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很无语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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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也是。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她心下黯然，却也不曾表露出来。
轰隆隆的鸣笛过后，火车在一个小站台停了下来，立无猜下了火车透气，伸了个懒腰，深夜里微凉的空气让她觉得心旷神怡，再返回火车上之时，却见容小天单手捂胸，缩成一团蜷在座位之上，她不由一惊，“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药，我外套里有药。”容小天面色苍白，牙齿紧紧咬着下唇，才不至于痛苦的呻吟出声，秀致的五官因为疼痛而皱成一团，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立无猜马上会意，从她红色外套的口袋里找到一个小巧的白色药瓶。因为紧张而哆嗦的手指匆忙打开药瓶，倒出两粒白色药丸，递到容小天唇边，才蓦然惊觉未曾倒水，又遂奔到茶水间去接了一杯水，然后看容小天吞下了药丸之后，她悬着的一颗心才稍稍有了松驰的痕迹。“你这是什么病？”看她刚才痛苦的模样，真不晓得若她不及时返回火车上，依她对人不理不睬的模样，她会不会宁可痛死也不叫人帮忙。
“没事，一点小病而已。”话虽如此，容小天的目光却不看立无猜，假装不经意的飘向了窗外，因为自三楼一跃而下，而使内脏受损，所以便落下了心悸的毛病，因为窗户一直开着，经过夜晚的凉风一冲，所以才会突然心脏抽痛。那样缠绞的痛，像一把剑，在心上剜了一下又一下。“容小天。”
“啥？”立无猜愕然，不消片刻便反应过来，“你的名字？’
“恩。”淡淡的回应，一如她的人一般淡漠。
“那我叫你什么呢？”立无猜陷入一片纽纠结之中，“容容？小天？容小天？阿容？阿天？小小？叫哪个好听呢？”
容小天满脸黑线的瞅着正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的立无猜，这要细看下来，发现折无猜的五官小巧而精致，现在整个脸庞因为思考而皱在一起，像一只热腾腾刚出锅的包子。想起包子，才突然察觉肚子有些饿了，可是火车上面提供的食物着实是不讨她喜欢。想了想还是掏钱买了一瓶统一绿茶。对着通身碧绿的瓶子，她又犯了难，如何拧开瓶盖呢？
“你别思考了，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你想叫我什么便叫我什么，反正下了火车便分开，叫什么又有什么所谓呢？”容小天开导她，想想又为立无猜买了一瓶绿茶，“帮我把瓶盖打开。”
“你一个人喝两瓶？你真是.。”能喝，后面两个字被咽回到了肚子里夭折掉，立无猜还是
热心肠的帮她拧开瓶盖。
“其中一瓶是你的。为了答谢你为我拧开盖子。”容小天举起瓶子，仰头一阵猛灌。
立无猜一把夺过容小天的绿茶瓶，为之气结，她生气的时候很可爱，腮帮子一股一股的，像只不青蛙“你就不能有点人情味吗?非要这样子**的讲话才开心吗？”
容小天依旧是那样子冰凉的看着她，波澜不惊的样子，仿佛立无猜只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她伸出手，立无猜有些挫败的，将绿茶还给她。“你要气死我了。”
容小天又吞下一口绿茶，声音也温吞起来，“你要死了别赖上我。”
“你，.”立无猜郁结的摸摸耳朵上面明晃晃的大圈，觉得无力感弥漫全身。
时间进入后半夜，不少旅客都闭目养神，有的干脆进入了梦乡，发出轻微的酣声。容小天了无睡意，终日呆在医院里，不是睡就是吃，反观一旁站在过道中的立无猜，倒是频频打盹，她扯扯立无猜的衣袖，“咱俩换换，你坐下休息会儿。”立无猜勉强撑开困顿的双眼望着她，“我不困，我一点也不困，你继续坐下。”
“真不知道是谁的两只眼睛红红的像兔子。”容小天对她的硬撑嗤之以鼻。
“你真是毒舌。你妈没有教过你，做人要知恩图报吗？”立无猜反唇相讥。
容小天垂了眼眸，浓密的睫毛掩去眼底深露的黯然，倒是立无猜稍稍愣住了，对她难得的不反击感到一丝意外。自己，说错什么了吗？
夜风吹在脑袋上，倍感冰凉，可是容小天倔强的不去叫立无猜帮忙关上窗子。她抬手抚额，对着太阳穴轻揉，期望以此减少疼痛，可是好像无济于事。
凌晨4点钟，火车终于抵达西安，长鸣的笛声，火车上的播音员甜美的嗓音开始催促乘客下车，容小天站起身，对站了一夜的立无猜轻言，“谢谢，”立无猜顶着两只熊猫眼，直觉头晕眼花，“我接受。”
下了火车，立在站台之上，西安下着细小的雨，在窗户旁吹了一夜冷风的脑袋还是隐隐作痛。天蒙蒙亮，细雨像一层薄幕笼罩着整个西安火车站。容小天伸出完好的右手，轻轻承接雨丝与皮肤亲密接触所带来的凉感，很惬意。
她轻轻朝前走，雨丝开始模糊起来，周遭的建筑物，街道，怎么回事？好模糊。一切好模糊，她听到不远处有一个声音大叫：“容小天﹗”容小天，那是她的名字啊，是谁，这么用力的叫自己？
“谁？谁叫我？”容小天霍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眼前一片黑暗。
她皱眉，自己明明在火车站，现在在哪里？鼻息之间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真是不想闻。
“你醒了？可是吓死人了，你明明好好的在我前面走，却一下子身子一晃，就那样子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幸好啊幸好，我跟着你，要不然，看你暴尸街头。”有点熟悉的嗓音，是立无猜？声音的主人继续噼里啪拉的说一大串，也不等容小天答话，就那样子连珠炮的将言词倒出来。“你呀，还真是林黛玉的身子骨，可真是吓死人不偿命，还好我心脏坚强。”
容小天皱了眉头“你说什么？我晕倒了？被你救起？”她努力张大眼，却还是什么也看不见。
“快点，谢谢我。”立无猜扬起头，俨然就是救命恩人的样子。
“现在是晚上吗？这里是医院吗？味道好难闻，可是晚上了为什么不开灯？你这么为医院省钱啊。”容小天摸索着找灯，她记得医院有床头灯的。
“容小天，你不光脑袋坏了，眼睛也坏了吗？现在是大白天，刚刚过了中午十二点。”立无猜有些无力的朝天花板翻白眼。
容小天如五雷轰顶，她侧着脸，寻着声音来源看过去，可是一无所获，她的世界里漆黑一片。“立无猜。”容小天垂头坐在床边上，是从来未有过的沮丧，“你去把医生叫来，可以吗？”
医生也束手无策，寻找不到容小天突然失明的原因，是模棱两可的答案，也许哪一天醒来便恢复了视力，又或许永远就这样子漆黑下去。她没有告诉医生和立无猜她曾经从三楼跌下来，那段往事是她心底永生的痛，她不想在任何情况下提及。虽然她知道立无猜是个好姑娘。
失去眼睛的日子不只是单单用痛苦二字可以言尽的。除了上卫生间，她基本上全部的时间都呆在床上，偶尔下床走动，范围也仅限于整个病房，她只熟悉病房的情况，出了病房，一个瞎子该何去何从？
她自嘲的笑，这是上天对她的罚惩，罚惩她丢了阮堕阳，弃了家人。医生一直赞不绝口，说她心态好，在没有长辈在身边的情况下，迅速接受了事实。她淡笑不语，就连立无猜也对她充满了好奇。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样子很奇怪？”
“哦？是吗？”容小天挑眉，无神的双眼不曾有焦距。她低下头，“你接下来是不是会说，我应该大哭，或者大闹？恩？”
“可是对于突然失明的人来说，你这反应未免太淡然了一点。”立无猜从来不觉得容小天是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类型，只是至少可否有点反应？也让她这个暂时的监护人有点成就感？
“呵呵，呵呵，”容小天傻笑两下，不再言语，摸索着把枕头摆正，又躺了下去，好像自己一直都跟医院挺有缘啊！
默默数着自己在医院的日子，每一日都是焦虑。
“你说的也是。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她心下黯然，却也不曾表露出来。
轰隆隆的鸣笛过后，火车在一个小站台停了下来，立无猜下了火车透气，伸了个懒腰，深夜里微凉的空气让她觉得心旷神怡，再返回火车上之时，却见容小天单手捂胸，缩成一团蜷在座位之上，她不由一惊，“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药，我外套里有药。”容小天面色苍白，牙齿紧紧咬着下唇，才不至于痛苦的呻吟出声，秀致的五官因为疼痛而皱成一团，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立无猜马上会意，从她红色外套的口袋里找到一个小巧的白色药瓶。因为紧张而哆嗦的手指匆忙打开药瓶，倒出两粒白色药丸，递到容小天唇边，才蓦然惊觉未曾倒水，又遂奔到茶水间去接了一杯水，然后看容小天吞下了药丸之后，她悬着的一颗心才稍稍有了松驰的痕迹。“你这是什么病？”看她刚才痛苦的模样，真不晓得若她不及时返回火车上，依她对人不理不睬的模样，她会不会宁可痛死也不叫人帮忙。
“没事，一点小病而已。”话虽如此，容小天的目光却不看立无猜，假装不经意的飘向了窗外，因为自三楼一跃而下，而使内脏受损，所以便落下了心悸的毛病，因为窗户一直开着，经过夜晚的凉风一冲，所以才会突然心脏抽痛。那样缠绞的痛，像一把剑，在心上剜了一下又一下。“容小天。”
“啥？”立无猜愕然，不消片刻便反应过来，“你的名字？’
“恩。”淡淡的回应，一如她的人一般淡漠。
“那我叫你什么呢？”立无猜陷入一片纽纠结之中，“容容？小天？容小天？阿容？阿天？小小？叫哪个好听呢？”
容小天满脸黑线的瞅着正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的立无猜，这要细看下来，发现折无猜的五官小巧而精致，现在整个脸庞因为思考而皱在一起，像一只热腾腾刚出锅的包子。想起包子，才突然察觉肚子有些饿了，可是火车上面提供的食物着实是不讨她喜欢。想了想还是掏钱买了一瓶统一绿茶。对着通身碧绿的瓶子，她又犯了难，如何拧开瓶盖呢？
“你别思考了，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你想叫我什么便叫我什么，反正下了火车便分开，叫什么又有什么所谓呢？”容小天开导她，想想又为立无猜买了一瓶绿茶，“帮我把瓶盖打开。”
“你一个人喝两瓶？你真是.。”能喝，后面两个字被咽回到了肚子里夭折掉，立无猜还是
热心肠的帮她拧开瓶盖。
“其中一瓶是你的。为了答谢你为我拧开盖子。”容小天举起瓶子，仰头一阵猛灌。
立无猜一把夺过容小天的绿茶瓶，为之气结，她生气的时候很可爱，腮帮子一股一股的，像只不青蛙“你就不能有点人情味吗?非要这样子**的讲话才开心吗？”
容小天依旧是那样子冰凉的看着她，波澜不惊的样子，仿佛立无猜只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她伸出手，立无猜有些挫败的，将绿茶还给她。“你要气死我了。”
容小天又吞下一口绿茶，声音也温吞起来，“你要死了别赖上我。”
“你，.”立无猜郁结的摸摸耳朵上面明晃晃的大圈，觉得无力感弥漫全身。
时间进入后半夜，不少旅客都闭目养神，有的干脆进入了梦乡，发出轻微的酣声。容小天了无睡意，终日呆在医院里，不是睡就是吃，反观一旁站在过道中的立无猜，倒是频频打盹，她扯扯立无猜的衣袖，“咱俩换换，你坐下休息会儿。”立无猜勉强撑开困顿的双眼望着她，“我不困，我一点也不困，你继续坐下。”
“真不知道是谁的两只眼睛红红的像兔子。”容小天对她的硬撑嗤之以鼻。
“你真是毒舌。你妈没有教过你，做人要知恩图报吗？”立无猜反唇相讥。
容小天垂了眼眸，浓密的睫毛掩去眼底深露的黯然，倒是立无猜稍稍愣住了，对她难得的不反击感到一丝意外。自己，说错什么了吗？
夜风吹在脑袋上，倍感冰凉，可是容小天倔强的不去叫立无猜帮忙关上窗子。她抬手抚额，对着太阳穴轻揉，期望以此减少疼痛，可是好像无济于事。
凌晨4点钟，火车终于抵达西安，长鸣的笛声，火车上的播音员甜美的嗓音开始催促乘客下车，容小天站起身，对站了一夜的立无猜轻言，“谢谢，”立无猜顶着两只熊猫眼，直觉头晕眼花，“我接受。”
下了火车，立在站台之上，西安下着细小的雨，在窗户旁吹了一夜冷风的脑袋还是隐隐作痛。天蒙蒙亮，细雨像一层薄幕笼罩着整个西安火车站。容小天伸出完好的右手，轻轻承接雨丝与皮肤亲密接触所带来的凉感，很惬意。
她轻轻朝前走，雨丝开始模糊起来，周遭的建筑物，街道，怎么回事？好模糊。一切好模糊，她听到不远处有一个声音大叫：“容小天﹗”容小天，那是她的名字啊，是谁，这么用力的叫自己？
“谁？谁叫我？”容小天霍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眼前一片黑暗。
她皱眉，自己明明在火车站，现在在哪里？鼻息之间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真是不想闻。
“你醒了？可是吓死人了，你明明好好的在我前面走，却一下子身子一晃，就那样子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幸好啊幸好，我跟着你，要不然，看你暴尸街头。”有点熟悉的嗓音，是立无猜？声音的主人继续噼里啪拉的说一大串，也不等容小天答话，就那样子连珠炮的将言词倒出来。“你呀，还真是林黛玉的身子骨，可真是吓死人不偿命，还好我心脏坚强。”
容小天皱了眉头“你说什么？我晕倒了？被你救起？”她努力张大眼，却还是什么也看不见。
“快点，谢谢我。”立无猜扬起头，俨然就是救命恩人的样子。
“现在是晚上吗？这里是医院吗？味道好难闻，可是晚上了为什么不开灯？你这么为医院省钱啊。”容小天摸索着找灯，她记得医院有床头灯的。
“容小天，你不光脑袋坏了，眼睛也坏了吗？现在是大白天，刚刚过了中午十二点。”立无猜有些无力的朝天花板翻白眼。
容小天如五雷轰顶，她侧着脸，寻着声音来源看过去，可是一无所获，她的世界里漆黑一片。“立无猜。”容小天垂头坐在床边上，是从来未有过的沮丧，“你去把医生叫来，可以吗？”
医生也束手无策，寻找不到容小天突然失明的原因，是模棱两可的答案，也许哪一天醒来便恢复了视力，又或许永远就这样子漆黑下去。她没有告诉医生和立无猜她曾经从三楼跌下来，那段往事是她心底永生的痛，她不想在任何情况下提及。虽然她知道立无猜是个好姑娘。
失去眼睛的日子不只是单单用痛苦二字可以言尽的。除了上卫生间，她基本上全部的时间都呆在床上，偶尔下床走动，范围也仅限于整个病房，她只熟悉病房的情况，出了病房，一个瞎子该何去何从？
她自嘲的笑，这是上天对她的罚惩，罚惩她丢了阮堕阳，弃了家人。医生一直赞不绝口，说她心态好，在没有长辈在身边的情况下，迅速接受了事实。她淡笑不语，就连立无猜也对她充满了好奇。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样子很奇怪？”
“哦？是吗？”容小天挑眉，无神的双眼不曾有焦距。她低下头，“你接下来是不是会说，我应该大哭，或者大闹？恩？”
“可是对于突然失明的人来说，你这反应未免太淡然了一点。”立无猜从来不觉得容小天是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类型，只是至少可否有点反应？也让她这个暂时的监护人有点成就感？
“呵呵，呵呵，”容小天傻笑两下，不再言语，摸索着把枕头摆正，又躺了下去，好像自己一直都跟医院挺有缘啊！
默默数着自己在医院的日子，每一日都是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