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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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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婉茹正在遐思间，冯妈就噔噔噔的赶了过来，到了门口之后又安静了下来，挨过耳光之后的她收敛起了曾经的放肆，颇有些小心翼翼的小声问道，“青桃，二小姐起身了没？前边送了信来，赵太医已经来了呢。”
“啊？”青桃悴不及防的惊叫出声，结结巴巴的说道，“已，已经来了？等等，等等啊，奴婢这就去看看二小姐……”
屋子里的顾婉茹也吃了一惊，在她的印象中，赵太医自持身份，一直是有些孤傲的，就算是替甘老夫人看诊，也一直是四平八稳的，什么时候这么一大清早的就赶来过啊？
看起来就像是心急火燎一般，到底是哪里不对了呢？这一世里，又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呢？
心头存了疑，顾婉茹及时出声，“吩咐人进来梳洗吧。”
“是。”冯妈和青桃同时答应了一声。
不大一会儿，春香捧着衣裳，秋香端着脸盆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春香冲着秋香轻轻的展颜一笑，秋香悄悄的回给了她一个笑脸，两人似乎还是很亲密的样子，两个丫头表面上看起来一切如常。
可是，她们的动作落在了做惯了杀手的顾婉茹的眼中，却是显得那么的僵硬和刻意。而冯妈则跟在了两个丫头的后边，虽然收敛了锋芒，但是那眼神里时不时的飘起的恨意还是那么显而易见，掩饰不住。
顾婉茹禁不住轻轻的弯了嘴角，看来昨夜这顾府里确实如她所愿的发生了不少的好戏哪。
顾婉茹心情很好的起了身，任由秋香替她梳了一个中规中矩的垂鬟分肖髻，只不过她是一直居于栊翠庵中，没有什么艳丽的首饰妆扮，惯常使用的只是一根寻常的蓝白绞丝琉璃簪。
蓝白绞丝琉璃笄体表面光滑而有光泽，尾端尖锥，簪首略弯，呈如意形，上饰隐起花卉纹样，和平常人家丫头用的东西没有什么区别，一点也配不上是定国公顾家的原配嫡出小姐的身份，着实的是有些太寒酸了。
冯妈和几个丫头都看出了这一点，但是谁也没有多言。大家都知道顾婉茹的生母——定国公的原配夫人蒋姵雁的陪嫁都被甘老夫人收着呢，庵堂里长大的顾二小姐没有什么像样的首饰是很正常的。
冯妈就有些不自在了，她不但是藕香阁的掌事妈妈，更是杜氏身边心腹。如今的杜氏主持着定国公府的中馈呢，却让原配所出的嫡小姐没有合适见客的首饰和衣裳，这怎么说也是一个不小的疏漏啊。
丫头春香分管着衣裳，秋香管着梳头，也管着首饰。她们是没有采买权，但是却有着如实上报的职责。只不过，两个丫头都是各有差事的，都没有预料到顾二小姐会这么早的就压迫见客，她们没有及时上报，以至于出现了这样的局面，两个大丫头也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
其实，这样的局面顾婉茹早就预料到了，因为上一世的时候她是昏迷着进了顾府的，将养了好一段时日才正式见客。饶是有了那一个多月的缓冲，她见客的时候还是没有什么像样的首饰，大小丫头们一片手忙脚乱的，最后老太太这才象征性的赏了她一副头面，算是勉强的应付了过去。
如今，她才进府不到一日，老太太借着礼佛，一面也没见到呢；而杜氏夫人也因为车夫赵四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的根本想不到她首饰的问题，至于那些姨娘们则巴不得杜氏出的纰漏越多越好呢，自然是乐得看笑话。
昨晚魏嬷嬷拿了老太太的名帖吩咐着让人去请赵太医的时候，顾婉茹曾经以为她会替老太太给她赏下些头面来。可是，魏嬷嬷放下名帖就走了，压根没提首饰的事情。
甘老夫人都老成人精，身边还有这好几个精明如魏嬷嬷的贴身忠仆，自然不会遗忘或者忽略了这件事情的。
上一世的时候，老太太最后时刻才拿出了首饰来，是为了敲打杜氏的，那时候的杜氏一举斗倒了孙姨娘，又让李姨娘灰头土脸，正是在顾府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时候，甘老夫人为了顾家的家宅安宁，这才借着她首饰的事情敲打杜氏，让她收敛一下的。
可是，这一世里由于顾婉茹的灵魂提前回来，不动声色的搅乱了杜氏的计划，孙姨娘还好好的在顾府后宅逍遥，李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也还好好的。就赢面来看，杜氏这个继室夫人似乎还略逊一筹呢。
甘老夫人就算是为了顾家家宅的安宁，想敲打顾仲泽的妻妾们，首当其冲的也不应该是杜氏哪。况且，昨晚魏嬷嬷让冯妈打自己一顿耳光，也算是给杜氏一个警告了啊。
关于首饰的这个事情，不是冲着杜氏和冯妈来的，而是冲着她顾婉茹来的，这其中的奥秘恐怕要着落在那个赵太医，或者说赵太医身后的真正主子太后老佛爷身上。
如今的太后娘娘姓吕，闺名瑞宁，是威宁侯吕家的嫡出小姐；而甘老夫人叫甘聘婷，是先皇后唯一长公主的独女。
吕家的小姐和甘家的女儿，两人自小要好。吕瑞宁比甘聘婷年长了三岁，嫁给了甘聘婷的表哥——也就是先皇姬康，有了自小的情分，这对表姑嫂相处甚是得宜。
吕家的小姐成亲早，而且是成亲后一年就生下了当今皇上，那个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太子妃呢。后来，凭借着一举得男的功劳和原配结发的恩情，太子妃吕瑞宁稳稳当当的成了皇后，一直到现在的太后老佛爷，一生之中虽有风浪不断，但是却笑到了最后。
甘家的小姐甘娉婷左挑右选的选中了定国公府的世子，成亲之后她的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直到五年之后，甘娉婷才不得已的让已经成了定国公的丈夫收了自己身边的丫头，生下了如今的定国公顾仲泽，养在了自己身边。
当顾仲泽出生的时候，当今皇上都已经娶亲了。因此甘老夫人虽然和太后娘娘是自小的姐妹，但是她的儿子却比人家的孙子大不了几岁，到了孙子这一代就和人家的重孙子差不多大了。
这一代的定国公于朝政上无甚建树，光靠着甘老夫人这个长公主之女的身份已经越来越难以支撑起整个顾家的门庭，他们母子商量着要打算皇家联姻，把顾家的女儿嫁到姬家里去，让顾家重新辉煌。
这才有了一直被冷落在栊翠庵里的顾婉茹被接回府的事情，而这个顾家原配嫡出的小姐刚一进府，甘老太太就让人请了赵太医过府问诊，自己却借口礼佛躲着不看露面，甚至连衣裳首饰都没有吩咐人准备。
老太太这是打的什么主意？难道她不担心作为太后娘娘心腹的赵太医回去后学说了顾家嫡小姐的落魄么？
不，活成了人精了的甘聘婷绝不会如此糊涂，她和宫里的太后娘娘做了一辈子的姐妹了，怕是比皇上都了解太后娘娘的心思，她这么做一定是有缘由的。
顾婉茹认真的回想着关于太后娘娘的点滴。按照上一世的记忆，这位太后老佛爷身体一直不错，是突然猝死在自己的寝宫里的。
这位老太太生前一直虔诚的信奉佛祖，甚至在她的寝宫里专门辟出了一处静室，专门供她礼佛，就像是如今的甘老夫人一样。
其实，不但是甘老夫人虔诚的礼佛，京中公卿勋贵和官宦之家哪家的老太太不虔诚的礼佛呢，要不然在太后老佛爷面前都没有话说的。
想到了这一点，顾婉茹终于想明白了甘老夫人的用意。
她顾婉茹本是顾家原配所出的正经嫡小姐，却被一直扔在栊翠庵里十四年，不闻不问。如今，为了和皇家联姻才把她接回来，顾家怎么也要给外面一个解释的，精明的甘老太太恐怕打的就是‘虔诚礼佛’这个主意。
心照不宣的把靖远侯蒋家的事情撇到一边，顾家送了嫡出的小姐去栊翠庵为长辈为大周祈福，这样的理由够冠冕堂皇了。栊翠庵虽然不是皇家寺院，但是里面住的都是女修，顾家把女儿送去那里十多年，这样爷足够虔诚了。
这一次，甘老太太就是想借着赵太医的口把她顾婉茹潜心礼佛的事情传到太后耳中，进而传到皇上耳朵了。
有了世上最尊贵的这两个人认可，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明里暗里的嚼舌根子，议论顾家弃了原配嫡出的女儿十几年的事情呢？
有了这样的铺垫，她顾婉茹就算是和皇家联姻也不再是个瑕疵，如果能因为讨了太后娘娘的欢心，那更是一举多得的好事了。
甘老太太费劲了心思，为的不过是顾家颜面好看，为的是让皇家撑腰，不让非议人家顾家弃女，一切都是为了顾家啊。
顾婉茹想明白了老太太的用意，她暗暗的嗤之以鼻，且不说太后娘娘还有几年的好活头，对孙子们的婚事影响几乎是微乎其微了。就算是当今皇上在他这几个儿孙的婚事上，所有的筹谋都会落了空的，最后事情的结局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顾婉茹正在遐思间，冯妈就噔噔噔的赶了过来，到了门口之后又安静了下来，挨过耳光之后的她收敛起了曾经的放肆，颇有些小心翼翼的小声问道，“青桃，二小姐起身了没？前边送了信来，赵太医已经来了呢。”
“啊？”青桃悴不及防的惊叫出声，结结巴巴的说道，“已，已经来了？等等，等等啊，奴婢这就去看看二小姐……”
屋子里的顾婉茹也吃了一惊，在她的印象中，赵太医自持身份，一直是有些孤傲的，就算是替甘老夫人看诊，也一直是四平八稳的，什么时候这么一大清早的就赶来过啊？
看起来就像是心急火燎一般，到底是哪里不对了呢？这一世里，又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呢？
心头存了疑，顾婉茹及时出声，“吩咐人进来梳洗吧。”
“是。”冯妈和青桃同时答应了一声。
不大一会儿，春香捧着衣裳，秋香端着脸盆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春香冲着秋香轻轻的展颜一笑，秋香悄悄的回给了她一个笑脸，两人似乎还是很亲密的样子，两个丫头表面上看起来一切如常。
可是，她们的动作落在了做惯了杀手的顾婉茹的眼中，却是显得那么的僵硬和刻意。而冯妈则跟在了两个丫头的后边，虽然收敛了锋芒，但是那眼神里时不时的飘起的恨意还是那么显而易见，掩饰不住。
顾婉茹禁不住轻轻的弯了嘴角，看来昨夜这顾府里确实如她所愿的发生了不少的好戏哪。
顾婉茹心情很好的起了身，任由秋香替她梳了一个中规中矩的垂鬟分肖髻，只不过她是一直居于栊翠庵中，没有什么艳丽的首饰妆扮，惯常使用的只是一根寻常的蓝白绞丝琉璃簪。
蓝白绞丝琉璃笄体表面光滑而有光泽，尾端尖锥，簪首略弯，呈如意形，上饰隐起花卉纹样，和平常人家丫头用的东西没有什么区别，一点也配不上是定国公顾家的原配嫡出小姐的身份，着实的是有些太寒酸了。
冯妈和几个丫头都看出了这一点，但是谁也没有多言。大家都知道顾婉茹的生母——定国公的原配夫人蒋姵雁的陪嫁都被甘老夫人收着呢，庵堂里长大的顾二小姐没有什么像样的首饰是很正常的。
冯妈就有些不自在了，她不但是藕香阁的掌事妈妈，更是杜氏身边心腹。如今的杜氏主持着定国公府的中馈呢，却让原配所出的嫡小姐没有合适见客的首饰和衣裳，这怎么说也是一个不小的疏漏啊。
丫头春香分管着衣裳，秋香管着梳头，也管着首饰。她们是没有采买权，但是却有着如实上报的职责。只不过，两个丫头都是各有差事的，都没有预料到顾二小姐会这么早的就压迫见客，她们没有及时上报，以至于出现了这样的局面，两个大丫头也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
其实，这样的局面顾婉茹早就预料到了，因为上一世的时候她是昏迷着进了顾府的，将养了好一段时日才正式见客。饶是有了那一个多月的缓冲，她见客的时候还是没有什么像样的首饰，大小丫头们一片手忙脚乱的，最后老太太这才象征性的赏了她一副头面，算是勉强的应付了过去。
如今，她才进府不到一日，老太太借着礼佛，一面也没见到呢；而杜氏夫人也因为车夫赵四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的根本想不到她首饰的问题，至于那些姨娘们则巴不得杜氏出的纰漏越多越好呢，自然是乐得看笑话。
昨晚魏嬷嬷拿了老太太的名帖吩咐着让人去请赵太医的时候，顾婉茹曾经以为她会替老太太给她赏下些头面来。可是，魏嬷嬷放下名帖就走了，压根没提首饰的事情。
甘老夫人都老成人精，身边还有这好几个精明如魏嬷嬷的贴身忠仆，自然不会遗忘或者忽略了这件事情的。
上一世的时候，老太太最后时刻才拿出了首饰来，是为了敲打杜氏的，那时候的杜氏一举斗倒了孙姨娘，又让李姨娘灰头土脸，正是在顾府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时候，甘老夫人为了顾家的家宅安宁，这才借着她首饰的事情敲打杜氏，让她收敛一下的。
可是，这一世里由于顾婉茹的灵魂提前回来，不动声色的搅乱了杜氏的计划，孙姨娘还好好的在顾府后宅逍遥，李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也还好好的。就赢面来看，杜氏这个继室夫人似乎还略逊一筹呢。
甘老夫人就算是为了顾家家宅的安宁，想敲打顾仲泽的妻妾们，首当其冲的也不应该是杜氏哪。况且，昨晚魏嬷嬷让冯妈打自己一顿耳光，也算是给杜氏一个警告了啊。
关于首饰的这个事情，不是冲着杜氏和冯妈来的，而是冲着她顾婉茹来的，这其中的奥秘恐怕要着落在那个赵太医，或者说赵太医身后的真正主子太后老佛爷身上。
如今的太后娘娘姓吕，闺名瑞宁，是威宁侯吕家的嫡出小姐；而甘老夫人叫甘聘婷，是先皇后唯一长公主的独女。
吕家的小姐和甘家的女儿，两人自小要好。吕瑞宁比甘聘婷年长了三岁，嫁给了甘聘婷的表哥——也就是先皇姬康，有了自小的情分，这对表姑嫂相处甚是得宜。
吕家的小姐成亲早，而且是成亲后一年就生下了当今皇上，那个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太子妃呢。后来，凭借着一举得男的功劳和原配结发的恩情，太子妃吕瑞宁稳稳当当的成了皇后，一直到现在的太后老佛爷，一生之中虽有风浪不断，但是却笑到了最后。
甘家的小姐甘娉婷左挑右选的选中了定国公府的世子，成亲之后她的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直到五年之后，甘娉婷才不得已的让已经成了定国公的丈夫收了自己身边的丫头，生下了如今的定国公顾仲泽，养在了自己身边。
当顾仲泽出生的时候，当今皇上都已经娶亲了。因此甘老夫人虽然和太后娘娘是自小的姐妹，但是她的儿子却比人家的孙子大不了几岁，到了孙子这一代就和人家的重孙子差不多大了。
这一代的定国公于朝政上无甚建树，光靠着甘老夫人这个长公主之女的身份已经越来越难以支撑起整个顾家的门庭，他们母子商量着要打算皇家联姻，把顾家的女儿嫁到姬家里去，让顾家重新辉煌。
这才有了一直被冷落在栊翠庵里的顾婉茹被接回府的事情，而这个顾家原配嫡出的小姐刚一进府，甘老太太就让人请了赵太医过府问诊，自己却借口礼佛躲着不看露面，甚至连衣裳首饰都没有吩咐人准备。
老太太这是打的什么主意？难道她不担心作为太后娘娘心腹的赵太医回去后学说了顾家嫡小姐的落魄么？
不，活成了人精了的甘聘婷绝不会如此糊涂，她和宫里的太后娘娘做了一辈子的姐妹了，怕是比皇上都了解太后娘娘的心思，她这么做一定是有缘由的。
顾婉茹认真的回想着关于太后娘娘的点滴。按照上一世的记忆，这位太后老佛爷身体一直不错，是突然猝死在自己的寝宫里的。
这位老太太生前一直虔诚的信奉佛祖，甚至在她的寝宫里专门辟出了一处静室，专门供她礼佛，就像是如今的甘老夫人一样。
其实，不但是甘老夫人虔诚的礼佛，京中公卿勋贵和官宦之家哪家的老太太不虔诚的礼佛呢，要不然在太后老佛爷面前都没有话说的。
想到了这一点，顾婉茹终于想明白了甘老夫人的用意。
她顾婉茹本是顾家原配所出的正经嫡小姐，却被一直扔在栊翠庵里十四年，不闻不问。如今，为了和皇家联姻才把她接回来，顾家怎么也要给外面一个解释的，精明的甘老太太恐怕打的就是‘虔诚礼佛’这个主意。
心照不宣的把靖远侯蒋家的事情撇到一边，顾家送了嫡出的小姐去栊翠庵为长辈为大周祈福，这样的理由够冠冕堂皇了。栊翠庵虽然不是皇家寺院，但是里面住的都是女修，顾家把女儿送去那里十多年，这样爷足够虔诚了。
这一次，甘老太太就是想借着赵太医的口把她顾婉茹潜心礼佛的事情传到太后耳中，进而传到皇上耳朵了。
有了世上最尊贵的这两个人认可，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明里暗里的嚼舌根子，议论顾家弃了原配嫡出的女儿十几年的事情呢？
有了这样的铺垫，她顾婉茹就算是和皇家联姻也不再是个瑕疵，如果能因为讨了太后娘娘的欢心，那更是一举多得的好事了。
甘老太太费劲了心思，为的不过是顾家颜面好看，为的是让皇家撑腰，不让非议人家顾家弃女，一切都是为了顾家啊。
顾婉茹想明白了老太太的用意，她暗暗的嗤之以鼻，且不说太后娘娘还有几年的好活头，对孙子们的婚事影响几乎是微乎其微了。就算是当今皇上在他这几个儿孙的婚事上，所有的筹谋都会落了空的，最后事情的结局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