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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三道试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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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可不知道什么三大圣地之一,盛产奇迹的地方,只当是三个落魄的臭老头在跟自己装那传说中的大瓣蒜,撇撇嘴,跟着三位老人钻进了那间低矮的茅草屋。

    这屋子极为开阔,长宽各有五十步,中间摆着一张大理石的刀工水案,围绕着茅草屋的墙壁,北面是各种蔬菜,东西两面是各种肉食品,而江南进来的南面,除了一个木门之外,还在墙上挂着三条横幅。

    第一条横幅上写着,“以手运刀”,第二天横幅则写着,“以心运刀”,而第三张横幅竟然……蒙着一块红布,看不到上面写着什么。

    江南肃然起敬!旁人不知道这三条横幅代表着什么,但曾指点安雅七字刀工诀窍的江南却是明白,前两条横幅正代表了刀法的两层境界:第一层,刀在手中,第二层,刀在心中。

    至于那第三张横幅……应该是更高一层的刀法境界,江南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却话在嘴边,无法准确表达出来。

    “罗迪,这里就是学院的刀工教室。”尤迪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喘,低着头解释说,“学院招收学生的条件极为严格,五年前,我从这间刀工教室毕业之后,还没有人能考进来,所以这里已经空闲了五年!”

    江南置若罔闻,仍然在望着那空白的第三张横幅。

    留意到江南的目光,三位老人互相看了看,一同点了点头,“罗迪,你看到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看到,但我希望能看到一些东西。”

    江南扭头笑了笑,说出了一个奇怪的答案,但那三位老人却都笑了出来,“第一道入学考题——参悟更高一层刀工境界的潜力,你过关了!”

    然后一位老人来到墙壁附近,随手抓起一块豆腐,丢给了远处的桌案上。这就是一块最普通的,随便一捏就会碎掉的水磨豆腐,但被抛出了十几步的距离,落在桌子上的时候,豆腐竟然完好无损,甚至连颤都没颤一下,“第二刀入学试题,就是用这块豆腐,照着我们的样子,在十分钟内刻出一尊三人组的雕像!”

    江南微微皱起了眉头,惨败给尤里安的教训就在眼前,他擅长解剖人体和动物,但对于豆腐……硬着头皮,江南拿起了桌子上的两柄刻刀,照着三位院长的样子刻了起来。

    以嫩豆腐雕刻人像,至少有三道难关:其一就是豆腐质地细嫩,力气稍微大了一点,就会把豆腐捏碎!

    但江南的手指连人体神经都可以摆弄自如,此刻拿着豆腐,结实的就像是在抓着一块岩石,一位老人摸了摸胡须,“举轻若重,手劲变化多端,凭这一点,不管他能不能最终入学,尤迪,你的推荐都没有任何错误!”这话说的尤迪扬起了下巴,但马上低下头,神色恭敬。

    第二道难关,是一块豆腐只有巴掌见方,想要用这么小的东西雕刻出三个人的全身像,就必须做到心细如发,不能有一刀出错!江南雕刻到细微处,丢掉两柄刻刀,拿起了两枚小针,以缝合人体薄膜的细心程度,一针针地刻画……第二位老人也摸了摸胡须,甚是满意的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江南的额头上已经排出了一层细碎的汗珠儿,但他没有心情去擦拭了——他遇到了第三道难关:三位院长只给出了十分钟的期间,十分钟,江南不是雕刻艺术家,更不是厨艺上的高手,他拼尽全力,在九分三十秒的时候,还差半个老人才能雕刻完毕!

    “可惜了,你的手指灵巧程度,心细程度,不但完全符合入学条件,甚至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期,但你的刀刻基础实在是……”

    第三位老人摇了摇头,看样子他并不看好江南能够准时完成作品。

    但这一声叹息刺到了江南心底,香蕉个猪脑脑,兄弟我已经在刀工上输给了尤里安一次,难道这一次,还要让三个糟老头看不起么?

    叮!

    他在双手雕刻的间隙,伸出一根手指弹起了第三根细针,学着当曰尤里安牙齿咬刀柄的样子,咬住针尾,竟然左右手和嘴巴,同时艹控三根细针雕刻,顿时把速度提高了数倍!

    “以口运刀!?”尤迪低低惊呼了一声!

    那三位老人也动容了,“可以停下来了,第二道试题你过关了。罗迪,这三刀流的技巧,是你自己领悟的,还是有谁传授给你的?”

    “三刀流?”江南以口运刀之后,只觉得自己心中已经隐约明白了什么,沉吟道:“我不知道什么三刀流,但我知道,只要能完成作品,用嘴巴运刀也一样可以,不是么?”

    突然之间!

    他再次看到了那蒙着红布的第三条横幅,心中那一点明悟更加强烈,脱口道:“或者说,刀工到了极致,手,嘴巴,脚趾……什么地方不可以运刀?我就是刀,刀就是我!”

    “不错,你就是刀,刀就是你!”

    一位老人大步走到门前,撕下了那第三横幅上的红布,上面正写着刀工的第三层境界:人刀合一!

    可是紧跟着,老人收起三条横幅,翻转墙壁上的暗门,竟又露出来三条蒙着红布的横幅,“罗迪,如果你能通过第三道试题的考验,你就可以留在这里,继续参悟刀工的第四,第五,乃至于第六层境界!”

    这一刻,江南对帝国烹饪学院的印象完全改观了,认认真真地鞠躬,“三位院长,请出第三道试题!”

    三位老人相视一笑,一位老人将一头刚刚宰杀的小乳牛摆放在江南面前,笑道:“尤迪说你解牛杀猪的速度,已经不逊于他,所以这第三题,我们本想让你在半个小时之内,解剖一头黄牛……”

    另一个老人接口道:“结果你在第二题中的表现超出了我们的预期,我们有兴趣收你做亲传弟子!不过,想要成为我们的亲传弟子,你必须接受更高难度的考验——十分钟,解剖一头黄牛,能做到么!?”

    “院长,您这不是为难人嘛!”

    尤迪嗫喏道:“能在十分钟之内解剖一头黄牛的人,大陆上屈指可数,您还不如让罗迪学尤里安,二十七秒解剖一头黄牛呢!”

    老人们根本不去搭理尤迪,兀自道:“罗迪,或许你会觉得,十分钟解剖一头黄牛太困难了,但我们告诉你,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具有半分钟解剖一头黄牛的能力,如果你想从我们身上学到这种能力……”

    “亲爱的老先生们,十分钟是么?”

    江南笑了,笑的肚子都快抽筋儿了,看前两题,他还以为这第三题不定是何等困难的试题,可没想到竟然是他最擅长的……解剖一头黄牛,江南只需要十七秒,二十七刀!当然,他不可能在三个外人面前展自己的寸金刀,拎起一柄解剖刀,江南控制着自己的速度,慢慢地,慢到了自己快要无法忍受地,解剖起了黄牛。

    一刀!

    两刀!

    就在江南落下第三刀的时候,一位老人忽然面色阴沉,挥手道:“尤迪,你先出去!”

    等尤迪走后,他那细长的眼睛中绽放出一丝精光,“罗迪,我不管你进入帝国烹饪学院有什么目的,我们只是厨师,我们只想招收培养出大陆上最顶级的刀工名厨,所以……尤迪已经走了,拿出你真正的实力,不要用这种侮辱我们,也侮辱你自己的方式来应付!”

    三刀,只三刀,这三位老人就看穿了自己的实力!?

    江南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但那老人却在短暂的威压后,露出了一丝笑容,“或许你不了解帝国烹饪学院,在这里,只要你拥有厨艺潜力,你就可以是任何身份——间谍,罪犯,恶棍,乃至于死灵图腾,只要你拥有刀工潜力,我们就不管你的身份,照样收下你这个亲传弟子!”

    “死灵图腾也可以?”

    江南眯缝起了眼睛。

    “一个不算是秘密的秘密:死灵之王,就是从我们这里出去的!”

    老人神秘地笑了笑,可惜他没有提起死灵之王叫做‘多米埃尔’,不然江南一定会惊讶地瞪碎眼珠子。

    但这句话已经足够让江南丢掉两柄普通的解剖刀,拔出了腰间那名为‘教父’的解剖手杖,“只要有潜力,就算我是死灵图腾,也可以?”

    “当然可以,中品死灵图腾士,罗迪!”老人笑得越发神秘,“不要惊讶,你一进门,我们就看穿了你的身份,但我说过了,只要你让我们看到你的潜力,死灵图腾……算什么!?帝国烹饪学院,是一个有教无类,习惯产生奇迹的地方!”

    江南也笑了,咔吧,解剖手杖破开,两柄解剖刀来到掌中。

    但第三把刀也已经准备就绪,人刀合一,他正想尝试一下,刚刚领悟到的第三层刀工境界,可以把自己的解剖速度提高到什么地步!

    “既然三位看穿了我的身份……”

    江南的右手解剖刀遥指另外一头乳牛,“我满足你们的要求!但没有对手,绝难发挥出刀工速度的极致,三位老人家,你们每个人都拥有半分钟解剖一头黄牛的能力,如果你们联手,速度会达到什么地步?”

    三位老人陡然色变,“罗迪,难道你想……”

    “一起来吧,没有了限制,我不介意一个人,挑战你们三人的联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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