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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袒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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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压下了心头的火气，杜氏抗声说道，“你这个丫头说的好没道理，如今藕香阁的两个丫头秋香和春香伤了未出世的小主子，连冯妈这个掌事妈妈都要被处罚，二小姐作为藕香阁的主子，怎么就不能问一问了？”
“奴婢只是传达老夫人的吩咐，”夏香冷清的说道，一点也没退缩，“夫人如果觉得老夫人的处置不妥当，可以等老夫人出关之后自去抗辩。不过，今日夫人还是得跟奴婢走一趟了。”
“跟你走一趟？”杜氏强压下去的火气再次‘腾’的一下子窜了上来，沉着脸问道，“你这是打算审问我？”
“奴婢不敢，”面对着杜氏的咆哮，夏香微微的测开了目光，“奴婢只是奉命行事，还请夫人不要为难奴婢。”
夏香是知道老夫人的意思的，这一次只是打算给杜氏一个教训，不会让她伤筋动骨的。如果被她给忌恨上，以后处处针对了自己，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她虽然是是老夫人的心腹，如今又接管了藕香阁，但是杜氏毕竟是名正言顺的定国公夫人，是顾家的掌家夫人，而且这件事情过了之后依旧还是。
略微一顿，夏香垂下了头去，轻轻的解释道，“夫人误会了。孙姨娘和李姨娘跪在了老夫人院门前，搅扰了老夫人礼佛，老夫人生气了，打发了魏嬷嬷来处置这件事。因为李姨娘刚刚小产，不宜久动，魏嬷嬷这才吩咐了奴婢来请夫人辛苦一趟，去秋爽斋处置这事的。”
夏香这么一服软，杜氏的心头终于舒服了许多。
她原本就是打算绑了冯妈走一趟秋爽斋的，听了夏香替她找的这个台阶，自然也就顺势应了下来，“原来如此，那本夫人就走一趟秋霜斋也无妨。”
“来人啊，”杜氏扬声吩咐，“去绑了藕香阁的掌事妈妈，咱们走一趟秋霜斋，让她当着众人的面说一说她们藕香阁办的好事！”
夏香虽然是老夫人的心腹，但是她现在明面上的身份却是藕香阁的大丫头，尤其是在她已经明了了甘老夫人的心思，打算认真的侍奉二小姐的时候，她现在代表的就是藕香阁。
此时此刻，面对着杜氏话里话外的指责，夏香权衡了一番，还是低声的说道，“夫人放心，魏嬷嬷已经吩咐人去藕香阁传唤冯妈妈了。”
杜氏的气势就是一滞，自从出事之后冯妈就一直在她蔷薇院的后罩房里修养，魏嬷嬷打发了人去藕香阁找人自然是找不到的。
她口口声声的说冯妈是藕香阁的掌事妈妈，话里话外的把李姨娘小产的事情跟藕香阁联系在一块。可是，她口中的藕香阁的掌事妈妈却不在藕香阁里，而是在她掌家夫人的后院里。
这件事情怎么听怎么感觉不对味，杜氏禁不住上上下的扫了几眼低眉顺眼的夏香，终于软了语气，“冯秀兰驭下不严，我已经让人把她看管了起来。现在，既然魏嬷嬷代表了老夫人问话，咱们就带了她过去一起问话。”
“是，奴婢听夫人吩咐。”夏香委婉的警告了一下杜氏，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做足了规矩样子，附和了一声。
杜氏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情终于遮掩了过去，她不再耽搁，立即吩咐，“咱们这就走吧，莫让魏嬷嬷等急了。”
各有妥协之后，总算是商议妥当，杜氏吩咐人绑了冯妈，然后带了一大群的丫头婆子们，浩浩荡荡的出了蔷薇院，直奔李姨娘的秋爽斋而去。
秋爽斋内，孙姨娘和李姨娘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李姨娘被魏嬷嬷特别关照了，躺在了舒适的贵妃榻上，可她的人却不是很踏实，时不时的总是向着门口张望着。
而孙姨娘则干脆站起了身来，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踱着步，脸上一片焦灼之色，恨不能马上就证的那杜氏哑口无言才好呢。
相比于孙姨娘和李姨娘的坐立不安、患得患失，魏嬷嬷则显得自在的多，她甚至有些老神在在的微微的闭起了眼睛来。
魏嬷嬷秉承了甘老夫人的意思，只用几句话就挑拨了孙姨娘和李姨娘的联盟，把她们老老实实的带回了藕香阁来。随后她又打发了伶俐的夏香去请杜氏夫人，她了解杜氏的脾气，知道夏香此去不会很快的回来，所以干脆闭目养神了起来，对于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孙姨娘干脆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足足过了三炷香的时辰，夏香终于请来的杜氏，她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绑着的冯妈，而冯妈的身边还守着另一个杜氏夫人的心腹邱妈，邱玛一脸的肃然，不知道她是紧张这个昔日的老姐妹，还是被吩咐过要盯紧了她。
见到杜氏这么一露面，孙姨娘神色一转，不等魏嬷嬷说话就抢先嘲讽了起来，“哎呀，掌家夫人就是掌家夫人，真是好大的架子啊，连魏嬷嬷的面子都要扫了，害的嬷嬷在这里等了这么半天，真是好威风啊。”
杜氏狠狠的剜了孙姨娘一眼，没有理她，而是扫了一眼给她留出来的正中的主位，心头一松，稳稳的坐了上去。
杜氏稳稳的居中坐了，这才对着魏嬷嬷歉然的解释道，“家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惊扰了老夫人礼佛，实在是不该。老爷随着皇上出行狩猎，老夫人潜心礼佛，把这个顾府托付给了我，没想到二小姐初来，李姨娘又小产，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实在是愧对老爷和老夫人的信任哪。”
稍稍一顿，不等魏嬷嬷说话，杜氏又径直说了下去，“这几天我一直没有睡好，反复的思量着府中发生的事情，觉得昨天只是处置了刁奴春香和秋香还远远不够，不足以震慑心怀鬼胎的奴才们。因此，今天又从藕香阁绑了她们的掌事妈妈来，她驭下不严，才导致了刁奴害主，不罚不足以服众啊。”
杜氏一边说着，一边觑着魏嬷嬷的神色，见她神色不动，喜怒不辨，又斟酌着加了一句，“原本啊，我还想着把二小姐也一并请了来，一来呢是和大家都见见面，二来呢也请嬷嬷教导上她几句，这里是顾府不是栊翠庵了，院子里的事情要多操操心，不能由着奴才们乱来的。”
杜氏这话说的很是婉转得体，表现出了一个继室在对待原配所出的嫡女的宽容和无奈，话里话外的都在职责顾婉茹驭下不严、纵容奴婢闯祸，却没有一句是露骨的指责落在了实处，乍听起来还是一番拳拳的爱护之心。
如果顾婉茹自己在场的话，恐怕也无法从大面上反驳出什么来，她上一世的时候被杜氏蒙蔽、进而陷害也不全是她的疏忽大意之故，这个杜氏惯会说话，的行事手腕也并非是一般深宅夫人可以比拟的。
不过，魏嬷嬷是跟在甘老夫人身边的老人了，也非是一般的奴仆，她听了杜氏的自辩之后，终于缓缓的抬起了眼皮，“二小姐的身子骨弱，在进府的路上又受了惊吓，老夫人疼惜她，早就吩咐了下去，让她安心调养身子骨，更是为她请来了赵太医师徒精心的问诊开方，其他的事情都不必理会的。”
魏嬷嬷一开口就用老夫人的名义把顾婉茹给摘了出来，杜氏只得暗自叹息了一声，她已经试探出了老夫人的态度，知道今天非要拉扯上那个病秧子怕是不能够了，再次开口时就聪明的转了口风。
微微的一点头，杜氏笑着说到，“老夫人高瞻远瞩，体恤后辈，大家都是知道的。二小姐身子骨弱，对顾家又还不大熟悉，如果硬是这个时候让她过来秋爽斋不光老夫人不答应，就是我也不大落忍的，思来想去还是没有惊动二小姐，只是把藕香阁的掌事妈妈带了来。”
杜氏说到这里，眼神一转，神色肃然的落在了冯妈的身上，“二小姐初来乍到的，对于奴婢们约束不力，掌事妈妈冯秀兰就更应该担负起自己的责任来。可是这个冯妈太让人失望了，竟然疏漏至此，让那两个刁奴做下了如此的错事，实在是不该，……”
杜氏说的痛心疾首，冯妈的心也一点点的凉了下来。她原本以为杜氏让人绑了她不过是做做样子，堵一堵那一起子人的嘴，可是她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越听越觉得杜氏这是要拿自己当替罪羊的架势啊。
冯妈心头着急张嘴就要大喊，这一切虽然是她动的手，但都是杜氏点头了的，她不过是个执行者而已。
可是，冯妈用力的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来，急的一张脸都涨成了紫猪肝色。
金妈虽然不聪明，但是已经被杜氏提前点拨过了。她看到冯妈如此，悄悄的挪动着脚步赶到了她的身边，代替她说道，“夫人，冯妈都知道错了，是她，她断了一条肋骨才没有看住那两个小贱蹄子的，她愿意领罚呢。”
“既然她肯真心认错，那就罚她去大兴的庄子上做苦役吧，”杜氏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厉声说道，“从今以后，再也不准踏进顾家的大门半步。”
强压下了心头的火气，杜氏抗声说道，“你这个丫头说的好没道理，如今藕香阁的两个丫头秋香和春香伤了未出世的小主子，连冯妈这个掌事妈妈都要被处罚，二小姐作为藕香阁的主子，怎么就不能问一问了？”
“奴婢只是传达老夫人的吩咐，”夏香冷清的说道，一点也没退缩，“夫人如果觉得老夫人的处置不妥当，可以等老夫人出关之后自去抗辩。不过，今日夫人还是得跟奴婢走一趟了。”
“跟你走一趟？”杜氏强压下去的火气再次‘腾’的一下子窜了上来，沉着脸问道，“你这是打算审问我？”
“奴婢不敢，”面对着杜氏的咆哮，夏香微微的测开了目光，“奴婢只是奉命行事，还请夫人不要为难奴婢。”
夏香是知道老夫人的意思的，这一次只是打算给杜氏一个教训，不会让她伤筋动骨的。如果被她给忌恨上，以后处处针对了自己，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她虽然是是老夫人的心腹，如今又接管了藕香阁，但是杜氏毕竟是名正言顺的定国公夫人，是顾家的掌家夫人，而且这件事情过了之后依旧还是。
略微一顿，夏香垂下了头去，轻轻的解释道，“夫人误会了。孙姨娘和李姨娘跪在了老夫人院门前，搅扰了老夫人礼佛，老夫人生气了，打发了魏嬷嬷来处置这件事。因为李姨娘刚刚小产，不宜久动，魏嬷嬷这才吩咐了奴婢来请夫人辛苦一趟，去秋爽斋处置这事的。”
夏香这么一服软，杜氏的心头终于舒服了许多。
她原本就是打算绑了冯妈走一趟秋爽斋的，听了夏香替她找的这个台阶，自然也就顺势应了下来，“原来如此，那本夫人就走一趟秋霜斋也无妨。”
“来人啊，”杜氏扬声吩咐，“去绑了藕香阁的掌事妈妈，咱们走一趟秋霜斋，让她当着众人的面说一说她们藕香阁办的好事！”
夏香虽然是老夫人的心腹，但是她现在明面上的身份却是藕香阁的大丫头，尤其是在她已经明了了甘老夫人的心思，打算认真的侍奉二小姐的时候，她现在代表的就是藕香阁。
此时此刻，面对着杜氏话里话外的指责，夏香权衡了一番，还是低声的说道，“夫人放心，魏嬷嬷已经吩咐人去藕香阁传唤冯妈妈了。”
杜氏的气势就是一滞，自从出事之后冯妈就一直在她蔷薇院的后罩房里修养，魏嬷嬷打发了人去藕香阁找人自然是找不到的。
她口口声声的说冯妈是藕香阁的掌事妈妈，话里话外的把李姨娘小产的事情跟藕香阁联系在一块。可是，她口中的藕香阁的掌事妈妈却不在藕香阁里，而是在她掌家夫人的后院里。
这件事情怎么听怎么感觉不对味，杜氏禁不住上上下的扫了几眼低眉顺眼的夏香，终于软了语气，“冯秀兰驭下不严，我已经让人把她看管了起来。现在，既然魏嬷嬷代表了老夫人问话，咱们就带了她过去一起问话。”
“是，奴婢听夫人吩咐。”夏香委婉的警告了一下杜氏，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做足了规矩样子，附和了一声。
杜氏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情终于遮掩了过去，她不再耽搁，立即吩咐，“咱们这就走吧，莫让魏嬷嬷等急了。”
各有妥协之后，总算是商议妥当，杜氏吩咐人绑了冯妈，然后带了一大群的丫头婆子们，浩浩荡荡的出了蔷薇院，直奔李姨娘的秋爽斋而去。
秋爽斋内，孙姨娘和李姨娘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李姨娘被魏嬷嬷特别关照了，躺在了舒适的贵妃榻上，可她的人却不是很踏实，时不时的总是向着门口张望着。
而孙姨娘则干脆站起了身来，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踱着步，脸上一片焦灼之色，恨不能马上就证的那杜氏哑口无言才好呢。
相比于孙姨娘和李姨娘的坐立不安、患得患失，魏嬷嬷则显得自在的多，她甚至有些老神在在的微微的闭起了眼睛来。
魏嬷嬷秉承了甘老夫人的意思，只用几句话就挑拨了孙姨娘和李姨娘的联盟，把她们老老实实的带回了藕香阁来。随后她又打发了伶俐的夏香去请杜氏夫人，她了解杜氏的脾气，知道夏香此去不会很快的回来，所以干脆闭目养神了起来，对于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孙姨娘干脆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足足过了三炷香的时辰，夏香终于请来的杜氏，她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绑着的冯妈，而冯妈的身边还守着另一个杜氏夫人的心腹邱妈，邱玛一脸的肃然，不知道她是紧张这个昔日的老姐妹，还是被吩咐过要盯紧了她。
见到杜氏这么一露面，孙姨娘神色一转，不等魏嬷嬷说话就抢先嘲讽了起来，“哎呀，掌家夫人就是掌家夫人，真是好大的架子啊，连魏嬷嬷的面子都要扫了，害的嬷嬷在这里等了这么半天，真是好威风啊。”
杜氏狠狠的剜了孙姨娘一眼，没有理她，而是扫了一眼给她留出来的正中的主位，心头一松，稳稳的坐了上去。
杜氏稳稳的居中坐了，这才对着魏嬷嬷歉然的解释道，“家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惊扰了老夫人礼佛，实在是不该。老爷随着皇上出行狩猎，老夫人潜心礼佛，把这个顾府托付给了我，没想到二小姐初来，李姨娘又小产，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实在是愧对老爷和老夫人的信任哪。”
稍稍一顿，不等魏嬷嬷说话，杜氏又径直说了下去，“这几天我一直没有睡好，反复的思量着府中发生的事情，觉得昨天只是处置了刁奴春香和秋香还远远不够，不足以震慑心怀鬼胎的奴才们。因此，今天又从藕香阁绑了她们的掌事妈妈来，她驭下不严，才导致了刁奴害主，不罚不足以服众啊。”
杜氏一边说着，一边觑着魏嬷嬷的神色，见她神色不动，喜怒不辨，又斟酌着加了一句，“原本啊，我还想着把二小姐也一并请了来，一来呢是和大家都见见面，二来呢也请嬷嬷教导上她几句，这里是顾府不是栊翠庵了，院子里的事情要多操操心，不能由着奴才们乱来的。”
杜氏这话说的很是婉转得体，表现出了一个继室在对待原配所出的嫡女的宽容和无奈，话里话外的都在职责顾婉茹驭下不严、纵容奴婢闯祸，却没有一句是露骨的指责落在了实处，乍听起来还是一番拳拳的爱护之心。
如果顾婉茹自己在场的话，恐怕也无法从大面上反驳出什么来，她上一世的时候被杜氏蒙蔽、进而陷害也不全是她的疏忽大意之故，这个杜氏惯会说话，的行事手腕也并非是一般深宅夫人可以比拟的。
不过，魏嬷嬷是跟在甘老夫人身边的老人了，也非是一般的奴仆，她听了杜氏的自辩之后，终于缓缓的抬起了眼皮，“二小姐的身子骨弱，在进府的路上又受了惊吓，老夫人疼惜她，早就吩咐了下去，让她安心调养身子骨，更是为她请来了赵太医师徒精心的问诊开方，其他的事情都不必理会的。”
魏嬷嬷一开口就用老夫人的名义把顾婉茹给摘了出来，杜氏只得暗自叹息了一声，她已经试探出了老夫人的态度，知道今天非要拉扯上那个病秧子怕是不能够了，再次开口时就聪明的转了口风。
微微的一点头，杜氏笑着说到，“老夫人高瞻远瞩，体恤后辈，大家都是知道的。二小姐身子骨弱，对顾家又还不大熟悉，如果硬是这个时候让她过来秋爽斋不光老夫人不答应，就是我也不大落忍的，思来想去还是没有惊动二小姐，只是把藕香阁的掌事妈妈带了来。”
杜氏说到这里，眼神一转，神色肃然的落在了冯妈的身上，“二小姐初来乍到的，对于奴婢们约束不力，掌事妈妈冯秀兰就更应该担负起自己的责任来。可是这个冯妈太让人失望了，竟然疏漏至此，让那两个刁奴做下了如此的错事，实在是不该，……”
杜氏说的痛心疾首，冯妈的心也一点点的凉了下来。她原本以为杜氏让人绑了她不过是做做样子，堵一堵那一起子人的嘴，可是她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越听越觉得杜氏这是要拿自己当替罪羊的架势啊。
冯妈心头着急张嘴就要大喊，这一切虽然是她动的手，但都是杜氏点头了的，她不过是个执行者而已。
可是，冯妈用力的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来，急的一张脸都涨成了紫猪肝色。
金妈虽然不聪明，但是已经被杜氏提前点拨过了。她看到冯妈如此，悄悄的挪动着脚步赶到了她的身边，代替她说道，“夫人，冯妈都知道错了，是她，她断了一条肋骨才没有看住那两个小贱蹄子的，她愿意领罚呢。”
“既然她肯真心认错，那就罚她去大兴的庄子上做苦役吧，”杜氏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厉声说道，“从今以后，再也不准踏进顾家的大门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