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一笔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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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父亲一说，欢颜留个心眼，一会要是开张了，就问问那些短工怎么回事儿。
欢颜家的肉汤摊子是头一份，周围大都是卖馒头包子还有稀粥的，总共也就那么四五家小贩。
上工的那些人基本都还在观望，路德明和路远之是男子，不好意思叫卖，欢颜看了半天，别人都开张，就他们家没开张，心里有些着急，只能把锅盖掀开，等到香气溢的差不多，才大声的喊了一句，“肉汤便宜咧，一大碗两文钱，不好喝不要钱咧。”欢颜的声音清脆甜美，给这个天色有些昏暗，气氛有些压抑的清晨，增减了一抹色彩，很多人都向欢颜看来。
欢颜再接再厉，又喊了一句，“肉汤便宜咧，一大碗两文钱，不好喝不要钱咧。”
欢颜这么喊了两次，还真有人向这边走来，路远之也是第一次卖东西，听见妹妹这么一喊，非常窘迫，但转念一想妹妹一个女孩子家都不怕，他怕什么，所以也有样学样，跟着妹妹一起叫卖。
这时，走过来一个七尺大汉，模样生的凶，但是身体非常壮实，欢颜看着眼前的男人怎么也有三十岁上下，忙娇俏了喊了一声，“大叔，要来碗肉汤吗？不好喝不要钱，两文钱一大碗。”
大汉见欢颜热络，本来只是想过来看看不打算买的，被欢颜一招呼有些不好意思，忙挠挠后脑勺，“真好喝啊？那给俺来一碗吧。”
“哎……”欢颜见大汉手里有碗，就指指大汉的碗，说了一句，“大叔，用你的碗吧。”
“这……”大汉尴尬的把碗递过去，自己食量大，碗也大，这样对方不赔了吗？欢颜当然看出大汉的心思，心里不禁叹道古人就是实在啊，要放在她以前的世界，贪小便宜的人那可到处都是。
“大叔，您是今天第一个买肉汤的，怎么的也要多盛些。”欢颜接过碗，就盛了一大碗，还多舀了几块肉，双手捧着递给大汉。
大汉把钱给了站在一旁的路远之，然后接过肉汤，一闻，愣是没闻出是什么肉味儿，喝了口热汤，吃了一口萝卜，才高声的喊了一嗓子：“好喝，两文钱值得。”说完也没客气，端着汤走到一旁，就着刚才买的粗面干粮就吃来。
十月天已经有些微凉，能在早上喝碗肉汤，吃上两块肉，这一上午干活都有劲，大汉吃的津津有味，远处修路的雇工见了也纷纷走过来。
“姑娘，这汤真好喝吗？”一个黑脸老汉有些疑惑的问到。
“嗯，一定好喝，包准值两文钱。”欢颜一点不扭捏的回答道。
“那成，给俺也来一碗，这是钱你收好。”老汉递过钱和碗等着欢颜盛汤。
欢颜动作很麻利，收好钱，盛好汤顺便加了几块肉递给对方，老汉走了。
一发不可收拾，来买汤的人越来越多，路远之帮忙收钱，连蓉和欢颜帮忙盛汤，有没带碗的，就用自家的，对方用过后，路德明就负责洗涮，然后用干净的抹布擦干，再继续用。
路远之一开始还记得收了多少钱，可是后来人一多，就忘记了，很多人吃完了，还没到上工的时间就站在一旁聊天，欢颜忙给哥哥递了眼色，然后路远之拿着纸笔就走过去，大声的和众人说，买他们家五碗肉汤送一碗，有明天还想买的可以到他这里做个记录，众人一听还有这好事呢？就都纷纷报了名字，路远之用妹妹交的方法，在每个名字的后面，画正的笔画开始计算，然后告诉众人，以后他们家会每天都来卖肉汤的。
有好奇的人问这是什么肉，路远之只是嘻嘻哈哈的说是祖传秘方，这些都是欢颜交代的。因为千河镇地区的人鲜少吃羊肉，而且附近村上养羊的也不多，有那么几户也大都卖给富户用做祭祀和上贡。
一听是祖传秘方，众人也就不好打听了，但是肉汤确实好喝，还能吃到肉，不比晌午和晚上供的伙食差。
欢颜见卖的差不多，就让母亲一个人忙，自己则走到大汉身边，微笑着看着七尺大汉，大汉被欢颜看的一愣，忙问有事吗？
欢颜笑着说道，“大叔，听说你们中午和晚上都供饭食的？”
“嗯。”大汉面无表情的说着。
欢颜也没被对方的表情吓到，继续问：“那你们要是不在那吃饭，会不会给你们折合成工钱啊？”
大汉虽然人木讷点，但是脑子可不傻，被欢颜这么一提醒，便知道欢颜问的话什么意思，转念一想，然后主动的问了一句，“你们晚上来卖吗？”
欢颜一听，有门！但是也不好表现的太过，只能有些为难的说道：“卖是可以，可是如果没人买，我们就不值得一来了，路途挺远的。”
“那我回去帮你问问，明早上告诉你，行吗？”大汉总算热络的多说了几个字。
“行，大叔麻烦你了啊。”欢颜和大汉客套着。
“这不是麻烦，算算，我们还占便宜了呢。”大汉见事情说完了，上工的时间也到了，就跟欢颜告辞了。
人逐渐的走了，带来的两大桶肉汤就剩个低，这才是第一天，一家人赶紧收拾收拾东西，推着小车就回了陆家村。
肉汤卖的好，还赚了钱，回去的路也显得短了，回到陆家村的时候，天才蒙蒙亮，几人走的还是小路，不是想躲着谁，而是这路近。
回到家中，四口人吃完早饭，欢颜就把几个人叫到屋子里，开始数今早到底赚了多少钱。
欢颜和路远之一起数的，路德明和连蓉在旁边看着。数到最后路远之差点没跳起来，瞪着大眼睛看着欢颜，“妹妹，我们一早晨赚了这么多？”
欢颜心里稍许失望，才500文钱，按照她的目标差了很远。
“哥，才五百文也不多啊。爹，明天我们多带一桶水吧，虽然今天还剩了点，但是明天也许买的人更多呢，而且只是水，也不会浪费什么。”欢颜转头看向路德明，而路德明和连蓉都目光呆滞的看着炕上的铜板。
欢颜心下了然，爹出去做一天苦力也就才25到30文，而且要从早上忙到晚上，不停的干活，可是这一个早晨就赚了500文，相当于爹做半个多月的苦力。
“爹，娘？”欢颜伸出手在两人的面前晃晃。
路德明和连蓉才回过神，连蓉有点惊慌失措的抓住欢颜的手，“颜儿啊，这么多钱一定要藏好，要不然，主屋的人来会抢走的。”连蓉已经被吓怕了，这么多年，路德明的赚的银两都是被抢走的。
“娘，放心吧，一会我就和哥哥把钱藏起来。”欢颜拍拍母亲的手安慰道，然后继续对路德明说，“爹，明早我们多带一桶水，我今天大致算了下，修路的雇工能有三四百多人。”
“嗯，我知道了。”路德明缓缓心神应着欢颜。
“娘，我和哥哥一会去柞树林看看。”欢颜想去看看到底有没有辣椒。
“让你爹也跟着去吧，要不我不放心。”连蓉拉拉路德明的衣服，路德明也跟着点点头。
“那行。”
然后欢颜和路德明路远之背着竹筐就往柞树林走去，连蓉则把院门关的死死的，一个人在屋子里忙乎。
虽然脑海中对柞树林是有印象的，但是毕竟很多年没来了，刚一进树林，就被树林里的景色迷住了，柞树叶已经枯黄，很多都变成红色，像枫叶林一样。欢颜刚想上去摘一片叶子，就被路远之拽住了，然后护在怀里。语气颇有些焦急，“没事吧，碰没碰到那叶子。”
欢颜摇摇头，路德明和路远之才吐了一口气，路远之有些恼火的看着欢颜，“颜儿，那些叶子不能碰，这柞树林本就不吉利，埋了很多死人，听说那叶子就是因为吸了死人身上的血液才变红的。”
欢颜眨眨双眸，这传言谁编的，真传神，刚想解释几句，一想还是算了，岂能是她说几句，大家就信以为真了？
“哥，我知道了，以后不碰了，那我们开始找辣椒吧。”欢颜拽拽路远之的衣袖，娇声的撒娇，路远之才横了欢颜一眼，往前走去。
欢颜环视四周，这柞树林还挺大的，根据娘说的，估计这辣椒生长的地方不会离深处太远，5，6岁大的孩子能跑多远。
几人大概走了一刻钟后，还真让欢颜发现了不过就一株，天娇把红色的辣椒拿在手里跟爹和哥哥比划着，让两人按照这样的找，然后三个人就分开了，不过也没分开多远。
欢颜拿着木棍挑着草丛，看能不能发现新奇物，可是找了好久也没发现，看来这秋天还真没有什么，也是，都快寒冬了，植物大都没有了，就连刚才找到的辣椒很多都已经风干了。
咦，还真有绿色的，欢颜走到一处草丛，发现了一大片绿色植物，看着眼熟，不过植物长的很高，2，30厘米的样子，叶子也比较大，欢颜走过去摘下来一株放在鼻子前闻闻，眸光立刻放亮，这味道不是香菜吗？可是这长的也太离谱了。
听见父亲一说，欢颜留个心眼，一会要是开张了，就问问那些短工怎么回事儿。
欢颜家的肉汤摊子是头一份，周围大都是卖馒头包子还有稀粥的，总共也就那么四五家小贩。
上工的那些人基本都还在观望，路德明和路远之是男子，不好意思叫卖，欢颜看了半天，别人都开张，就他们家没开张，心里有些着急，只能把锅盖掀开，等到香气溢的差不多，才大声的喊了一句，“肉汤便宜咧，一大碗两文钱，不好喝不要钱咧。”欢颜的声音清脆甜美，给这个天色有些昏暗，气氛有些压抑的清晨，增减了一抹色彩，很多人都向欢颜看来。
欢颜再接再厉，又喊了一句，“肉汤便宜咧，一大碗两文钱，不好喝不要钱咧。”
欢颜这么喊了两次，还真有人向这边走来，路远之也是第一次卖东西，听见妹妹这么一喊，非常窘迫，但转念一想妹妹一个女孩子家都不怕，他怕什么，所以也有样学样，跟着妹妹一起叫卖。
这时，走过来一个七尺大汉，模样生的凶，但是身体非常壮实，欢颜看着眼前的男人怎么也有三十岁上下，忙娇俏了喊了一声，“大叔，要来碗肉汤吗？不好喝不要钱，两文钱一大碗。”
大汉见欢颜热络，本来只是想过来看看不打算买的，被欢颜一招呼有些不好意思，忙挠挠后脑勺，“真好喝啊？那给俺来一碗吧。”
“哎……”欢颜见大汉手里有碗，就指指大汉的碗，说了一句，“大叔，用你的碗吧。”
“这……”大汉尴尬的把碗递过去，自己食量大，碗也大，这样对方不赔了吗？欢颜当然看出大汉的心思，心里不禁叹道古人就是实在啊，要放在她以前的世界，贪小便宜的人那可到处都是。
“大叔，您是今天第一个买肉汤的，怎么的也要多盛些。”欢颜接过碗，就盛了一大碗，还多舀了几块肉，双手捧着递给大汉。
大汉把钱给了站在一旁的路远之，然后接过肉汤，一闻，愣是没闻出是什么肉味儿，喝了口热汤，吃了一口萝卜，才高声的喊了一嗓子：“好喝，两文钱值得。”说完也没客气，端着汤走到一旁，就着刚才买的粗面干粮就吃来。
十月天已经有些微凉，能在早上喝碗肉汤，吃上两块肉，这一上午干活都有劲，大汉吃的津津有味，远处修路的雇工见了也纷纷走过来。
“姑娘，这汤真好喝吗？”一个黑脸老汉有些疑惑的问到。
“嗯，一定好喝，包准值两文钱。”欢颜一点不扭捏的回答道。
“那成，给俺也来一碗，这是钱你收好。”老汉递过钱和碗等着欢颜盛汤。
欢颜动作很麻利，收好钱，盛好汤顺便加了几块肉递给对方，老汉走了。
一发不可收拾，来买汤的人越来越多，路远之帮忙收钱，连蓉和欢颜帮忙盛汤，有没带碗的，就用自家的，对方用过后，路德明就负责洗涮，然后用干净的抹布擦干，再继续用。
路远之一开始还记得收了多少钱，可是后来人一多，就忘记了，很多人吃完了，还没到上工的时间就站在一旁聊天，欢颜忙给哥哥递了眼色，然后路远之拿着纸笔就走过去，大声的和众人说，买他们家五碗肉汤送一碗，有明天还想买的可以到他这里做个记录，众人一听还有这好事呢？就都纷纷报了名字，路远之用妹妹交的方法，在每个名字的后面，画正的笔画开始计算，然后告诉众人，以后他们家会每天都来卖肉汤的。
有好奇的人问这是什么肉，路远之只是嘻嘻哈哈的说是祖传秘方，这些都是欢颜交代的。因为千河镇地区的人鲜少吃羊肉，而且附近村上养羊的也不多，有那么几户也大都卖给富户用做祭祀和上贡。
一听是祖传秘方，众人也就不好打听了，但是肉汤确实好喝，还能吃到肉，不比晌午和晚上供的伙食差。
欢颜见卖的差不多，就让母亲一个人忙，自己则走到大汉身边，微笑着看着七尺大汉，大汉被欢颜看的一愣，忙问有事吗？
欢颜笑着说道，“大叔，听说你们中午和晚上都供饭食的？”
“嗯。”大汉面无表情的说着。
欢颜也没被对方的表情吓到，继续问：“那你们要是不在那吃饭，会不会给你们折合成工钱啊？”
大汉虽然人木讷点，但是脑子可不傻，被欢颜这么一提醒，便知道欢颜问的话什么意思，转念一想，然后主动的问了一句，“你们晚上来卖吗？”
欢颜一听，有门！但是也不好表现的太过，只能有些为难的说道：“卖是可以，可是如果没人买，我们就不值得一来了，路途挺远的。”
“那我回去帮你问问，明早上告诉你，行吗？”大汉总算热络的多说了几个字。
“行，大叔麻烦你了啊。”欢颜和大汉客套着。
“这不是麻烦，算算，我们还占便宜了呢。”大汉见事情说完了，上工的时间也到了，就跟欢颜告辞了。
人逐渐的走了，带来的两大桶肉汤就剩个低，这才是第一天，一家人赶紧收拾收拾东西，推着小车就回了陆家村。
肉汤卖的好，还赚了钱，回去的路也显得短了，回到陆家村的时候，天才蒙蒙亮，几人走的还是小路，不是想躲着谁，而是这路近。
回到家中，四口人吃完早饭，欢颜就把几个人叫到屋子里，开始数今早到底赚了多少钱。
欢颜和路远之一起数的，路德明和连蓉在旁边看着。数到最后路远之差点没跳起来，瞪着大眼睛看着欢颜，“妹妹，我们一早晨赚了这么多？”
欢颜心里稍许失望，才500文钱，按照她的目标差了很远。
“哥，才五百文也不多啊。爹，明天我们多带一桶水吧，虽然今天还剩了点，但是明天也许买的人更多呢，而且只是水，也不会浪费什么。”欢颜转头看向路德明，而路德明和连蓉都目光呆滞的看着炕上的铜板。
欢颜心下了然，爹出去做一天苦力也就才25到30文，而且要从早上忙到晚上，不停的干活，可是这一个早晨就赚了500文，相当于爹做半个多月的苦力。
“爹，娘？”欢颜伸出手在两人的面前晃晃。
路德明和连蓉才回过神，连蓉有点惊慌失措的抓住欢颜的手，“颜儿啊，这么多钱一定要藏好，要不然，主屋的人来会抢走的。”连蓉已经被吓怕了，这么多年，路德明的赚的银两都是被抢走的。
“娘，放心吧，一会我就和哥哥把钱藏起来。”欢颜拍拍母亲的手安慰道，然后继续对路德明说，“爹，明早我们多带一桶水，我今天大致算了下，修路的雇工能有三四百多人。”
“嗯，我知道了。”路德明缓缓心神应着欢颜。
“娘，我和哥哥一会去柞树林看看。”欢颜想去看看到底有没有辣椒。
“让你爹也跟着去吧，要不我不放心。”连蓉拉拉路德明的衣服，路德明也跟着点点头。
“那行。”
然后欢颜和路德明路远之背着竹筐就往柞树林走去，连蓉则把院门关的死死的，一个人在屋子里忙乎。
虽然脑海中对柞树林是有印象的，但是毕竟很多年没来了，刚一进树林，就被树林里的景色迷住了，柞树叶已经枯黄，很多都变成红色，像枫叶林一样。欢颜刚想上去摘一片叶子，就被路远之拽住了，然后护在怀里。语气颇有些焦急，“没事吧，碰没碰到那叶子。”
欢颜摇摇头，路德明和路远之才吐了一口气，路远之有些恼火的看着欢颜，“颜儿，那些叶子不能碰，这柞树林本就不吉利，埋了很多死人，听说那叶子就是因为吸了死人身上的血液才变红的。”
欢颜眨眨双眸，这传言谁编的，真传神，刚想解释几句，一想还是算了，岂能是她说几句，大家就信以为真了？
“哥，我知道了，以后不碰了，那我们开始找辣椒吧。”欢颜拽拽路远之的衣袖，娇声的撒娇，路远之才横了欢颜一眼，往前走去。
欢颜环视四周，这柞树林还挺大的，根据娘说的，估计这辣椒生长的地方不会离深处太远，5，6岁大的孩子能跑多远。
几人大概走了一刻钟后，还真让欢颜发现了不过就一株，天娇把红色的辣椒拿在手里跟爹和哥哥比划着，让两人按照这样的找，然后三个人就分开了，不过也没分开多远。
欢颜拿着木棍挑着草丛，看能不能发现新奇物，可是找了好久也没发现，看来这秋天还真没有什么，也是，都快寒冬了，植物大都没有了，就连刚才找到的辣椒很多都已经风干了。
咦，还真有绿色的，欢颜走到一处草丛，发现了一大片绿色植物，看着眼熟，不过植物长的很高，2，30厘米的样子，叶子也比较大，欢颜走过去摘下来一株放在鼻子前闻闻，眸光立刻放亮，这味道不是香菜吗？可是这长的也太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