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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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瞳背靠在山洞壁上，看了看陈虎满是期待的眼神，口中叼起一根杂草，思绪开始不断地蔓延。“问心，全名是明问本心。我不是人族，也不能完全地口述解释清楚你们人族问心代表含义。只能以妖族的立场大概跟你介绍一下。”
“三阶以前，五族修炼能量、各种基本技能等各种外在战力。唯一与内在有关的，大概也只有天赋展现这一项。从三阶往后，修炼的方向从外在转向了内在，最基本的便是灵魂之力的修炼，这也是冲击四，五，六三阶的基础所在。”
“四阶的离体阶灵魂之力，主在控制本身。无论是翔空、方圆天地、半能量体，还是你并没有接触过的开辟秘境，都是一种自我控制的具体展现。五阶掌控阶灵魂之力，主在掌控他人。六阶毁灭阶灵魂之力，主在随心所欲。”
“而想要随心所欲，便要本心对自己的质疑完全地被抹灭，达到完全地迎合自己的程度。可一个人让自己的本心对自已完全地迎合，又是何其困难。”
“欺骗、愧就、被迫、迷失等等，各种违心之过无时无刻不在让本心对自己产生质疑。可这些，又往往是修炼者成长必不可少的一个过程。问心便是斩断这一切质疑，让本心重归对自己的信任。”
“正常的问心，首先是在冲阶以前，以某种秘技联系到本心，然后不断与之沟通，让它坦白地指出对自己的质疑。然后，用自己的行动去弥补，达到本心重新地认可你。当你在冲阶时，问心的过程因为你事先的弥补，便会自然而然地完成。”
“这种问心，又被称为先问。虽然过程比较麻烦，但胜在稳定。视每个人的情况不同，持续的时间也各有不同。当然，如同你做的违心之事太多，在生命完全消散时仍无法完成，那就只能怪自己了。”
“第二种问心，便是直问。不事先沟通本心，直接在冲阶时直面本心。以某种特殊方法在冲阶时直接将本心对你的质疑尽数消除。这一类的问心，因为阶障将质疑给无限的放大，本心会极度地仇视自己，能通过阶障的力量不留余力的攻击自己。”
“这也就是你先前所做的事。这种问心，如果你在冲阶结束时仍未让本心信任自己。那么，在冲阶的最后一刻，本心会将你直接轰杀。当然，如果成功，那你获得的好处也会远超先问的问心。”
“大体上就是这样，由于每个修炼者的情况不同也许会出现略微的改变，但总的来说，都是斩断本心中的那份质疑。明白了？”苍瞳一转头，看向了陈虎。
后者心有余悸的吸了一口凉气，额头渗出些许冷汗。“我原本只是本能地不想让本心躲在暗处，想让它堂堂正正地直面我，没想到还有这层缘由。可是，为什么我总感觉我的本心对自己的攻击并没有那么强悍？而且，它好像是有意无意地指引我。”
“呵呵~本心是你，你即本心。就好比平时，本心对你无比的信任，但总会有一席之地保留着对你的质疑。冲阶时，阶障会将本心的质疑无限放大，但它对你的信任也始终会占有一席之地。问心时，那一席之地的信任会无意识地影响到本心。所以，你才会觉得本心有意的指引你。”
“当然了，这里面，固然也是因为你没有做过太多的违心之举，让本心的那份信任，对它的影响过于放大，让你产生了一种错觉。你想想，如果直问时，本心全心全意地想要杀死修炼者，没有丝毫的余地让修炼者通过，那谁还会选择直问？”
陈虎不住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又问道：“你刚才也说了，要通过直问，需要通过某种特殊的方法才可以。可为什么我的本心只是问了我一个问题，便让我顺利通过了？”
“这我也无法解释。”苍瞳摇了摇头，紧盯着陈虎道：“我反而一直想要问你这个问题。”
“问我？我怎么知道？本心问我，我就顺其自然地回答了。”陈虎满头的雾水。
“顺其自然？”
“对啊，顺其自然。我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了。”
苍瞳闭上眼睛微一思量，道：“想要尽量减低问心的难度，就得避开违心之过的诞生。有两种可能可以降低难度。”
“第一种，那个修炼者是真正的白痴。因为白痴一生都不会去思考别的东西。可既然是白痴，他又如何修炼？第二种，你刚刚就接触过。”说完，苍瞳又再次看向了陈虎。
“我刚刚接触过？你是说，魔兽？”陈虎双眼一亮，有些难以置信。
苍瞳笑了笑，道：“没错，就是魔兽。魔兽无智慧，哪怕高阶一点的，它们的智慧也依旧低的可怜。它们这一类，完全靠着本能行动。无所谓好，无所谓坏，一切皆本能。本能亦本心。所以，魔兽一旦冲至六阶，它们会水到渠成的进阶域主阶，根本就没有问心阶障一说。”
说完，苍瞳有意无意地瞄了瞄陈虎，看得后者寒光直立。
“苍瞳，虽然你老骂我白痴。可我并不觉得自己白痴，只是有时候脑子没转过弯而已。魔兽就更不搭边了。”陈虎重重地咬了咬‘白痴’两个字，让苍瞳一阵发笑。
“哈哈~其实，除了这两种可能外，还有一种理论上的可能，也会达到减轻违心之过的诞生。不过，既然是理论，那这一种几乎无人达到过。”苍瞳顿了一顿，直到陈虎急得不停地握紧拳头，才缓缓道。“这种可能，便是修炼者有着一棵专注之心。”
“专注之心？”
“是的。所谓专注之心，便是修炼者为了某种目标，一心一意地去为这个目标付出行动。你就是无限地接近专注之心，所以，你的问心才会如此的顺利。你一直坚持在做什么事？”
“一直坚持的事。”陈虎默默地低下了头，语气沙哑道：“我想要活下去。”
“额~”苍瞳被陈虎的这个理由说的一愣，也跟着低下了头。“原本，我以为你会回答说想到变强。没想到……呵呵，活下去。这是每个生物最直接的本能。可世上又有多少生物注意到了这种本能呢。哪怕是我，也只是认为活着是应该的，却从没想过，活下去，是因为我想要活下去。”
一人一圣之间，蔓延起一种奇异的寂静。
良久，苍瞳率先回去了神。“那你想要活下去干什么？”
“活下去看到父亲开怀的笑，活下去与泰老大，胡二哥，顾老四一起逍遥每天一天，活下去看到狂战陈家的威名再次响彻九大王国，活下去完成与你的约定，活下去看到自己到底能站得多高。”陈虎越说，语气就越坚定，身上透出一股难以言语的自信。
“哈哈~你活下去要做的事情还真不少啊。没想到，我苍瞳堂堂一个九阶八级的大天圣，生命悠久到自己都忘记存在多少岁月了，却还不如一个只活了十六岁的三阶零级小屁孩。我真是白活了这么久了。”
“活下去。简单的三个字，道尽了生命存在的意义。如此明了的至理，居然在我落魄至如此地步，才番然醒悟。哈哈，哈哈……”说到最后，苍瞳笑着笑着便消失了踪影。
陈虎不明所以的抓了抓头，不明白这简单的三个字，怎么让苍瞳变得如此反复无常。“算了，不理他了。进阶万夫长的目标已经达成，找泰老大他们来一起端了这蚂蚁窝，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苍瞳背靠在山洞壁上，看了看陈虎满是期待的眼神，口中叼起一根杂草，思绪开始不断地蔓延。“问心，全名是明问本心。我不是人族，也不能完全地口述解释清楚你们人族问心代表含义。只能以妖族的立场大概跟你介绍一下。”
“三阶以前，五族修炼能量、各种基本技能等各种外在战力。唯一与内在有关的，大概也只有天赋展现这一项。从三阶往后，修炼的方向从外在转向了内在，最基本的便是灵魂之力的修炼，这也是冲击四，五，六三阶的基础所在。”
“四阶的离体阶灵魂之力，主在控制本身。无论是翔空、方圆天地、半能量体，还是你并没有接触过的开辟秘境，都是一种自我控制的具体展现。五阶掌控阶灵魂之力，主在掌控他人。六阶毁灭阶灵魂之力，主在随心所欲。”
“而想要随心所欲，便要本心对自己的质疑完全地被抹灭，达到完全地迎合自己的程度。可一个人让自己的本心对自已完全地迎合，又是何其困难。”
“欺骗、愧就、被迫、迷失等等，各种违心之过无时无刻不在让本心对自己产生质疑。可这些，又往往是修炼者成长必不可少的一个过程。问心便是斩断这一切质疑，让本心重归对自己的信任。”
“正常的问心，首先是在冲阶以前，以某种秘技联系到本心，然后不断与之沟通，让它坦白地指出对自己的质疑。然后，用自己的行动去弥补，达到本心重新地认可你。当你在冲阶时，问心的过程因为你事先的弥补，便会自然而然地完成。”
“这种问心，又被称为先问。虽然过程比较麻烦，但胜在稳定。视每个人的情况不同，持续的时间也各有不同。当然，如同你做的违心之事太多，在生命完全消散时仍无法完成，那就只能怪自己了。”
“第二种问心，便是直问。不事先沟通本心，直接在冲阶时直面本心。以某种特殊方法在冲阶时直接将本心对你的质疑尽数消除。这一类的问心，因为阶障将质疑给无限的放大，本心会极度地仇视自己，能通过阶障的力量不留余力的攻击自己。”
“这也就是你先前所做的事。这种问心，如果你在冲阶结束时仍未让本心信任自己。那么，在冲阶的最后一刻，本心会将你直接轰杀。当然，如果成功，那你获得的好处也会远超先问的问心。”
“大体上就是这样，由于每个修炼者的情况不同也许会出现略微的改变，但总的来说，都是斩断本心中的那份质疑。明白了？”苍瞳一转头，看向了陈虎。
后者心有余悸的吸了一口凉气，额头渗出些许冷汗。“我原本只是本能地不想让本心躲在暗处，想让它堂堂正正地直面我，没想到还有这层缘由。可是，为什么我总感觉我的本心对自己的攻击并没有那么强悍？而且，它好像是有意无意地指引我。”
“呵呵~本心是你，你即本心。就好比平时，本心对你无比的信任，但总会有一席之地保留着对你的质疑。冲阶时，阶障会将本心的质疑无限放大，但它对你的信任也始终会占有一席之地。问心时，那一席之地的信任会无意识地影响到本心。所以，你才会觉得本心有意的指引你。”
“当然了，这里面，固然也是因为你没有做过太多的违心之举，让本心的那份信任，对它的影响过于放大，让你产生了一种错觉。你想想，如果直问时，本心全心全意地想要杀死修炼者，没有丝毫的余地让修炼者通过，那谁还会选择直问？”
陈虎不住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又问道：“你刚才也说了，要通过直问，需要通过某种特殊的方法才可以。可为什么我的本心只是问了我一个问题，便让我顺利通过了？”
“这我也无法解释。”苍瞳摇了摇头，紧盯着陈虎道：“我反而一直想要问你这个问题。”
“问我？我怎么知道？本心问我，我就顺其自然地回答了。”陈虎满头的雾水。
“顺其自然？”
“对啊，顺其自然。我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了。”
苍瞳闭上眼睛微一思量，道：“想要尽量减低问心的难度，就得避开违心之过的诞生。有两种可能可以降低难度。”
“第一种，那个修炼者是真正的白痴。因为白痴一生都不会去思考别的东西。可既然是白痴，他又如何修炼？第二种，你刚刚就接触过。”说完，苍瞳又再次看向了陈虎。
“我刚刚接触过？你是说，魔兽？”陈虎双眼一亮，有些难以置信。
苍瞳笑了笑，道：“没错，就是魔兽。魔兽无智慧，哪怕高阶一点的，它们的智慧也依旧低的可怜。它们这一类，完全靠着本能行动。无所谓好，无所谓坏，一切皆本能。本能亦本心。所以，魔兽一旦冲至六阶，它们会水到渠成的进阶域主阶，根本就没有问心阶障一说。”
说完，苍瞳有意无意地瞄了瞄陈虎，看得后者寒光直立。
“苍瞳，虽然你老骂我白痴。可我并不觉得自己白痴，只是有时候脑子没转过弯而已。魔兽就更不搭边了。”陈虎重重地咬了咬‘白痴’两个字，让苍瞳一阵发笑。
“哈哈~其实，除了这两种可能外，还有一种理论上的可能，也会达到减轻违心之过的诞生。不过，既然是理论，那这一种几乎无人达到过。”苍瞳顿了一顿，直到陈虎急得不停地握紧拳头，才缓缓道。“这种可能，便是修炼者有着一棵专注之心。”
“专注之心？”
“是的。所谓专注之心，便是修炼者为了某种目标，一心一意地去为这个目标付出行动。你就是无限地接近专注之心，所以，你的问心才会如此的顺利。你一直坚持在做什么事？”
“一直坚持的事。”陈虎默默地低下了头，语气沙哑道：“我想要活下去。”
“额~”苍瞳被陈虎的这个理由说的一愣，也跟着低下了头。“原本，我以为你会回答说想到变强。没想到……呵呵，活下去。这是每个生物最直接的本能。可世上又有多少生物注意到了这种本能呢。哪怕是我，也只是认为活着是应该的，却从没想过，活下去，是因为我想要活下去。”
一人一圣之间，蔓延起一种奇异的寂静。
良久，苍瞳率先回去了神。“那你想要活下去干什么？”
“活下去看到父亲开怀的笑，活下去与泰老大，胡二哥，顾老四一起逍遥每天一天，活下去看到狂战陈家的威名再次响彻九大王国，活下去完成与你的约定，活下去看到自己到底能站得多高。”陈虎越说，语气就越坚定，身上透出一股难以言语的自信。
“哈哈~你活下去要做的事情还真不少啊。没想到，我苍瞳堂堂一个九阶八级的大天圣，生命悠久到自己都忘记存在多少岁月了，却还不如一个只活了十六岁的三阶零级小屁孩。我真是白活了这么久了。”
“活下去。简单的三个字，道尽了生命存在的意义。如此明了的至理，居然在我落魄至如此地步，才番然醒悟。哈哈，哈哈……”说到最后，苍瞳笑着笑着便消失了踪影。
陈虎不明所以的抓了抓头，不明白这简单的三个字，怎么让苍瞳变得如此反复无常。“算了，不理他了。进阶万夫长的目标已经达成，找泰老大他们来一起端了这蚂蚁窝，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