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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番外之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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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拂晓刚过,天空中还有些薄雾,田野中除了在风中不住摇摆的碧绿庄稼以及在田埂上蹦蹦跳跳的几只小鸟,便阒无人迹。

    忽然,一只有着长长灰色尾羽的小鸟脑袋动了下,黑豆似的两只小眼睛无比好奇的望向远处——

    却是一阵扑扑踏踏的脚步声传来,依稀能瞧出走在最前面的是两个身形纤细的女子,后面还如影随形般跟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

    “义母,您慢些——”乡间小路不免有些坑坑洼洼,年龄大些的美丽女子差点儿摔倒,本是并肩而行的清雅少女忙伸手扶住。

    站定脚步四下一望,最后指了下不远处有块大青石的稻田,很是歉疚道:

    “义母,咱们去那里歇会儿,正好,我再看看那边土质如何。”

    眼看着大婚之期在即,自己好歹要把汾州三地再巡视一遍,不然,这个亲自己成的都不安心。只是自己累着了没什么,义母却是这两年身体才好些,可不要累到才好。

    要说人与人的缘分果然奇怪呢?也不知自己怎么就投了堂堂齐王妃的眼缘?本来听齐灏说,义母一直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连宫里皇后娘娘赐宴,都从来不曾到场,却是愿意跟着自己四处漂泊。而且事无巨细,都照顾的仔仔细细,唯恐自己受了什么委屈。

    几年的相处下来,真觉得自己和多了个娘亲相仿。

    ——这三人不是旁人,正是神农王陆扶疏、齐王妃以及青岩。

    一月之后就是大婚之期,而今年也是时隔三年之后,汾州三地等天下粮仓再次长出新禾苗的时间,漳州两地扶疏已然全部去过,庄稼长势都甚是喜人,汾州正是扶疏的最后一站——

    眼前不自觉闪现出楚雁南深情而又灼热的眼神,扶疏的脸上瞬时浮现出几许娇羞的模样。

    “没事儿。”齐王妃握住扶疏的手,慈爱的瞧着一副小女儿情态的扶疏,脸上全是满满的笑意——

    心里不是没有遗憾,本来一心想着把扶疏留给儿子灏儿的,倒没想到,却让楚家那个小子给抢了先。

    只是这几年自己也瞧出来了,雁南那孩子委实对扶疏痴情的紧,但凡稍有闲暇,必会从边关千里驰骋,甚至好几次那孩子不过是匆匆看了扶疏一眼,就又得昼夜兼程赶回边关……

    果然不愧是那人一手教导出来的,竟是,一样的情深似海……

    可这也正因为了这份情深似海,自己这一生都没有脸面再去见他了。

    怔怔的瞧着扶疏的侧脸——还记得第一次听说扶疏竟是那人的女儿时,自己当时就傻了,枯坐在室内等了足足一日,才把灏儿盼回来,哪知灏儿却告诉自己,扶疏,不过是那人的义女……

    那个等了自己一辈子的人儿啊,自己又有什么脸面再去见他?

    当初两人分离,自己身受重伤后正好被齐王所救,更央的齐王爷帮自己四处探寻,可得回来的消息却全都一样——

    那人已然亡故!孩儿也再无踪迹。

    若不是还有一线找回女儿的希望,若不是当初小小的灏儿每日里扯着自己的衣角哀哀哭泣,自己真想,当时就随了自己的男人而去。

    不是不知道齐王对自己的心思,只是,此生已是那人的人,自然这一辈子都生死不渝!

    却没料到齐王也是个痴心的,竟会在临终时请求皇上给了自己正妃的名号!

    更没有想到的是,女儿再也找不回来了,那人却是天幸活了下来!

    只是自己和他的缘分,却终是不得不断了——名份上已然是别人的妻,更是连唯一的孩儿都没有护好!

    再是一代战神又如何?要是自己真不管不顾的寻过去,那人的性子,不定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以皇上对齐王爷宠爱愧疚之深,决计无论如何不会愿意放自己离去,即便是一代战神,敢和朝廷扛上,怕是也在劫难逃。

    罢了,罢了,今生注定错过,就只好期待来世了。好在,还有一个扶疏——

    曾经两人四处逃亡时,就无数次憧憬过即将降世的小宝宝是男是女,会长成什么模样……取名字时恰巧听说姬扶疏小姐仗义执言替楚大哥鸣冤,并死在登闻鼓旁。

    那人当即就说,无论男孩女孩,就都起名扶疏,只望他(她)长大成人,能如姬扶疏小姐一般自有风骨……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自己每日里但只祈祷,希望他全当自己死了!却没料到那人竟是到了今日还未娶妻,甚至还记着当日的话,认了一个同样叫扶疏的干女儿。

    什么神农王不神农王的,自己不在乎,自己只知道,这是扶疏,那人心心念念的女儿扶疏,也是,自己的女儿扶疏。

    不觉低头怔怔的瞧着扶疏的侧脸——原来这就是和女儿在一起的感觉吗?即便什么都不做,就只这样瞧着女儿,人生就如此幸福而美满。

    “义母——”似是感觉到齐王妃柔软的眼神,正蹲在地头拔出几棵禾苗认真勘察的扶疏蓦然回头,甜甜的叫了声。

    “啊?哎——”齐王妃怔了下,强忍住过于幸福之下汹涌而来的泪意,不自觉走过去,注目扶疏手中的禾苗,“这禾苗长得可还好?”

    “嗯。”扶疏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三年了,这片曾经让无数人绝望的土地终于又焕发了生机!

    今年以后,天下粮仓终于可以再次名副其实!

    抬手指了下中间并几个角落:

    “青大哥,那里,那里,你帮我都拔些秧苗过来——”

    青岩点了点头身形如大鹄般飞起又落下,很快就按扶疏指点的地方,分门别类的抱了几簇禾苗回返。

    “我看看——”扶疏示意青岩把禾苗全放在大青石上,又扶着齐王妃一块儿在青石上做好,刚执起左边的那丛,一阵通通通的急促脚步声忽然传来,连带着还有愤怒的“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的喧嚣声。

    三人吓了一跳,忙回头看去,不由大吃一惊——方才还是空空荡荡的原野,忽然就冒出来足有上百人,还大多拿着铁锹锄头等农具,甚至冲在最前面的几个骨瘦如柴的孩子手里拿着的明显是刚从树上折下的柳条……

    转眼间那群人就冲到了面前,跑在最前面的因太过瘦小而显得两只眼睛特别大的男孩子气咻咻的用柳条指着扶疏道:

    “就,就是她,她拔我们的禾苗——”

    “坏人——”另一个同样瘦的都脱了形的男孩子也愤愤道,“那是神农王赐给我们的粮食,你也敢动!”

    说起“神农王”这三个字时有多崇敬,看向扶疏三人的神情就有多愤恨!

    “你们是,看护庄稼的?”扶疏愣了下,忽然想到一个可能。

    围拢过来的庄稼汉明显没想到,孩子们汇报说发现的“穷凶极恶的祸害庄稼的坏蛋”的人中会有两个女人,还是这么气派这么高贵却又这么温和的两个女人。一时有些面面相觑。

    还是为首男子上前一步,极为心疼的盯着扶疏手上的庄稼道:

    “你们是哪里来的?知不知道这庄稼能长出来耗费了神农王大人多少心血?神农王大人辛辛苦苦三年,终于给我们老百姓送来了粮食,你们倒好,竟然拔了这么多!”

    口里说着,气的嘴唇都是哆嗦的——

    这可是大家的救命粮啊,三年了啊,当年富庶天下的汾州三地,因为伪神农族的缘故生生沦为人间地狱。

    多少人为了一口吃的鬻儿卖女?又有多少人实在撑不下去,饿毙街头?

    好在老天有眼,姬扶疏小姐还有传人在世,这几年多亏神农王殿下栉风沐雨,终使得这汾州一地再现生机。

    当暌违三年之后,再次亲眼看到禾苗破土而出的那一刻,多少人趴在地上不停磕头?又有多少人痛哭嚎啕不止?

    因为这禾苗太珍贵了,虽是官府并未曾组织人们看管,所有百姓却自发组织起来,不分昼夜日夜守护庄稼地。

    而最先发现扶疏他们竟敢拔了田间禾苗的就是跑在最前面的那个男孩子。

    瞧着扶疏手里的禾苗,为首男子再也忍不住,上前就想去抢——禾苗的根上还有土,应该还能救活吧?

    却被青岩一下捉住手腕——知道这些人并没有恶意,青岩手上并没有用多大力气,那人却仍是疼的痛叫出声。

    旋即抬头,沉沉的双眸使得挨挨挤挤的人群忙往后退,待退了一步后却又站住,明明很是害怕却还是强撑着道:

    “你们做什么?拔禾苗还有理了不是?有我们在,不管你们是谁,都别想祸害我们的庄稼。”

    “对——”说起要护着庄稼,本是静默的人群再次群情激奋,有暴躁的甚至已经开始摩拳擦掌,竟是扶疏等人要不说出个所以然,就立马拼命的模样。

    “扶疏——”齐王妃哪见过这阵仗,唯恐这些人会伤到扶疏,忙要把扶疏护在身后。

    “义母,没事儿——”扶疏无限感慨的瞧着眼前的这群朴实庄稼人——义母和青大哥总是把自己瞧得和个瓷人儿一般,只是这些庄稼汉自己最熟悉,性情都是最淳朴不过!

    忙从怀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玉牌儿——但凡神农山庄子弟,每人都有这样一个象征身份的牌子,玉牌儿上刻得一水是五谷作物。当然,级别不同,玉的特质也自然不同,至于扶疏手里的这块儿,却是象征神农王地位的顶级玉牌儿。

    “各位乡亲,大家莫要惊慌。”扶疏笑吟吟上前一步道,“我们是神农山庄的人,方才拔庄稼苗只是想要查看一下这泥土并秧苗可还有什么异状。”

    神农山庄的人?人群齐齐一静,看一看那玉牌,再看一看扶疏,又看看玉牌,再上下打量扶疏——

    玉牌倒是像,只是这么漂亮的女子……

    “不对,她们一定是骗子——”忽然有人发一声喊,众人回头看去,却是本来在外地讨饭,听说老家的地又能种庄稼后就一路乞讨着回来的刘栓柱。

    “栓柱,你咋知道她们是骗子?”其他人都看向栓柱,却是都放下了手里的农具——要真是神农山庄的人,那可是大家伙的大恩人,大家伙感激还来不及,可不敢冲撞了!

    刘栓柱之前应该是受了很多苦,明明很高的个子,却是瞧着瘦的和竹竿似的,更兼脸色蜡黄,这会儿看大家都瞧过来,吭哧吭哧半天才道:

    “你们咋忘了,神农山庄除了神农王殿下,哪有女孩子?”

    “难道你的意思是,可能是神农王——”其他人顿时眼神灼热,是啊,怎么把这事忘了?大齐哪个不知,神农山庄除了神农王殿下是女孩子,其他都是男子啊!

    有几个老成的腿一软,差点儿立马就跪下——神农王啊,自己家里可是立了长生牌位的,每天一大早起来,老婆都要上柱香的,要是能见到大慈大悲神仙下凡的神农王殿下,当面磕个头感谢,就是死了也值了。

    “喂喂,你们干什么?”没想到自己的话竟然起了反作用,刘栓柱一下急红了脸,“你们听我说完。”

    还有下文?有些反应快的立马想到,啊呀对了,刚才栓柱说的是这些人全是骗子!

    “你们咋忘了?一个月后就是神农王殿下的大婚日期。”刘栓柱梗着脖子道,“你们不知道,我这一路跑回来,碰见多少成群结队赶去京城,说是要看神农王殿下成亲的!”

    刘栓柱脸上满满的全是骄傲,甚至说话时还握着拳头,好像自己也亲眼看到了恩人成亲一样。

    “殿下马上就要成亲了,这个时候,怎么还会跑到咱们这旮旯?”

    “对呀。”人们激动地心情瞬时冷却下来,兴许是方才希望太大,待知道对方根本不是恩人,怒气一下控制不住,“真是该死,竟敢冒充神农王殿下!走,押他们去见官——”

    青岩脸一沉,就要拔剑——从小青岩就始终牢记一点,不管对方是谁,也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只要会危及主子,那就死!即便对方并不是针对主子,青岩也总要全部缴了他们手中的凶器才能放心。

    其实便是大齐皇上也曾不止一次说过,神农王的安全高于一切,但凡有一丝威胁到神农王的,那就杀无赦!

    “青大哥——”扶疏一把扣住青岩的手,“不会有事的,咱们跟他们去官府罢——”

    方才自己已然仔细瞧了手中的禾苗及脚下这片土地,今年应该是一个好年成!这会儿也有些累了,正好去府衙歇息片刻。

    众人已看出来青岩不是好相与的,又听扶疏说愿意和他们一道赶去县衙,也就不再靠近,只闹闹哄哄的监视着三人往县衙的方向而去。

    哪知刚拐上官道,迎面便见一大群人正打马而来,许是速度太快,后面带起一大片烟尘。

    乡民们顿时有些惊慌,忙挨挨挤挤的缩在路旁,想着等对方人马过去再继续走,哪想到那些马匹却在来至众人近前时一下停住,然后从马上下来一队劲装骑士,匆匆来至扶疏等人身前,瞬间就把那些乡民隔离开来,为首的英俊不凡的男子,可不正是齐灏?

    在亲眼看到娘亲和扶疏无恙时,齐灏脸上才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转而又瞪了扶疏一眼——

    调皮的丫头,一大早就往地里跑!亏自己还想着连日赶路,扶疏和娘亲会不会太累了,特意嘱咐人不要惊醒她才好,哪想到等伺候的人再过去时,房间竟是空的,真是要把人给吓死了!

    “义母,救我,大哥要打我——”扶疏身子藏在王妃的身后,仅只探出一颗脑袋来。

    此言一出,险些把齐灏给气乐了——这丫头,还真会胡说八道!放眼大齐,有哪个比得上神农王金贵?别说是打了,小妮子就是咳嗽一声,都有人立刻飞马报给皇伯父,然后马上就会有御医到来。

    说句不好听的,丫头要是不高兴了想抽人了,就是自己这堂堂贤王也得上前受着!

    好在,自己是她哥。

    “对了——”齐灏忽然想到一件事,“我来时听说,雁南也从边疆回返京城了,见不到你的话,不知道——”

    话音未落,官道的尽头又是一阵急雨般的马蹄声,隐约间还能急速而来的队伍中亮的耀人眼目的铠甲——

    不会吧,真是楚雁南赶来了?自己这妹夫性情也太急躁了些吧?再有一个月,扶疏就是他的人了,还巴巴的赶来?

    正自腹诽,队伍已然到了眼前,齐灏脸上的笑容忽然凝固,下意识的一下护住身形已是摇摇欲坠的母亲——该死,怎么陆天麟也跟着来了?

    跑在最前面的可不正是金盔金甲威风凛凛宛若天神般的陆天麟?他的身后正是宛若骄阳一般俊美无俦的楚雁南。

    两人的眼睛齐齐凝注在扶疏身上:

    “扶疏——”

    “爹——”太过喜悦,让扶疏没有注意到王妃的异状,只无比欣喜的跑过去,任陆天麟把自己高高举起又轻轻放在马背上,“乖女儿,走,咱们回京!”

    话说皇上也太不厚道了吧?还真想让自己宝贝闺女当牛做马了?

    跟随左右虽是视线炽热却终究不敢靠近扶疏的楚雁南心有戚戚焉的点了点头——

    这会儿终于觉得,眼前的人确实是自己亲二叔了!话说随着婚期临近,二叔真是愈发看自己不顺眼了!在军营里惯常是自己说东二叔偏说西,自己忙附和着说西,到最后还是免不了被找茬子拳打脚踢!

    好不容易熬到大婚在即,倒好,被二叔连威胁带警告收拾了一路,中心话题无外乎一个——不许欺负扶疏,不许老粘着扶疏,要陪着扶疏经常到娘家小住——

    二叔哎,扶疏比我的命还重要,我就是欺负自己也不可能欺负她啊,可扶疏将来会是我妻子,我不粘着她粘着谁啊?至于回娘家小住,我真怕二叔您会每天都操练我一番啊!

    眼瞧着心爱的人就在跟前,却是丝毫不敢靠近,那种感觉真是百爪挠心一般啊!

    这会儿真是无比希望,要是有个二婶该多好,起码二叔不会时时刻刻想要抢自己老婆了!

    扶疏激动的情绪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又对上楚雁南灼热的眼神,脸再一次通红,半晌才反应过来,回头冲着方才站立的方向道:

    “义母——咦,义母呢?”

    却只看到齐灏护着一个仓皇的背影,正急速往县衙方向而去。

    陆天麟也顺着扶疏视线看过去,眼神倏地一滞——这个背影,怎么那么像……

    手不自觉攥紧,转身拉过一匹马,就追了过去。

    “爹——”扶疏还是第一次瞧见爹爹这般失态的模样,不由大是狐疑——好像有些不对啊,过去三年来,每次听说爹爹要来,义母总会事先躲出去,自己还以为义母是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这次怎么一见爹爹就赶紧逃了?

    更奇怪的是爹爹的神情——难道,两人竟是旧识?

    “这匹马性子有些烈——”耳朵处却忽然一热,却是楚雁南,看陆天麟打马而去,顿时大喜,飞身就跃至扶疏身后,双臂一下揽住扶疏的纤腰:

    “走,咱们去追二叔——”

    扶疏脸上简直要滴出血一般——臭小子长大了,学会,调戏人了!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百忙之中想起什么,忙回头叮嘱侍卫:

    “帮我摆下酒席招待乡亲,就说,就说,请他们喝我的喜酒——”

    楚雁南听得眼睛愈发晶亮,不自觉更紧的搂了一下扶疏,扬声笑道:

    “楚河,拿最好的酒来!”

    自己的喜酒,当然要用最甜美的。

    那些乡民早呆若木鸡,还是刘栓柱最先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我认得,我认得——”

    当初在京城乞讨时,陆大帅和楚侯爷跨马游街时自己特意挤进去看过,亲眼见到了神农王殿下的爹爹战神陆天麟和未来夫婿楚雁南楚侯爷!可不正是方才那两人?

    “那是,神农王殿下的爹爹,咱们的战神陆大帅,还有殿下的夫婿,楚侯爷啊!”刘栓柱跪在地上已经是泪流满面,“刚才,那真的是神农王,真的是神农王殿下啊!”

    其他乡民也跟着噗通通跪倒:

    “殿下,神农王殿下——”

    扶疏遥遥的招了招手,脸上全是幸福的笑意——有爹爹,有雁南,还能帮到这么多人,这一世,果然无憾了!却被楚雁南轻轻扶住双肩:

    “扶疏——”

    怕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却是齐灏护着王妃刚要进府衙,迎面却又碰上另一群人,为首的也是扶疏的旧识——当年的连州府尹尹平志,尹平志本来是要出来给齐灏见礼的,却在见到王妃后一下傻在了那里,失声道:

    “贞宁,你是我妹妹,尹贞宁,对不对?”

    王妃的注意力本来全在身后紧追不舍得陆天麟身上,突然听到有人叫“贞宁”。顿时大惊,抬眼瞧去,不是自己的兄长尹平志又是哪个?

    后面陆天麟也随即赶到,一把扯住浑身簌簌发抖泪流不止的尹贞宁:

    “宁儿,宁儿,真的是你吗?”

    “爹,到底怎么回事?义母,您莫要害怕,我爹爹不是坏人——”扶疏吓了一跳,忙下意识的抱住满脸泪痕的王妃——爹爹怎么会做出如此有悖常情的事?王妃再是自己义母,可也是王妃啊,大庭广众之下,爹爹此举无疑太过唐突。

    “什么义母——”陆天麟死死盯着自己日思夜想魂牵梦萦了十六年的爱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道,“她不是你义母,她就是你的娘亲!扶疏,她是怀胎十月又把你生下来的亲娘啊——”

    说道最后,早已是虎目含泪。

    “什么?”一直低头饮泣的尹贞宁蓦然抬头,反手抓住陆天麟的手,泪眼朦胧的瞧着同样呆若木鸡的扶疏,“天麟,你刚才,你刚才说什么?”

    “宁儿——”陆天麟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忽然上前一步,抬手把扶疏和尹贞宁一块儿圈到怀里,十六年了,做梦也想不到,一家三口还能团圆!

    “宁儿,你没有听错,扶疏她,是咱们的女儿!陆清源和青娘这两个名字你总还记得吧?他们正是扶疏的养父养母——”

    巨大的惊喜下,尹贞宁嘴唇动了下,头一歪,就昏了过去……

    齐灏则根本就是傻了——扶疏竟然不是陆天麟的义女,而是,亲女儿,还是,娘亲的亲生女儿?那岂不是说,扶疏也不是自己的干妹妹,而是亲妹子?

    至于尹平志,则一屁股坐在地上——老天爷,自己一定是做梦吧?妹子竟然还活着?还有了一个战神妹夫一个神农王甥女儿,然后又即将有一个侯爷甥女婿?

    抖抖索索的从地上爬起来,要快,要快些把这个消息禀报老父,太过激动之下,竟是一头撞在府衙的门框上……

    ……

    四年后。

    一处无比葱茏的梅林里。

    因天色将暗,梅林里便显得有些阴森。

    只是媳妇儿也不知怎么了,这几天竟然爱上了梅林里又酸又涩的青梅。

    明明大早上自己才特意跑来摘了一篮子回去,倒好,不过一天功夫,扶疏就吃了个干干净净!

    一听说老婆又想吃酸梅了,楚雁南连沐浴更衣都不曾,转身拿了篮子就往梅林跑。

    哪知刚进了林子,就听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忙回头瞧去,不是旁人,却是自己老丈人,陆天麟。

    “雁南也在?”陆天麟也是一愣,下意识的就想把手里的篮子往背后藏,神情更是局促不安,“啊呀,是雁南啊,天这么晚了,你不回去陪扶疏,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我来摘几个梅子——”楚雁南恭恭敬敬道,又看了眼陆天麟手里的篮子,“爹你也是来摘梅子的?”

    陆天麟老脸一红,好在天色幽暗,女婿应该看不出来:

    “我帮你摘——”

    说着就拿过楚雁南的篮子,极为熟练的爬到树上,专拣那些个头大颜色青中透黄的梅子摘。

    不大会儿就摘了一篮子,极快的塞到楚雁南手里:

    “快些拿去,赶紧去陪着扶疏吧。”

    直到被推着走出去老远,楚雁南还回不过神来,爹这是怎么了?要说爬树这活儿还是自己来更顺溜些,爹虽是武艺高强,可也是奔五的人了,这样一棵树一棵树爬来爬去的可不要摔着才好,有心回去帮忙,陆天麟却拼命挥着手,怒声道:

    “快走,快走!”

    待完全看不到楚雁南的身影,才长出了一口气——啊呀,差点儿就让女婿撞破了!

    转而却是满脸愁容——本来应该是一件大喜事的,可现在……

    也不怪陆天麟发愁——四年前,终于找回失散的多年的爱妻尹贞宁,然后又和闺女软硬兼施,好歹逼着皇上宣布“齐王妃薨逝”,然后自己顺利娶回尹家女。

    这样幸福的人生本来是自己做梦也想不到的,剩下的事,就是等着扶疏和雁南再给自己添个孙子或者孙女了!

    只是成亲四年了,扶疏却始终不曾有孕,把自己和宁儿给愁得……

    请了多少杏林高手,都无一例外说是宫寒所致,想也明白,定是郑家当日的寒毒伤及了扶疏的脏腑。

    这么多年了,不但自己一家,连带着整个朝堂包括皇上在内,都无不因为这件事忧心如焚——

    毕竟扶疏没有孩儿的话,就意味着神农山庄怕是就会从世上消失。

    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甚至听说民间好多百姓蜂拥去奶奶庙,目的都是一个,那就是求老天赐给女儿一个孩儿来。

    宁儿也曾不止一次去送子观音前祈福,却再不曾料到,扶疏仍是没有动静,宁儿却是怀孕了!

    陆天麟一开始是狂喜不已,却不料妻子竟是落下泪来——

    老天真是会开玩笑,自己明明是要替女儿求子的,结果倒好,女儿还没怎么呢,自己倒是又怀孕了!

    一想到扶疏会难过,尹贞宁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更是不许陆天麟把这件事告诉扶疏和雁南。

    而且为了怕女儿察觉自己身体的不对劲,尹贞宁甚至连见宝贝女儿都不敢了。

    连带的陆天麟连摘个梅子,都拣没人到时候偷偷来,没想到,还是被楚雁南给碰上了。

    边想着心事边又摘了一篮子梅子——宁儿还在家里眼巴巴等着呢,自己还是快些回去是正经。

    “今儿怎么回来的这么迟?”看陆天麟回来,尹贞宁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虽是马上有两个丫鬟上前搀住,却还是把陆天麟吓了一跳:

    “你出来做什么?好好地在房间里歇着便是。”

    又把手里篮子交给侍女,吩咐赶紧拿去洗一下,腾出手来扶着尹贞宁:

    “慢些,可要仔细着宝宝——”

    “孩子还小着呢——”虽然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尹贞宁脸还是有些红,转而看后面跟着的丫鬟也捂着嘴偷笑,两颊更是火烧一般,“对了,今儿个怎么比平时晚些?”

    连带着摘得也没有平日多。

    “等急了?”陆天麟想了想,还是把碰见雁南的事说了下,“你不是嘱咐我说,万不能让扶疏和雁南知道吗?我也没想到,会在梅林里碰见雁南。对了,你说奇怪不奇怪,雁南竟然也是跑去摘梅子的!”

    尹贞宁本来已经坐下,闻言忽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你说,雁南也是去摘梅子的?”

    把陆天麟给惊得,忙用两手托住:

    “好宁儿,万不可再这样一惊一乍的,小心宝宝——咦——”

    却忽然也意识到不对——那梅子有多酸,自己可算是领教了,雁南是万不会爱吃那东西的,难不成,和尹贞宁对视一眼,竟是齐声道:

    “扶疏!!”

    一想到这一点,两人几乎要激动地哭了——

    “快快快——去扶疏那里——”

    那边楚雁南颠颠的抱着一篮子梅子回家,又亲手洗了端到扶疏跟前,哪知到了后才发现,扶疏竟是又歪在枕头上睡着了——

    不由叹了口气,傻丫头,方才一个劲的吵着吃梅子,自己摘回来了,她倒睡着了。

    极轻柔的帮扶疏掖了下背角,刚想转身出去,就听窗外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间或还有人说什么“慢着点——”

    楚雁南眉头一下蹙紧——扶疏这会儿刚睡着,哪个不长眼的下人竟敢跑到这儿来吵闹!上前一把拉开门,却是大吃一惊——竟是自己岳父岳母,连带的还有皇上、贤王齐灏并数名御医。

    只是几人不知为何,神情都是奇怪的紧。

    楚雁南心里扑腾一下,忙上前见礼:

    “皇上,爹,娘,大哥——”

    哪知几人却是理都不理他,径直无视他的存在,绕过去就进了屋子,倒是几名御医匆匆对楚雁南拱了下手。

    难道是扶疏?楚雁南脸色顿时一白,忙也跟了进去,拳头却是不自觉攥紧。

    房间本来很大的,可一下来了这么多人,顿时显得有些拥挤。

    好在众人都有志一同的瞧着床上熟睡的扶疏,并没有人说一句话。

    那几名御医胆战心惊的上前,一个接一个上前为扶疏诊脉。

    楚雁南身子一晃——竟然真的和扶疏有关吗?难不成,是早年旧伤——本来铁打的汉子,这会儿竟是差点儿栽倒。

    还是尹贞宁心细,察觉到楚雁南情绪不对,这才意识到,雁南兴许被吓着了,忙拍了下雁南的手,动了动嘴唇:

    “莫怕,许是,喜事——”

    喜事?楚雁南更是摸不着头脑,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见几个御医齐齐跪倒在地,几乎连话都说不囫囵了:

    “皇上大喜,天佑我大齐,殿下她,已然有孕一月有余——”

    “啊?”尹贞宁忽然捂住嘴一阵干呕——方才太过紧张,竟是连每日必有的孕吐都忘了!这会儿缓过劲来,一下吐了出来,慌得陆天麟什么似的,忙又是喂水又是手忙脚乱的抓旁边放着的青梅,好歹吃了几个酸梅,尹贞宁才平静下来。

    旁边的齐灏早已是目瞪口呆——这是不是意味着,很快自己不但要有个外甥,还会再添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唯有一把把老婆抱在怀里的楚雁南回头瞧着叉腰仰天哈哈大笑的皇帝,又瞪一眼跪在地上不断说着“皇上大喜”的几个御医,气得直咬牙——

    尼玛,这几个混蛋没长脑子吗?什么皇上大喜,那是自己的老婆自己的娃好不好!

    决定了,以后孩子生了,就是他们跪着求,也决不让他们看自己的娃一眼,就是皇帝,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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