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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蓝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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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顾婉茹也明白，就算是她知道太后娘娘活不了多久了，可是甘老太太不知道，她还把太后娘娘当成她最大的靠山呢。只要她顾婉茹配合着她讨了太后娘娘的欢心，她就成了甘老太太眼里的有用的棋子了。
顾婉茹不怕做人家的棋子，现在的她人单力孤，只要让自己对人家有用，她才能一步步的施展自己的才能，慢慢的从棋子变成执棋的人。
打定了主意，顾婉茹缓缓的张开了眼睛，扫了一圈尴尬的众人，突然抬手拔下了头上唯一的首饰，那把蓝白绞丝琉璃簪放到了一边，任由油亮光滑的秀发重新披散了下来。
顾婉茹的举动把大家都给震惊了，她们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丫头青桃是自小就跟在顾婉茹身边的，说话上就少了几分顾忌。看着二小姐把梳好的头发又打乱了，禁不住着急的说道，“二小姐你，你这是干什么啊？咱们现在不是在拢翠庵了，咱们……”
冯妈也凑了上来，颇有些低三下四的央求道，“二小姐不要闹性子，奴婢这就去回了夫人，一定，……”
略略一顿，冯妈咬着牙保证到，“二小姐，请您放心的梳洗，奴婢这就去找夫人，请夫人开了库房取首饰，绝不会坠了顾家二小姐的名头的！”
“不用了，”顾婉茹拦住了冯妈，“我自小就在栊翠庵里呆习惯了的，最不喜欢那些繁杂闪亮的首饰，带不带首饰都无所谓的。”
“二小姐，”冯妈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乍着胆子劝道，“二小姐有所不知，这里是定国公顾府，不再是无人问津的栊翠庵了，您现在是定国公府中的嫡出小姐，这穿着打扮上也，也不能太随意了啊。”
“是啊，二小姐，”青桃也一脸着急的帮了腔，“这一次啊，您就听冯妈的劝吧，咱们，咱们也得入乡随俗啊。”
青桃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文绉绉的话来，自己禁不住红了脸。冯妈却赞赏的瞥了她一眼，“青桃丫头说的好，二小姐，你就不要太执拗了吧。”
“我本就是一副病弱的身子，又不是出门去见什么贵客，穿的家常一点有什么关系呢？”顾婉茹一反之前在冯妈面前的柔弱，坚持着说道，“再说了，就我这样的脸色，就算是带了满头的珠翠，就能遮住这一脸的病色么，反倒是画虎不能反类犬，惹人笑话罢了。”
“二小姐，……”
冯妈还想再劝，顾婉茹却仿佛累极了一般闭上了眼睛，不再多言。
冯妈急的团团转，但是因为昨天的教训她又不敢动手去摇顾婉茹，只得冲着几个大丫头呵斥道，“你们几个是聋了，还是瞎了，怎们不知道劝劝二小姐啊，要是老夫人和夫人怪罪下来，谁担着啊？”
说着话，冯妈又想起了自己昨夜纠结的那件事情，落在了春香和秋香两个丫头身上的目光就更冷了几分。
心头有鬼的春香和秋香禁不住突然打了一个寒颤，双双把头垂了下去，生怕一个不小心泄漏了什么，让冯妈找到了惩治她们的借口。
场面顿时就有些尴尬了起来。
这个时候，丫头夏香匆匆的走了进来，她悄悄的扫了一眼不施粉黛、漠然闭目养神的顾婉茹，目光掠过垂头无语的春香和秋香，最后落在了着急冒火的冯妈身上。
夏香本就是一个管着器皿的丫头，是没有资格在这样的场合说话的。她目光一掠而过，马上规矩的微微的垂下了头去，不带感**彩的报道到，“启禀二小姐，夫人已经陪着赵太医过来了，马上就要到门口了。”
“请进来吧。”顾婉茹吩咐了一声，又对着青桃吩咐，“来，青桃来，像平日里那样帮我收拾下头发，春桃把我那件墨绿色的衣裳拿过来，冯妈你出去招呼夫人和赵太医吧。”
赵太医已经在门外了，在做什么都晚了。只要是能整齐的穿戴起来，就比现在一团乱着要强。
冯妈脑门一跳一跳的，只得硬着头皮转身出去了，一边走还一边祈祷着赵太医不是一个多嘴的人，不会把今天在藕香阁看到的顾二小姐的妆扮给说出去，尤其不要和甘老夫人提及。
冯妈转身出去，丫头们按照顾婉茹的吩咐忙碌了起来，因为不需要多么复杂的发饰和衣裳，大家很快的就帮顾婉茹收拾利落了。只不过打眼一看猛一看不像是一个住在深宅大院里的闺阁小姐，倒像是她还在栊翠庵静修一般。
顾婉茹这边刚刚收拾停当，外边就传来一阵有些嘈杂的脚步声，紧跟着杜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赵太医，您这边请，我们家的二小姐身子骨太弱，不能出门相迎，您多担待了。”
“无妨，夫人太客气了，”一个清冷的声音带着微微的疏离说着，“甘老夫人请我过府，本就是替二小姐问诊瞧病的，我怎么会挑这个礼呢。”
略略一顿，赵太医继续说道，“贵府的二小姐毕竟是个闺阁千金，我想先让紫衣替她问诊，如果紫衣有什么拿不准的，老朽少不得再告罪面诊了。”
“还是赵太医想的周到，”杜氏谦和的说道，“京中盛传，您赵太医的这个女弟子得了您的真传，一般公卿勋贵家的小姐都争相要请蓝女医面诊呢。我们家二小姐今天能有这个荣幸，实在是托了您老的福了啊。”
“夫人客气了，”说起了自己的爱徒，赵太医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笑意，“今天本来是老夫人拿帖子邀我过府，是我擅做主张带了小徒紫衣过来，老夫人那里是要告一声罪的，要不然太后娘娘那里我也交代不过去呢。”
“老夫人这几日礼佛斋戒，不见外客，还请赵太医见谅一二。”杜氏笑着解释道。
“既如此，我今天就不叨扰老夫人了，”赵太医是知道太后娘娘和各家夫人们虔诚礼佛的事情的，他十分了解点头，“礼佛是大事，不能因为这些琐事耽搁了，……”
……
说话间，杜夫人陪着赵太医进了花厅，分宾主落坐，小丫头子们上茶果点心，又是一番的忙碌。
斜靠在大迎枕上的顾婉茹把外面的谈话一字不落的听到了耳朵里，忍不住在心里泛起了嘀咕。
赵太医今天有些不大寻常哪，先是一反常态的这么早来了顾府，又因为要让他的女弟子蓝紫衣看诊的事情一再的道歉，甚至不惜搬出来太后娘娘的名头来，这一切都透着蹊跷啊。
到底是什么事情或者是什么人，让一向倨傲的赵太医这么谦虚了起来呢？
顾婉茹一时走神，恍惚间屋子里的丫头们都被打发了出去，就连丫头青桃也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内间。
顾婉茹这才惊觉，抬头望去，只见她的眼前不远处站着一个大约二十岁出头的女子，一身未出阁的姑娘妆扮，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淡定，还隐隐的飘出一丝丝的药香，正笑吟吟的带着一丝丝的审视的看着她呢。
虽然这一世是头一次相见，但是顾婉茹对于眼前这个特立独行的女子却并不陌生，甚至是带着某种隐隐的期待，这个女子就是她一直渴望结交的女医者、奇女子——蓝紫衣。
因为上一世的时候她也被她身上某些独特的气质所吸引，打算着认真结交一番的，却没有料到她却在她终于可以独立于顾府到时候飘然而去，没有给过她任何的机会。
如今，一切重头来过，蓝紫衣如此轻易的就站在了顾婉茹的面前，让她忍不住的就想唏嘘。
可是，为什么蓝紫衣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呢？虽然顾婉茹因为是重生而来故而认识蓝紫衣，可是对于蓝紫衣来说，她应该是头一次见到顾婉茹才对啊。
根据顾婉茹对蓝紫衣的了解，她不是一个喜欢八卦的人，对于病人的**更是会守口如瓶，她和病人之间除了问诊看病，绝不会涉及到其他的。
今天赵太医一反常态，蓝紫衣也不是她惯常的做派，到底是因为什么呢？顾婉茹微微的皱了眉，难道是自己猜错了甘老太太的意思？派了赵太医来的另有其人？那她今天这一番用了心思的妆扮会不会适得其反？
顾婉茹再次扫了蓝紫衣一眼，确定她是在审视自己没错。
情况不明，宜静不宜动，顾婉茹干脆缓缓的合上了自己的眼睛。大大方方、毫不设防的任由对她审视，反正现在的她顶着一个病体虚弱的名头，无力久坐也是很正常的，既不怕人家说失礼，也不怕别人看出破绽来。
“二小姐可是累了？”蓝紫衣适时的开口。
跟顾婉茹比耐心的人，还显有胜出的呢，就算蓝紫衣淡定从容，还是没有比过一个杀手的耐性。
肯说话就好，顾婉茹压下心头的种种思绪，缓缓的张开了眼睛，装作头一次见面一样，带着微微的歉意说道，“体虚无力，让您见笑了。”
“我叫蓝紫衣，是赵太医的弟子，奉了师父之命才给顾二小姐面诊的。”蓝紫衣这才开始介绍自己，言简意赅，干净利落。
不过，顾婉茹也明白，就算是她知道太后娘娘活不了多久了，可是甘老太太不知道，她还把太后娘娘当成她最大的靠山呢。只要她顾婉茹配合着她讨了太后娘娘的欢心，她就成了甘老太太眼里的有用的棋子了。
顾婉茹不怕做人家的棋子，现在的她人单力孤，只要让自己对人家有用，她才能一步步的施展自己的才能，慢慢的从棋子变成执棋的人。
打定了主意，顾婉茹缓缓的张开了眼睛，扫了一圈尴尬的众人，突然抬手拔下了头上唯一的首饰，那把蓝白绞丝琉璃簪放到了一边，任由油亮光滑的秀发重新披散了下来。
顾婉茹的举动把大家都给震惊了，她们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丫头青桃是自小就跟在顾婉茹身边的，说话上就少了几分顾忌。看着二小姐把梳好的头发又打乱了，禁不住着急的说道，“二小姐你，你这是干什么啊？咱们现在不是在拢翠庵了，咱们……”
冯妈也凑了上来，颇有些低三下四的央求道，“二小姐不要闹性子，奴婢这就去回了夫人，一定，……”
略略一顿，冯妈咬着牙保证到，“二小姐，请您放心的梳洗，奴婢这就去找夫人，请夫人开了库房取首饰，绝不会坠了顾家二小姐的名头的！”
“不用了，”顾婉茹拦住了冯妈，“我自小就在栊翠庵里呆习惯了的，最不喜欢那些繁杂闪亮的首饰，带不带首饰都无所谓的。”
“二小姐，”冯妈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乍着胆子劝道，“二小姐有所不知，这里是定国公顾府，不再是无人问津的栊翠庵了，您现在是定国公府中的嫡出小姐，这穿着打扮上也，也不能太随意了啊。”
“是啊，二小姐，”青桃也一脸着急的帮了腔，“这一次啊，您就听冯妈的劝吧，咱们，咱们也得入乡随俗啊。”
青桃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文绉绉的话来，自己禁不住红了脸。冯妈却赞赏的瞥了她一眼，“青桃丫头说的好，二小姐，你就不要太执拗了吧。”
“我本就是一副病弱的身子，又不是出门去见什么贵客，穿的家常一点有什么关系呢？”顾婉茹一反之前在冯妈面前的柔弱，坚持着说道，“再说了，就我这样的脸色，就算是带了满头的珠翠，就能遮住这一脸的病色么，反倒是画虎不能反类犬，惹人笑话罢了。”
“二小姐，……”
冯妈还想再劝，顾婉茹却仿佛累极了一般闭上了眼睛，不再多言。
冯妈急的团团转，但是因为昨天的教训她又不敢动手去摇顾婉茹，只得冲着几个大丫头呵斥道，“你们几个是聋了，还是瞎了，怎们不知道劝劝二小姐啊，要是老夫人和夫人怪罪下来，谁担着啊？”
说着话，冯妈又想起了自己昨夜纠结的那件事情，落在了春香和秋香两个丫头身上的目光就更冷了几分。
心头有鬼的春香和秋香禁不住突然打了一个寒颤，双双把头垂了下去，生怕一个不小心泄漏了什么，让冯妈找到了惩治她们的借口。
场面顿时就有些尴尬了起来。
这个时候，丫头夏香匆匆的走了进来，她悄悄的扫了一眼不施粉黛、漠然闭目养神的顾婉茹，目光掠过垂头无语的春香和秋香，最后落在了着急冒火的冯妈身上。
夏香本就是一个管着器皿的丫头，是没有资格在这样的场合说话的。她目光一掠而过，马上规矩的微微的垂下了头去，不带感**彩的报道到，“启禀二小姐，夫人已经陪着赵太医过来了，马上就要到门口了。”
“请进来吧。”顾婉茹吩咐了一声，又对着青桃吩咐，“来，青桃来，像平日里那样帮我收拾下头发，春桃把我那件墨绿色的衣裳拿过来，冯妈你出去招呼夫人和赵太医吧。”
赵太医已经在门外了，在做什么都晚了。只要是能整齐的穿戴起来，就比现在一团乱着要强。
冯妈脑门一跳一跳的，只得硬着头皮转身出去了，一边走还一边祈祷着赵太医不是一个多嘴的人，不会把今天在藕香阁看到的顾二小姐的妆扮给说出去，尤其不要和甘老夫人提及。
冯妈转身出去，丫头们按照顾婉茹的吩咐忙碌了起来，因为不需要多么复杂的发饰和衣裳，大家很快的就帮顾婉茹收拾利落了。只不过打眼一看猛一看不像是一个住在深宅大院里的闺阁小姐，倒像是她还在栊翠庵静修一般。
顾婉茹这边刚刚收拾停当，外边就传来一阵有些嘈杂的脚步声，紧跟着杜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赵太医，您这边请，我们家的二小姐身子骨太弱，不能出门相迎，您多担待了。”
“无妨，夫人太客气了，”一个清冷的声音带着微微的疏离说着，“甘老夫人请我过府，本就是替二小姐问诊瞧病的，我怎么会挑这个礼呢。”
略略一顿，赵太医继续说道，“贵府的二小姐毕竟是个闺阁千金，我想先让紫衣替她问诊，如果紫衣有什么拿不准的，老朽少不得再告罪面诊了。”
“还是赵太医想的周到，”杜氏谦和的说道，“京中盛传，您赵太医的这个女弟子得了您的真传，一般公卿勋贵家的小姐都争相要请蓝女医面诊呢。我们家二小姐今天能有这个荣幸，实在是托了您老的福了啊。”
“夫人客气了，”说起了自己的爱徒，赵太医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笑意，“今天本来是老夫人拿帖子邀我过府，是我擅做主张带了小徒紫衣过来，老夫人那里是要告一声罪的，要不然太后娘娘那里我也交代不过去呢。”
“老夫人这几日礼佛斋戒，不见外客，还请赵太医见谅一二。”杜氏笑着解释道。
“既如此，我今天就不叨扰老夫人了，”赵太医是知道太后娘娘和各家夫人们虔诚礼佛的事情的，他十分了解点头，“礼佛是大事，不能因为这些琐事耽搁了，……”
……
说话间，杜夫人陪着赵太医进了花厅，分宾主落坐，小丫头子们上茶果点心，又是一番的忙碌。
斜靠在大迎枕上的顾婉茹把外面的谈话一字不落的听到了耳朵里，忍不住在心里泛起了嘀咕。
赵太医今天有些不大寻常哪，先是一反常态的这么早来了顾府，又因为要让他的女弟子蓝紫衣看诊的事情一再的道歉，甚至不惜搬出来太后娘娘的名头来，这一切都透着蹊跷啊。
到底是什么事情或者是什么人，让一向倨傲的赵太医这么谦虚了起来呢？
顾婉茹一时走神，恍惚间屋子里的丫头们都被打发了出去，就连丫头青桃也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内间。
顾婉茹这才惊觉，抬头望去，只见她的眼前不远处站着一个大约二十岁出头的女子，一身未出阁的姑娘妆扮，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淡定，还隐隐的飘出一丝丝的药香，正笑吟吟的带着一丝丝的审视的看着她呢。
虽然这一世是头一次相见，但是顾婉茹对于眼前这个特立独行的女子却并不陌生，甚至是带着某种隐隐的期待，这个女子就是她一直渴望结交的女医者、奇女子——蓝紫衣。
因为上一世的时候她也被她身上某些独特的气质所吸引，打算着认真结交一番的，却没有料到她却在她终于可以独立于顾府到时候飘然而去，没有给过她任何的机会。
如今，一切重头来过，蓝紫衣如此轻易的就站在了顾婉茹的面前，让她忍不住的就想唏嘘。
可是，为什么蓝紫衣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呢？虽然顾婉茹因为是重生而来故而认识蓝紫衣，可是对于蓝紫衣来说，她应该是头一次见到顾婉茹才对啊。
根据顾婉茹对蓝紫衣的了解，她不是一个喜欢八卦的人，对于病人的**更是会守口如瓶，她和病人之间除了问诊看病，绝不会涉及到其他的。
今天赵太医一反常态，蓝紫衣也不是她惯常的做派，到底是因为什么呢？顾婉茹微微的皱了眉，难道是自己猜错了甘老太太的意思？派了赵太医来的另有其人？那她今天这一番用了心思的妆扮会不会适得其反？
顾婉茹再次扫了蓝紫衣一眼，确定她是在审视自己没错。
情况不明，宜静不宜动，顾婉茹干脆缓缓的合上了自己的眼睛。大大方方、毫不设防的任由对她审视，反正现在的她顶着一个病体虚弱的名头，无力久坐也是很正常的，既不怕人家说失礼，也不怕别人看出破绽来。
“二小姐可是累了？”蓝紫衣适时的开口。
跟顾婉茹比耐心的人，还显有胜出的呢，就算蓝紫衣淡定从容，还是没有比过一个杀手的耐性。
肯说话就好，顾婉茹压下心头的种种思绪，缓缓的张开了眼睛，装作头一次见面一样，带着微微的歉意说道，“体虚无力，让您见笑了。”
“我叫蓝紫衣，是赵太医的弟子，奉了师父之命才给顾二小姐面诊的。”蓝紫衣这才开始介绍自己，言简意赅，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