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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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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老夫人明日出关的消息很快就在顾家内宅传来了，被顾仲泽拘在自家院子里的三小姐顾婉卿也得到了吩咐，说是老夫人开恩放她出门一起参加明日的家宴，而被毒蛇咬伤了的顾大小姐顾婉华经由赵太医的精心诊治下也好的七七八八了，接到消息之后也精心的准备了起来。
顾家的老佛爷甘老夫人是先长公主的女儿，起居饮食都是有规矩的，顾家上下都知道，谁也不敢坏了老夫人的规矩的。
午时过了一刻，顾仲泽带着他的一妻三妾以及三儿三女一起规规矩矩的来到了顾老夫人的大观园内，一进了老夫人的院门，大家伙不由得都小心翼翼的放缓了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就坏了老夫人的规矩当场被罚。
顾家主子本就不少，每个主子还带了贴身的丫头，黑压压的一大群人涌进了大观园，却是鸦雀无声，一片静默。
顾婉茹也是这一大群人中间的一员，虽然她这一世是头一次见这位顾家实际上的掌舵人，可是对于这位颇为铁腕的老夫人却一点也不陌生，即便没有前世的种种纠葛，这一世她虽然和这位老夫人还没有谋面，但是自从她进了顾府两人之间的对手戏就没有停止过，包括这一次老太太提前出关也是，焉知不是因为她顾婉茹动了她的底线，她要当面敲打她呢。
心头明镜一般，穿着隆重的顾婉茹跟在了杜氏的身后，依足了定国公府里的规矩进了甘老夫人的院子，在魏嬷嬷的带领下进了老太太平日里吃饭的花厅，却不是人人有座，而是一个个的都站在了花厅内等着老太太的到来。
大家等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魏嬷嬷才搀扶着一头银发、精神矍铄的甘老夫人进来，径直坐在了正中的为主上。
稳稳的坐定之后，老太太看着满堂的顾家子孙慈祥摆了摆手，“二小姐平安回府，今儿是一家子骨肉团聚的日子，是个值得高兴的大日子，就不要立规矩了，都一起坐下吃吧。”
平日的时候老夫人只要不斋戒礼佛都是杜氏在她身后站着伺候她用膳的，那些孙子、孙女辈的就更没有坐着的份了，今天老夫人开恩大家才能坐下，人群中有人就禁不住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老太太没有抬头却好像是浑身都长了眼睛一般，不悦的吩咐道，“李氏小产不久，身子骨还弱呢，经不得大事，送她回自己个的院子里歇着去吧。”
甘老夫人这么医生给看似体恤的吩咐实在是禁了李姨娘的足了，而马上到来的慈云寺礼佛更是没有她的份了，她可是一直盼着这一天呢，一来是可以出气见见世面，更重要的是可以趁机结交一些官宦权贵们夫人，替自己和兄长的将来谋划一番。
为了为数不多的这样的机会，李姨娘可是组做了准备，自从老夫人传下话来带要带着顾家所有的女眷去礼佛开始她就可是准备了呢。可是，就因为方才的不谨慎，所有的一切准备都功亏一篑，她怎么能甘心呢。
“老夫人开恩哪，”刚刚才松了一口气的李姨娘吓的‘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颤声央求道，“奴婢愿意侍奉在老夫人身边，求老夫人不要赶奴婢走啊，只要老夫人不赶走奴婢，奴婢愿意接受任何的惩罚啊。”
说着话，李姨娘‘嘭嘭嘭’的磕起了头来。
甘老夫人对于最近顾家后宅里的那些明争暗斗早就有些厌烦了，只不过为了大局着想她才一时隐忍不发的，今日借着出关大宴的机会就是想着重新立威，震慑杜氏一干人等的呢，偏偏李姨娘自己撞到了枪口上，对于一个试图在顾家后院搅风搅雨的姨娘，甘老夫人怎么会格外开恩呢。
扫了一眼有些手足无措的顾仲泽，甘老夫人有些失望的皱了皱眉头，又把目光落在了杜氏那个掌家夫人脸上，不悦的呵斥道，“真是聒噪，你就是这么掌家的？吃饭都吃不安生。”
因为车夫赵四以及冯妈的事情，杜氏和李姨娘、孙姨娘正较着劲呢，看到李姨娘被当众斥责，杜氏心头十分的舒畅。可是，转眼之间连她自己也被连累了，杜氏狠狠的剜了李姨娘一眼，肚里里骂着李姨娘这个贱蹄子不懂事，还是赶紧上前了一步，规规矩矩的请罪。
“老夫人息怒，是媳妇治家不严让老夫人操心了，”说完这话，杜氏冲着身边的婆子一使眼色，厉声吩咐，“一个个的还杵着干什么？没听到老夫人的吩咐们，还不把这个不懂事的东西押回秋爽斋去！”
“是，奴婢们遵命。”
健壮的婆子们答应着，呼啦啊的围了上来先是堵了李姨娘的嘴，然后拉着就往走，径直拉出了大观园去。
甘老夫人的这一下马威让个留在厅中的众人更加的噤若寒蝉了起来，一个个的诺诺的大气也不敢喘一个。尤其是大姨娘孙莲香和她的女儿顾婉华心头更是敲起了小鼓来，她们母女原本商议着吃饭的时候见机行事，重提李姨娘小产的事情，给杜氏母女上上眼药水的，让她们母女当着众人的面灰头土脸的下不来台。
孙姨娘自小就在顾家长大，深知这位甘老夫人对顾家子嗣的看重，她自己就是在顾家的正头夫人进门子之前就生了庶长子，杜氏能这么顺利的进了顾家的大门也是因为她一双儿女的缘故，她不相信老夫人对于李姨娘肚子里识失去的一个顾家男丁无动于衷的。
可是，没等到孙姨娘找到机会发难呢，李姨娘首先就被老夫人给赶了出去，就像是老夫人已经洞悉了她的打算一样。孙姨娘哪里还敢再有妄动啊，如果她一个不小心被老夫人给赶了出去，不但自己被罚还得连累一双儿女，这冬至礼佛可是太后娘娘最喜欢的事情，满朝的官宦勋贵之家的夫人都会去参加，自己儿女的婚事还想着落在这个礼佛节上呢。
孙姨娘歇了心思大气不敢喘一个，已经被连累的杜氏也加倍的小心，花厅内的气氛更加的凝重了起来。
甘老夫人环视了一下顾家众人，满意的暗自点了点头，笑容满面的冲着顾家的三个小姐招了招手，“华儿、茹儿、卿儿你们几个过来，过来挨着奶奶坐，咱们祖孙好好的说说话。”
没有了方才的挑剔难伺候，甘老夫人就好像一个慈祥好脾气的奶奶一样招呼着顾家的小姐们在，这让还留在花厅里的众人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孙姨娘悄悄的一扯顾婉华的衣襟，示意她赶紧过去。
没想到却被顾三小姐顾婉卿抢了先。
今日的顾婉卿是特意打扮过的，她本就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再刻意的装扮一番，整个人更加的明艳动人，如同一个含苞待放的牡丹一般。
她微微的甩着帕子，带着一个明媚的笑容小步来到了甘老夫人身边，乖顺的说道，“多日不见老夫人，卿儿很是想念，老夫人康健睿智，是咱们顾家上下的福分呢。平日里卿儿没有机会侍奉在老夫人左右，卿儿一直不安，今日午宴就让卿儿给老夫人布菜吧。”
甘老夫人不动声色的打量了美艳的顾婉卿几眼，脸上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卿儿能有这份心，很好。今日是家宴，布菜的事情就交给下人们去做吧，今日是你姐姐回家的大日子，你要好好的招呼着。”
很少这么乖巧的顾婉卿碰了一个软钉子，她不自在的扭了扭帕子，当她看着老夫人落在那个病秧子身上的慈爱目光时，脑中不其然的就闪现了九皇子看到这个病秧子时的惊艳，顾婉卿精致的小脸上浮起了一抹狠厉来，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指甲几乎都要掐到了自己的肉里去了。
顾婉茹就站在她们身前不远处，自然把顾婉卿所有的表情都收在了眼底，不过在这位老人人精的甘老夫人面前，顾婉茹不会和顾婉卿争这一时的短长，她装作什么也没看到一般，缓步上前，郑重的一礼，“老夫人安好。孙女十多年来未能在您老人家面前尽孝，心中很是不安，今日得见慈颜，一并请罪了。”
“好孩子，过来。”甘老夫人也仿佛没有感觉到顾婉卿的发狠一样，冲着顾婉茹一脸慈祥的说道，“虽然你不是在我身边长大的，可是你一直在佛前替顾家上架祈福，才有了咱们顾家上下这十几年的安稳，我老婆子还没老糊涂呢，怎么会是非不分的怪罪你呢。”
“老夫人如此抬举，婉茹可当不起呢，”顾婉茹压下心头复杂的情绪，像一个真正的孝子贤孙一般缓缓走到了顾家的老夫人身边，说着她喜欢听的话，“顾家安稳昌盛是老夫人和国公爷殚精竭虑治理有方之功，婉茹只是在庵中跟着师傅们学了这几年的佛法罢了，可不敢贪天之功。”
“不愧是佛前长大的孩子，就是懂事孝顺，”甘老夫人满意的点头，拉着顾婉茹的手坐在了她的身侧，殷殷的嘱咐道，“女孩子家最主要的就是贤淑端庄，咱们顾家是跟着太祖爷开国的功勋特封的定国公，咱们家的女孩不用学那些狐媚子招数，贤淑端静是本，这才是太后老佛爷一直看中咱顾家女孩的地方呢。”
甘老夫人明日出关的消息很快就在顾家内宅传来了，被顾仲泽拘在自家院子里的三小姐顾婉卿也得到了吩咐，说是老夫人开恩放她出门一起参加明日的家宴，而被毒蛇咬伤了的顾大小姐顾婉华经由赵太医的精心诊治下也好的七七八八了，接到消息之后也精心的准备了起来。
顾家的老佛爷甘老夫人是先长公主的女儿，起居饮食都是有规矩的，顾家上下都知道，谁也不敢坏了老夫人的规矩的。
午时过了一刻，顾仲泽带着他的一妻三妾以及三儿三女一起规规矩矩的来到了顾老夫人的大观园内，一进了老夫人的院门，大家伙不由得都小心翼翼的放缓了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就坏了老夫人的规矩当场被罚。
顾家主子本就不少，每个主子还带了贴身的丫头，黑压压的一大群人涌进了大观园，却是鸦雀无声，一片静默。
顾婉茹也是这一大群人中间的一员，虽然她这一世是头一次见这位顾家实际上的掌舵人，可是对于这位颇为铁腕的老夫人却一点也不陌生，即便没有前世的种种纠葛，这一世她虽然和这位老夫人还没有谋面，但是自从她进了顾府两人之间的对手戏就没有停止过，包括这一次老太太提前出关也是，焉知不是因为她顾婉茹动了她的底线，她要当面敲打她呢。
心头明镜一般，穿着隆重的顾婉茹跟在了杜氏的身后，依足了定国公府里的规矩进了甘老夫人的院子，在魏嬷嬷的带领下进了老太太平日里吃饭的花厅，却不是人人有座，而是一个个的都站在了花厅内等着老太太的到来。
大家等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魏嬷嬷才搀扶着一头银发、精神矍铄的甘老夫人进来，径直坐在了正中的为主上。
稳稳的坐定之后，老太太看着满堂的顾家子孙慈祥摆了摆手，“二小姐平安回府，今儿是一家子骨肉团聚的日子，是个值得高兴的大日子，就不要立规矩了，都一起坐下吃吧。”
平日的时候老夫人只要不斋戒礼佛都是杜氏在她身后站着伺候她用膳的，那些孙子、孙女辈的就更没有坐着的份了，今天老夫人开恩大家才能坐下，人群中有人就禁不住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老太太没有抬头却好像是浑身都长了眼睛一般，不悦的吩咐道，“李氏小产不久，身子骨还弱呢，经不得大事，送她回自己个的院子里歇着去吧。”
甘老夫人这么医生给看似体恤的吩咐实在是禁了李姨娘的足了，而马上到来的慈云寺礼佛更是没有她的份了，她可是一直盼着这一天呢，一来是可以出气见见世面，更重要的是可以趁机结交一些官宦权贵们夫人，替自己和兄长的将来谋划一番。
为了为数不多的这样的机会，李姨娘可是组做了准备，自从老夫人传下话来带要带着顾家所有的女眷去礼佛开始她就可是准备了呢。可是，就因为方才的不谨慎，所有的一切准备都功亏一篑，她怎么能甘心呢。
“老夫人开恩哪，”刚刚才松了一口气的李姨娘吓的‘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颤声央求道，“奴婢愿意侍奉在老夫人身边，求老夫人不要赶奴婢走啊，只要老夫人不赶走奴婢，奴婢愿意接受任何的惩罚啊。”
说着话，李姨娘‘嘭嘭嘭’的磕起了头来。
甘老夫人对于最近顾家后宅里的那些明争暗斗早就有些厌烦了，只不过为了大局着想她才一时隐忍不发的，今日借着出关大宴的机会就是想着重新立威，震慑杜氏一干人等的呢，偏偏李姨娘自己撞到了枪口上，对于一个试图在顾家后院搅风搅雨的姨娘，甘老夫人怎么会格外开恩呢。
扫了一眼有些手足无措的顾仲泽，甘老夫人有些失望的皱了皱眉头，又把目光落在了杜氏那个掌家夫人脸上，不悦的呵斥道，“真是聒噪，你就是这么掌家的？吃饭都吃不安生。”
因为车夫赵四以及冯妈的事情，杜氏和李姨娘、孙姨娘正较着劲呢，看到李姨娘被当众斥责，杜氏心头十分的舒畅。可是，转眼之间连她自己也被连累了，杜氏狠狠的剜了李姨娘一眼，肚里里骂着李姨娘这个贱蹄子不懂事，还是赶紧上前了一步，规规矩矩的请罪。
“老夫人息怒，是媳妇治家不严让老夫人操心了，”说完这话，杜氏冲着身边的婆子一使眼色，厉声吩咐，“一个个的还杵着干什么？没听到老夫人的吩咐们，还不把这个不懂事的东西押回秋爽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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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壮的婆子们答应着，呼啦啊的围了上来先是堵了李姨娘的嘴，然后拉着就往走，径直拉出了大观园去。
甘老夫人的这一下马威让个留在厅中的众人更加的噤若寒蝉了起来，一个个的诺诺的大气也不敢喘一个。尤其是大姨娘孙莲香和她的女儿顾婉华心头更是敲起了小鼓来，她们母女原本商议着吃饭的时候见机行事，重提李姨娘小产的事情，给杜氏母女上上眼药水的，让她们母女当着众人的面灰头土脸的下不来台。
孙姨娘自小就在顾家长大，深知这位甘老夫人对顾家子嗣的看重，她自己就是在顾家的正头夫人进门子之前就生了庶长子，杜氏能这么顺利的进了顾家的大门也是因为她一双儿女的缘故，她不相信老夫人对于李姨娘肚子里识失去的一个顾家男丁无动于衷的。
可是，没等到孙姨娘找到机会发难呢，李姨娘首先就被老夫人给赶了出去，就像是老夫人已经洞悉了她的打算一样。孙姨娘哪里还敢再有妄动啊，如果她一个不小心被老夫人给赶了出去，不但自己被罚还得连累一双儿女，这冬至礼佛可是太后娘娘最喜欢的事情，满朝的官宦勋贵之家的夫人都会去参加，自己儿女的婚事还想着落在这个礼佛节上呢。
孙姨娘歇了心思大气不敢喘一个，已经被连累的杜氏也加倍的小心，花厅内的气氛更加的凝重了起来。
甘老夫人环视了一下顾家众人，满意的暗自点了点头，笑容满面的冲着顾家的三个小姐招了招手，“华儿、茹儿、卿儿你们几个过来，过来挨着奶奶坐，咱们祖孙好好的说说话。”
没有了方才的挑剔难伺候，甘老夫人就好像一个慈祥好脾气的奶奶一样招呼着顾家的小姐们在，这让还留在花厅里的众人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孙姨娘悄悄的一扯顾婉华的衣襟，示意她赶紧过去。
没想到却被顾三小姐顾婉卿抢了先。
今日的顾婉卿是特意打扮过的，她本就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再刻意的装扮一番，整个人更加的明艳动人，如同一个含苞待放的牡丹一般。
她微微的甩着帕子，带着一个明媚的笑容小步来到了甘老夫人身边，乖顺的说道，“多日不见老夫人，卿儿很是想念，老夫人康健睿智，是咱们顾家上下的福分呢。平日里卿儿没有机会侍奉在老夫人左右，卿儿一直不安，今日午宴就让卿儿给老夫人布菜吧。”
甘老夫人不动声色的打量了美艳的顾婉卿几眼，脸上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卿儿能有这份心，很好。今日是家宴，布菜的事情就交给下人们去做吧，今日是你姐姐回家的大日子，你要好好的招呼着。”
很少这么乖巧的顾婉卿碰了一个软钉子，她不自在的扭了扭帕子，当她看着老夫人落在那个病秧子身上的慈爱目光时，脑中不其然的就闪现了九皇子看到这个病秧子时的惊艳，顾婉卿精致的小脸上浮起了一抹狠厉来，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指甲几乎都要掐到了自己的肉里去了。
顾婉茹就站在她们身前不远处，自然把顾婉卿所有的表情都收在了眼底，不过在这位老人人精的甘老夫人面前，顾婉茹不会和顾婉卿争这一时的短长，她装作什么也没看到一般，缓步上前，郑重的一礼，“老夫人安好。孙女十多年来未能在您老人家面前尽孝，心中很是不安，今日得见慈颜，一并请罪了。”
“好孩子，过来。”甘老夫人也仿佛没有感觉到顾婉卿的发狠一样，冲着顾婉茹一脸慈祥的说道，“虽然你不是在我身边长大的，可是你一直在佛前替顾家上架祈福，才有了咱们顾家上下这十几年的安稳，我老婆子还没老糊涂呢，怎么会是非不分的怪罪你呢。”
“老夫人如此抬举，婉茹可当不起呢，”顾婉茹压下心头复杂的情绪，像一个真正的孝子贤孙一般缓缓走到了顾家的老夫人身边，说着她喜欢听的话，“顾家安稳昌盛是老夫人和国公爷殚精竭虑治理有方之功，婉茹只是在庵中跟着师傅们学了这几年的佛法罢了，可不敢贪天之功。”
“不愧是佛前长大的孩子，就是懂事孝顺，”甘老夫人满意的点头，拉着顾婉茹的手坐在了她的身侧，殷殷的嘱咐道，“女孩子家最主要的就是贤淑端庄，咱们顾家是跟着太祖爷开国的功勋特封的定国公，咱们家的女孩不用学那些狐媚子招数，贤淑端静是本，这才是太后老佛爷一直看中咱顾家女孩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