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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弱冠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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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阳镇,同三年前相比没有太大的变化,陆洋跟在苏郎中的身边来到镇内唯一的一家饭庄内。这里说是饭庄,其实同酒楼没有太大的区别,店内摆放着几个桌子,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在店内用餐,毕竟镇内的消费水平有限,有时候一整天都不会有人进来。

    苏郎中在天阳镇的名声极大,几乎镇内所有的人家都被他医治过。谁家能没有老人,谁能不生,苏郎中不但医术好,只收取少量的药费,镇里人已经把他当做活神仙一样对待了,即使前来这里吃饭,也不会收多少钱,最多收取一下成本。

    苏郎中带着陆洋来到天阳饭庄内,两人刚坐下,苏郎中便道:“再等等吧!他们马上就要来了。”

    陆洋也猜到前来的人是谁,那是她不想见的一个女孩。

    果然没过多久,饭庄门前走进来一难一女,都是十五六的样子,男的相貌还算俊秀,穿着一身黄色长衫,女子相貌说不上绝美,但也有几分姿色,放在镇内也算是难得一件的小美人了。两人进入饭庄,店内的伙计刚要迎过去,那男子摆摆手,示意他们已经找到人了。

    一男一女快速的走了过来,来到陆洋和苏郎中的饭桌前,男子道:“陆洋,好久不见了,你身体又壮实了不少。”

    那女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什么好久不见,不在三个月没见吗?”

    陆洋站起身来,对着两人一抱拳,道:“小翠,王浩,你们两个最近还好吗?”

    王浩对苏郎中行了一个礼,旋即拉着小翠坐了下来,摆手道:“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好不好的,乡下人每天忙着农活,起早贪黑。没有你舒服,每天背着药箱行走天下,看尽天下的风光,我倒是很羡慕你的生活。”

    陆洋心里一阵苦笑,他并不觉得自己过的多好,反而有些羡慕王浩。原因很简单,王浩的家虽然贫苦了点,但父母双亲都在,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其乐融融,这才是陆洋向往的生活。可是母亲的离去,他再也没有一个完整的家了,也无法感受母亲的关爱。

    王浩见陆洋脸色微变,自然想起他的家事,忙说道:“陆洋,对不起,我不应该提起这事。”

    陆洋摇头一笑,道:“都过去了。”说着,看向小翠,道:“李叔病情怎么样了,有没有恢复?”

    李小翠点点头,感激道:“陆洋,多谢你了,那晚如果不是你及时赶来,我爹他恐怕就不行了。”说着,起身对陆洋行了一个礼。

    三个月前,苏郎中出门行医,陆洋浸泡在药桶内,突然听到敲门声和呼喊声,便穿上衣服走了出来。

    出门后看到一对母女,那女子真是李小翠,另一人则是李小翠的母亲。

    两人看到陆洋后,便询问苏郎中的下落,当陆洋告诉他们苏郎中不在家人,那老妇人当场号啕大哭。

    陆洋一问之下才知道,李小翠的父亲下地做农活时摔断了腿,如果不及时医治,不但那双腿保不住,可能还会有生命危险。陆洋学了近三年的医术,对自己也很有信心,看到母亲痛苦的样子,便告诉他们是苏郎中的徒弟,可以前去一试。

    母女俩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让陆洋前去,却没想到陆洋真的有两下子,几个时辰便做完了手术,并且附上了药。当时,母女俩还是有些担心,只希望能堡主李小翠父亲的性命,没想到李叔恢复的速度快的难以想象,不到三个月便能下地走路了。

    这段时间,李母一直让李小翠去找陆洋感谢,李小翠也想前去,可想到其中的一些问题,又不好单独前去。毕竟李小翠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如果单独和一个男子在一起,万一被人看到说点闲言碎语,以后还如何家人。

    李小翠找到了青梅竹马的王浩,两人一商量,便准备去找陆洋感谢一番。没想到刚来到树林外,便遇到了去镇内买东西的苏郎中,苏郎中问清楚情况后,便告诉两人,三天后要带陆洋来到镇里,为他举行一次成人礼,让两人到时候前来。

    两人想了想,便答应了,所以才发生了今天的一幕。

    陆洋从来没被人感激过,顿时有些不自在,摸了摸头,道:“这都是小事,就算你不找我,找别人的话,别人也会去医治的。”

    王浩摇了摇头,道:“那可不一样,你是苏郎中的徒弟,医术了得。”

    三人说话的时候,苏郎中抽空去点了菜肴,当他回来后,道:“你们想喝点什么,要不要来点竹叶青?”

    竹叶青是当地不错的酒水,西楚国内,一般成年男子都会喝点。

    陆洋从不饮酒,也没想过以后会喝酒,忙说道:“我不要了,喝点茶水就行。”

    李小翠是女孩,当然也不会喝酒,道:“我也一样,喝点茶水就行了。”

    王浩虽然年纪不大,比陆洋还小一岁,但他十岁的时候就会喝酒了,道:“我可以喝点,不过一个人喝酒太没意思了。”

    “我可以陪你喝点。”苏郎中道,“一年也喝不了几次,今天大喜日子,如何能不喝呢?”

    陆洋微微一怔,有些惊讶道:“苏爷爷,你也会喝酒?”

    “废话,我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怎么可能不会喝酒?”苏郎中瞪了陆洋一眼,没好气道,“别看我平时不喝酒,就以为我不会。”

    陆洋讪讪的一笑,突然想到苏郎中后面半句话,忙问道:“苏爷爷,你刚才说大喜日子,何来之喜?”

    苏郎中掐指算了一下,故作深沉道:“我昨晚夜观天象,发现紫晨星东移,说明有人到了成人礼的年纪,你说是不是大喜日子?”

    “成人礼?”陆洋也知道,无论是大家族还是普通百姓家,都把成人礼看得很重要,以前成人礼的年纪是二十岁,西楚国建立以后从新规定了时间,定位十六岁。成人礼又称呼弱冠之年,大家族要大摆宴席,祭奠先祖,普通百姓家则是亲朋好友聚集在一起简单的吃顿饭。

    陆洋看了一眼王浩和李小翠,不禁皱起眉头,两人年纪明显不够,肯定不是他们。再说,就算举办成人礼也应该在家里才对,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忽地,陆洋想到了自己的生辰,不就是在今天吗?

    可是,陆洋从未把生辰告诉过别人,苏郎中如何知道的呢?

    陆洋看向苏郎中,眼中满是不解之色,道:“苏爷爷,你……”

    苏郎中知道他要说什么,不等陆洋说完,便打断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夜观天象,难道我还算不出你的生辰?”

    陆洋彻底无语了,他从心里不相信苏郎中能算这么准,可是他若是算得不准,为何能把从未告诉别人的秘密说出来呢!

    陆洋也懒得去想其中的原因了,他站起身来,抱拳道:“苏爷爷,王浩,小翠,多谢你们来为我举办成人礼。”

    “谢什么,大家都是兄弟,以后我还要找你治病呢!”王浩属于那种大大咧咧的男子,想到什么就会说出来,从不经大脑。

    饭菜上好以后,众人吃了起来,气氛十分融洽。

    饭后,苏郎中说了一句有事要处理,便先行一步离开了。

    王浩来到李小翠身边,低声说了几句,同样走了。

    一时间,饭桌上只剩下他们两人,李小翠看了一眼陆洋,嘴巴动了几下,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陆洋也看到李小翠有话对他说,这里显然不是说话的地方,便提议道:“走吧!我们去镇外的树林走走。”

    李小翠点点头,便跟在陆洋的身边,向小镇外走去。

    天阳镇本就不大,两人走了一会儿便来到树林内,一路走来,两人都没有说话。

    微风吹来,带着丝丝凉意,落叶在风中打着旋儿吹向远方。

    陆洋毕竟是男人,他打破了沉默,道:“小翠,我跟苏爷爷学习了三年的医术,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要离开这里了。”

    “你要离开天阳镇了?”李小翠一怔,忙问道,“那你要去什么地方?”

    陆洋也不准备对他隐瞒,他在这里只有两个朋友,一个是李小翠,一个就是王浩了,虽然和两人接触的时间不长,说的话也不多,但彼此之间的关系还不错。正是如此,陆洋觉得这么大的事,必须告诉朋友。

    “我可能要去书院学习,短时间内恐怕回不来,如果有时间的话,一年应该能回来一次。”陆洋如实回答道。

    “这么久啊!”李小翠低下头,玩弄着衣角,突然鼓起勇气道,“陆洋,那你能不能等几年再走呢?”

    陆洋皱起眉头,傻乎乎的问道:“等几年,为何要等几年呢?”

    李小翠嘴巴动了动,似乎很想说出心里的想法,最终还是没说出来,化为无声的叹息。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陆洋在感情上就是一个白痴,根本看不出李小翠的心思,同样没听出李小翠话中的意思。

    那一刻,李小翠很想说:你能不能为了我留下来?

    可是,李小翠还没有鼓起勇气时,却听到这样一句话,有些不快道:“白痴,我身体怎么可能不舒服,还不是……”

    话没说完,陆洋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这几天不舒服,所以心情有些烦躁,对不对?”

    “你,你,你这个笨蛋。”李小翠气得俏脸通红,瞪了陆洋一眼,转身离去。

    看着李小翠离去的背影,陆洋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又笨蛋了?刚才好像也没说错话啊!”

    陆洋没有去追李小翠,他追上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何况孤男寡女走在镇上他也觉得不好。

    回到山脚下的茅草屋前,陆洋看到苏郎中正坐在椅子上晒太阳,微微一怔,道:“苏爷爷,你不是有事,为何回来这么早?”

    苏郎中睁开眼睛,懒洋洋的看了陆洋一眼,道:“你小子回来这么快?”

    陆洋满脸不解之色,不禁问道:“我不回来,呆在镇上也没事啊!”

    “小翠没有找你?”苏郎中起身问道。

    “找了。”陆洋回答道,“可是我和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啊!”

    苏郎中继续问道:“她先找你,还是你先找她的?”

    “她先找我的。”陆洋不知道苏郎中为何关心这事,但还是将当时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

    听完陆洋的话后,苏郎中气不打一处来,怒骂道:“你这个笨蛋,人家女孩子家主动找上你,你就这样和她说话的?”

    陆洋被突然的骂声弄的莫名其妙,郁闷道:“我不这样回答,还能怎么回答?小翠她找我,好像也没什么事情。”

    苏郎中彻底无语了,他见过感情白痴的人,却没见过像陆洋这样的,道:“她找你没事,难道找你散步?”

    “好像是吧!”陆洋摸摸脑海,笑呵呵道,“反正我不知道她找我干什么,苏爷爷,你知道吗?”

    “我知道个屁,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苏郎中真的拿陆洋没办法了,他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于是道,“我问你,你和小翠的关系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们是好朋友啊!”陆洋感觉苏郎中今天有些奇怪,可哪里奇怪又说不上了,好像比以前爱管闲事了。

    苏郎中看到陆洋傻乎乎的样子,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道:“我不是问你这个。”

    “那你问我什么?”陆洋不解道。

    苏郎中沉默少许,道:“我问你,你对小翠有没有意思?”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什么有没有意思,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陆洋回答道。

    苏郎中要被气吐血了,他觉得这么问下去,就算问上一辈子,陆洋也不会明白,道:“这样说吧!你想不想找个人帮你生娃?”

    “生娃?”陆洋吓了一跳,好像明白了什么,道,“你是说,要小翠帮我生娃?”

    苏郎中点点头,道:“你有没有想过?”

    “没有。”陆洋摆摆手,道,“母亲大仇未报,我哪有心情想这些事情,如果我有一天不在了,岂不是连累了别人?再说,婚姻之事媒妁之言,都是父母做主,哪轮到我们来参合。如果你和李叔决定的话,我和小翠在一起就是了。”

    “……”

    “苏爷爷,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

    “苏爷爷,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我好好的呢!你的事我再也不想问了。”苏郎中冷声一声,实在不想在说这件事了,转移话题道,“三年了,你医术已经学得差不多了,我这里也没有可以教你的东西了,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天阳镇?”

    陆洋早就想离开了,他只想快点修炼体术,提升自身的实力,“我想明天就走。”

    “明天,你不去看小翠了吗?”苏郎中问道。

    陆洋想了一会儿,道:“不去了,我看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再说,我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苏郎中嘴巴动了几下,显然想撮合陆洋和小翠在一起,但转眼间又想到了什么,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须臾,苏郎中才深吸一口凉气,正色道:“既然你明天要走,我也不留你了。等下你来我房间,我有些东西要交给你。”

    陆洋应了一声,便回到房间内收拾衣物了。

    一个时辰后,陆洋来到苏郎中的房间,苏郎中将一个白色的指环递给他,郑重道:“这个东西你拿着。”

    “戒指?”陆洋觉得看错了,忙说道,“苏爷爷,我又不是女人,不需要佩戴饰物。”

    苏郎中冷声一声,郁闷道:“你觉得这是给你的?”

    “难道……”陆洋想到了什么,恍然道,“我知道了,你让我临走前把这个给小翠,留下定情信物是不是?”他连忙摆手道:“那更不行了,我和小翠的事八字还没一撇,现在给她这个,她也未必会要,我看还是不要了。”

    苏郎中实在忍不住了,对着陆洋的头打了一下,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小翠,你简直就是个木头疙瘩。”话落,他把指环强行递给陆洋的手中,继续道:“这可不是一般的戒指,它叫乾坤戒,戒指里有一个乾坤空间,可以容纳不少东西。”

    “乾坤戒?”陆洋知道它的用途了,不禁问道,“这应该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吧!我带在身上会不会有危险?”

    苏郎中点点头,肃然道:“你戴在手上肯定有危险,这年头拥有乾坤戒的人并不多,你把他放在衣服的夹层内,轻易不要示人,等你修为强大后再戴在手上也不迟。对了,这戒指打开的方法很简单,只要你对戒指内输入一丝真力,就能感应到戒指内的情况。”

    陆洋还是第一次接触到这样的东西,他觉得实在太玄幻了,忙向乾坤戒内输入一道真力。接着,脑海中出现一个圆形的空间,其形状如同一个放大无数倍的指环。陆洋算了一下,起码有一个房间那么大,如果存放东西的话,可以放很多。

    陆洋收回真力,道:“苏爷爷,我是不是可以把所有东西都放入乾坤戒呢?”

    “不,乾坤戒内存放的东西,必须比戒指空间小。若是太大,不但放不进去,还要消耗惊人的真力。简单的说,东西越小,放入时消耗的真力越少,反之就越多,你听明白了吗?”苏郎中详细的为陆洋讲解着乾坤戒的用法,眼中时而闪现慈祥的目光。

    陆洋按照苏郎中说的办法,心念一动,身上的玉璧飞去乾坤戒内,再心念一动,又回到了怀中。

    苏郎中轻咳一声,打断了陆洋继续玩弄乾坤戒,道:“等下我再给你一些药典,你以后记得多看,等你看药典都看熟了,记得来这里找我,我再教你别的东西。”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函和一张地图,递给陆洋道:“民生书院的院长同我有些交情,你拿着这个前去,他会照顾你的。”

    “这个是详细地图,你不要走山路,千里外的几处山脉内有猛兽出没,你还是走官道吧!”苏郎中将地图摊开,告诉陆洋从什么地方行走不会有危险,而后又给了陆洋几枚金币,道,“这是我这些年的积蓄了,省着点花,否则谁也帮不了你。”

    看到这么多金币,陆洋愣住了,道:“苏爷爷,这些你留着吧!我只要一枚就行。”

    “一枚?”苏郎中沉声道,“你这一去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一次,这一枚金币根本不够,你别隔三差五的回来问我要钱。”

    陆洋摇摇头,正色道:“苏爷爷,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这一枚金币足够我生活好几年了,就算去掉学费,我还有一些银币。如果实在没有盘缠了,我可以去找活干,我有手有脚,又是黄阶高手,还怕养活不了自己吗?”

    此话一出,苏郎中脸色一沉,厉声道:“陆洋,你到了书院后千万不要张扬,也不要惹事,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在外人面前展现自身的修为。外界要比你想象中的险恶,你要学会保护自己,别忘了你还要为母亲报仇。”

    陆洋脸色一下阴沉下来,不错,他还要报仇,还要亲手杀死陆涛。

    “苏爷爷,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陆洋紧握着拳头,眼中杀意一闪而过。

    苏郎中点点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你就可以走了,我就不去送你了。”

    陆洋深深的看了苏郎中一眼,行了一个弯腰礼,转身离开了房间。

    夜了,陆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这三年发生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慢慢的闪过,每一个细节都记忆犹新,好像昨天才发生一样。

    想着想着,陆洋又想到了母亲,他要为母亲报仇,必须离开天阳镇,必须离开照顾他三年的苏爷爷。

    翌日清晨,天色刚刚亮起,陆洋便离开了天阳镇,穿过树林,直奔北方而去。

    陆洋新的传奇就这样开始了,他走上了一条为母亲报仇的路,可能连他都没有想到,这是一条不归路,一旦走下去,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了。陆洋这一走,命运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当多年以后他回到这里,他已经不在是那个懵懂天真,只知道为母亲报仇的陆洋了。

    命运有时候会开一个很大的玩笑,陆洋也没想到,他刚走没多久,一个女孩前来他住的地方。

    李小翠心里一直有陆洋,因为她暗暗发过誓,只要陆洋能就好她的父亲,她就嫁给陆洋。这句话,她不止一次想告诉陆洋,想问陆洋愿不愿意娶她。可她毕竟是女孩子,面子薄,这句话始终没有说出来,即使昨天,她也没有说出口。

    李小翠想了一夜,最终决定明天一早找陆洋说明白,无论结果如何,她都要争取。

    然而,李小翠来到茅草屋,已经人去楼空,“陆洋,苏爷爷,你们在哪里?”

    茅草屋的门紧紧的关闭,她的声音回荡山脚下,没有人应答。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她的脸上,她轻咬着下唇,一滴晶莹的泪珠划过脸颊,落在地上溅起斑驳的泪花。两人第一次失之交臂,这一次两人错过了许多许多,当若干年后两人再见面时,彼此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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