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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抱琴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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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杜氏闻言，双手一颤，无力的跌坐在了椅子上。
“南疆钩吻之毒？”顾婉卿却惊讶的差点失声大喊，意识到不妥之后，她赶紧用手捂着了自己的嘴巴，结结巴巴的说道，“那，那不是咱们自己的毒药么？抱琴她，她也是清楚这种毒药的啊，她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就自己吃了呢？她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
“是啊，”邱婆子也附和的点了点头，疑惑的说道，“这种南疆的钩吻不同于一般的钩吻，药效不是那么急，但是一旦中毒却无药可解，会让人不知不觉的就睡死就去，不知道这种毒药的人根本察觉不了是中毒死的。这种毒药产在南疆，是杜家好不容易才拿大的，别人是不会有的啊。”
“那可不一定，”杜氏的眼神一转，有些阴测测的说道，“前几天，你这个丫头不还给人家送了一些上门么？”
“那个病秧子？”顾婉卿差一点跳起来，当初她不但派了胡狼是放毒蛇，又担心有了意外，才打发了抱琴趁乱去把南疆钩吻之毒悄悄的放到那个病秧子的汤药里。
当时的顾婉卿自以为是一条万无一失的计划，就算毒蛇不能奏效，南疆钩吻之毒也能在不知不觉中要了那个病秧子的命。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顾婉卿精心准备的剧毒之蛇明明是放到了藕香阁的池子里，却是咬了顾家的那个庶女顾婉华，还让她有机会被九皇子给抱了上来，弄得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好像是九皇子喜欢那个不知所谓的庶女一样。
而顾婉卿准备下的南疆钩吻之毒，也被青桃那个丫头给坏了事。那个丫头什么也没看到，就咋咋呼呼的非说药材里掺杂了毒药，说什么也不肯煎给那个病秧子喝，让顾婉卿好好的计划彻底的泡了汤。
暗自生了好几天的闷气之后，顾婉卿好不容易才放下了这事，现在竟然自己的心腹丫头抱琴悄无声息的死在了她自己的屋子里，而这丫头不但是她顾三小姐心腹的丫头，还是被她打发了去下毒的人，她就这么死了，死于她自己曾经用过的毒药上，这简直也太讽刺了。
顾婉卿越想越憋气，她一把抓住了邱婆子的手，不死心的追问道，“邱妈，你确定，抱琴就是被南疆钩吻之毒给毒死的？”
“十有**，”邱婆子点头，心有余悸的说道，“当初杜家送了这种毒药来的时候，奴婢曾经找了一只猫来，喂了它一点那种毒药，那猫开始几天一直看不出什么不妥当来，有一天夜里就是这么突然睡死过去的。”
“娘，您看，……”顾婉卿心头一阵又一阵的烦躁，她扭身紧紧的拉住了杜氏的手腕子，恶狠狠的说道，“女儿当初就说那个病秧子是丧门星，沾染不得，咱们一开始就不该让她进府，让她直接死在路上才是最干净的呢！现在，眼瞅着她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就连她院子里的丫头都敢欺负我的丫头，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杜氏心中苦涩难忍，一下又一下的泛着酸水，她怎么会不知道那个顾婉茹沾惹不得呢，只不过当时是老夫人和老爷都铁了心的要接了她回来，她不过是顺势而为，不得已才自己提出来，为了给自己争取一个主动罢了。
况且，当时她已经提前打发了冯妈去栊翠庵里悄悄的看过了，说是那顾二小姐在深山庵堂里十几年，是个性子懦弱、什么事情也不懂的野丫头，最是好拿捏的。谁知道她进了顾府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如此的心机深沉，把顾家几乎搅翻了天，还让老夫人和老爷都对她上了心。
杜氏现在后悔的连肠子都青了，如果不是当初冯妈打了眼，她就是拼着和老爷大吵一架，不要这个贤惠的虚名也不能同意把那个病秧子接回来啊，就算是老爷铁了心要接，她也得安排人手在路上动手，直接来个一了百了啊。
可是，杜氏没处去买这种后悔药，她只能打落了牙往自己肚子里咽。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杜氏铁青着脸喝道，“好了，说那些有什么用？现在还是赶紧想一想这件事该如何收场吧？”
“如何收场？”
顾婉卿被问懵了，她虽然气愤自己的丫头竟然是被自家的毒药毒死了，也认定了这事是藕香阁里那个恶毒的丫头搞的鬼，但是总不能就这么直接冲到她面前去质问吧？
“哎，”杜氏再次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双手揉着自己的眉心，疲惫的说道，“好了，你也别吵吵了，就当成是个暴毙吧。”
“可是，……”顾婉卿不甘心的一巴掌拍在了案几上，气呼呼的说道，“这事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人家都欺负到咱们家门口上来了，菊韵苑今天死的是一个抱琴，也许明天就给我下毒呢！”
“稍安勿躁！”杜氏抬手打断了顾婉卿的嚷嚷，郑重的叮嘱道，“这事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会安排人去悄悄的查探一番的。不过，你现在是被老爷罚了闭门思过，院子里又无缘无故的死了贴身大丫头，此事你不宜强出头，你给我老实的呆着吧！”
说着话，杜氏的目光一转，有意无意的掠过了顾婉卿床头的那个精致的多宝盒子，继续下叮嘱道，“如果你不听话，再闹出了什么事来，恐怕冬至随老夫人礼佛的事也没有你的份！”
顾婉卿生恐杜氏去翻看她的夺宝盒，不敢争辩，赶紧乖顺的应承到，“是，卿儿一切都听娘的吩咐。”
“嗯，”杜氏点了点头，站起了身来，“好了，你歇着吧，我会吩咐赵妈打理好这件事情的。”
杜氏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把菊韵苑的事情托付给了赵妈，对外只说是抱琴得了急病暴毙了，其他的一律不准多说，就算是老爷或者将来老夫人问起来，也是这个话。
杜氏瞒下了抱琴之死的真实消息，她能瞒住别人，却瞒不了大观堂后院小佛堂里的甘老夫人。
不出一个时辰，甘老夫人就知道了菊韵苑里发生的一切了。
魏嬷嬷一五一十的把得到的消息说了一遍，最后小心翼翼的说道，“……，老夫人，奴婢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啊，三小姐就是再任性胡闹，也不会拿自己贴身的丫头这么作践哪。”
“嗯，这事确实透着古怪，”老夫人点了点头，缓缓的说道，“不过，这事也是杜氏母女自己作出来的，是她们非要在顾家使用什么稀罕的毒药，以为有了杜家在背后撑腰，她们就能为所欲为了？哼，还是被人家给钻了空子了！”
略微一顿，甘老夫人话锋一转，说起了另一个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夏香那个丫头最近做的怎么样了？”
魏嬷嬷跟了甘老夫人大半辈子了，对于她的心思以及思维方式早就烂熟于心了，听了她突然这么问，一点也没有吃惊，反而是有条不紊的说道，“回老夫人的话，夏香那个丫头不愧是老夫人亲自调教出来的丫头，她很聪明，事情做的很好，约束那些小丫头子们也有一套行之有效的办法。她带着人把藕香阁所有的东西就翻了一个底朝天，却没让藕香阁外面知道她到底在找什么，只是恰到好处的放出了一点点模糊的风声来。”
“嗯，”老夫人满意的点头，继续问道，“二小姐呢？夏香那个丫头这么折腾，她有什么表示？”
“二小姐是个人精呢，聪明的让人咂舌，”魏嬷嬷略微带了一点点夸张的说道，“不管夏香怎么折腾，不管外面明的、暗的那些岗哨，也不管外头的丫头婆子们都说了些什们，咱们聪慧的二小姐一概是不闻不问。不愧是老夫人的嫡亲孙女啊，光是这份默契，就是别人万万不能及的，老奴有时候都在想哪，二小姐是不是和老夫人您已经悄悄的商量好了呢。”
甘老夫人被魏嬷嬷的话给逗笑了，嗔怪的说道，“都多大岁数的人了啊，嘴巴里还整天跟抹着蜜糖，真当我还是几十年前，专喜欢听那些好话啊？这么一大家子多得我操心呢，哪有功夫和你逗闷子啊。”
“奴婢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哪，”魏嬷嬷一本正经的说道，“不是老奴自夸，老奴跟在老夫人您身边这么多年了，见识了各式各样的人，经历了各式各样的事，这双眼睛哪可是毒着哪。依老奴看来啊，二小姐颇有老夫人当年的聪颖，指定能和老夫人一起让顾家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
“那确实是个聪明的孩子，”老夫人点了点头，神色却没有魏嬷嬷预料中的轻松，“不过，太聪明的人总喜欢有自己的想法，有时候也不让人放心哪。”
“瞧老夫人说的，”魏嬷嬷凑趣的说道，“二小姐就算是再聪明，也不过是还没有及笄的小丫头，还能逃得出老夫人的五指山去？老夫人一直容着大小姐，惯着三小姐，不就是给二小姐敲着警钟呢嘛？”
“什么？”杜氏闻言，双手一颤，无力的跌坐在了椅子上。
“南疆钩吻之毒？”顾婉卿却惊讶的差点失声大喊，意识到不妥之后，她赶紧用手捂着了自己的嘴巴，结结巴巴的说道，“那，那不是咱们自己的毒药么？抱琴她，她也是清楚这种毒药的啊，她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就自己吃了呢？她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
“是啊，”邱婆子也附和的点了点头，疑惑的说道，“这种南疆的钩吻不同于一般的钩吻，药效不是那么急，但是一旦中毒却无药可解，会让人不知不觉的就睡死就去，不知道这种毒药的人根本察觉不了是中毒死的。这种毒药产在南疆，是杜家好不容易才拿大的，别人是不会有的啊。”
“那可不一定，”杜氏的眼神一转，有些阴测测的说道，“前几天，你这个丫头不还给人家送了一些上门么？”
“那个病秧子？”顾婉卿差一点跳起来，当初她不但派了胡狼是放毒蛇，又担心有了意外，才打发了抱琴趁乱去把南疆钩吻之毒悄悄的放到那个病秧子的汤药里。
当时的顾婉卿自以为是一条万无一失的计划，就算毒蛇不能奏效，南疆钩吻之毒也能在不知不觉中要了那个病秧子的命。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顾婉卿精心准备的剧毒之蛇明明是放到了藕香阁的池子里，却是咬了顾家的那个庶女顾婉华，还让她有机会被九皇子给抱了上来，弄得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好像是九皇子喜欢那个不知所谓的庶女一样。
而顾婉卿准备下的南疆钩吻之毒，也被青桃那个丫头给坏了事。那个丫头什么也没看到，就咋咋呼呼的非说药材里掺杂了毒药，说什么也不肯煎给那个病秧子喝，让顾婉卿好好的计划彻底的泡了汤。
暗自生了好几天的闷气之后，顾婉卿好不容易才放下了这事，现在竟然自己的心腹丫头抱琴悄无声息的死在了她自己的屋子里，而这丫头不但是她顾三小姐心腹的丫头，还是被她打发了去下毒的人，她就这么死了，死于她自己曾经用过的毒药上，这简直也太讽刺了。
顾婉卿越想越憋气，她一把抓住了邱婆子的手，不死心的追问道，“邱妈，你确定，抱琴就是被南疆钩吻之毒给毒死的？”
“十有**，”邱婆子点头，心有余悸的说道，“当初杜家送了这种毒药来的时候，奴婢曾经找了一只猫来，喂了它一点那种毒药，那猫开始几天一直看不出什么不妥当来，有一天夜里就是这么突然睡死过去的。”
“娘，您看，……”顾婉卿心头一阵又一阵的烦躁，她扭身紧紧的拉住了杜氏的手腕子，恶狠狠的说道，“女儿当初就说那个病秧子是丧门星，沾染不得，咱们一开始就不该让她进府，让她直接死在路上才是最干净的呢！现在，眼瞅着她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就连她院子里的丫头都敢欺负我的丫头，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杜氏心中苦涩难忍，一下又一下的泛着酸水，她怎么会不知道那个顾婉茹沾惹不得呢，只不过当时是老夫人和老爷都铁了心的要接了她回来，她不过是顺势而为，不得已才自己提出来，为了给自己争取一个主动罢了。
况且，当时她已经提前打发了冯妈去栊翠庵里悄悄的看过了，说是那顾二小姐在深山庵堂里十几年，是个性子懦弱、什么事情也不懂的野丫头，最是好拿捏的。谁知道她进了顾府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如此的心机深沉，把顾家几乎搅翻了天，还让老夫人和老爷都对她上了心。
杜氏现在后悔的连肠子都青了，如果不是当初冯妈打了眼，她就是拼着和老爷大吵一架，不要这个贤惠的虚名也不能同意把那个病秧子接回来啊，就算是老爷铁了心要接，她也得安排人手在路上动手，直接来个一了百了啊。
可是，杜氏没处去买这种后悔药，她只能打落了牙往自己肚子里咽。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杜氏铁青着脸喝道，“好了，说那些有什么用？现在还是赶紧想一想这件事该如何收场吧？”
“如何收场？”
顾婉卿被问懵了，她虽然气愤自己的丫头竟然是被自家的毒药毒死了，也认定了这事是藕香阁里那个恶毒的丫头搞的鬼，但是总不能就这么直接冲到她面前去质问吧？
“哎，”杜氏再次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双手揉着自己的眉心，疲惫的说道，“好了，你也别吵吵了，就当成是个暴毙吧。”
“可是，……”顾婉卿不甘心的一巴掌拍在了案几上，气呼呼的说道，“这事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人家都欺负到咱们家门口上来了，菊韵苑今天死的是一个抱琴，也许明天就给我下毒呢！”
“稍安勿躁！”杜氏抬手打断了顾婉卿的嚷嚷，郑重的叮嘱道，“这事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会安排人去悄悄的查探一番的。不过，你现在是被老爷罚了闭门思过，院子里又无缘无故的死了贴身大丫头，此事你不宜强出头，你给我老实的呆着吧！”
说着话，杜氏的目光一转，有意无意的掠过了顾婉卿床头的那个精致的多宝盒子，继续下叮嘱道，“如果你不听话，再闹出了什么事来，恐怕冬至随老夫人礼佛的事也没有你的份！”
顾婉卿生恐杜氏去翻看她的夺宝盒，不敢争辩，赶紧乖顺的应承到，“是，卿儿一切都听娘的吩咐。”
“嗯，”杜氏点了点头，站起了身来，“好了，你歇着吧，我会吩咐赵妈打理好这件事情的。”
杜氏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把菊韵苑的事情托付给了赵妈，对外只说是抱琴得了急病暴毙了，其他的一律不准多说，就算是老爷或者将来老夫人问起来，也是这个话。
杜氏瞒下了抱琴之死的真实消息，她能瞒住别人，却瞒不了大观堂后院小佛堂里的甘老夫人。
不出一个时辰，甘老夫人就知道了菊韵苑里发生的一切了。
魏嬷嬷一五一十的把得到的消息说了一遍，最后小心翼翼的说道，“……，老夫人，奴婢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啊，三小姐就是再任性胡闹，也不会拿自己贴身的丫头这么作践哪。”
“嗯，这事确实透着古怪，”老夫人点了点头，缓缓的说道，“不过，这事也是杜氏母女自己作出来的，是她们非要在顾家使用什么稀罕的毒药，以为有了杜家在背后撑腰，她们就能为所欲为了？哼，还是被人家给钻了空子了！”
略微一顿，甘老夫人话锋一转，说起了另一个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夏香那个丫头最近做的怎么样了？”
魏嬷嬷跟了甘老夫人大半辈子了，对于她的心思以及思维方式早就烂熟于心了，听了她突然这么问，一点也没有吃惊，反而是有条不紊的说道，“回老夫人的话，夏香那个丫头不愧是老夫人亲自调教出来的丫头，她很聪明，事情做的很好，约束那些小丫头子们也有一套行之有效的办法。她带着人把藕香阁所有的东西就翻了一个底朝天，却没让藕香阁外面知道她到底在找什么，只是恰到好处的放出了一点点模糊的风声来。”
“嗯，”老夫人满意的点头，继续问道，“二小姐呢？夏香那个丫头这么折腾，她有什么表示？”
“二小姐是个人精呢，聪明的让人咂舌，”魏嬷嬷略微带了一点点夸张的说道，“不管夏香怎么折腾，不管外面明的、暗的那些岗哨，也不管外头的丫头婆子们都说了些什们，咱们聪慧的二小姐一概是不闻不问。不愧是老夫人的嫡亲孙女啊，光是这份默契，就是别人万万不能及的，老奴有时候都在想哪，二小姐是不是和老夫人您已经悄悄的商量好了呢。”
甘老夫人被魏嬷嬷的话给逗笑了，嗔怪的说道，“都多大岁数的人了啊，嘴巴里还整天跟抹着蜜糖，真当我还是几十年前，专喜欢听那些好话啊？这么一大家子多得我操心呢，哪有功夫和你逗闷子啊。”
“奴婢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哪，”魏嬷嬷一本正经的说道，“不是老奴自夸，老奴跟在老夫人您身边这么多年了，见识了各式各样的人，经历了各式各样的事，这双眼睛哪可是毒着哪。依老奴看来啊，二小姐颇有老夫人当年的聪颖，指定能和老夫人一起让顾家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
“那确实是个聪明的孩子，”老夫人点了点头，神色却没有魏嬷嬷预料中的轻松，“不过，太聪明的人总喜欢有自己的想法，有时候也不让人放心哪。”
“瞧老夫人说的，”魏嬷嬷凑趣的说道，“二小姐就算是再聪明，也不过是还没有及笄的小丫头，还能逃得出老夫人的五指山去？老夫人一直容着大小姐，惯着三小姐，不就是给二小姐敲着警钟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