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薇若妮卡和克里斯汀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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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薇若妮卡的……”听到祖儿的报告，艾丽丝不禁楞了一下。
薇若妮卡是跟随艾丽丝多年的老部下，当初“山猫”的叛军攻进山洞要塞时，艾丽丝的卫队决死不降，后来艾丽丝被囚禁的时候，这些忠心耿耿的部下也跟着受了不少苦，当中就有薇若妮卡。前天一早，艾丽丝就派薇若妮卡和另外一名女兵外出采购物资，但过了一整天，她们两人仍愈期未归，原本艾丽丝就想要亲自去调查，却被卡修斯的事情给耽误了；如今终于得到薇若妮卡的消息，却得知她竟变成了一具尸体，这让一向重视感情的艾丽丝如何能够接受？
“艾丽丝，先搞清楚这是什么回事？”苏菲娅走上来，对于艾丽丝的不安的悲伤，苏菲娅也身同感受。
经苏菲娅提醒，艾丽丝才回过神来，她连忙向祖儿吩咐道：“对了，乔伊卡、乔伊卡在哪里？快带他去议事厅等我……”
“没必要，我已经来了。”屋子外面传来了一把熟悉且响亮的朗然声音。
话声刚落，人站在了门口。
只见乔伊卡满脸胡渣、眼神疲惫、头发凌乱，几天没洗的衣服发出混合着酒精和其他怪味的恶臭，看起来甚为颓废。右肩上扛着一个装着重物的大麻袋。
“不许进来！”祖儿连忙拦住了房门，不让乔伊卡踏进房间。
“让开。”乔伊卡看似轻轻的一拨，祖儿却感受到有如千斤重的力度压过来，完全无法抵挡地被推到一边。
排除了障碍之后，乔伊卡漫不经心地把沾满泥泞的靴子踩在苏菲娅房间那干净、整洁的木板地面上。他目光越过苏菲娅和艾丽丝，发现房间里除了他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咦，欧文，你也在啊！你们在商量什么呢？”乔伊卡抬手朝欧文打了个招呼，言语之间毫不掩饰他早已知道欧文已经来到的事实。
“乔伊卡，这到底是……”
还没等艾丽丝把话说完，乔伊卡就把肩上的麻袋随意扔在地上。麻袋里面的重物撞击到悬空的木质地板，发出非常响亮的“咚”的一声。扎在袋口的绳子松开，露出了装在里面的少女裸尸的上半身。
“啊！”女兵祖儿连忙别过脸去，她不想看到自己的姐妹死得如此毫无尊严。
“薇若妮卡！”艾丽丝连忙伏下去，她拔开女尸凌乱的长发，看见那惨死的容貌确实就是自己的部下时，心中唯一的饶幸也随之破灭了，她抬起头，一脸不满地瞪着乔伊卡，“你就不能轻点吗？”
苏菲娅也蹲下来，一边安抚艾丽丝，一边在银制十字架中积聚魔力，尝试是否还有抢救的可能；但当苏菲娅接触冰冷的肌肤、僵硬的四肢，以及遍布于皮肤表面的尸斑时，她知道早已回天乏术了，这个女孩至少死了十几个小时，而脖子上那道明显的青肿掐痕，应该就是致死的原因。苏菲娅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艾丽丝，只能在后面默默地抱住她的双肩。
经过短暂的哀思之后，身为领袖的苏菲娅没有继续沉浸于悲痛，她展现出坚强的一面，站起来向唯一可能的知情者乔伊卡问：“这种无耻的事情，乔伊卡，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是我干的。”乔伊卡回答得很干脆。
“什么？！”艾丽丝“嚯”的一声站起来，“你、你刚才说什么？”
“我是说，这个女人是我杀的。”乔伊卡若无其事地说，“我亲手陷死了她。”
此言一出，房间里有三个女人尽皆震惊。祖儿甚至直接“唰”地一声抽出腰间长剑，她满脸怒容地瞪着乔伊卡，只要苏菲娅或艾丽丝一声令下，就立即为自己的姐妹报仇。
“你、你……乔伊卡！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艾丽丝朝乔伊卡厉声吼道，“薇若妮卡跟了我5年了，看看你都干什么！你的脑袋是不是被烧成浆糊了？”
“艾丽丝，你的脑袋才被烧成浆糊。”没想到乔伊卡毫无负罪感地反斥道，“都过了5年时间，居然还没发现自己身边的亲信是谁安插进来的。”
“啊？”艾丽丝楞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女孩是个间谍？”欧文问。
“乔伊卡，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苏菲娅也连忙追问。
“我知道的事情并不多，但我很肯定地告诉你，这个女人－－”乔伊卡指着地上的女尸，“绝对不是你们应该哀悼的自己人。我本来有没一定要杀她的必要，可她自己偏偏有眼无珠，竟敢来招惹我乔伊卡大爷。哼！就凭那些半桶水的魅惑魔法，以为真能暗算我？”
“你胡说！”祖儿吼道。
“什么魅惑魔法？你不要信口开河。”艾丽丝在情感上仍然对乔伊卡所说的话极不相信。
可乔伊卡懒得跟她争辩，他摆了摆手，道：“说起来你应该感激我才对，我帮你拨掉了一枚随时会在你们背后扎出血窟窿的钉子。”
说完之后，乔伊卡转身离开房间，头也不回。
苏菲娅、欧文、艾丽丝、祖儿，四人赶紧追了出去。
“等等！”艾丽丝在后面喊着，“乔伊卡，你站住！辜且不论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克里斯汀娜在哪里？就是和薇若妮卡一起外出的那个女兵，你把她怎么样了？”
“什么克里斯汀娜？我没见过。”短暂停留之后，乔伊卡甩出了这个漫不经心的回答，然后继续往前走。
“你要去哪里？”欧文朗声问道。
“饿了，找吃的。洗澡、睡觉。哪像你那么悠闲，欧文，没事就陪美女们聊天。”话音渐渐远去，随着乔伊卡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
……
次日，苏菲娅和艾丽丝派出大量人手到城里搜索，终于在一幢破旧的房子里，找到了头破血流且被五花大绑的失踪女兵－－克里斯汀娜。
“你头上的伤哪里来？还有是谁把你绑了扔在那个地方的？是不是那个叫乔伊卡的男人做的？”
把克里斯汀娜带回营地之后，待她惊魂稍定，艾丽丝就急迫地问出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克里斯汀娜摇头。
“那是谁干的。”
“是、是薇若妮卡……”
“怎么可能？薇若妮卡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前天我和薇若妮卡到城里采购物资，我们俩走进一条巷子里，突然有人从后面袭击我的头，我晕过去了。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被绑住，我挣扎不开，直到有人来救我。”
“那你是没有亲眼看到薇若妮卡袭击你，也没看到薇若妮卡把你绑起来的吧，你如何断定是她呢？”
“我肯定。因为当时走在我后面的只有她一个人。”
“克里斯汀娜，你有没有想过，也有可能是有人在背后袭击了薇若妮卡，然后再袭击了你。”
“不！”克里斯汀娜很坚决地说，“我认得那绳子的打结手法，绝对是出自薇若妮卡的手没错。对了，薇若妮卡她人呢？她也回来了吗？我想和她当面对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到了这里，艾丽丝不想再问下去了，因为问出来的结果，让事情的真相朝着她本来不愿意相信的方向发展。而在不久之前，艾丽丝也接到了薇若妮卡的验尸结果：她虽然死去了十几个小时，但尸体内仍检验出残余魔力的反应－－也就是说，薇若妮卡在生前曾经研习过魔法。目击者的口述，还有验尸体的报告书，都不约而同地在告诉艾丽丝，昨晚乔伊卡所说的话是真的。
累了一天一夜的艾丽丝有些脱力，她愰愰惚惚地走到了外面……
“什么？薇若妮卡的……”听到祖儿的报告，艾丽丝不禁楞了一下。
薇若妮卡是跟随艾丽丝多年的老部下，当初“山猫”的叛军攻进山洞要塞时，艾丽丝的卫队决死不降，后来艾丽丝被囚禁的时候，这些忠心耿耿的部下也跟着受了不少苦，当中就有薇若妮卡。前天一早，艾丽丝就派薇若妮卡和另外一名女兵外出采购物资，但过了一整天，她们两人仍愈期未归，原本艾丽丝就想要亲自去调查，却被卡修斯的事情给耽误了；如今终于得到薇若妮卡的消息，却得知她竟变成了一具尸体，这让一向重视感情的艾丽丝如何能够接受？
“艾丽丝，先搞清楚这是什么回事？”苏菲娅走上来，对于艾丽丝的不安的悲伤，苏菲娅也身同感受。
经苏菲娅提醒，艾丽丝才回过神来，她连忙向祖儿吩咐道：“对了，乔伊卡、乔伊卡在哪里？快带他去议事厅等我……”
“没必要，我已经来了。”屋子外面传来了一把熟悉且响亮的朗然声音。
话声刚落，人站在了门口。
只见乔伊卡满脸胡渣、眼神疲惫、头发凌乱，几天没洗的衣服发出混合着酒精和其他怪味的恶臭，看起来甚为颓废。右肩上扛着一个装着重物的大麻袋。
“不许进来！”祖儿连忙拦住了房门，不让乔伊卡踏进房间。
“让开。”乔伊卡看似轻轻的一拨，祖儿却感受到有如千斤重的力度压过来，完全无法抵挡地被推到一边。
排除了障碍之后，乔伊卡漫不经心地把沾满泥泞的靴子踩在苏菲娅房间那干净、整洁的木板地面上。他目光越过苏菲娅和艾丽丝，发现房间里除了他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咦，欧文，你也在啊！你们在商量什么呢？”乔伊卡抬手朝欧文打了个招呼，言语之间毫不掩饰他早已知道欧文已经来到的事实。
“乔伊卡，这到底是……”
还没等艾丽丝把话说完，乔伊卡就把肩上的麻袋随意扔在地上。麻袋里面的重物撞击到悬空的木质地板，发出非常响亮的“咚”的一声。扎在袋口的绳子松开，露出了装在里面的少女裸尸的上半身。
“啊！”女兵祖儿连忙别过脸去，她不想看到自己的姐妹死得如此毫无尊严。
“薇若妮卡！”艾丽丝连忙伏下去，她拔开女尸凌乱的长发，看见那惨死的容貌确实就是自己的部下时，心中唯一的饶幸也随之破灭了，她抬起头，一脸不满地瞪着乔伊卡，“你就不能轻点吗？”
苏菲娅也蹲下来，一边安抚艾丽丝，一边在银制十字架中积聚魔力，尝试是否还有抢救的可能；但当苏菲娅接触冰冷的肌肤、僵硬的四肢，以及遍布于皮肤表面的尸斑时，她知道早已回天乏术了，这个女孩至少死了十几个小时，而脖子上那道明显的青肿掐痕，应该就是致死的原因。苏菲娅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艾丽丝，只能在后面默默地抱住她的双肩。
经过短暂的哀思之后，身为领袖的苏菲娅没有继续沉浸于悲痛，她展现出坚强的一面，站起来向唯一可能的知情者乔伊卡问：“这种无耻的事情，乔伊卡，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是我干的。”乔伊卡回答得很干脆。
“什么？！”艾丽丝“嚯”的一声站起来，“你、你刚才说什么？”
“我是说，这个女人是我杀的。”乔伊卡若无其事地说，“我亲手陷死了她。”
此言一出，房间里有三个女人尽皆震惊。祖儿甚至直接“唰”地一声抽出腰间长剑，她满脸怒容地瞪着乔伊卡，只要苏菲娅或艾丽丝一声令下，就立即为自己的姐妹报仇。
“你、你……乔伊卡！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艾丽丝朝乔伊卡厉声吼道，“薇若妮卡跟了我5年了，看看你都干什么！你的脑袋是不是被烧成浆糊了？”
“艾丽丝，你的脑袋才被烧成浆糊。”没想到乔伊卡毫无负罪感地反斥道，“都过了5年时间，居然还没发现自己身边的亲信是谁安插进来的。”
“啊？”艾丽丝楞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女孩是个间谍？”欧文问。
“乔伊卡，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苏菲娅也连忙追问。
“我知道的事情并不多，但我很肯定地告诉你，这个女人－－”乔伊卡指着地上的女尸，“绝对不是你们应该哀悼的自己人。我本来有没一定要杀她的必要，可她自己偏偏有眼无珠，竟敢来招惹我乔伊卡大爷。哼！就凭那些半桶水的魅惑魔法，以为真能暗算我？”
“你胡说！”祖儿吼道。
“什么魅惑魔法？你不要信口开河。”艾丽丝在情感上仍然对乔伊卡所说的话极不相信。
可乔伊卡懒得跟她争辩，他摆了摆手，道：“说起来你应该感激我才对，我帮你拨掉了一枚随时会在你们背后扎出血窟窿的钉子。”
说完之后，乔伊卡转身离开房间，头也不回。
苏菲娅、欧文、艾丽丝、祖儿，四人赶紧追了出去。
“等等！”艾丽丝在后面喊着，“乔伊卡，你站住！辜且不论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克里斯汀娜在哪里？就是和薇若妮卡一起外出的那个女兵，你把她怎么样了？”
“什么克里斯汀娜？我没见过。”短暂停留之后，乔伊卡甩出了这个漫不经心的回答，然后继续往前走。
“你要去哪里？”欧文朗声问道。
“饿了，找吃的。洗澡、睡觉。哪像你那么悠闲，欧文，没事就陪美女们聊天。”话音渐渐远去，随着乔伊卡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
……
次日，苏菲娅和艾丽丝派出大量人手到城里搜索，终于在一幢破旧的房子里，找到了头破血流且被五花大绑的失踪女兵－－克里斯汀娜。
“你头上的伤哪里来？还有是谁把你绑了扔在那个地方的？是不是那个叫乔伊卡的男人做的？”
把克里斯汀娜带回营地之后，待她惊魂稍定，艾丽丝就急迫地问出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克里斯汀娜摇头。
“那是谁干的。”
“是、是薇若妮卡……”
“怎么可能？薇若妮卡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前天我和薇若妮卡到城里采购物资，我们俩走进一条巷子里，突然有人从后面袭击我的头，我晕过去了。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被绑住，我挣扎不开，直到有人来救我。”
“那你是没有亲眼看到薇若妮卡袭击你，也没看到薇若妮卡把你绑起来的吧，你如何断定是她呢？”
“我肯定。因为当时走在我后面的只有她一个人。”
“克里斯汀娜，你有没有想过，也有可能是有人在背后袭击了薇若妮卡，然后再袭击了你。”
“不！”克里斯汀娜很坚决地说，“我认得那绳子的打结手法，绝对是出自薇若妮卡的手没错。对了，薇若妮卡她人呢？她也回来了吗？我想和她当面对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到了这里，艾丽丝不想再问下去了，因为问出来的结果，让事情的真相朝着她本来不愿意相信的方向发展。而在不久之前，艾丽丝也接到了薇若妮卡的验尸结果：她虽然死去了十几个小时，但尸体内仍检验出残余魔力的反应－－也就是说，薇若妮卡在生前曾经研习过魔法。目击者的口述，还有验尸体的报告书，都不约而同地在告诉艾丽丝，昨晚乔伊卡所说的话是真的。
累了一天一夜的艾丽丝有些脱力，她愰愰惚惚地走到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