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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落子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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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婉茹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回笼觉，直到日上三竿了才安然的张开了眼睛，丫头青桃和黄杏殷勤的进来服侍着她洗漱完毕，又舒舒服服的用了早膳。这时候，夏香才匆匆的赶回回来，把老夫人的吩咐禀告了一番。
顾婉茹感激的点头，“多谢老夫人想的周全。前几日去哪慈云寺里确实耗费了不少的精神，我还一直担心明儿的事情多，我的身子骨不争气呢，老夫人这么体恤茹儿，茹儿再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藕香阁内主仆几人一直悠悠闲闲的呆着，甘老夫人的院子里确是人来人往的热闹非凡。
自从魏嬷嬷放出了风去，公卿勋贵之家纷纷都动了起来。当然了，这里面有些是家里有适龄的小姐，真的有心思想要那盒子珍珠，有些则是看太后娘娘诚心礼佛、热心善举纯粹是跟着来凑热闹的。
抱着凑热闹的心思人家把自家愿意捐赠的米粮数目写在绢帛上，派出了家里精明的仆妇送来了定国公顾府，这些人也就是表个态而已，他们出的数目不大，有出几十石的，有出几百石的，最多的也没有超过两千石的。
而那些有心夺了珍珠的人家就颇费了心思了，几乎都是老太君或者主持中馈的夫人亲自出面，亲自把写着自家要出的米粮数目的绢帛送来了顾府，顺便来探一探口风。
这些人家出的米粮就是多了起来，最少的也是三千石，一些志在必得的人家甚至出了上万石的粮食，比如六安侯王家就是一万一千石，并且言明她们家虽然一时拿不出这么的粮食，可是银票是现成的，已经打发了人去京都附近的德州府买粮了。
而荣国公张家也不示弱，她们家的赵老夫人不带是带着银票来的，还带来了她们在保定府的周围的那些庄子的地契，说是只要甘老夫人应承了她，保定府的那些张家粮栈立即就把粮食运了来。
甘老夫人有着自己的打算，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应承了这两位昔日的好姐妹，只是仰着一张笑脸敷衍着她们，说是太后娘娘定下的规矩大家都得守着，她会留下她们准备出的米粮数目，明日请太后娘娘明断的。
好言好语的打发走了两位老太君，甘老夫人吩咐下来，不论谁家在来送米粮绢帛的，直接交给魏嬷嬷就好，不要再把人领到她的院子了来了。
魏嬷嬷明白，老夫人这是说给保国公宋家说的呢，她们家迟迟没有把要出的米粮数目报上来。大家都明白，当然不是她们打算放弃了这一次的争夺，她们家可是有两个适龄的女孩呢。她们之所以迟迟不肯送来，无非是想悄悄的打探了别人家都出多少，她们想最后都改过了其他人去罢了。
魏嬷嬷心领神会，手脚麻利的把各家要出的数目一一誊写出来，小心的捧到了甘老夫人的面前，“老夫人请过目，除了宋家和咱们家的三小姐，就属荣国公张家和六安侯王家出的多呢，都是一万一千石。”
“嗯，”甘老夫人一边漫不经心的扫着各家出的数目，一边吩咐道，“打发个可靠的人，哦，不，你亲自去平江伯府走一趟，看看那个杜蒲旭是不是真的打算真金白银的拿出钱来买米粮支持三小姐。”
“那，宋家那边呢？”魏嬷嬷一愣，疑惑的问道，“咱们不等等他们家报过来的数目了么？”
“不用了，”甘老夫人摆了摆手，吩咐道，“宋家是不会送来咱们家了，哼，梁慧娴这事打算给咱们来个措手不及啊。好，我等着她！这一次绝不让他得逞了就是了。”
魏嬷嬷脸上闪过一丝为难，“可是咱们不知道宋家准备的粮食数目，如何跟杜家说啊？得要他们家准备多少呢？”
“这就要看他们家的决心了，”甘老夫人眼神一厉，又有了几分年轻时候的杀伐果决的彪悍之气，决绝的说道，“如果他们铁了心要帮助咱们顾家三小姐夺了那盒子珍珠，肯准备出两万石粮食的话，难道咱们顾家还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女孩输给宋家的庶女不成么？”
“老夫人的意思是，……”魏嬷嬷被甘老夫人的气势震住了，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试探着问道，“老夫人决定帮助三小姐了？”
“如果杜家真的肯出力，咱们又何乐而不为呢，”甘老夫人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吩咐道，“你打发人给咱们在宛平的米栈传话，不管他们想什么法子，一定要给我凑齐了一万石粮食，备用！”
至此，魏嬷嬷已经完全的明白了甘老夫人的意思，“老夫人放心，老奴这就是悄悄的去一趟杜府，探一探他们的决心。”
“你去吧，”甘老夫人指着眼前那些各家各户送来的写着米粮数目的绢帛，吩咐道。“吩咐了夏香来取了这些东西给二小姐送过去，毕竟名义上，明儿的事情她也是主角呢。”
“老奴遵命。”魏嬷嬷心头敞亮，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招手唤过了一个小丫头子，吩咐她去请了藕香阁的夏香过来，然后她自己悄悄的出了顾家的后门，在夜色的掩映下遮遮掩掩的去了平江伯府。
很快的，夏香就捧了一大摞的写满了各家米粮数目的绢帛条子回到了藕香阁，小心翼翼的送到了悠然的顾婉茹的面前。
“启禀二小姐，这些都是各家打发人送来的，魏嬷嬷整理好了，吩咐了奴婢取了回来，请二小姐过目。”夏香捧着东西，恭恭敬敬的说道。
“嗯，”顾婉茹有些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冲着青桃吩咐道，“去，把你准备的东西拿来吧。”
“是，二小姐，青桃这就去拿。”
青桃清脆的答应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不大一会儿就抱了一个四四方方半尺见方的绛紫色的锦盒子蹦蹦跳跳的赶了回来，那个盒子的外面就用锦缎包裹着，一打眼并不能看出是个什么东西。
谨慎的夏香没有多言，小丫头青桃却是一脸的得意，她把那个看不出什么东西的锦盒子放在了案几上，清脆的说道，“二小姐，青桃把东西都准备好了，都是按照你吩咐的做的，您看看青桃做的对不？”
顾婉茹伸手那个盒子拿在了手里，轻轻的转动着，最后又对着烛光端详了半天，满意的点了点头，“嗯，不错，就是这个样子的。”
说着话，顾婉茹冲着有些懵懂的夏香招了招手，吩咐道，“来，把那些锦帛都放进这个盒子里吧。黄杏，你也去搭把手。”
“是，二小姐。”黄杏答应着走了过来，自然是抬手接过了夏香手里的那些锦帛，从那个奇怪的盒子顶端唯一的那个小缝隙里一张张的那那些锦帛都放进了盒子里。
直到黄杏放完了，夏香才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有些急急巴巴的说道，“二小姐，这，这是什么东西啊？”
“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姑且就叫它落子无悔吧，”顾婉茹笑着解释道，“不过是我想着既然太后娘娘把差事交代了下来，小姐我就得用心，尽量的少出什么差错，为了避免明儿人多手杂的有人弄混了各位贵人的锦帛，我才吩咐了青桃做了这个没有门的盒子，只要东西放进去了，就拿出来了，除非把这个盒子废了才行，以后谁家还想送了锦帛来，直接放进去就是了。”
夏香明白了顾婉茹的意思，禁不住暗自佩服起二小姐奇巧的心思来，有了这么一个盒子，就不用担心明儿有人故布迷阵，偷偷的更换所出米粮的数目了。有了这么一个只进不出的盒子在，一旦哪家出米粮的锦帛条子出现了两张，自然也就自动作废了。
“确实是落子无悔呢，”夏香由衷的佩服到，“二小姐真聪明，有了这么盒子啊，明儿确实能省不少的事呢，要是老夫人知道了，肯定很欣慰的。”
“今天全赖老夫人张罗了，我不过是做了这么个盒子而已，”顾婉茹满脸的笑容，笑的很从容，却不见得意之色，“这事，还的禀告老夫人一声，夏香就你再辛苦跑一趟吧。”
顾婉茹的话正中夏香的下怀，有了这么一个盒子，老夫人要想帮助三小姐得到那一盒子珍珠，怕是得再去筹划一番呢。
心头一转，夏香恭声应承到，“是，奴婢听二小姐吩咐。”
打发走了夏香，青桃极其有眼色的去门口守着了，顾婉茹这才轻轻的问道，“都看清了？”
少言寡语的黄杏还有一个本事，那就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她的记性也是极佳的。方才她把那些锦帛一一放进了‘落子无悔’的盒子里，已经把哪些人家以及她们各自出的数目都记在了脑子里了。
听到二小姐的询问，黄杏笑吟吟的点头，条理分明的说道，“回二小姐的话，京都所有公卿勋贵之家都送了锦帛来，那些没有适龄的未嫁女的人家也送来了，就是出的少了些，有女儿的人家出的多一些，尤其是荣国公和六安侯家出的最多，每家都是一万一千石。还有，这里面不包括咱们家三小姐和保国公宋家送来的锦帛。”
顾婉茹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回笼觉，直到日上三竿了才安然的张开了眼睛，丫头青桃和黄杏殷勤的进来服侍着她洗漱完毕，又舒舒服服的用了早膳。这时候，夏香才匆匆的赶回回来，把老夫人的吩咐禀告了一番。
顾婉茹感激的点头，“多谢老夫人想的周全。前几日去哪慈云寺里确实耗费了不少的精神，我还一直担心明儿的事情多，我的身子骨不争气呢，老夫人这么体恤茹儿，茹儿再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藕香阁内主仆几人一直悠悠闲闲的呆着，甘老夫人的院子里确是人来人往的热闹非凡。
自从魏嬷嬷放出了风去，公卿勋贵之家纷纷都动了起来。当然了，这里面有些是家里有适龄的小姐，真的有心思想要那盒子珍珠，有些则是看太后娘娘诚心礼佛、热心善举纯粹是跟着来凑热闹的。
抱着凑热闹的心思人家把自家愿意捐赠的米粮数目写在绢帛上，派出了家里精明的仆妇送来了定国公顾府，这些人也就是表个态而已，他们出的数目不大，有出几十石的，有出几百石的，最多的也没有超过两千石的。
而那些有心夺了珍珠的人家就颇费了心思了，几乎都是老太君或者主持中馈的夫人亲自出面，亲自把写着自家要出的米粮数目的绢帛送来了顾府，顺便来探一探口风。
这些人家出的米粮就是多了起来，最少的也是三千石，一些志在必得的人家甚至出了上万石的粮食，比如六安侯王家就是一万一千石，并且言明她们家虽然一时拿不出这么的粮食，可是银票是现成的，已经打发了人去京都附近的德州府买粮了。
而荣国公张家也不示弱，她们家的赵老夫人不带是带着银票来的，还带来了她们在保定府的周围的那些庄子的地契，说是只要甘老夫人应承了她，保定府的那些张家粮栈立即就把粮食运了来。
甘老夫人有着自己的打算，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应承了这两位昔日的好姐妹，只是仰着一张笑脸敷衍着她们，说是太后娘娘定下的规矩大家都得守着，她会留下她们准备出的米粮数目，明日请太后娘娘明断的。
好言好语的打发走了两位老太君，甘老夫人吩咐下来，不论谁家在来送米粮绢帛的，直接交给魏嬷嬷就好，不要再把人领到她的院子了来了。
魏嬷嬷明白，老夫人这是说给保国公宋家说的呢，她们家迟迟没有把要出的米粮数目报上来。大家都明白，当然不是她们打算放弃了这一次的争夺，她们家可是有两个适龄的女孩呢。她们之所以迟迟不肯送来，无非是想悄悄的打探了别人家都出多少，她们想最后都改过了其他人去罢了。
魏嬷嬷心领神会，手脚麻利的把各家要出的数目一一誊写出来，小心的捧到了甘老夫人的面前，“老夫人请过目，除了宋家和咱们家的三小姐，就属荣国公张家和六安侯王家出的多呢，都是一万一千石。”
“嗯，”甘老夫人一边漫不经心的扫着各家出的数目，一边吩咐道，“打发个可靠的人，哦，不，你亲自去平江伯府走一趟，看看那个杜蒲旭是不是真的打算真金白银的拿出钱来买米粮支持三小姐。”
“那，宋家那边呢？”魏嬷嬷一愣，疑惑的问道，“咱们不等等他们家报过来的数目了么？”
“不用了，”甘老夫人摆了摆手，吩咐道，“宋家是不会送来咱们家了，哼，梁慧娴这事打算给咱们来个措手不及啊。好，我等着她！这一次绝不让他得逞了就是了。”
魏嬷嬷脸上闪过一丝为难，“可是咱们不知道宋家准备的粮食数目，如何跟杜家说啊？得要他们家准备多少呢？”
“这就要看他们家的决心了，”甘老夫人眼神一厉，又有了几分年轻时候的杀伐果决的彪悍之气，决绝的说道，“如果他们铁了心要帮助咱们顾家三小姐夺了那盒子珍珠，肯准备出两万石粮食的话，难道咱们顾家还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女孩输给宋家的庶女不成么？”
“老夫人的意思是，……”魏嬷嬷被甘老夫人的气势震住了，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试探着问道，“老夫人决定帮助三小姐了？”
“如果杜家真的肯出力，咱们又何乐而不为呢，”甘老夫人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吩咐道，“你打发人给咱们在宛平的米栈传话，不管他们想什么法子，一定要给我凑齐了一万石粮食，备用！”
至此，魏嬷嬷已经完全的明白了甘老夫人的意思，“老夫人放心，老奴这就是悄悄的去一趟杜府，探一探他们的决心。”
“你去吧，”甘老夫人指着眼前那些各家各户送来的写着米粮数目的绢帛，吩咐道。“吩咐了夏香来取了这些东西给二小姐送过去，毕竟名义上，明儿的事情她也是主角呢。”
“老奴遵命。”魏嬷嬷心头敞亮，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招手唤过了一个小丫头子，吩咐她去请了藕香阁的夏香过来，然后她自己悄悄的出了顾家的后门，在夜色的掩映下遮遮掩掩的去了平江伯府。
很快的，夏香就捧了一大摞的写满了各家米粮数目的绢帛条子回到了藕香阁，小心翼翼的送到了悠然的顾婉茹的面前。
“启禀二小姐，这些都是各家打发人送来的，魏嬷嬷整理好了，吩咐了奴婢取了回来，请二小姐过目。”夏香捧着东西，恭恭敬敬的说道。
“嗯，”顾婉茹有些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冲着青桃吩咐道，“去，把你准备的东西拿来吧。”
“是，二小姐，青桃这就去拿。”
青桃清脆的答应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不大一会儿就抱了一个四四方方半尺见方的绛紫色的锦盒子蹦蹦跳跳的赶了回来，那个盒子的外面就用锦缎包裹着，一打眼并不能看出是个什么东西。
谨慎的夏香没有多言，小丫头青桃却是一脸的得意，她把那个看不出什么东西的锦盒子放在了案几上，清脆的说道，“二小姐，青桃把东西都准备好了，都是按照你吩咐的做的，您看看青桃做的对不？”
顾婉茹伸手那个盒子拿在了手里，轻轻的转动着，最后又对着烛光端详了半天，满意的点了点头，“嗯，不错，就是这个样子的。”
说着话，顾婉茹冲着有些懵懂的夏香招了招手，吩咐道，“来，把那些锦帛都放进这个盒子里吧。黄杏，你也去搭把手。”
“是，二小姐。”黄杏答应着走了过来，自然是抬手接过了夏香手里的那些锦帛，从那个奇怪的盒子顶端唯一的那个小缝隙里一张张的那那些锦帛都放进了盒子里。
直到黄杏放完了，夏香才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有些急急巴巴的说道，“二小姐，这，这是什么东西啊？”
“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姑且就叫它落子无悔吧，”顾婉茹笑着解释道，“不过是我想着既然太后娘娘把差事交代了下来，小姐我就得用心，尽量的少出什么差错，为了避免明儿人多手杂的有人弄混了各位贵人的锦帛，我才吩咐了青桃做了这个没有门的盒子，只要东西放进去了，就拿出来了，除非把这个盒子废了才行，以后谁家还想送了锦帛来，直接放进去就是了。”
夏香明白了顾婉茹的意思，禁不住暗自佩服起二小姐奇巧的心思来，有了这么一个盒子，就不用担心明儿有人故布迷阵，偷偷的更换所出米粮的数目了。有了这么一个只进不出的盒子在，一旦哪家出米粮的锦帛条子出现了两张，自然也就自动作废了。
“确实是落子无悔呢，”夏香由衷的佩服到，“二小姐真聪明，有了这么盒子啊，明儿确实能省不少的事呢，要是老夫人知道了，肯定很欣慰的。”
“今天全赖老夫人张罗了，我不过是做了这么个盒子而已，”顾婉茹满脸的笑容，笑的很从容，却不见得意之色，“这事，还的禀告老夫人一声，夏香就你再辛苦跑一趟吧。”
顾婉茹的话正中夏香的下怀，有了这么一个盒子，老夫人要想帮助三小姐得到那一盒子珍珠，怕是得再去筹划一番呢。
心头一转，夏香恭声应承到，“是，奴婢听二小姐吩咐。”
打发走了夏香，青桃极其有眼色的去门口守着了，顾婉茹这才轻轻的问道，“都看清了？”
少言寡语的黄杏还有一个本事，那就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她的记性也是极佳的。方才她把那些锦帛一一放进了‘落子无悔’的盒子里，已经把哪些人家以及她们各自出的数目都记在了脑子里了。
听到二小姐的询问，黄杏笑吟吟的点头，条理分明的说道，“回二小姐的话，京都所有公卿勋贵之家都送了锦帛来，那些没有适龄的未嫁女的人家也送来了，就是出的少了些，有女儿的人家出的多一些，尤其是荣国公和六安侯家出的最多，每家都是一万一千石。还有，这里面不包括咱们家三小姐和保国公宋家送来的锦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