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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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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二十，冬至。
这一天一大清早，大周皇都几乎沸腾了起来。
因为当场太后娘娘虔敬佛，选在了天气最冷的冬至为京郊去慈云寺的礼佛日，早年的时候太后娘娘几乎是年年冬至都亲临慈云寺住处礼佛，近几年太后娘娘的身子骨不如从前了，冬至这一天有时候也就派有资望的宫妃代替了，大前年和前年就都是和太后娘娘亲厚的李太妃替太后娘娘主持的，去年则是皇后娘娘出的面，举办的和太后娘娘出宫一样的虔诚。
不过，今年太后娘娘一早就传下了懿旨来冬至这一天要亲临慈云寺，而且是和皇后娘娘两宫一起主持。消息一传开，京中又资望去慈云寺礼佛的官宦贵胄人家都一起忙活了起来，谁也不想在这样盛大的场合下被人家给比下去。
早在离着冬至正日子还有好几天的时候，城中各处都搭起了各家施粥的粥棚子，礼佛节的氛围就起来了，到了正日子早就准备着的大家伙立即就忙活了起来，尤其是那些高门大院里的内眷们。
上林苑的宴会是未婚的小姐、少爷们争奇斗艳的地方，这冬至的礼佛节则是满朝勋贵比拼内眷的战场。谁家也不敢小瞧了夫人们的交往，尤其是在太后娘娘特别重视冬至礼佛节上，也许只是无意间的一句话，甚至只是一个眼神也有可能引起前朝的震动，因为当今皇帝的孝顺，宫里的那位太后可是能当的了皇帝的半个家的哪。
满朝勋贵都卯足了劲，有些心急的人家甚至在天光不亮的时候就开始忙活了起来，定国公顾家也不例外。
头一天下午，甘老夫人就派了魏嬷嬷各个院子里看了一遍，生怕一个嘱咐不到出了岔头丢了顾家的脸面。
甘老夫人如此缜密的筹备，临行前还是出了变故。
甘老夫人、掌家夫人杜氏、顾家的大小姐顾婉华、二小姐顾婉茹以及孙姨娘和卢姨娘两位姨娘都上了车，却独独不见顾家三小姐顾婉卿出来。
甘老夫人顿时就沉了脸，杜氏恨的攥紧了拳头暗自埋怨自家女儿不争气，她下了自己的车子，在老夫人的车前小心翼翼的陪着陪着笑脸，却暗中给身边的婆子使眼色，让她们赶紧去瞅瞅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个时候，顾婉卿身边的掌事妈妈赵妈气喘吁吁的跑了出来，‘噗通’一声跪倒在了甘老夫人的车前，带着哭腔大声说道，“启禀老夫人，三小姐后半夜突然高热不止，起、起不来身了。”
“卿儿病了？”杜氏首先惊呼了一声，一叠声的问道，“昨儿不还是好好的么？怎么夜里就病了？要不要紧的？打发人请了大夫没有？”
“回，回夫人的话，”一向爽利的赵妈却突然有些吞吞吐吐了起来，她的目光闪烁着抬起头来，“是新进的丫头笨手笨脚的没有伺候好三小姐，让，让小姐夜里踢了被子这才着了凉的。”
杜氏气的眼睛里几乎冒出来火来，厉声吩咐，“如此玩忽职守，是哪个丫头当夜的？先把人锁起了以后再问，现在三小姐怎么样了？大夫怎么说？”
“三小姐吩咐说、说不要耽搁了老夫人和夫人的行程，没，没让奴婢们请大夫，”赵妈的头垂的更低了，她飞快的说完这话，又赶紧补充了一句，“请老夫人和夫人放心，奴婢这就打发人去请大夫，绝不敢耽搁了三小姐的病。”
杜氏从赵妈吞吞吐吐的禀告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的眉稍一挑，有些犹疑不决了起来。
这时候车上的甘老夫人发话了，“难得三小姐也懂事了一回，知道冬至礼佛的大日子耽搁不得，赵妈你就在家好好的照料着三小姐，让她安心的静养别想其他的了。”
赵妈有些无措的偷眼看了一眼神色凝重的杜氏夫人，见她咬着牙点头，这才冲着车内的老夫人磕头，“是，奴婢谨遵老夫人的吩咐。”
事已至此，杜氏也只能狠狠的递给了赵妈一个眼色，低声的吩咐，“三小姐既然是伤了风，你们一个个的一定要打叠起精神来日夜守着三小姐，要是三小姐有什么差池，唯你们是问！”
听着杜氏似乎话中有话的吩咐，在回想着方才三小姐一劲的就要把丫头婆子们轰出去的架势，赵妈的身子不自觉的就抖了抖，眉间就为难的拧成了一个疙瘩，在杜氏刀子一样的目光中，也只得硬着头皮应承了下来。
由于这么一耽搁，顾家的车马出发就有些晚了，排在了熙熙攘攘的准备出城的那些车辆的后面，直到巳时过半了才到达城郊的慈云寺中，生生的落后了人家早起的人家小半个时辰，离着宫里的贵人们的车队到达的时辰也就只剩下下一刻钟的功夫了。
甘老夫人的脸色不善，杜氏心急火燎的吩咐丫头婆子们赶紧把箱笼都搬进给定国公顾家准备的小跨院，她自己则心头忐忑的来到了甘老夫人的身边，恭恭敬敬的伺候着去了慈云寺的正门，所有的勋贵官宦家的女眷们都在那里翘首以待的等着宫里的最尊贵两宫娘娘的銮驾呢。
此时，慈云寺的正门外各家女眷们都已经在候着了，大家都按照自家的品级排在了一起，左边是公卿勋贵们，右边是当朝的官宦古人。
官宦那边自然是几大阁老的夫人站在了最前边，公卿勋贵这边领头的是公爵家的女眷们，其后一次是侯爵、伯爵、子爵等等。
本朝太祖开国只是曾经封过四大国公，忠国公石家、保国公宋家、宁国公周家还有定国公顾家。只不过，宁国公周家在宣宗的时候涉嫌谋反被满门抄斩，忠国公石家子孙不争气，个个纨绔，老忠国公死后几个儿子为了承爵明争暗斗了许久直到现在爵位还没承袭下去呢，他们家的女眷身份也就尴尬了起来。
如今能站在这头排里的也就是保国公宋家、定国公顾家以及太宗时期后封的荣国公张家了。按理说保国公宋家和定国公顾家不分忠伯，但是老保国公当年跟着皇上狩猎的时候替皇帝拦住了受了惊的御马，以至于伤了两条腿终身残疾了，从此皇帝待周家也就各外的优渥了起来；而老牌的定国公顾家也不是没有依仗，老定国公娶的是长公主的女儿，而且这个甘夫人和太后娘娘又是自小的交情，情分和别人很是不同。
因此，这些年来大家都形成了一种默契，当男人们站在一起的时候以保国公宋家为尊，可是女眷们凑到一起的时候则是以定国公顾家为首的。
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宋家和顾家一直暗自较着劲，希望有朝一日能都一举击败对手成为这大周皇朝公卿勋贵里独一无二的头一份。这也是为什么顾家的甘老夫人对于这一次的慈云寺礼佛特别重视，一一叮嘱的缘故之一了。
宋家和顾家虽然暗中叫着劲，但是在谁也不能扳倒谁成为最得皇家眷顾的人家之前，表面上的客气还是维持着的，也都默契的遵守着宋家男尊、顾家女领的定例。
可是，这一次由于顾家的迟到，事情就有了一个微妙的变化。宋家的老夫人带自家的媳妇并两个精致端庄的女孩站在了排头第一的位置上，把第二的位置空了出来。虽然上了年纪，可是宋家的李老夫人的腰杆子挺的笔直，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压顾家这一回了。
甘老夫人一行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情景，她气的重重的点了一下手中的拐杖，稳稳的站在了宋家众人的对面，任凭那个空出来的位置，就是不肯认头的站了过去。
就在甘老夫人无言的示威、李老夫人昂首挺立着巍然不动的时候，人群里突然有人不屑的小声嘟囔了一句，“哎呀，顾家不愧是这大周的贵胄之家啊，这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还没来呢，倒是有人先站在这里接受大家的朝贺了。”
声音不大，但却是让在场的众人都能听的清楚，李老夫人得意的一扯唇畔，嘴角处就扯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来。
甘老夫人哪里受过这种闲气啊，凭着她长公主长女的身份，凭着她和太后娘娘自小的交情，除了姬姓皇家这大周朝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给她这种闲气受呢。
甘老夫人眉梢一扬，循着方才那个胆大包天的声音忘了过去，却看到第三排上一个眼生的妇人刚洋洋得意的垂下了头去。甘老夫人不认识那个说话的妇人，目光一转落在了她旁边一脸肃穆的掌家夫人脸上，是宣德伯金家的媳妇，也是保国公宋家嫡幺女，而她的身边原本该站着的女儿金玥灵却没有在，倒是宋家李老夫人身边多出了金家这个嫡女来。
扫了一圈，甘老夫人立即明白了为何有了眼前这一出戏，宋家老夫人首先破坏之前的默契非要争这首位，节骨眼上又是派出了金家的不知道什么阿猫阿狗的来说三说四的，目的怕还是金家这个女儿，宋家没有适龄的嫡女就把外甥女推出来了啊。
冬月二十，冬至。
这一天一大清早，大周皇都几乎沸腾了起来。
因为当场太后娘娘虔敬佛，选在了天气最冷的冬至为京郊去慈云寺的礼佛日，早年的时候太后娘娘几乎是年年冬至都亲临慈云寺住处礼佛，近几年太后娘娘的身子骨不如从前了，冬至这一天有时候也就派有资望的宫妃代替了，大前年和前年就都是和太后娘娘亲厚的李太妃替太后娘娘主持的，去年则是皇后娘娘出的面，举办的和太后娘娘出宫一样的虔诚。
不过，今年太后娘娘一早就传下了懿旨来冬至这一天要亲临慈云寺，而且是和皇后娘娘两宫一起主持。消息一传开，京中又资望去慈云寺礼佛的官宦贵胄人家都一起忙活了起来，谁也不想在这样盛大的场合下被人家给比下去。
早在离着冬至正日子还有好几天的时候，城中各处都搭起了各家施粥的粥棚子，礼佛节的氛围就起来了，到了正日子早就准备着的大家伙立即就忙活了起来，尤其是那些高门大院里的内眷们。
上林苑的宴会是未婚的小姐、少爷们争奇斗艳的地方，这冬至的礼佛节则是满朝勋贵比拼内眷的战场。谁家也不敢小瞧了夫人们的交往，尤其是在太后娘娘特别重视冬至礼佛节上，也许只是无意间的一句话，甚至只是一个眼神也有可能引起前朝的震动，因为当今皇帝的孝顺，宫里的那位太后可是能当的了皇帝的半个家的哪。
满朝勋贵都卯足了劲，有些心急的人家甚至在天光不亮的时候就开始忙活了起来，定国公顾家也不例外。
头一天下午，甘老夫人就派了魏嬷嬷各个院子里看了一遍，生怕一个嘱咐不到出了岔头丢了顾家的脸面。
甘老夫人如此缜密的筹备，临行前还是出了变故。
甘老夫人、掌家夫人杜氏、顾家的大小姐顾婉华、二小姐顾婉茹以及孙姨娘和卢姨娘两位姨娘都上了车，却独独不见顾家三小姐顾婉卿出来。
甘老夫人顿时就沉了脸，杜氏恨的攥紧了拳头暗自埋怨自家女儿不争气，她下了自己的车子，在老夫人的车前小心翼翼的陪着陪着笑脸，却暗中给身边的婆子使眼色，让她们赶紧去瞅瞅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个时候，顾婉卿身边的掌事妈妈赵妈气喘吁吁的跑了出来，‘噗通’一声跪倒在了甘老夫人的车前，带着哭腔大声说道，“启禀老夫人，三小姐后半夜突然高热不止，起、起不来身了。”
“卿儿病了？”杜氏首先惊呼了一声，一叠声的问道，“昨儿不还是好好的么？怎么夜里就病了？要不要紧的？打发人请了大夫没有？”
“回，回夫人的话，”一向爽利的赵妈却突然有些吞吞吐吐了起来，她的目光闪烁着抬起头来，“是新进的丫头笨手笨脚的没有伺候好三小姐，让，让小姐夜里踢了被子这才着了凉的。”
杜氏气的眼睛里几乎冒出来火来，厉声吩咐，“如此玩忽职守，是哪个丫头当夜的？先把人锁起了以后再问，现在三小姐怎么样了？大夫怎么说？”
“三小姐吩咐说、说不要耽搁了老夫人和夫人的行程，没，没让奴婢们请大夫，”赵妈的头垂的更低了，她飞快的说完这话，又赶紧补充了一句，“请老夫人和夫人放心，奴婢这就打发人去请大夫，绝不敢耽搁了三小姐的病。”
杜氏从赵妈吞吞吐吐的禀告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的眉稍一挑，有些犹疑不决了起来。
这时候车上的甘老夫人发话了，“难得三小姐也懂事了一回，知道冬至礼佛的大日子耽搁不得，赵妈你就在家好好的照料着三小姐，让她安心的静养别想其他的了。”
赵妈有些无措的偷眼看了一眼神色凝重的杜氏夫人，见她咬着牙点头，这才冲着车内的老夫人磕头，“是，奴婢谨遵老夫人的吩咐。”
事已至此，杜氏也只能狠狠的递给了赵妈一个眼色，低声的吩咐，“三小姐既然是伤了风，你们一个个的一定要打叠起精神来日夜守着三小姐，要是三小姐有什么差池，唯你们是问！”
听着杜氏似乎话中有话的吩咐，在回想着方才三小姐一劲的就要把丫头婆子们轰出去的架势，赵妈的身子不自觉的就抖了抖，眉间就为难的拧成了一个疙瘩，在杜氏刀子一样的目光中，也只得硬着头皮应承了下来。
由于这么一耽搁，顾家的车马出发就有些晚了，排在了熙熙攘攘的准备出城的那些车辆的后面，直到巳时过半了才到达城郊的慈云寺中，生生的落后了人家早起的人家小半个时辰，离着宫里的贵人们的车队到达的时辰也就只剩下下一刻钟的功夫了。
甘老夫人的脸色不善，杜氏心急火燎的吩咐丫头婆子们赶紧把箱笼都搬进给定国公顾家准备的小跨院，她自己则心头忐忑的来到了甘老夫人的身边，恭恭敬敬的伺候着去了慈云寺的正门，所有的勋贵官宦家的女眷们都在那里翘首以待的等着宫里的最尊贵两宫娘娘的銮驾呢。
此时，慈云寺的正门外各家女眷们都已经在候着了，大家都按照自家的品级排在了一起，左边是公卿勋贵们，右边是当朝的官宦古人。
官宦那边自然是几大阁老的夫人站在了最前边，公卿勋贵这边领头的是公爵家的女眷们，其后一次是侯爵、伯爵、子爵等等。
本朝太祖开国只是曾经封过四大国公，忠国公石家、保国公宋家、宁国公周家还有定国公顾家。只不过，宁国公周家在宣宗的时候涉嫌谋反被满门抄斩，忠国公石家子孙不争气，个个纨绔，老忠国公死后几个儿子为了承爵明争暗斗了许久直到现在爵位还没承袭下去呢，他们家的女眷身份也就尴尬了起来。
如今能站在这头排里的也就是保国公宋家、定国公顾家以及太宗时期后封的荣国公张家了。按理说保国公宋家和定国公顾家不分忠伯，但是老保国公当年跟着皇上狩猎的时候替皇帝拦住了受了惊的御马，以至于伤了两条腿终身残疾了，从此皇帝待周家也就各外的优渥了起来；而老牌的定国公顾家也不是没有依仗，老定国公娶的是长公主的女儿，而且这个甘夫人和太后娘娘又是自小的交情，情分和别人很是不同。
因此，这些年来大家都形成了一种默契，当男人们站在一起的时候以保国公宋家为尊，可是女眷们凑到一起的时候则是以定国公顾家为首的。
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宋家和顾家一直暗自较着劲，希望有朝一日能都一举击败对手成为这大周皇朝公卿勋贵里独一无二的头一份。这也是为什么顾家的甘老夫人对于这一次的慈云寺礼佛特别重视，一一叮嘱的缘故之一了。
宋家和顾家虽然暗中叫着劲，但是在谁也不能扳倒谁成为最得皇家眷顾的人家之前，表面上的客气还是维持着的，也都默契的遵守着宋家男尊、顾家女领的定例。
可是，这一次由于顾家的迟到，事情就有了一个微妙的变化。宋家的老夫人带自家的媳妇并两个精致端庄的女孩站在了排头第一的位置上，把第二的位置空了出来。虽然上了年纪，可是宋家的李老夫人的腰杆子挺的笔直，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压顾家这一回了。
甘老夫人一行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情景，她气的重重的点了一下手中的拐杖，稳稳的站在了宋家众人的对面，任凭那个空出来的位置，就是不肯认头的站了过去。
就在甘老夫人无言的示威、李老夫人昂首挺立着巍然不动的时候，人群里突然有人不屑的小声嘟囔了一句，“哎呀，顾家不愧是这大周的贵胄之家啊，这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还没来呢，倒是有人先站在这里接受大家的朝贺了。”
声音不大，但却是让在场的众人都能听的清楚，李老夫人得意的一扯唇畔，嘴角处就扯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来。
甘老夫人哪里受过这种闲气啊，凭着她长公主长女的身份，凭着她和太后娘娘自小的交情，除了姬姓皇家这大周朝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给她这种闲气受呢。
甘老夫人眉梢一扬，循着方才那个胆大包天的声音忘了过去，却看到第三排上一个眼生的妇人刚洋洋得意的垂下了头去。甘老夫人不认识那个说话的妇人，目光一转落在了她旁边一脸肃穆的掌家夫人脸上，是宣德伯金家的媳妇，也是保国公宋家嫡幺女，而她的身边原本该站着的女儿金玥灵却没有在，倒是宋家李老夫人身边多出了金家这个嫡女来。
扫了一圈，甘老夫人立即明白了为何有了眼前这一出戏，宋家老夫人首先破坏之前的默契非要争这首位，节骨眼上又是派出了金家的不知道什么阿猫阿狗的来说三说四的，目的怕还是金家这个女儿，宋家没有适龄的嫡女就把外甥女推出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