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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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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妇蒋许氏参见公主殿下！”
许老夫人一直没有忽略顾婉茹和萱公主这边的动静，后来更是得了小丫头黄杏送来的消息，心中早就已经有了计较。萱公主她们离着还有两仗远呢，许老夫人就离开了架势，大礼参拜了起来。
萱公主一下子怔住了。
她自作主张没有随着太后娘娘和皇上回宫，就是想低调的留下来，和蒋家人，尤其是蒋家的许老夫人拉近关系的。可是，白发苍苍的许老夫人这么一大礼参拜，反倒让大家觉得萱公主是故意来受许老夫人的大礼似的，这与她的初衷已经背道而驰了。
萱公主一时怔愣的忘记了动作，许老夫人却还恐怕大家没看明白一般，继续说道，“臣妇拜谢公主殿下举荐之恩，蒋家上下都感念公主的大恩大德的。”
说完之后，许老夫人还没有结束，一扭头吩咐不远处的蒋元震，“震儿，你还不过来谢过公主殿下的恩德，你能够有机会为皇上分忧、为社稷尽力，全赖公主举荐大恩了。”
“是，”蒋元震依言跪倒，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头，朗声说道，“臣蒋元震拜谢公主殿下。”
看着眼前恪守着臣子本分的蒋家祖孙，萱公主突然觉得什么地方自己想岔了，蒋家祖孙一直远在南疆，刚一回到朝堂就被皇上委以重任，他们对皇家感恩戴德，自己是皇家的公主，即便是有着别的什么想法也不太适合在这个节骨眼上表现的太明显啊。
心头一转，萱公主拿定了主意，她收拾起来方才的小儿女心态，端端正正的上前虚扶起许老夫人，凝声说道，“靖海侯老夫人不要多礼。这一次的事情是本宫和顾二小姐操持的，本宫不想出了差错，只不过是过来在看一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本宫帮忙的罢了。”
“至于举荐了蒋少将军去江南赈灾、剿匪也是为父皇分忧，思量再三觉得蒋少将军可以担此重任，全是一片坦荡公心，当不得老夫人和少将军如此郑重的道谢了，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萱公主的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有板有眼，总算没有带出她原本的小女儿的旖旎来，这让个一直捏着一把汗的顾婉茹放了心，不由的佩服起自己头一次见面的外祖母的英明和果决来。
不管将来萱公主和蒋元震如何，这个节骨眼上蒋家都不能让萱公主表现的太明显，只有这样一见面就以君臣大义把萱公主高高的架起来。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她不得不以自己大周公主的身份，而不是一个怀着旖旎心思的小女儿的身份说话行事，才是最符合如今微妙情势的呢。
许老夫人稳住了萱公主，周围的贵胄命妇们见没有了热闹可看，和萱公主打了招呼之后纷纷的告辞离开了。
随着南城的公卿贵胄们纷纷散去，南城显得有些空空荡荡了起来。
这个时候，一直隐在暗处的四皇子府世子姬毓筑一甩袖子，带着纠结的沉声吩咐道，“撤！”
随从的老仆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劝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无声的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
今天这一场虽然开头是由四皇子府导演的，但是事情的发展却是出乎了他们的预料之外，虽然宋家小姐最终获得了那盒子珍珠，但是她的声望不但没有被张扬，反倒是身患隐疾的事情被嚷嚷的人尽皆知了，这让准备迎娶她作为自己的正妃的世子爷来说，心情能不是复杂的么？
偏偏这事又怪不得别人，是那宋家老太君得了便宜还卖乖，逼着萱公主为了自保不得不对她们宋家反击的？而且，蒋家祖孙如此出人意料的出场，又得到了萱公主如此的举荐和袒护。
若是一个不慎，四皇子府和萱公主的联盟就有可能出现裂痕，若是她们兄妹之间出现了嫌隙，那四皇子府再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面前就少了一个能出面说话的人了。
事情如此复杂又微妙，世子爷没有按照原定计划行事，而是一脸纠结的让撤退一点也不难理解，他们确实的回去之后禀告了四皇子再细细筹谋了。
四皇子府世子姬毓筑真正的走了，随着大臣们离开的杜蒲旭却稍稍转了一个圈之后，又悄悄的潜了回来。
“启禀家主，”一个猿猴一般轻盈的身影出现在了杜蒲旭的身边，“一切准备停当，就等家主一声令下了。”
“嗯，”杜蒲旭神色阴沉的点了点头，决绝的吩咐道，“其他人撤回，让狼卫去做。”
那人愕然的抬头，他实在没想到只是对于一个区区的小丫头家主竟然要出动狼卫！
狼卫的成员都不是汉人，顾名思义，他们都是南疆的蛮夷之人，是这些年杜家在南疆擒获的那些蛮族俘虏里精心洗选的挑选出来，一点点的训练出来的，是杜家最精锐、最秘密，也是最让人琢磨透的一把匕首。
狼卫训练不易，为了保密起见，等闲都不会动用他们的。如今是在京都，是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家主竟然要动用狼卫，难道那个小丫头真的重要到可以决定了平江伯府的生死存亡了么？
杜蒲旭没有等到肯定的应答，他的脸色顿时就更加难看了起来，“怎么？连你也想抗命？！”
“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去重新撤换人手，决不会让人活着离开南城！”
那人决绝的说着，躬身一礼，几个腾挪之间又猿猴一般消失在了一片青砖绿瓦之间。
杜蒲旭这才放了心，重新把视线调回了暖棚里，还在寒暄废话着的那群女眷身上。
四皇子府世子姬毓筑走了，杜蒲旭也重新调配了人手，九皇子姬乾晖却还没有拿定主意。
皇上如此重视江南的事情，并且派了一个从来没有带过兵、甚至连上朝的机会都没有过的毛头小子去江南赈灾、剿匪，这让九皇子心头很不踏实，尤其是这个毛头小子不是别人，而是老靖海侯的孙子，在军中还残存着不少威望的蒋家嫡孙，皇上心里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姬乾晖心里实在是没有了底。
之前，他曾经和杜蒲旭约定，由他出面毁了顾婉茹的名声，杜家拉上顾家一起踏踏实实的听命于他九皇子。原本他就疑心杜蒲旭如此提议的用心，如果像是表面看起来那样蒋家只剩下了一个老太太一个毛头小子，杜家对顾婉茹这个深宅丫头也太过重视了一些。
如今，经过了今天这一场，证实了姬乾晖的猜测，杜家在南疆的地位远没有外表上看起来的那么稳固，蒋家也绝不是表象上看起来的那样只剩了老妪弱孙而已，只要皇上稍一抬举，蒋家的复兴指日可待啊。
此消彼长，这么一盘算，平江伯杜家和靖海侯蒋家似乎有些难分伯仲了起来，即便是如今的杜家还占着一些优势，可是他们杜家的外甥女却为他们拉低了不少的分数啊。
就在方才，那个顾婉卿只不过是略输了一局，立即就不管不顾的发作了起来，在宋家老夫人的逼迫之下，甘老夫人不得不弃车保帅，连他有癫狂之疾的话都说出来了，顾婉卿实在是难上台面啊。
与顾婉卿的愚蠢相反，同样是甘老夫人的嫡出孙女，蒋家的外甥女顾婉茹却聪明的多，不，简直可以说是聪明绝至极。今天她看起来是不声不响的，实际上却是一直在影响着大局，甚至是掌控着大局，那个自诩聪明的姬双萱只不过是她手里的提线木偶罢了。
虽然这个顾婉茹曾经屡屡破坏他姬乾晖的计划，但要是他拿出手段和耐心来把她收入已用，她肯定是一位极其得力的助手，再加上蒋家的崛起，他们未必不能成为他的一大助力，不一定比杜家和顾婉卿组合带来的利益少呢。
如今，蒋家只是出露头角，顾婉茹也只是牛刀小试，如果他抢先一步和他们达成真正的同盟，也未尝不是一件明智之举。而且，如今的蒋元震又担着江南赈灾、剿匪的差事，若是能成为九皇子府的同盟，那江南之险也就不在是险，而是有惊无险了。
越想越觉得此事可行，姬乾晖果断的一摆手，贴身暗卫黑岩立即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恭声禀告，“启禀殿下，属下早就准备妥当，离着这里不远处的那条小街是回定国公府的必经之力，哪里原本就偏僻，方才咱们的人又去清过场了，最适合行事了，属下等随时听候殿下的吩咐。”
“什么？”姬乾晖狭长的凤目里眸光一闪，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谁让你们擅做主张的？”
黑岩就是一哆嗦，他跟在姬乾晖身边很久了，自认为对自家主子的脾气已经摸透了，刚才场中扯出了江南着灾的时候，自家主子那股子恨不能把顾二小姐生生吞活剥了的神态他是看的一清二楚的，这才赶着提前去预备的。
可是，这才多大一会儿的功夫啊，主子就变了脸，自己这一次十拿九稳的马屁一下子拍在了马腿上。
面对着主子浑身的寒冽之气，黑岩硬着头皮说道，“是，是属下自、自作主张，请殿下责罚！”
“臣妇蒋许氏参见公主殿下！”
许老夫人一直没有忽略顾婉茹和萱公主这边的动静，后来更是得了小丫头黄杏送来的消息，心中早就已经有了计较。萱公主她们离着还有两仗远呢，许老夫人就离开了架势，大礼参拜了起来。
萱公主一下子怔住了。
她自作主张没有随着太后娘娘和皇上回宫，就是想低调的留下来，和蒋家人，尤其是蒋家的许老夫人拉近关系的。可是，白发苍苍的许老夫人这么一大礼参拜，反倒让大家觉得萱公主是故意来受许老夫人的大礼似的，这与她的初衷已经背道而驰了。
萱公主一时怔愣的忘记了动作，许老夫人却还恐怕大家没看明白一般，继续说道，“臣妇拜谢公主殿下举荐之恩，蒋家上下都感念公主的大恩大德的。”
说完之后，许老夫人还没有结束，一扭头吩咐不远处的蒋元震，“震儿，你还不过来谢过公主殿下的恩德，你能够有机会为皇上分忧、为社稷尽力，全赖公主举荐大恩了。”
“是，”蒋元震依言跪倒，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头，朗声说道，“臣蒋元震拜谢公主殿下。”
看着眼前恪守着臣子本分的蒋家祖孙，萱公主突然觉得什么地方自己想岔了，蒋家祖孙一直远在南疆，刚一回到朝堂就被皇上委以重任，他们对皇家感恩戴德，自己是皇家的公主，即便是有着别的什么想法也不太适合在这个节骨眼上表现的太明显啊。
心头一转，萱公主拿定了主意，她收拾起来方才的小儿女心态，端端正正的上前虚扶起许老夫人，凝声说道，“靖海侯老夫人不要多礼。这一次的事情是本宫和顾二小姐操持的，本宫不想出了差错，只不过是过来在看一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本宫帮忙的罢了。”
“至于举荐了蒋少将军去江南赈灾、剿匪也是为父皇分忧，思量再三觉得蒋少将军可以担此重任，全是一片坦荡公心，当不得老夫人和少将军如此郑重的道谢了，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萱公主的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有板有眼，总算没有带出她原本的小女儿的旖旎来，这让个一直捏着一把汗的顾婉茹放了心，不由的佩服起自己头一次见面的外祖母的英明和果决来。
不管将来萱公主和蒋元震如何，这个节骨眼上蒋家都不能让萱公主表现的太明显，只有这样一见面就以君臣大义把萱公主高高的架起来。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她不得不以自己大周公主的身份，而不是一个怀着旖旎心思的小女儿的身份说话行事，才是最符合如今微妙情势的呢。
许老夫人稳住了萱公主，周围的贵胄命妇们见没有了热闹可看，和萱公主打了招呼之后纷纷的告辞离开了。
随着南城的公卿贵胄们纷纷散去，南城显得有些空空荡荡了起来。
这个时候，一直隐在暗处的四皇子府世子姬毓筑一甩袖子，带着纠结的沉声吩咐道，“撤！”
随从的老仆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劝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无声的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
今天这一场虽然开头是由四皇子府导演的，但是事情的发展却是出乎了他们的预料之外，虽然宋家小姐最终获得了那盒子珍珠，但是她的声望不但没有被张扬，反倒是身患隐疾的事情被嚷嚷的人尽皆知了，这让准备迎娶她作为自己的正妃的世子爷来说，心情能不是复杂的么？
偏偏这事又怪不得别人，是那宋家老太君得了便宜还卖乖，逼着萱公主为了自保不得不对她们宋家反击的？而且，蒋家祖孙如此出人意料的出场，又得到了萱公主如此的举荐和袒护。
若是一个不慎，四皇子府和萱公主的联盟就有可能出现裂痕，若是她们兄妹之间出现了嫌隙，那四皇子府再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面前就少了一个能出面说话的人了。
事情如此复杂又微妙，世子爷没有按照原定计划行事，而是一脸纠结的让撤退一点也不难理解，他们确实的回去之后禀告了四皇子再细细筹谋了。
四皇子府世子姬毓筑真正的走了，随着大臣们离开的杜蒲旭却稍稍转了一个圈之后，又悄悄的潜了回来。
“启禀家主，”一个猿猴一般轻盈的身影出现在了杜蒲旭的身边，“一切准备停当，就等家主一声令下了。”
“嗯，”杜蒲旭神色阴沉的点了点头，决绝的吩咐道，“其他人撤回，让狼卫去做。”
那人愕然的抬头，他实在没想到只是对于一个区区的小丫头家主竟然要出动狼卫！
狼卫的成员都不是汉人，顾名思义，他们都是南疆的蛮夷之人，是这些年杜家在南疆擒获的那些蛮族俘虏里精心洗选的挑选出来，一点点的训练出来的，是杜家最精锐、最秘密，也是最让人琢磨透的一把匕首。
狼卫训练不易，为了保密起见，等闲都不会动用他们的。如今是在京都，是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家主竟然要动用狼卫，难道那个小丫头真的重要到可以决定了平江伯府的生死存亡了么？
杜蒲旭没有等到肯定的应答，他的脸色顿时就更加难看了起来，“怎么？连你也想抗命？！”
“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去重新撤换人手，决不会让人活着离开南城！”
那人决绝的说着，躬身一礼，几个腾挪之间又猿猴一般消失在了一片青砖绿瓦之间。
杜蒲旭这才放了心，重新把视线调回了暖棚里，还在寒暄废话着的那群女眷身上。
四皇子府世子姬毓筑走了，杜蒲旭也重新调配了人手，九皇子姬乾晖却还没有拿定主意。
皇上如此重视江南的事情，并且派了一个从来没有带过兵、甚至连上朝的机会都没有过的毛头小子去江南赈灾、剿匪，这让九皇子心头很不踏实，尤其是这个毛头小子不是别人，而是老靖海侯的孙子，在军中还残存着不少威望的蒋家嫡孙，皇上心里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姬乾晖心里实在是没有了底。
之前，他曾经和杜蒲旭约定，由他出面毁了顾婉茹的名声，杜家拉上顾家一起踏踏实实的听命于他九皇子。原本他就疑心杜蒲旭如此提议的用心，如果像是表面看起来那样蒋家只剩下了一个老太太一个毛头小子，杜家对顾婉茹这个深宅丫头也太过重视了一些。
如今，经过了今天这一场，证实了姬乾晖的猜测，杜家在南疆的地位远没有外表上看起来的那么稳固，蒋家也绝不是表象上看起来的那样只剩了老妪弱孙而已，只要皇上稍一抬举，蒋家的复兴指日可待啊。
此消彼长，这么一盘算，平江伯杜家和靖海侯蒋家似乎有些难分伯仲了起来，即便是如今的杜家还占着一些优势，可是他们杜家的外甥女却为他们拉低了不少的分数啊。
就在方才，那个顾婉卿只不过是略输了一局，立即就不管不顾的发作了起来，在宋家老夫人的逼迫之下，甘老夫人不得不弃车保帅，连他有癫狂之疾的话都说出来了，顾婉卿实在是难上台面啊。
与顾婉卿的愚蠢相反，同样是甘老夫人的嫡出孙女，蒋家的外甥女顾婉茹却聪明的多，不，简直可以说是聪明绝至极。今天她看起来是不声不响的，实际上却是一直在影响着大局，甚至是掌控着大局，那个自诩聪明的姬双萱只不过是她手里的提线木偶罢了。
虽然这个顾婉茹曾经屡屡破坏他姬乾晖的计划，但要是他拿出手段和耐心来把她收入已用，她肯定是一位极其得力的助手，再加上蒋家的崛起，他们未必不能成为他的一大助力，不一定比杜家和顾婉卿组合带来的利益少呢。
如今，蒋家只是出露头角，顾婉茹也只是牛刀小试，如果他抢先一步和他们达成真正的同盟，也未尝不是一件明智之举。而且，如今的蒋元震又担着江南赈灾、剿匪的差事，若是能成为九皇子府的同盟，那江南之险也就不在是险，而是有惊无险了。
越想越觉得此事可行，姬乾晖果断的一摆手，贴身暗卫黑岩立即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恭声禀告，“启禀殿下，属下早就准备妥当，离着这里不远处的那条小街是回定国公府的必经之力，哪里原本就偏僻，方才咱们的人又去清过场了，最适合行事了，属下等随时听候殿下的吩咐。”
“什么？”姬乾晖狭长的凤目里眸光一闪，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谁让你们擅做主张的？”
黑岩就是一哆嗦，他跟在姬乾晖身边很久了，自认为对自家主子的脾气已经摸透了，刚才场中扯出了江南着灾的时候，自家主子那股子恨不能把顾二小姐生生吞活剥了的神态他是看的一清二楚的，这才赶着提前去预备的。
可是，这才多大一会儿的功夫啊，主子就变了脸，自己这一次十拿九稳的马屁一下子拍在了马腿上。
面对着主子浑身的寒冽之气，黑岩硬着头皮说道，“是，是属下自、自作主张，请殿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