送走了魏嬷嬷，自己却怔怔的依靠在了大门上，脸上像是打翻了染料缸一样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又红了起来。
至此，冯妈终于也意识到魏嬷嬷走这一趟大有玄机，虽然老太太不肯召见那个病秧子，但是却不代表着老太太还是对她不闻不问。这赵太医不是一般的御医，那可是经常进宫给慈宁宫里的太后娘娘看诊的哪。
因为太后娘娘和甘老夫人大小的姊妹情分，太后娘娘给才特意把赵太医给举荐了过来，专门看顾甘老太太的身子骨的。
定国公府虽然也有惯常相熟的御医，但是医术比起老资格的赵太医来还是差了一截，顾家对于德高望重的赵太医一向尊重，除非老太太的身子有恙，等闲是不会麻烦这位德高望重的赵太医的。
如今，老夫人不仅关心着给病秧子请大夫的事，还拿了她自己的名帖吩咐去请赵太医，这得是多大的面子啊。要知道前段时间杜氏夫人所出的三小姐顾婉卿偶感风寒，还是老爷亲自去求了老夫人，老夫人这才吩咐人拿了她自己的名帖去请了赵太医进府的呢。
可是，这个病秧子连老太太的面还没见着呢，竟然就有了这么大的面子，老太太对她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呢？如果让老太太知道了病秧子一路上的遭遇，会不会雷霆震怒呢？
冯妈越想越头大，手里名帖如同火一般的烫了起来，烫的她再也站不住了，拔腿就往杜氏的院子里跑去，原本想好好的敲到顾婉茹主仆之句、不让她们乱说话的打算的也顾不得了。
冯妈一路小跑的回了杜氏的院子，杜氏烦了一天正准备睡下呢，听说冯妈又来了，禁不住就是一皱眉，下意识的握了握拳头，“让她进来吧，不会又出了什么事了吧？”
冯妈顶着红红的掌印子，恭恭敬敬的进了内室。
杜氏的目光扫过冯妈的掌印，脸色顿时就变了，“你的脸是怎么了？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打了你的脸？”
“是奴婢自己！”冯妈说着，把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最后带着哭腔说道，“都是奴婢不好，都怪奴婢把差事办砸了，奴婢……”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杜氏有些烦躁的打断了冯妈的话，伸手抚摸着七寸长、三寸宽的名帖，沉思着问道，“魏嬷嬷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进了内室，竟然没有人提前去告诉你一声？”
冯妈回想着当时的情形，那个时候的她正处于狂怒之中，怒气冲冲的赶走了所有的丫头，准备好好的敲打那个病秧子主仆一番的，那些小丫头子们怎么敢那个时候去触她的霉头呢？
冯妈越想越后悔，摇了摇，自责的说道，“都怪奴婢平日里对那些小丫头子么太严厉了些，她们谁也没敢往内室报信，是奴婢的错，……”
“这一次的确是你错了！”杜氏毫不客气的说道，“不过，不是你以为的平时对小丫头子们太严厉了，而是这一次藕香阁里那些丫头们有了异心！”
“异心？！对，对，对，小丫头子不敢进屋，还有几个大的呢，总不能都没有发现魏嬷嬷进来啊！”冯妈脸色大变，恍然大悟，急都变了声，“夫人教训的是，是奴婢疏忽了，藕香阁里不全是咱们自己的人。”
冯妈说着，忽的一下子站直了身子，急急的说道，“奴婢这就回去收拾了那几个小蹄子去，就算是把她们的心都挖出来，我也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吃里扒外黑了心？！”
“你消停一下吧！”杜氏厉声阻止了冯妈，指着桌上的名帖说道，“人都是你挑的，你就是再折腾，也洗不清嫌疑的！如今，老太太已经注意了藕香阁，只要老太太上了心，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传过去，你要是误动了老太太的人，事情会更加棘手的。”
“那，那也不能让那几个吃里扒外的小蹄子就这么在藕香阁逍遥啊？！”冯妈为难的说道，“而且，藕香阁里的那个病秧子始终和咱们隔着心，万一她们串通了起来，奴婢担心……”
“不能大张旗鼓的折腾，你不会悄悄的找啊？”杜氏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看着眼前跟着她这么多年的贴身人无头苍蝇一样，行事没有了任何的章法，她心头一阵又一阵的烦躁不已，禁不住抬手揉了揉抽痛不已的额角。
“夫人，都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冯妈满头大汗，只会喃喃的嘟囔着这么一句了。
杜氏再次无力的瞪了梦游一般的冯妈一眼，耐着性子嘱咐道，“这个名帖你搁在这里吧，明天一大清早我会亲自打发人去请赵太医。你回去之后事事小心，尤其是赵太医开了药之后，你要自己盯仔细了，要是让人给动了手脚，老太太面前谁也无法交代！”
冯妈被杜氏这么郑重的语气吓的一个激灵，赶紧应承到，“是，是，是，奴婢省得的，奴婢省得的。”
“好了，你回去盯着吧，”杜氏疲惫的挥了挥手，“你回去好好的盯着，别再出什么事了。”
“是。”
冯妈弓着身子退出了内室，被深夜的秋风一吹，她才感觉到自己背后凉飕飕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里衣都被汗水湿透了。
那个几个挨千刀的！
冯妈恨的牙根直痒痒，一边走着，一边回忆起那几个丫头平日的所作所为来，恨不能一下子就能找到蛛丝马迹，找到谁是有二心的内鬼。
而藕香阁内，折腾了一天的顾婉茹正在洗漱，准备着就寝了。
春、夏、秋香这个大丫头里，秋香是负责给顾婉茹梳头的。
秋香磨磨蹭蹭的等着别人都退了出去之后，谦卑的凑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道，“二小姐，您想梳个什么头呢？”
梳头那都是早上的事情，哪有要睡觉了还梳头的啊，最多也就是把所有的发饰都取下来，把头发梳理顺了罢了。
顾婉茹知道这是秋香没话找话的讨好她呢，也或许他还有着其他别的目的。毕竟她的主子把她安插了进来，是需要她发挥些作用的。
顾婉茹非常体谅秋香的心情，也很配合的点了点头，轻轻的说道，“其实也不需要梳什么繁杂的发式，你的手巧，就帮我把头发都打散了吧。”
“是，奴婢遵命。”秋香禁不住喜上眉梢，低眉顺眼的凑了上来，顺便把习惯了帮助顾婉茹梳理的青桃给挤到了一边。
青桃退后了一步，冲着顾婉茹眨了眨眼，按照她早些时候的吩咐，悄悄的退了出去。
没有了青桃在一旁碍手碍脚的，秋香的动作更加流畅自然了起来，她一边轻手轻脚的帮着顾婉茹打散头发，一边小心翼翼的说道，“二小姐这一路上很辛苦吧？”
“嗯。”顾婉茹掩饰住了自己的情绪，装做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
“奴婢听说，……”秋香取下了顾婉茹的一个耳坠子，轻轻的放在了前面的梳妆匣里，进一步试探到，“奴婢听说二小姐这一路上不大太平呢？”
顾婉茹知道秋香要问道正题上了，她凝神听了一下外面，听到还有些细碎的脚步声，好像是有小丫头还在忙着些什么，匆匆的从正屋门前跑了过去。
顾婉茹一时没有接茬，秋香有些着急了起来，她轻轻的梳了一下顾婉茹柔顺黑亮的长发，小声的催促道，“奴婢听人家说是那个车夫赵四，他，他心思不纯，可是，可是他老子娘还有老婆孩子都在咱们的庄子上，难道他真的什么也不顾了非要害主么？”
“他哪有那样的胆子啊，”顾婉茹确定了外面再无闲人之后，才状似无意的开了口，“干了这事的人谁还敢回来啊，那个赵四不过是见到了……”
该说的话已经说了，剩下了的猜也能猜出来了，顾婉茹适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捂着嘴巴慌慌张张的望向了外边，很害怕似的喊了一声，“外面可是春香？”
“外面有人？”
秋香也一下子慌乱了起来，她顾不得再继续给顾婉茹梳头，一撩帘子就闪身出去，却差点和撩帘子进来的丫头青桃撞个满怀。
青桃不理会秋香有些抱怨的小眼神，按照二小姐曾经的吩咐，接着顾婉茹的换茬问道，“二小姐是要找春香姐姐么？我刚才看到她在门口一晃，然后急急忙忙的出门去了，要奴婢打发人找她回来嘛？”
冯妈悔的肠子都清了，赶紧说道，“是奴婢忙的晕了头，夫人吩咐下来去请御医的，是奴婢想岔了，办砸了差事，一切都是奴婢的错，奴婢……”
“好了，”魏嬷嬷却不想在听冯妈欲盖弥彰、漏洞百出的解释了，她径直拿出了一张帖子来，“去，拿着老夫人的帖子去赵太医府上，请赵太医明天一大清早就过府来给二小姐诊治，咱们定国公府中的嫡小姐的身子骨矜贵，可是耽搁不得的。”
“是，是，是，奴婢省得的。”
冯妈双手接了名帖，连声的应承着，恭恭敬敬的送走了魏嬷嬷，自己却怔怔的依靠在了大门上，脸上像是打翻了染料缸一样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又红了起来。
至此，冯妈终于也意识到魏嬷嬷走这一趟大有玄机，虽然老太太不肯召见那个病秧子，但是却不代表着老太太还是对她不闻不问。这赵太医不是一般的御医，那可是经常进宫给慈宁宫里的太后娘娘看诊的哪。
因为太后娘娘和甘老夫人大小的姊妹情分，太后娘娘给才特意把赵太医给举荐了过来，专门看顾甘老太太的身子骨的。
定国公府虽然也有惯常相熟的御医，但是医术比起老资格的赵太医来还是差了一截，顾家对于德高望重的赵太医一向尊重，除非老太太的身子有恙，等闲是不会麻烦这位德高望重的赵太医的。
如今，老夫人不仅关心着给病秧子请大夫的事，还拿了她自己的名帖吩咐去请赵太医，这得是多大的面子啊。要知道前段时间杜氏夫人所出的三小姐顾婉卿偶感风寒，还是老爷亲自去求了老夫人，老夫人这才吩咐人拿了她自己的名帖去请了赵太医进府的呢。
可是，这个病秧子连老太太的面还没见着呢，竟然就有了这么大的面子，老太太对她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呢？如果让老太太知道了病秧子一路上的遭遇，会不会雷霆震怒呢？
冯妈越想越头大，手里名帖如同火一般的烫了起来，烫的她再也站不住了，拔腿就往杜氏的院子里跑去，原本想好好的敲到顾婉茹主仆之句、不让她们乱说话的打算的也顾不得了。
冯妈一路小跑的回了杜氏的院子，杜氏烦了一天正准备睡下呢，听说冯妈又来了，禁不住就是一皱眉，下意识的握了握拳头，“让她进来吧，不会又出了什么事了吧？”
冯妈顶着红红的掌印子，恭恭敬敬的进了内室。
杜氏的目光扫过冯妈的掌印，脸色顿时就变了，“你的脸是怎么了？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打了你的脸？”
“是奴婢自己！”冯妈说着，把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最后带着哭腔说道，“都是奴婢不好，都怪奴婢把差事办砸了，奴婢……”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杜氏有些烦躁的打断了冯妈的话，伸手抚摸着七寸长、三寸宽的名帖，沉思着问道，“魏嬷嬷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进了内室，竟然没有人提前去告诉你一声？”
冯妈回想着当时的情形，那个时候的她正处于狂怒之中，怒气冲冲的赶走了所有的丫头，准备好好的敲打那个病秧子主仆一番的，那些小丫头子们怎么敢那个时候去触她的霉头呢？
冯妈越想越后悔，摇了摇，自责的说道，“都怪奴婢平日里对那些小丫头子么太严厉了些，她们谁也没敢往内室报信，是奴婢的错，……”
“这一次的确是你错了！”杜氏毫不客气的说道，“不过，不是你以为的平时对小丫头子们太严厉了，而是这一次藕香阁里那些丫头们有了异心！”
“异心？！对，对，对，小丫头子不敢进屋，还有几个大的呢，总不能都没有发现魏嬷嬷进来啊！”冯妈脸色大变，恍然大悟，急都变了声，“夫人教训的是，是奴婢疏忽了，藕香阁里不全是咱们自己的人。”
冯妈说着，忽的一下子站直了身子，急急的说道，“奴婢这就回去收拾了那几个小蹄子去，就算是把她们的心都挖出来，我也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吃里扒外黑了心？！”
“你消停一下吧！”杜氏厉声阻止了冯妈，指着桌上的名帖说道，“人都是你挑的，你就是再折腾，也洗不清嫌疑的！如今，老太太已经注意了藕香阁，只要老太太上了心，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传过去，你要是误动了老太太的人，事情会更加棘手的。”
“那，那也不能让那几个吃里扒外的小蹄子就这么在藕香阁逍遥啊？！”冯妈为难的说道，“而且，藕香阁里的那个病秧子始终和咱们隔着心，万一她们串通了起来，奴婢担心……”
“不能大张旗鼓的折腾，你不会悄悄的找啊？”杜氏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看着眼前跟着她这么多年的贴身人无头苍蝇一样，行事没有了任何的章法，她心头一阵又一阵的烦躁不已，禁不住抬手揉了揉抽痛不已的额角。
“夫人，都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冯妈满头大汗，只会喃喃的嘟囔着这么一句了。
杜氏再次无力的瞪了梦游一般的冯妈一眼，耐着性子嘱咐道，“这个名帖你搁在这里吧，明天一大清早我会亲自打发人去请赵太医。你回去之后事事小心，尤其是赵太医开了药之后，你要自己盯仔细了，要是让人给动了手脚，老太太面前谁也无法交代！”
冯妈被杜氏这么郑重的语气吓的一个激灵，赶紧应承到，“是，是，是，奴婢省得的，奴婢省得的。”
“好了，你回去盯着吧，”杜氏疲惫的挥了挥手，“你回去好好的盯着，别再出什么事了。”
“是。”
冯妈弓着身子退出了内室，被深夜的秋风一吹，她才感觉到自己背后凉飕飕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里衣都被汗水湿透了。
那个几个挨千刀的！
冯妈恨的牙根直痒痒，一边走着，一边回忆起那几个丫头平日的所作所为来，恨不能一下子就能找到蛛丝马迹，找到谁是有二心的内鬼。
而藕香阁内，折腾了一天的顾婉茹正在洗漱，准备着就寝了。
春、夏、秋香这个大丫头里，秋香是负责给顾婉茹梳头的。
秋香磨磨蹭蹭的等着别人都退了出去之后，谦卑的凑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道，“二小姐，您想梳个什么头呢？”
梳头那都是早上的事情，哪有要睡觉了还梳头的啊，最多也就是把所有的发饰都取下来，把头发梳理顺了罢了。
顾婉茹知道这是秋香没话找话的讨好她呢，也或许他还有着其他别的目的。毕竟她的主子把她安插了进来，是需要她发挥些作用的。
顾婉茹非常体谅秋香的心情，也很配合的点了点头，轻轻的说道，“其实也不需要梳什么繁杂的发式，你的手巧，就帮我把头发都打散了吧。”
“是，奴婢遵命。”秋香禁不住喜上眉梢，低眉顺眼的凑了上来，顺便把习惯了帮助顾婉茹梳理的青桃给挤到了一边。
青桃退后了一步，冲着顾婉茹眨了眨眼，按照她早些时候的吩咐，悄悄的退了出去。
没有了青桃在一旁碍手碍脚的，秋香的动作更加流畅自然了起来，她一边轻手轻脚的帮着顾婉茹打散头发，一边小心翼翼的说道，“二小姐这一路上很辛苦吧？”
“嗯。”顾婉茹掩饰住了自己的情绪，装做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
“奴婢听说，……”秋香取下了顾婉茹的一个耳坠子，轻轻的放在了前面的梳妆匣里，进一步试探到，“奴婢听说二小姐这一路上不大太平呢？”
顾婉茹知道秋香要问道正题上了，她凝神听了一下外面，听到还有些细碎的脚步声，好像是有小丫头还在忙着些什么，匆匆的从正屋门前跑了过去。
顾婉茹一时没有接茬，秋香有些着急了起来，她轻轻的梳了一下顾婉茹柔顺黑亮的长发，小声的催促道，“奴婢听人家说是那个车夫赵四，他，他心思不纯，可是，可是他老子娘还有老婆孩子都在咱们的庄子上，难道他真的什么也不顾了非要害主么？”
“他哪有那样的胆子啊，”顾婉茹确定了外面再无闲人之后，才状似无意的开了口，“干了这事的人谁还敢回来啊，那个赵四不过是见到了……”
该说的话已经说了，剩下了的猜也能猜出来了，顾婉茹适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捂着嘴巴慌慌张张的望向了外边，很害怕似的喊了一声，“外面可是春香？”
“外面有人？”
秋香也一下子慌乱了起来，她顾不得再继续给顾婉茹梳头，一撩帘子就闪身出去，却差点和撩帘子进来的丫头青桃撞个满怀。
青桃不理会秋香有些抱怨的小眼神，按照二小姐曾经的吩咐，接着顾婉茹的换茬问道，“二小姐是要找春香姐姐么？我刚才看到她在门口一晃，然后急急忙忙的出门去了，要奴婢打发人找她回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