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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父女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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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娘孙莲香是最早知道顾家今天有贵客临门的，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就和女儿顾婉华商议着该如何的穿衣打扮，今天的顾婉华穿着很是得体，一件锦缎烟霞红的提花褙子衬托的她更加的端庄和贤淑。
可是，孙姨娘知道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局，她把女儿精心的妆扮了一番，却发现不论是九皇子还是皇太孙，他们的目光却都盯在了顾婉卿那个老气横秋的丫头身上，尽管她的华儿穿着合适、举止得宜，还是没能吸引得了那些皇子凤孙们的目光。
不过是一个嫡庶之分，即便是顾婉卿穿着可笑、举止轻浮，她头顶上的那个‘嫡’字就给了她无上的光环，直接把她的女儿给比了下去。
孙姨娘不甘心，她环顾了一下屋子里的众人，直接跳过了不声不响的四皇子府世子，在九皇子和皇太孙之间来回的看了几眼，然后拉着女儿的手，直接把她送到了到了皇太孙姬毓淳的身边，同时给儿子顾世兆使了一个眼色，打发去他去搅合‘蜜里调油’的九皇子和顾婉卿。
安置了一双儿女，孙姨娘这才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在杜氏夫人的下首坐了下来。
姬毓淳和姬乾晖身边都围满了人，四皇子府世子姬毓筑身边就显的冷清了许多，只有木讷的顾家三少爷顾世淳被顾老爷吩咐着坐到了他的身边。
姬毓筑却丝毫不以为意，仿佛他真的就是跟着九皇叔和太孙哥哥来顾家蹭饭吃的，对于他们两个身边坐着的顾家两个小姐丝毫不以为意，他神态自然的和身边的顾三少爷说笑上一句，间或认真的品着香茗，似乎顾家的茶汤比别处都香醇了许多一般。
顾婉茹在夏香和黄杏的服侍下走进正厅的时候，看到了就是这么一副表面上看算得上其乐融融、宾主尽欢的场景。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顾婉茹强压住自己心头滔天的恨意，微微的垂了头，大大方方的迎着顾仲泽走了过去。
规规矩矩的福身行礼，顾婉茹轻启朱唇，“女儿见过爹爹，爹爹一路风尘，辛苦了。”
顾仲泽愣了足足三息的时间，才把眼前这个清丽娇弱的女子和自己的女儿联系在了一起，他的脸上飞快的闪过了一丝愧疚，却也只是一闪即逝，顾仲泽很快的就恢复了笑容，和蔼的说道，“茹儿，你的身子骨自小就不大好，快点去坐下去吧，别累着了。”
顾仲泽亲切和蔼的就好像这个女儿一直就在他身边长大，不是一出生就给扔到了偏远的栊翠庵里、这是他十几年来头一次见到一般。
这脸皮可真够厚的啊。
顾婉茹心中暗自吐着嘈，身子却缓缓的站直了，而且趁着她起身的这个动作，她用眼梢的余光偷偷的扫了一圈厅中众人的表情。
杜氏和孙姨娘的脸色都不大好看，杜氏那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睛在顾婉茹身上扫了几眼，看清了她一声素净的家常妆扮之后，脸色一阵扭曲显得有些狰狞了起来，不知道是在懊恼自己弄巧成拙、欲盖弥彰，还是在鄙夷顾婉茹的不识大体；而孙姨娘脸上的神色则简单的多，那就是红果果的羡慕嫉妒恨。
刚刚小产的李姨娘还一直无所出，这这个拼儿斗女的场合她兴致缺缺，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而李姨娘旁边的卢姨娘则是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冲着顾婉茹露出了一个赞许的笑容来。
相比于顾家妻妾们丰富表情，姬乾晖和姬毓淳的神色则只有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震惊了。
尤其是姬乾晖，他一直黏在顾婉卿身上的眼神飞快的一转，看着那淡抹黄色的玲珑身影，他的眼神里情不自禁的就露出了一抹惊艳来。
姬乾晖的眼神和动作立即就被顾婉卿注意到了，自从进门一来她就是一直含情脉脉注视着他的，他任何细纹的动作和表情逃不过她的眼睛。顾婉卿见了这样的姬乾晖，心中怒火中烧，轻轻一扯唇角，不屑的嘟囔了一声，“不就是个连衣裳都衬不起来的病秧子么，竟然还真的不怕丢人现眼啊，真的跑到前厅来了。九皇子，……”
头一次，一直对她百依百顺的姬乾晖没有立即迎合顾婉卿的话，他的眼神审视一般的在顾仲泽和顾婉茹身上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几遍，狭长的凤目闪过一道摄人的精光。
“九皇子，……”顾婉卿委屈了撇了撇小嘴，努力压低了声音，再次拖着长长的尾音娇滴滴的喊了一声，倾国倾城的小脸上满是不依的娇嗔。
“哦，……”姬乾晖终于回过了神来，他一甩手里的折扇，不着痕迹的重新把身子扭了过来，确认般的问道，“这就是那个自小被送到庵堂里修行祈福的顾家二小姐？”
“可不就是她！”顾婉卿再次不屑的撇了撇嘴，连珠炮一般恶毒的说道，“她就是个灾星，一出生就克死了她娘，刚一回顾府，就闹得李姨娘小产了，还连累死了三个下人，她啊……”
说到这里，顾婉卿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忘记了她娘的嘱咐，一不留神就把顾家的家丑给露了出来，她掩饰般的掏出手帕子沾了沾脸颊，却趁着这个功夫用刀子一般凌厉的眼神狠狠的剜了一眼那个抢了姬乾晖注意力的顾婉茹。
姬乾晖被清丽脱俗的顾婉茹晃了心神，姬毓淳同样也被她牵动了隐晦的心思。心头一转念间，姬毓淳敷衍的和身边的顾婉华说了一句什么，立即扬声说道，“这位想必就是顾家的二小姐了，果然是一派端庄的大家之气，不愧是甘老夫人的嫡传孙女。”
姬毓淳一句话把顾家的几房妻妾和小姐们都给得罪了，尤其是继室杜氏和她所出的同为嫡女的顾三小姐。可是，他这么说却把定国公顾仲泽给哄的眉开眼笑了起来。
顾仲泽得意的捻着自己乌黑的胡须，嘴里却谦虚的说道，“此人正是小女。皇太孙太客气了，茹儿她一直在佛前替顾家祈福，近日才回到府中，礼数不到之处，还请皇太孙、九皇子、世子爷多担待一些啊，全当是给我顾仲泽这把老骨头面子了。”
说着话，顾仲泽竟然起身，对着几位龙子凤孙团团的做了一圈的躬，在这样的场合，他这样的身份如此行事难免有些欠考量啊。
厅中众人禁不住纷纷变了脸色，却谁都没有出声。
姬乾晖方才被皇太孙姬毓淳抢了先机，正在懊恼呢，见了定国公顾仲泽如此，他不顾顾婉卿小脸的嫉恨，立即接口说道，“国公爷客气了，顾二小姐不但生的清丽端庄，举止更是大方得体，父皇身边的几位公主也不过如此了。”
“哪里，哪里，九皇子说笑了，茹儿粗鄙，哪里及公主之万一啊。”顾仲泽谦虚着，可是脸上的笑容更加的得意了起来。
“定国公何必如此自谦呢，你们顾家是皇亲国戚，和咱们姬家本就是骨肉至亲，咱们才能不避嫌的和夫人、姨娘以及各位小姐们同席啊。”
姬乾晖神色自若的侃侃而谈，把一场他们姬家男人们追到人家顾家来相看小姐的事情说的如此的冠冕堂皇，一点也不感觉到脸红。
这顾家的甘老夫人是上上上一代先皇的长公主的女儿，到了他们这一代都快要出了五服了，这样的亲戚关系在相互联姻频频的大周皇朝里都算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了，这骨肉至亲之说实在是也太牵强了一些。
对于把女儿们都唤了出来和龙子凤孙们同席这一件事，原本顾仲泽还是有些心虚的，听了九皇子这话之后，他下意识的挺了挺腰板，完全的放下了心来，仿佛他这么做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二小姐这边请坐，”四皇子府的世子姬毓筑是最后一个开口的，他没有太浮华的溢美之词，只是微微的起身，指着身边的空位体贴的说道，“听闻二小姐身子骨弱不能久站，这边请坐吧。”
一边说着话，姬毓筑还一边颇为殷勤的吩咐小丫头换了一盏热茶来，自然而然的说道，“定国公府中这茶别有一股子独特的清香，毓筑就借花献佛了，请二小姐先喝盏热茶暖暖身子。。”
落落得体，一派大方，做的丝毫不着痕迹。
姬毓筑身边的空位是正厅里唯一的空位，也是顾婉茹最想去坐的位置。
因为，不管是虚伪狠辣的渣男九皇子姬乾晖也好，还是最终的皇权失败者皇太孙姬毓淳也罢，上一世的时候顾婉茹没少和他们交过手，对他们表面上的性格以及内里的脾气都很了解了，唯独这个四皇子府的世子，是她所不熟悉的，偏偏也出现在了这样的场合，也就成了她此时最想了解的人。
杀手的本性使然，不喜欢有她不了解的人，也不喜欢有她不了解的状况。重生而来，谨慎了许多的顾婉茹更是如此。
随着姬毓筑的礼让，顾婉茹得体的点头致谢，大大方方的坐到了那个空位置上，夏香和黄杏也向其他的丫头一样，一声不吭的双双站在了顾婉茹的身后。
大姨娘孙莲香是最早知道顾家今天有贵客临门的，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就和女儿顾婉华商议着该如何的穿衣打扮，今天的顾婉华穿着很是得体，一件锦缎烟霞红的提花褙子衬托的她更加的端庄和贤淑。
可是，孙姨娘知道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局，她把女儿精心的妆扮了一番，却发现不论是九皇子还是皇太孙，他们的目光却都盯在了顾婉卿那个老气横秋的丫头身上，尽管她的华儿穿着合适、举止得宜，还是没能吸引得了那些皇子凤孙们的目光。
不过是一个嫡庶之分，即便是顾婉卿穿着可笑、举止轻浮，她头顶上的那个‘嫡’字就给了她无上的光环，直接把她的女儿给比了下去。
孙姨娘不甘心，她环顾了一下屋子里的众人，直接跳过了不声不响的四皇子府世子，在九皇子和皇太孙之间来回的看了几眼，然后拉着女儿的手，直接把她送到了到了皇太孙姬毓淳的身边，同时给儿子顾世兆使了一个眼色，打发去他去搅合‘蜜里调油’的九皇子和顾婉卿。
安置了一双儿女，孙姨娘这才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在杜氏夫人的下首坐了下来。
姬毓淳和姬乾晖身边都围满了人，四皇子府世子姬毓筑身边就显的冷清了许多，只有木讷的顾家三少爷顾世淳被顾老爷吩咐着坐到了他的身边。
姬毓筑却丝毫不以为意，仿佛他真的就是跟着九皇叔和太孙哥哥来顾家蹭饭吃的，对于他们两个身边坐着的顾家两个小姐丝毫不以为意，他神态自然的和身边的顾三少爷说笑上一句，间或认真的品着香茗，似乎顾家的茶汤比别处都香醇了许多一般。
顾婉茹在夏香和黄杏的服侍下走进正厅的时候，看到了就是这么一副表面上看算得上其乐融融、宾主尽欢的场景。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顾婉茹强压住自己心头滔天的恨意，微微的垂了头，大大方方的迎着顾仲泽走了过去。
规规矩矩的福身行礼，顾婉茹轻启朱唇，“女儿见过爹爹，爹爹一路风尘，辛苦了。”
顾仲泽愣了足足三息的时间，才把眼前这个清丽娇弱的女子和自己的女儿联系在了一起，他的脸上飞快的闪过了一丝愧疚，却也只是一闪即逝，顾仲泽很快的就恢复了笑容，和蔼的说道，“茹儿，你的身子骨自小就不大好，快点去坐下去吧，别累着了。”
顾仲泽亲切和蔼的就好像这个女儿一直就在他身边长大，不是一出生就给扔到了偏远的栊翠庵里、这是他十几年来头一次见到一般。
这脸皮可真够厚的啊。
顾婉茹心中暗自吐着嘈，身子却缓缓的站直了，而且趁着她起身的这个动作，她用眼梢的余光偷偷的扫了一圈厅中众人的表情。
杜氏和孙姨娘的脸色都不大好看，杜氏那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睛在顾婉茹身上扫了几眼，看清了她一声素净的家常妆扮之后，脸色一阵扭曲显得有些狰狞了起来，不知道是在懊恼自己弄巧成拙、欲盖弥彰，还是在鄙夷顾婉茹的不识大体；而孙姨娘脸上的神色则简单的多，那就是红果果的羡慕嫉妒恨。
刚刚小产的李姨娘还一直无所出，这这个拼儿斗女的场合她兴致缺缺，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而李姨娘旁边的卢姨娘则是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冲着顾婉茹露出了一个赞许的笑容来。
相比于顾家妻妾们丰富表情，姬乾晖和姬毓淳的神色则只有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震惊了。
尤其是姬乾晖，他一直黏在顾婉卿身上的眼神飞快的一转，看着那淡抹黄色的玲珑身影，他的眼神里情不自禁的就露出了一抹惊艳来。
姬乾晖的眼神和动作立即就被顾婉卿注意到了，自从进门一来她就是一直含情脉脉注视着他的，他任何细纹的动作和表情逃不过她的眼睛。顾婉卿见了这样的姬乾晖，心中怒火中烧，轻轻一扯唇角，不屑的嘟囔了一声，“不就是个连衣裳都衬不起来的病秧子么，竟然还真的不怕丢人现眼啊，真的跑到前厅来了。九皇子，……”
头一次，一直对她百依百顺的姬乾晖没有立即迎合顾婉卿的话，他的眼神审视一般的在顾仲泽和顾婉茹身上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几遍，狭长的凤目闪过一道摄人的精光。
“九皇子，……”顾婉卿委屈了撇了撇小嘴，努力压低了声音，再次拖着长长的尾音娇滴滴的喊了一声，倾国倾城的小脸上满是不依的娇嗔。
“哦，……”姬乾晖终于回过了神来，他一甩手里的折扇，不着痕迹的重新把身子扭了过来，确认般的问道，“这就是那个自小被送到庵堂里修行祈福的顾家二小姐？”
“可不就是她！”顾婉卿再次不屑的撇了撇嘴，连珠炮一般恶毒的说道，“她就是个灾星，一出生就克死了她娘，刚一回顾府，就闹得李姨娘小产了，还连累死了三个下人，她啊……”
说到这里，顾婉卿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忘记了她娘的嘱咐，一不留神就把顾家的家丑给露了出来，她掩饰般的掏出手帕子沾了沾脸颊，却趁着这个功夫用刀子一般凌厉的眼神狠狠的剜了一眼那个抢了姬乾晖注意力的顾婉茹。
姬乾晖被清丽脱俗的顾婉茹晃了心神，姬毓淳同样也被她牵动了隐晦的心思。心头一转念间，姬毓淳敷衍的和身边的顾婉华说了一句什么，立即扬声说道，“这位想必就是顾家的二小姐了，果然是一派端庄的大家之气，不愧是甘老夫人的嫡传孙女。”
姬毓淳一句话把顾家的几房妻妾和小姐们都给得罪了，尤其是继室杜氏和她所出的同为嫡女的顾三小姐。可是，他这么说却把定国公顾仲泽给哄的眉开眼笑了起来。
顾仲泽得意的捻着自己乌黑的胡须，嘴里却谦虚的说道，“此人正是小女。皇太孙太客气了，茹儿她一直在佛前替顾家祈福，近日才回到府中，礼数不到之处，还请皇太孙、九皇子、世子爷多担待一些啊，全当是给我顾仲泽这把老骨头面子了。”
说着话，顾仲泽竟然起身，对着几位龙子凤孙团团的做了一圈的躬，在这样的场合，他这样的身份如此行事难免有些欠考量啊。
厅中众人禁不住纷纷变了脸色，却谁都没有出声。
姬乾晖方才被皇太孙姬毓淳抢了先机，正在懊恼呢，见了定国公顾仲泽如此，他不顾顾婉卿小脸的嫉恨，立即接口说道，“国公爷客气了，顾二小姐不但生的清丽端庄，举止更是大方得体，父皇身边的几位公主也不过如此了。”
“哪里，哪里，九皇子说笑了，茹儿粗鄙，哪里及公主之万一啊。”顾仲泽谦虚着，可是脸上的笑容更加的得意了起来。
“定国公何必如此自谦呢，你们顾家是皇亲国戚，和咱们姬家本就是骨肉至亲，咱们才能不避嫌的和夫人、姨娘以及各位小姐们同席啊。”
姬乾晖神色自若的侃侃而谈，把一场他们姬家男人们追到人家顾家来相看小姐的事情说的如此的冠冕堂皇，一点也不感觉到脸红。
这顾家的甘老夫人是上上上一代先皇的长公主的女儿，到了他们这一代都快要出了五服了，这样的亲戚关系在相互联姻频频的大周皇朝里都算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了，这骨肉至亲之说实在是也太牵强了一些。
对于把女儿们都唤了出来和龙子凤孙们同席这一件事，原本顾仲泽还是有些心虚的，听了九皇子这话之后，他下意识的挺了挺腰板，完全的放下了心来，仿佛他这么做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二小姐这边请坐，”四皇子府的世子姬毓筑是最后一个开口的，他没有太浮华的溢美之词，只是微微的起身，指着身边的空位体贴的说道，“听闻二小姐身子骨弱不能久站，这边请坐吧。”
一边说着话，姬毓筑还一边颇为殷勤的吩咐小丫头换了一盏热茶来，自然而然的说道，“定国公府中这茶别有一股子独特的清香，毓筑就借花献佛了，请二小姐先喝盏热茶暖暖身子。。”
落落得体，一派大方，做的丝毫不着痕迹。
姬毓筑身边的空位是正厅里唯一的空位，也是顾婉茹最想去坐的位置。
因为，不管是虚伪狠辣的渣男九皇子姬乾晖也好，还是最终的皇权失败者皇太孙姬毓淳也罢，上一世的时候顾婉茹没少和他们交过手，对他们表面上的性格以及内里的脾气都很了解了，唯独这个四皇子府的世子，是她所不熟悉的，偏偏也出现在了这样的场合，也就成了她此时最想了解的人。
杀手的本性使然，不喜欢有她不了解的人，也不喜欢有她不了解的状况。重生而来，谨慎了许多的顾婉茹更是如此。
随着姬毓筑的礼让，顾婉茹得体的点头致谢，大大方方的坐到了那个空位置上，夏香和黄杏也向其他的丫头一样，一声不吭的双双站在了顾婉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