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5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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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配音完了以后便直接回了家。
他刚一进家门，便发现家里面突然多了几位陌生人在。
医生和护士正在忙碌着，顾念看向一旁正看向自己的女孩子。
他认识这个人，是封怀的经纪人，叫做gigi。
自从封怀结婚以后，gigi还是第一次见到顾念真人。
原本她就对这个美人很喜欢，这次终于近距离见到他本人，gigi唯一的感受就是，真人果然比照片还想让人舔！
当然虽然爱美人，不过gigi却并不是那种花痴冲动的少女，实际上她跟顾念对视一眼后，十分镇定的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对方。
“今天跟帅帅搭戏的演员状态不太好，害得他淋了一天的雨，后来他又在冷水里泡了几小时，之后就一直高烧不退。”
顾念看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封怀，但因为此时他身边围满了人，顾念也看不清具体状况，于是朝医生问道，“他情况怎么样？”
刚给封怀打完针的医生转头看向顾念，“暂时没大碍，不过晚上还是多注意他的身体状况，如果有什么异常麻烦您直接联系我。”说完他将自己的名片给了顾念。
顾念知道这是封怀的专属家庭医生，于是便将名片收好，此时治疗也差不多结束了，一行人便往外走。
“我已经准备好了晚餐，各位请在这里就餐。”正好吉咯咯推开门，见大家要走，便礼貌的对屋子里的这群客人说道。
医生和护士们微笑摇头然后率先离开，gigi也因为知道封怀不太喜欢其他人呆在他的家里，于是跟顾念简单说了下情况也走了。
送走了客人，吉咯咯将做好的饭菜给顾念摆好，然后赶紧去房间内照顾封怀。
“念念你可回来了！今天吓死我了，帅帅回来的时候，脸刷刷的白，眼睛闭着，好像还没了呼吸一样，我当时还以为他……死了。”
阿笨迫不及待的飞到顾念面前哇啦啦将今天看到的一切告诉他，边说爪子还一边挥舞模拟着当时的情景。
顾念赶紧做了一个禁言的手势，然后小声对阿笨说道，“不要乱说话。”
阿笨是一只喷火龙，虽然懂得一些日常用语，但是却有些口无遮拦，大概是不太明白一些词语所代表的情感，因此语气也有些没心没肺。顾念注意到他这个问题后，平时在生活中教也很注意帮他纠正。
听到顾念的话，阿笨也意识到自己好像说的不太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这时候刚帮封怀测上量体温的吉咯咯走了出来。
“需要帮忙吗？”
顾念见吉咯咯步调比平时加快不少，虽然脸上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看起来似乎有些忙不过来，于是询问道。
顾念的猜测确实没错，吉咯咯闻言立刻点点头，“麻烦您帮我照看下主人，注意他的体温，我马上回来。”
顾念没有推脱，不过却在跟吉咯咯相遇时问了他一句，“可以打听一个问题吗？”
吉咯咯停下脚步，“您说。”
“为什么家里没有管家或者其他佣人？”
顾念跟封怀住一起这么久，发现他家里除了门口的保镖外，“活人”除了自己，基本上就只有吉咯咯了。特别是这次生病了，竟然也没有专人照顾，医生和护士们也没有留下来观察的意思，似乎早已经习惯了如此。
吉咯咯老实回答，“主人不喜欢人陌生人跟他住一起。”
顾念点头没有再多问下去，再多就是封怀的*了。
他直接上了楼，去了封怀的房间。
刚才人很多顾念并没有看清楚封怀的脸，现在空荡荡的房间内，封怀静静地在床上躺着，顾念才知道阿笨刚才其实并没有夸张。
封怀的脸色惨白惨白的，嘴唇微张干裂，毫无血色。他的呼吸十分粗重，但整个人却没有任何精气神，看起来十分脆弱，跟之前那个活蹦乱跳的自恋狂简直就是两个人。
顾念坐到封怀床边吉咯咯摆放好的椅子上，看了一眼吉咯咯给他交代的体温检测器，上面记录了封怀体温的变化。
从一开始的38.6度到现在的37.9度，封怀的状态有在一点一点好起来。
脑子里突然想起刚才gigi对他说的话，顾念不由得对封怀有些另眼相看。
现在正是二月，天气并不温暖，在这么冷的天气里，封怀竟然可以为了拍戏淋雨淋一天。
以如今他星际万人迷的咖位和他那自恋自大的性格，顾念以为他拍戏也会很大脾气，但没想到他拍戏时竟然如此敬业，这一点着实出乎了顾念的意料。
顾念刚在封怀床边坐了一会儿，床上的封怀便动了动。
他立刻起身看向封怀，发现对方因为感冒突然开始发热，此时脑门开始密密的出汗，整个人似乎很不舒服。
顾念知道那种感觉有多难受，于是将吉咯咯放在一旁的消毒手帕拿起一张，帮封怀擦了擦脸上和手心的汗水。
正当顾念帮封怀擦到手时，突然对方手掌一用力，就那么直接抓住了顾念的另一只手。
顾念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视线落在封怀跟自己紧紧握在一起的手上。
封怀张了张嘴在低语着什么，顾念听不清楚，但看的出来他的表情很痛苦，似乎正在做噩梦。顾念往后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奈何此时的封怀抓他的手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不肯放开。
顾念试了几次都没有挣脱，于是看在这个人生病的份上也就没有计较。
将消毒手帕扔到一旁，顾念以一个极其不舒服的姿势坐回到自己的位置。
就这么过了好一会儿，封怀的情绪才平静下来。
然后他睁开了双眼，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顾念。
封怀脑子晕乎乎的，当时也没太看清楚这个人是谁，但是对方身上那种恬静熟悉感，此刻却让他的内心无比安宁。
双眼努力睁了睁，却像是又让自己进入了更深一层的梦魇一般，封怀只能抓住那个人的手，感受着从对方手心传来的温度，终于才安心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封怀醒了过来。
“早安主人。”
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封怀隐隐还觉得有些头痛。
定定的在床上坐了几分钟，突然他身体一僵，脑子里想起了什么。
“昨天晚上，是你照顾的我？”
吉咯咯点头，然后又补充道，“还有顾先生。”
果然！
虽然昨晚病的迷糊，但封怀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记不得，他依稀还记得，对方一直陪着他，似乎还帮他擦汗来着。
等等！擦汗？
然后呢？
封怀想了起来，自己当时好像一直抓着他的手不放？
意识到自己昨晚做了什么之后，封怀脸色有些不自然。
就在此时吉咯咯胸前的光屏亮了起来，原来是在楼下的顾念呼叫了他。
对方似乎是怕吵到封怀，放低了声音的对吉咯咯说道，“粥熬好了我放在厨房温着，封怀如果醒了就给他喝。”
封怀的心莫名跳漏了一拍。
抬眼看向吉咯咯的光屏，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沙哑着声音说道，“额……我已经醒了。”
*
封怀看着面前那碗热腾腾的粥，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他长这么大，也不是没生过病，但是每次都是吉咯咯陪着他。吉咯咯很细心不错，但这种被人真正细心照顾的感觉，他长这么大从未感受过。
封怀有些感动，也很感谢顾念。
“味道可能不会太好，但是你感冒喝这个粥比较好。”
顾念用生姜和葱白帮封怀特地煮了粥，这两样东西辛温解表、驱寒温阳，适合封怀这种风寒感冒的人喝。以前他自己生病时，也常常煮给自己喝。
“谢谢。”封怀端起粥喝了一口，结果却是惊喜的看向顾念，似乎从未吃过这般美味一般，眼里都透着欣喜，“味道……很不错。”
这是真的不错。
他生病并没有什么胃口，也什么都不想吃，但这份早餐却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原来顾念厨艺也不错？
“你再休息一会儿，盖着被子等再出出汗就好了。”
封怀喝完粥之后听话的照做了，生病的他大概因为虚弱，整个人也像是放下了那层男神的冰冷外壳一般，平易近人许多。
不过封怀躺下了，却没有准备睡觉的意思。
顾念离开封怀的房间刚坐到小阳台上看了一小会儿书，封怀便跟个跟屁虫一样出现在了他面前，他让吉咯咯摆了一张椅子，跟顾念并肩坐在一起。
“你怎么不睡？”
“睡了一晚上，头痛。”
“这里有风，你注意一些。”顾念看了看被风吹动的树叶，好心提醒。
“没事，我差不多已经好了。”
封怀坚持，顾念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低头继续看书，继续了解星际社会的历史。
封怀也没有在意，就坐在顾念身旁，静静地陪着他。
坐了一会儿，他扭头悄悄看向顾念。
从右后方他的角度看过去，早上的阳光柔柔的洒在顾念的脸上，这天然自带的柔光效，果让对方那张漂亮的脸看起来美的有些不真实。
封怀看的恍惚，这才意识到，他似乎从未好好看过顾念长什么样子。
原来他，这么漂亮，也……这么温柔？
封怀脑子里蹦出这个词语的时候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对方虽然全程对他都表现的淡淡的，但是那种温柔他能感觉出来，不管是为阿笨弥补过错跑了很远买了一盆花回来，还是昨晚那么好心照顾他，亦或者早上为他煮上一份粥。
顾念外表看起来冰冷，但内心却暖暖的。
封怀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只不过在意识到对方似乎注意到了自己的视线后，赶紧在顾念快要跟他对视时，赶紧慌忙的转移了视线，然后又主动开口。
“最近没拍戏？”
语气有些不太自然。
封怀问完就有些后悔，这真是个糟糕的搭讪。
不过好在顾念似乎并没有在意，他关上书，应了一句，“剧组好像资金没到位，所以还要等一等。”
“维康呢？他之前似乎找你合作专辑。”
“他觉得作品不是很完美，在做最后的修改。”
“他确实是一个几乎完美主义的人。”封怀点头，然后又作死的多关心了一句，“为什么不接其他工作，你之前红了一部电视剧，给你伸出橄榄枝的人应该不少。”
“都拒了。”
“为什么？”
“剧本不太好，宁缺毋滥。”
封怀恍然大悟，随即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这么有原则。”
“你的意思是我在你眼中是个没有原则的人？”
顾念也笑，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
他发现封怀还真不是一个适合聊天的对象。
见顾念误会自己，封怀脸上的笑容一僵，心里莫名有些紧张，连忙解释，“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其实……很欣赏你的态度。现在很多人一旦小有名气之后，为了曝光和热度，就什么剧都不挑了，好剧本可遇而不可求，一旦口碑坏了，就很难拯救回来。”
顾念点头，却没有继续接话。
气氛似乎又有些尴尬，这次连封怀都注意到了。
虽然解释了一番，但是封怀还是觉得自己似乎意思没有表达的太正确，心里有些懊恼，虽然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主人您该吃药了。”
吉咯咯及时出现，提醒封怀吃药。
“那……我先回房间。”封怀看向顾念。
顾念起身，“我也该健身了。”
目送顾念离开的背影，封怀突然转头问吉咯咯，“我说话很难让人理解吗？”
吉咯咯莫名其妙，“没有啊。”
为了表示真诚，吉咯咯又补充一句，“主人您的话，我都能听懂！”
封怀看向吉咯咯，无奈的摇头。
“你没懂。”
吃了药后，因为逞强陪着顾念吹风的封怀头痛不止，最终还是自作自受，又开始发高烧。
这次他终于老实下来，乖乖的呆在房间里不敢乱动。
睡了一下午，晚上七点睡不着的封怀睁开眼睛。他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何可为打了个电话。
“老何，有部网络剧正缺一笔资金，考虑一下。”
顾念配音完了以后便直接回了家。
他刚一进家门，便发现家里面突然多了几位陌生人在。
医生和护士正在忙碌着，顾念看向一旁正看向自己的女孩子。
他认识这个人，是封怀的经纪人，叫做gigi。
自从封怀结婚以后，gigi还是第一次见到顾念真人。
原本她就对这个美人很喜欢，这次终于近距离见到他本人，gigi唯一的感受就是，真人果然比照片还想让人舔！
当然虽然爱美人，不过gigi却并不是那种花痴冲动的少女，实际上她跟顾念对视一眼后，十分镇定的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对方。
“今天跟帅帅搭戏的演员状态不太好，害得他淋了一天的雨，后来他又在冷水里泡了几小时，之后就一直高烧不退。”
顾念看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封怀，但因为此时他身边围满了人，顾念也看不清具体状况，于是朝医生问道，“他情况怎么样？”
刚给封怀打完针的医生转头看向顾念，“暂时没大碍，不过晚上还是多注意他的身体状况，如果有什么异常麻烦您直接联系我。”说完他将自己的名片给了顾念。
顾念知道这是封怀的专属家庭医生，于是便将名片收好，此时治疗也差不多结束了，一行人便往外走。
“我已经准备好了晚餐，各位请在这里就餐。”正好吉咯咯推开门，见大家要走，便礼貌的对屋子里的这群客人说道。
医生和护士们微笑摇头然后率先离开，gigi也因为知道封怀不太喜欢其他人呆在他的家里，于是跟顾念简单说了下情况也走了。
送走了客人，吉咯咯将做好的饭菜给顾念摆好，然后赶紧去房间内照顾封怀。
“念念你可回来了！今天吓死我了，帅帅回来的时候，脸刷刷的白，眼睛闭着，好像还没了呼吸一样，我当时还以为他……死了。”
阿笨迫不及待的飞到顾念面前哇啦啦将今天看到的一切告诉他，边说爪子还一边挥舞模拟着当时的情景。
顾念赶紧做了一个禁言的手势，然后小声对阿笨说道，“不要乱说话。”
阿笨是一只喷火龙，虽然懂得一些日常用语，但是却有些口无遮拦，大概是不太明白一些词语所代表的情感，因此语气也有些没心没肺。顾念注意到他这个问题后，平时在生活中教也很注意帮他纠正。
听到顾念的话，阿笨也意识到自己好像说的不太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这时候刚帮封怀测上量体温的吉咯咯走了出来。
“需要帮忙吗？”
顾念见吉咯咯步调比平时加快不少，虽然脸上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看起来似乎有些忙不过来，于是询问道。
顾念的猜测确实没错，吉咯咯闻言立刻点点头，“麻烦您帮我照看下主人，注意他的体温，我马上回来。”
顾念没有推脱，不过却在跟吉咯咯相遇时问了他一句，“可以打听一个问题吗？”
吉咯咯停下脚步，“您说。”
“为什么家里没有管家或者其他佣人？”
顾念跟封怀住一起这么久，发现他家里除了门口的保镖外，“活人”除了自己，基本上就只有吉咯咯了。特别是这次生病了，竟然也没有专人照顾，医生和护士们也没有留下来观察的意思，似乎早已经习惯了如此。
吉咯咯老实回答，“主人不喜欢人陌生人跟他住一起。”
顾念点头没有再多问下去，再多就是封怀的*了。
他直接上了楼，去了封怀的房间。
刚才人很多顾念并没有看清楚封怀的脸，现在空荡荡的房间内，封怀静静地在床上躺着，顾念才知道阿笨刚才其实并没有夸张。
封怀的脸色惨白惨白的，嘴唇微张干裂，毫无血色。他的呼吸十分粗重，但整个人却没有任何精气神，看起来十分脆弱，跟之前那个活蹦乱跳的自恋狂简直就是两个人。
顾念坐到封怀床边吉咯咯摆放好的椅子上，看了一眼吉咯咯给他交代的体温检测器，上面记录了封怀体温的变化。
从一开始的38.6度到现在的37.9度，封怀的状态有在一点一点好起来。
脑子里突然想起刚才gigi对他说的话，顾念不由得对封怀有些另眼相看。
现在正是二月，天气并不温暖，在这么冷的天气里，封怀竟然可以为了拍戏淋雨淋一天。
以如今他星际万人迷的咖位和他那自恋自大的性格，顾念以为他拍戏也会很大脾气，但没想到他拍戏时竟然如此敬业，这一点着实出乎了顾念的意料。
顾念刚在封怀床边坐了一会儿，床上的封怀便动了动。
他立刻起身看向封怀，发现对方因为感冒突然开始发热，此时脑门开始密密的出汗，整个人似乎很不舒服。
顾念知道那种感觉有多难受，于是将吉咯咯放在一旁的消毒手帕拿起一张，帮封怀擦了擦脸上和手心的汗水。
正当顾念帮封怀擦到手时，突然对方手掌一用力，就那么直接抓住了顾念的另一只手。
顾念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视线落在封怀跟自己紧紧握在一起的手上。
封怀张了张嘴在低语着什么，顾念听不清楚，但看的出来他的表情很痛苦，似乎正在做噩梦。顾念往后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奈何此时的封怀抓他的手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不肯放开。
顾念试了几次都没有挣脱，于是看在这个人生病的份上也就没有计较。
将消毒手帕扔到一旁，顾念以一个极其不舒服的姿势坐回到自己的位置。
就这么过了好一会儿，封怀的情绪才平静下来。
然后他睁开了双眼，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顾念。
封怀脑子晕乎乎的，当时也没太看清楚这个人是谁，但是对方身上那种恬静熟悉感，此刻却让他的内心无比安宁。
双眼努力睁了睁，却像是又让自己进入了更深一层的梦魇一般，封怀只能抓住那个人的手，感受着从对方手心传来的温度，终于才安心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封怀醒了过来。
“早安主人。”
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封怀隐隐还觉得有些头痛。
定定的在床上坐了几分钟，突然他身体一僵，脑子里想起了什么。
“昨天晚上，是你照顾的我？”
吉咯咯点头，然后又补充道，“还有顾先生。”
果然！
虽然昨晚病的迷糊，但封怀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记不得，他依稀还记得，对方一直陪着他，似乎还帮他擦汗来着。
等等！擦汗？
然后呢？
封怀想了起来，自己当时好像一直抓着他的手不放？
意识到自己昨晚做了什么之后，封怀脸色有些不自然。
就在此时吉咯咯胸前的光屏亮了起来，原来是在楼下的顾念呼叫了他。
对方似乎是怕吵到封怀，放低了声音的对吉咯咯说道，“粥熬好了我放在厨房温着，封怀如果醒了就给他喝。”
封怀的心莫名跳漏了一拍。
抬眼看向吉咯咯的光屏，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沙哑着声音说道，“额……我已经醒了。”
*
封怀看着面前那碗热腾腾的粥，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他长这么大，也不是没生过病，但是每次都是吉咯咯陪着他。吉咯咯很细心不错，但这种被人真正细心照顾的感觉，他长这么大从未感受过。
封怀有些感动，也很感谢顾念。
“味道可能不会太好，但是你感冒喝这个粥比较好。”
顾念用生姜和葱白帮封怀特地煮了粥，这两样东西辛温解表、驱寒温阳，适合封怀这种风寒感冒的人喝。以前他自己生病时，也常常煮给自己喝。
“谢谢。”封怀端起粥喝了一口，结果却是惊喜的看向顾念，似乎从未吃过这般美味一般，眼里都透着欣喜，“味道……很不错。”
这是真的不错。
他生病并没有什么胃口，也什么都不想吃，但这份早餐却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原来顾念厨艺也不错？
“你再休息一会儿，盖着被子等再出出汗就好了。”
封怀喝完粥之后听话的照做了，生病的他大概因为虚弱，整个人也像是放下了那层男神的冰冷外壳一般，平易近人许多。
不过封怀躺下了，却没有准备睡觉的意思。
顾念离开封怀的房间刚坐到小阳台上看了一小会儿书，封怀便跟个跟屁虫一样出现在了他面前，他让吉咯咯摆了一张椅子，跟顾念并肩坐在一起。
“你怎么不睡？”
“睡了一晚上，头痛。”
“这里有风，你注意一些。”顾念看了看被风吹动的树叶，好心提醒。
“没事，我差不多已经好了。”
封怀坚持，顾念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低头继续看书，继续了解星际社会的历史。
封怀也没有在意，就坐在顾念身旁，静静地陪着他。
坐了一会儿，他扭头悄悄看向顾念。
从右后方他的角度看过去，早上的阳光柔柔的洒在顾念的脸上，这天然自带的柔光效，果让对方那张漂亮的脸看起来美的有些不真实。
封怀看的恍惚，这才意识到，他似乎从未好好看过顾念长什么样子。
原来他，这么漂亮，也……这么温柔？
封怀脑子里蹦出这个词语的时候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对方虽然全程对他都表现的淡淡的，但是那种温柔他能感觉出来，不管是为阿笨弥补过错跑了很远买了一盆花回来，还是昨晚那么好心照顾他，亦或者早上为他煮上一份粥。
顾念外表看起来冰冷，但内心却暖暖的。
封怀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只不过在意识到对方似乎注意到了自己的视线后，赶紧在顾念快要跟他对视时，赶紧慌忙的转移了视线，然后又主动开口。
“最近没拍戏？”
语气有些不太自然。
封怀问完就有些后悔，这真是个糟糕的搭讪。
不过好在顾念似乎并没有在意，他关上书，应了一句，“剧组好像资金没到位，所以还要等一等。”
“维康呢？他之前似乎找你合作专辑。”
“他觉得作品不是很完美，在做最后的修改。”
“他确实是一个几乎完美主义的人。”封怀点头，然后又作死的多关心了一句，“为什么不接其他工作，你之前红了一部电视剧，给你伸出橄榄枝的人应该不少。”
“都拒了。”
“为什么？”
“剧本不太好，宁缺毋滥。”
封怀恍然大悟，随即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这么有原则。”
“你的意思是我在你眼中是个没有原则的人？”
顾念也笑，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
他发现封怀还真不是一个适合聊天的对象。
见顾念误会自己，封怀脸上的笑容一僵，心里莫名有些紧张，连忙解释，“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其实……很欣赏你的态度。现在很多人一旦小有名气之后，为了曝光和热度，就什么剧都不挑了，好剧本可遇而不可求，一旦口碑坏了，就很难拯救回来。”
顾念点头，却没有继续接话。
气氛似乎又有些尴尬，这次连封怀都注意到了。
虽然解释了一番，但是封怀还是觉得自己似乎意思没有表达的太正确，心里有些懊恼，虽然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主人您该吃药了。”
吉咯咯及时出现，提醒封怀吃药。
“那……我先回房间。”封怀看向顾念。
顾念起身，“我也该健身了。”
目送顾念离开的背影，封怀突然转头问吉咯咯，“我说话很难让人理解吗？”
吉咯咯莫名其妙，“没有啊。”
为了表示真诚，吉咯咯又补充一句，“主人您的话，我都能听懂！”
封怀看向吉咯咯，无奈的摇头。
“你没懂。”
吃了药后，因为逞强陪着顾念吹风的封怀头痛不止，最终还是自作自受，又开始发高烧。
这次他终于老实下来，乖乖的呆在房间里不敢乱动。
睡了一下午，晚上七点睡不着的封怀睁开眼睛。他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何可为打了个电话。
“老何，有部网络剧正缺一笔资金，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