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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祸水东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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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当事人虽然是在谈论着笋片和青笋的话题，但是却各自怀着其他的心思，谁也没认真的去讨论。
只不过，这一切只是两个当事儿心知肚明的，落在了有心人的眼里却又是另外一番的猜想了。
九皇子姬乾晖眼梢的余光一直就没离开过顾婉茹和姬毓筑的身边，甚至连顾婉卿不悦的崛起了小嘴也不大理会了。当他看到顾婉茹抬眉一笑，满脸的惬意的时候，再也忍不住的扬声说道，“没想到毓筑吾侄对于吃食一道上这么精到，九叔听说太子府上新请来了一个南方的庖厨，善于烹调各种山笋之类的南方小食，想来一定能对了毓筑你的脾胃了。”
还在不停的说着什么的姬毓筑感激的扫了一眼自己的九皇叔，终于名正言顺的抬起了头来，谦虚的说道，“小侄不过是尝了顾府的庖厨炮制的菜肴有感而发，和二小姐随便探讨了两句，哪里说的上精到呢？让九皇叔见笑了。”
顾婉茹趁着姬毓筑说话的当口，声音不轻不重的插了一句，“九王爷应该是一位饕餮大家了，对这世间的名厨都是了如指掌的吧？竟然连太子府中新进的庖厨擅长什么菜式都这么清楚，对于宫中的诸位师傅的手艺更了解吧？”
顾婉茹绝对是故意这么说的。
因为，上一世的时候她也参与到了姬乾晖对太子的种种部署，知道了太子府中所谓的新进的庖厨不过是一个幌子，他的实际身份是江南绿林道上的一个奇葩，是一个善于用菜刀杀人于无形的武道高手。
皇太子的身子骨一天弱一天的，看情形很有可能走在他皇帝老子的前边，老皇帝掂量了许久他那几个各有心思的龙子们，为了大周江山长久计，还是遵从嫡传的古礼，定下了皇太子的嫡长子为皇太孙，希望能让那些蠢蠢欲动的龙子们趁早的歇了心思。
可是，老皇帝并不知道，他的那些龙子们早就不是早年围绕在他的身边的小孩子、他呵斥上几句就能乖乖听话的儿子们了，他们现在明里暗里都有了自己的心思，有了自己的势力，是不会因为一个老皇帝树起了一个区区皇太孙的名分就放弃了多年的筹谋的。
皇太子姬明晖和皇太孙姬毓淳都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们虽然占了大义，却一刻不敢掉以轻心，暗中召集各路高手坐镇太子府，以备不不时之需。
只不过，皇太子和皇太孙下手晚了了，而且有些心急了一点。虽然是许以重金看似笼络了不少奇人异士，却也是良莠不齐，不一定全部能为我所用。那些滥竽充数的还好甄别，可是怀有其他心思的却一时难以察觉了。
不久前他们父子才试出一个奸细，那人是北方绿林道上坐第三把交椅的人物，更是十一皇子姬坤晖安插进来的奸细。雷霆手段除了此人之后，皇太孙又笼络了江南绿林道上的菜一刀进府。
殊不知，这个菜一刀也是怀着别样心思的，他早在几年前已经是九皇子姬乾晖的一名心腹，只不过隐身绿林，采用这样的方式进了太子府而已。此人心思缜密，上一世的时候可是为九皇子姬乾晖送出了不少的皇太孙姬毓淳的消息的。
当然了，这个时候的皇太孙还并不知道这个蔡一刀的真实身份。他听了顾婉茹的话之后，眉心一动，原本落在了姬毓筑身上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就转回了姬乾晖的身上。
心中一面盘算着回去之后再好好的盘查一番那个菜一刀的底细，面上却浅浅的一笑，问道，“小侄竟然也不知九皇叔也是一位饕餮大家，对天下所有的名厨的动静都时时上心，想必是连御膳房里的各位公公也是了如指掌的吧？”
姬毓淳这话说的绵软，话里面的意思却像一把锋利的钢刀一般狠狠的向着姬乾晖劈了过来。对宫里的太监，尤其是负责皇上膳食的御膳房里的太监了如指掌，那是什么企图？这么了解膳房之人你想干什么？
一条窥测大内的罪名压下来，就算是龙子凤孙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尤其是在老皇帝越来越疑神疑鬼的时候，直接降旨呵斥都是有可能的。
因此，听了这话姬乾晖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他蹙起了眉心，审视一般的仔细的钉了一眼顾婉茹，顾婉茹暗下心头的滔天巨浪，无辜的眨了眨，回给了他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容。
姬乾晖再次狠狠的剜了顾婉茹一眼，却不敢在继续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因为皇太孙还在盯着他呢，姬毓筑也有些幸灾乐祸的等着看他的笑话。
“大家都误会了，本王哪里是什么饕餮大家啊，不过是方才来顾府之前听十一弟偶然说起了大哥府上庖厨的趣事，才知道太子府上竟然有这么一位奇人，刀工十分了得，方才看到毓筑和二小姐说的如此热闹，才想起来罢了。”
祸水东引。
姬乾晖很聪明，及时的来了一个祸水东引，把知道太子府进了庖厨的事情一下子飞推到了没在场的十一皇子的头上。
太子府上刚查出的奸细就是十一皇子派去的，十一皇子再派一个菜一刀过去也不是不可能的，这话真真假假的由不得皇太孙不仔细思量一番。
不过，姬乾晖也明白，他这么做虽然能过的了眼前的这一关，菜一刀这步好棋子却是完全的废了，不可能在成功的潜伏在太子府里了，甚至于连命都的丢在太子府里。
恨恨的猛地吸了一口气，姬乾晖恨不能把那个多嘴多事的顾二小姐的嘴巴给缝起来，却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
略略一顿，还是无奈的解释起了御膳房师傅们的事情，“至于御膳房里的那些御厨师傅们嘛，本王就更不了解了，太子府找了一位善于烹饪的大厨来，想必是存着心思想着和御膳房的师傅们比试一番的吧？”
姬乾晖倒打一耙，既然菜一刀卧底的身份已经废了，他干脆利用他反将了姬毓淳一军，说他太子府笼络奇人异士是为了和皇帝打擂台的。太子也好，太孙也罢，那都是储君，得等着老皇帝驾鹤西去之后才有权力继承老皇帝的一切呢，现在就招募人手和老皇帝打擂台，这不是找死的节奏嘛？
原本笑的云淡风轻的皇太孙姬毓淳面上就是一僵，被九皇子引火烧身之后，急急的辩驳到，“皇爷爷宫里的自然都是最好的，民间就算是再出奇人，也比不过宫里的人去啊，九皇叔误会了。”
“本王误会了不打紧，”姬乾晖把损失了一名暗探的懊恼全部转成了口舌之厉，“只要皇上他老人家明白就好。咱们这些做儿孙的，不管做什么事情，不就是为了能让皇上安心嘛。”
“那是自然，”姬毓淳笑的有些勉强了，“皇爷爷忧国忧民、日夜操劳，咱们这些做子孙的就算帮不上他老人家的忙，也不能添乱才是啊。”
有你们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子孙在，皇帝能安心的了才怪呢。顾婉茹心中暗自吐槽，猛不丁的目光一侧，正好看到一旁的姬毓筑投过来的审视的目光。
“世子爷，您也是龙子凤孙，”顾婉茹大胆的迎上了他的目光，再次轻轻的开口，“您也希望皇上安心的吧？”
“茹儿，”顾仲泽突然出声，喝止了顾婉茹，他是一直在看着九皇子和皇太孙你来我往的唇枪舌战的，明显的感觉到了这些龙子凤孙们的笑容下面的剑拔弩张，自然不希望顾家这个时候牵涉其中了。顾仲泽赶紧训诫般的撇清道，“太孙和王爷、世子爷说大事呢，你一个未及笄的闺阁女子懂什么啊，不要乱说话！”
顾仲泽这么一开口，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就是一松，刚才的剑拔弩张的紧张一下子消散了不少，不再是一触即发的氛围了。
“定国公多虑了，咱们叔侄不过是席间闲聊几句而已，哪里是什么了不得的军国大事呢，顾二小姐也是无心的，还请国公爷莫要怪罪了。”姬毓淳冲着顾婉茹安抚的笑了一下，打了一个圆场，总算是把事情给揭了过去。
事情遮掩了过去，但是经过了这么一个插曲，大家也都没有了饮酒的兴致，席间比起之前都冷淡了许多，渐渐的没有了吃喝的兴致，眼瞅着热热闹闹的一场宴席就吃不下去了。
顾仲泽见了，适时的吩咐丫头们撤去大家案几上的残羹冷炙，换了温热的香茗和干果点心上来。
家宴结束，就该杜氏带着顾府的小姐们和各房姨娘们退下了。
顾婉卿恋恋不舍的把目光粘在了姬乾晖的身上，被杜氏狠狠的瞪了一眼，这才极其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离开，几乎是一步三回头的出了正厅。
顾婉华母女是最先得到消息的，可饶是她们精心做了准备，还是输在了一个‘庶’字上，就算再在端庄得体、笑颜如花，也无法把龙子凤孙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即便是一向以敦厚温和著称的皇太孙，也没有多瞧了她一眼，整个家宴期间他的目光总是在顾家两个嫡女之间徘徊着。
这让和姬毓淳同席的顾婉华心头憋气不已，一场家宴下来如同受刑一般的难受。
两个当事人虽然是在谈论着笋片和青笋的话题，但是却各自怀着其他的心思，谁也没认真的去讨论。
只不过，这一切只是两个当事儿心知肚明的，落在了有心人的眼里却又是另外一番的猜想了。
九皇子姬乾晖眼梢的余光一直就没离开过顾婉茹和姬毓筑的身边，甚至连顾婉卿不悦的崛起了小嘴也不大理会了。当他看到顾婉茹抬眉一笑，满脸的惬意的时候，再也忍不住的扬声说道，“没想到毓筑吾侄对于吃食一道上这么精到，九叔听说太子府上新请来了一个南方的庖厨，善于烹调各种山笋之类的南方小食，想来一定能对了毓筑你的脾胃了。”
还在不停的说着什么的姬毓筑感激的扫了一眼自己的九皇叔，终于名正言顺的抬起了头来，谦虚的说道，“小侄不过是尝了顾府的庖厨炮制的菜肴有感而发，和二小姐随便探讨了两句，哪里说的上精到呢？让九皇叔见笑了。”
顾婉茹趁着姬毓筑说话的当口，声音不轻不重的插了一句，“九王爷应该是一位饕餮大家了，对这世间的名厨都是了如指掌的吧？竟然连太子府中新进的庖厨擅长什么菜式都这么清楚，对于宫中的诸位师傅的手艺更了解吧？”
顾婉茹绝对是故意这么说的。
因为，上一世的时候她也参与到了姬乾晖对太子的种种部署，知道了太子府中所谓的新进的庖厨不过是一个幌子，他的实际身份是江南绿林道上的一个奇葩，是一个善于用菜刀杀人于无形的武道高手。
皇太子的身子骨一天弱一天的，看情形很有可能走在他皇帝老子的前边，老皇帝掂量了许久他那几个各有心思的龙子们，为了大周江山长久计，还是遵从嫡传的古礼，定下了皇太子的嫡长子为皇太孙，希望能让那些蠢蠢欲动的龙子们趁早的歇了心思。
可是，老皇帝并不知道，他的那些龙子们早就不是早年围绕在他的身边的小孩子、他呵斥上几句就能乖乖听话的儿子们了，他们现在明里暗里都有了自己的心思，有了自己的势力，是不会因为一个老皇帝树起了一个区区皇太孙的名分就放弃了多年的筹谋的。
皇太子姬明晖和皇太孙姬毓淳都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们虽然占了大义，却一刻不敢掉以轻心，暗中召集各路高手坐镇太子府，以备不不时之需。
只不过，皇太子和皇太孙下手晚了了，而且有些心急了一点。虽然是许以重金看似笼络了不少奇人异士，却也是良莠不齐，不一定全部能为我所用。那些滥竽充数的还好甄别，可是怀有其他心思的却一时难以察觉了。
不久前他们父子才试出一个奸细，那人是北方绿林道上坐第三把交椅的人物，更是十一皇子姬坤晖安插进来的奸细。雷霆手段除了此人之后，皇太孙又笼络了江南绿林道上的菜一刀进府。
殊不知，这个菜一刀也是怀着别样心思的，他早在几年前已经是九皇子姬乾晖的一名心腹，只不过隐身绿林，采用这样的方式进了太子府而已。此人心思缜密，上一世的时候可是为九皇子姬乾晖送出了不少的皇太孙姬毓淳的消息的。
当然了，这个时候的皇太孙还并不知道这个蔡一刀的真实身份。他听了顾婉茹的话之后，眉心一动，原本落在了姬毓筑身上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就转回了姬乾晖的身上。
心中一面盘算着回去之后再好好的盘查一番那个菜一刀的底细，面上却浅浅的一笑，问道，“小侄竟然也不知九皇叔也是一位饕餮大家，对天下所有的名厨的动静都时时上心，想必是连御膳房里的各位公公也是了如指掌的吧？”
姬毓淳这话说的绵软，话里面的意思却像一把锋利的钢刀一般狠狠的向着姬乾晖劈了过来。对宫里的太监，尤其是负责皇上膳食的御膳房里的太监了如指掌，那是什么企图？这么了解膳房之人你想干什么？
一条窥测大内的罪名压下来，就算是龙子凤孙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尤其是在老皇帝越来越疑神疑鬼的时候，直接降旨呵斥都是有可能的。
因此，听了这话姬乾晖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他蹙起了眉心，审视一般的仔细的钉了一眼顾婉茹，顾婉茹暗下心头的滔天巨浪，无辜的眨了眨，回给了他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容。
姬乾晖再次狠狠的剜了顾婉茹一眼，却不敢在继续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因为皇太孙还在盯着他呢，姬毓筑也有些幸灾乐祸的等着看他的笑话。
“大家都误会了，本王哪里是什么饕餮大家啊，不过是方才来顾府之前听十一弟偶然说起了大哥府上庖厨的趣事，才知道太子府上竟然有这么一位奇人，刀工十分了得，方才看到毓筑和二小姐说的如此热闹，才想起来罢了。”
祸水东引。
姬乾晖很聪明，及时的来了一个祸水东引，把知道太子府进了庖厨的事情一下子飞推到了没在场的十一皇子的头上。
太子府上刚查出的奸细就是十一皇子派去的，十一皇子再派一个菜一刀过去也不是不可能的，这话真真假假的由不得皇太孙不仔细思量一番。
不过，姬乾晖也明白，他这么做虽然能过的了眼前的这一关，菜一刀这步好棋子却是完全的废了，不可能在成功的潜伏在太子府里了，甚至于连命都的丢在太子府里。
恨恨的猛地吸了一口气，姬乾晖恨不能把那个多嘴多事的顾二小姐的嘴巴给缝起来，却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
略略一顿，还是无奈的解释起了御膳房师傅们的事情，“至于御膳房里的那些御厨师傅们嘛，本王就更不了解了，太子府找了一位善于烹饪的大厨来，想必是存着心思想着和御膳房的师傅们比试一番的吧？”
姬乾晖倒打一耙，既然菜一刀卧底的身份已经废了，他干脆利用他反将了姬毓淳一军，说他太子府笼络奇人异士是为了和皇帝打擂台的。太子也好，太孙也罢，那都是储君，得等着老皇帝驾鹤西去之后才有权力继承老皇帝的一切呢，现在就招募人手和老皇帝打擂台，这不是找死的节奏嘛？
原本笑的云淡风轻的皇太孙姬毓淳面上就是一僵，被九皇子引火烧身之后，急急的辩驳到，“皇爷爷宫里的自然都是最好的，民间就算是再出奇人，也比不过宫里的人去啊，九皇叔误会了。”
“本王误会了不打紧，”姬乾晖把损失了一名暗探的懊恼全部转成了口舌之厉，“只要皇上他老人家明白就好。咱们这些做儿孙的，不管做什么事情，不就是为了能让皇上安心嘛。”
“那是自然，”姬毓淳笑的有些勉强了，“皇爷爷忧国忧民、日夜操劳，咱们这些做子孙的就算帮不上他老人家的忙，也不能添乱才是啊。”
有你们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子孙在，皇帝能安心的了才怪呢。顾婉茹心中暗自吐槽，猛不丁的目光一侧，正好看到一旁的姬毓筑投过来的审视的目光。
“世子爷，您也是龙子凤孙，”顾婉茹大胆的迎上了他的目光，再次轻轻的开口，“您也希望皇上安心的吧？”
“茹儿，”顾仲泽突然出声，喝止了顾婉茹，他是一直在看着九皇子和皇太孙你来我往的唇枪舌战的，明显的感觉到了这些龙子凤孙们的笑容下面的剑拔弩张，自然不希望顾家这个时候牵涉其中了。顾仲泽赶紧训诫般的撇清道，“太孙和王爷、世子爷说大事呢，你一个未及笄的闺阁女子懂什么啊，不要乱说话！”
顾仲泽这么一开口，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就是一松，刚才的剑拔弩张的紧张一下子消散了不少，不再是一触即发的氛围了。
“定国公多虑了，咱们叔侄不过是席间闲聊几句而已，哪里是什么了不得的军国大事呢，顾二小姐也是无心的，还请国公爷莫要怪罪了。”姬毓淳冲着顾婉茹安抚的笑了一下，打了一个圆场，总算是把事情给揭了过去。
事情遮掩了过去，但是经过了这么一个插曲，大家也都没有了饮酒的兴致，席间比起之前都冷淡了许多，渐渐的没有了吃喝的兴致，眼瞅着热热闹闹的一场宴席就吃不下去了。
顾仲泽见了，适时的吩咐丫头们撤去大家案几上的残羹冷炙，换了温热的香茗和干果点心上来。
家宴结束，就该杜氏带着顾府的小姐们和各房姨娘们退下了。
顾婉卿恋恋不舍的把目光粘在了姬乾晖的身上，被杜氏狠狠的瞪了一眼，这才极其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离开，几乎是一步三回头的出了正厅。
顾婉华母女是最先得到消息的，可饶是她们精心做了准备，还是输在了一个‘庶’字上，就算再在端庄得体、笑颜如花，也无法把龙子凤孙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即便是一向以敦厚温和著称的皇太孙，也没有多瞧了她一眼，整个家宴期间他的目光总是在顾家两个嫡女之间徘徊着。
这让和姬毓淳同席的顾婉华心头憋气不已，一场家宴下来如同受刑一般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