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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兄妹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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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婉华憋了一肚子的气，好不容易捱到家宴结束，她自然是痛快的起身离座，极其不屑的扫过不知廉耻的顾婉卿，又愤愤不平盯了几眼病秧子一样瘦弱的顾婉茹，然后带着丫头快步的离开了正厅。
顾婉茹夹在了顾婉华和顾婉卿的中间，规规矩矩的半垂了头，稳稳当当的出了正厅的大门，任凭身后好几道意义不明的审视目光落在了她的背上。
杜氏带走了女眷们，正厅之中就更加冷清了。
又心不在焉的闲聊了几句，姬毓筑首先起身，“九皇叔，太孙哥哥，定国公，四皇子府中还有些庶务要理，毓筑就先走一步，大家慢聊。”
“毓筑稍等，我和你一起走，”皇太孙姬毓淳也跟着起身，“父王还在病中，我要赶回去给他老人家问安，也不便久留了。”
“也好，仲泽送送皇太孙和世子爷。”顾仲泽有些疲惫的站起了身来，暗自松了一口气，他们可算是走了，这些龙子凤孙他一个也惹不起，他们真要是在定国公府里撕破了脸，他一个小小的外姓定国公可如何自处啊？
眼瞅着姬毓淳和姬毓筑相继离开，本该就势一起告辞的姬乾晖却磨磨蹭蹭的留了下来，找了一个借口，说道，“定国公府的园子这深秋里的景致最是别致，这京中还没有哪家公卿的园子能比的上的呢，今天左右无事，本王可不可以有个不情之请，再叨扰一番呢？”
明明知道是姬乾晖找的借口，顾仲泽也不能说不可以啊。更何况，现在没有了姬毓淳和姬毓筑在场，顾仲泽也不怕他们会在顾家撕破脸了。
爽朗的一笑，顾仲泽痛快的说道，“只要九王爷不嫌弃，咱们顾家求之不得呢，咱们顾家啊……”
“那就多谢定国公了，”姬乾晖不待顾仲泽把客套话说完，就赶紧接过了话茬来，“本王也知道定国公离家日久，肯定有不少的事务要处理，请二公子代为引路就好。”
“好，好，九王爷和蕴儿年纪相仿，肯定要比和我这个老头子在一起自在一些，”顾仲泽识趣的转头吩咐，“蕴儿啊，你就陪着九王爷四处逛逛，莫要怠慢了。”
“是，儿子遵命。”顾世蕴欣然领命，引着姬乾晖向着自己的花园子走去。
他们刚刚拐过了一座假山，就看到顾婉卿正在假山石后面翘首以盼呢，姬乾晖冲着她点了点头，自然的小声问道，“都准备好了？”
“嗯，”顾婉卿红着脸，用力的点头，“我，我一直在等着王爷过来呢，那个病秧子，她，她走不快，王爷快点走的话，还能在她进内院之前追上她的。”
“好，”姬乾晖默契的点头，一甩袍子就疾步走了出去。
而顾婉卿则冲着她的贴身丫头抱琴使了一个眼色，低低的吩咐道，“去吧，做的利落点，否则的话冯妈妈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抱琴吓的一哆嗦，冯妈临死前的惨状让她的头皮一阵有一阵的发麻，一时之忘记了动作。
“还愣着干什么？！”顾婉卿一瞪眼，不耐烦的喝道，“当本小姐的话是耳旁风啊？！”
“是，是，是，”抱琴这才醒过了神来，点头如捣蒜，“奴婢这就去，这就去，请三小姐放心。”
说这话，抱琴不敢再耽搁，一路小跑的奔着后院去了。
一头雾水的顾世蕴看了看丫头抱琴远去的背影，又瞅了瞅快步而去、马上就看不到人影的姬乾晖，他暂时顾不上询问妹妹在搞什么鬼了，冲着姬乾晖的背影就要追出去，“九皇子，你等等，你……”
“哥哥，……”顾婉卿一把拉住了顾世蕴，嘴里还拖着长长的的尾音喊了一声，“哥哥，你这么急急忙忙的去干什么啊？”
“我，我自然是去陪着九王爷啊，”顾世蕴微微一愣之后，理所当然的说道，“这事是爹爹亲口吩咐下来的，我必须要做好了。”
“哎呀，九皇子对于顾家的园子熟的很，哪里用得着你陪啊？”顾婉卿拉着顾世蕴的袖子没有撒手，有些胡搅蛮缠的说道，“再说了，咱们顾家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了，你急什么啊？”
“妹妹，你，你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顾世蕴回想着方才妹妹和九皇子姬乾晖之间没头没脑的对话，盯着她问道，“方才在正厅的时候，你好九皇子是不是商量好了什么事情啊？”
“哪，哪有啊？”顾婉卿掩饰般的一转眼珠，错开了同胞哥哥的目光，急急的说道，“我只不过是不想看着你太劳累了，想让你在这里歇息一下罢了，谁知道好心没好报，引的你说出这么没头没脑的话来。”
顾婉卿如此拙劣的借口怎么能骗的了和她一起出生的顾世蕴呢，他用力的扳过了妹妹的肩膀，严厉的问道，“说，你瞒着爹爹、娘亲和我，准备做些什么？要说实话！”
“哥哥你别瞎说，我，我哪里有做什么啊？”顾婉卿想起了九皇子的叮嘱，嘴硬的说道，“九皇子也不过是稀罕咱们家的园子景致罢了。”
“你不说是吧，”顾世蕴作势一抬腿，“我这就去把丫头抱琴追回来，绝不能让她瞎胡闹，酿成大祸！”
“哥哥，别啊，你别去，”顾婉卿死死的抱住了哥哥顾世蕴的手臂，可怜巴巴的说道，“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你这个丫头还能骗得过我去？”顾世蕴得意的依在了假山石上，自顾自的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刚才在宴席上，谁都看出你对九皇子的情意了，现在九皇子冲着那个顾婉茹去了，你不但不着急上火的，还拦着不让我跟过去，这其中肯定有猫腻，我的妹妹才不是那么大度人呢，大度到可以把自己喜欢的人拱手相让给别人。”
“哥哥！”顾婉卿被自家哥哥如此直白的话给说的红了脸，娇嗔道，“你说这是什么混话呢，人家，人家还没许人家呢！”
“好，我不胡说，我就听你说说你们的计划。”顾世蕴正经了脸色，语重心长的说道，“卿儿啊，你自己也知道你是个未出阁的千金小姐呢，做事要谨慎，行差一步就有可能名声尽毁哪。”
“而且，”顾世蕴说着，朝着姬乾晖的背影消失的方向努了努嘴，有些艰难的说道，“而且，九皇子他，他未必就是你的良人。”
“哥哥，连你也不肯帮我？不肯站在我这一边了？”顾婉卿有些委屈的撅起了嘴巴，也顾不得害羞了，眼睛里含着泪说道，“我知道，娘，娘她一直说，说我将来是要进宫母仪天下的，她不肯我这么早就定下亲事，她，她说这皇位还一定是谁做呢。可是，可是，我不想做什么皇后，我就是想和他在一起，不能嫁给自己心爱的人，我这日子还有什么盼头啊。。”
“糊涂！”顾世蕴狠狠的跺了跺脚，“你的亲事是你自己能做的了主的？别说你了，就是娘，恐怕也是做不了主的，你要是，你要是……”
顾世蕴说到这里顿住了，到底没有好意思把那句‘无媒苟合’的话给直接的宣诸于口，“要是由着你胡闹，最后还不一定怎么收场呢，不但是咱们定国公顾家声名尽毁，就是平江伯杜家也丢不起这个人啊！”
“说，你们打算怎么办？”顾世蕴用力的抓住了顾婉卿的手腕，盯着她的眼睛，质问道，“这件事情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由着你们胡来！”
“其实，其实也没什么了，”顾婉卿知道瞒不过去了，她眼神闪烁着说道，“就是九皇子觉得那个病秧子有些古怪，他想去探一探她的口风，看她是不是知道了些咱们不知道的事。”
“就是这事？”顾世蕴有些不大相信的追问道，眉头紧紧的拧成了一个疙瘩，“你没有骗我？”
“嗯。”顾婉卿重重的点头，眼神一闪，错开了自家哥哥的注意，“就是这个事，九皇子担心太多人在场的话，让那个病秧子警觉了，所以这才让我拦了哥哥你的。”
“那你吩咐抱琴去干什么了？”顾世蕴是了解自己这个同胞妹妹的，继续揭她的老底，“你还提起死了的冯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盘算。我可告诉你啊，顾婉茹现在是老夫人看顾着的人，就连爹爹也对她的事上了心，你要学会忍耐，暂时不要去招惹她！”
“老夫人看顾她怎么样？！爹爹对她的事上了心又怎么样？！”顾婉卿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我就是看不惯她！她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在深山老林里野着长大的乡下丫头，她凭什么和我比？我是定国公顾家的嫡小姐，是平江波杜家的表小姐，我为什么要怕了一个野丫头？！她凭什么压在我的头上？凭什么所有人都要顾着她？！”
“就凭她是定国公顾家原配夫人所出的嫡小姐！”顾世蕴使劲的摇晃着疯狂的顾婉卿，压低了声音警告道，“就凭着这一点，你就得敬着她，说不定将来还得向她磕头呢！”
顾婉华憋了一肚子的气，好不容易捱到家宴结束，她自然是痛快的起身离座，极其不屑的扫过不知廉耻的顾婉卿，又愤愤不平盯了几眼病秧子一样瘦弱的顾婉茹，然后带着丫头快步的离开了正厅。
顾婉茹夹在了顾婉华和顾婉卿的中间，规规矩矩的半垂了头，稳稳当当的出了正厅的大门，任凭身后好几道意义不明的审视目光落在了她的背上。
杜氏带走了女眷们，正厅之中就更加冷清了。
又心不在焉的闲聊了几句，姬毓筑首先起身，“九皇叔，太孙哥哥，定国公，四皇子府中还有些庶务要理，毓筑就先走一步，大家慢聊。”
“毓筑稍等，我和你一起走，”皇太孙姬毓淳也跟着起身，“父王还在病中，我要赶回去给他老人家问安，也不便久留了。”
“也好，仲泽送送皇太孙和世子爷。”顾仲泽有些疲惫的站起了身来，暗自松了一口气，他们可算是走了，这些龙子凤孙他一个也惹不起，他们真要是在定国公府里撕破了脸，他一个小小的外姓定国公可如何自处啊？
眼瞅着姬毓淳和姬毓筑相继离开，本该就势一起告辞的姬乾晖却磨磨蹭蹭的留了下来，找了一个借口，说道，“定国公府的园子这深秋里的景致最是别致，这京中还没有哪家公卿的园子能比的上的呢，今天左右无事，本王可不可以有个不情之请，再叨扰一番呢？”
明明知道是姬乾晖找的借口，顾仲泽也不能说不可以啊。更何况，现在没有了姬毓淳和姬毓筑在场，顾仲泽也不怕他们会在顾家撕破脸了。
爽朗的一笑，顾仲泽痛快的说道，“只要九王爷不嫌弃，咱们顾家求之不得呢，咱们顾家啊……”
“那就多谢定国公了，”姬乾晖不待顾仲泽把客套话说完，就赶紧接过了话茬来，“本王也知道定国公离家日久，肯定有不少的事务要处理，请二公子代为引路就好。”
“好，好，九王爷和蕴儿年纪相仿，肯定要比和我这个老头子在一起自在一些，”顾仲泽识趣的转头吩咐，“蕴儿啊，你就陪着九王爷四处逛逛，莫要怠慢了。”
“是，儿子遵命。”顾世蕴欣然领命，引着姬乾晖向着自己的花园子走去。
他们刚刚拐过了一座假山，就看到顾婉卿正在假山石后面翘首以盼呢，姬乾晖冲着她点了点头，自然的小声问道，“都准备好了？”
“嗯，”顾婉卿红着脸，用力的点头，“我，我一直在等着王爷过来呢，那个病秧子，她，她走不快，王爷快点走的话，还能在她进内院之前追上她的。”
“好，”姬乾晖默契的点头，一甩袍子就疾步走了出去。
而顾婉卿则冲着她的贴身丫头抱琴使了一个眼色，低低的吩咐道，“去吧，做的利落点，否则的话冯妈妈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抱琴吓的一哆嗦，冯妈临死前的惨状让她的头皮一阵有一阵的发麻，一时之忘记了动作。
“还愣着干什么？！”顾婉卿一瞪眼，不耐烦的喝道，“当本小姐的话是耳旁风啊？！”
“是，是，是，”抱琴这才醒过了神来，点头如捣蒜，“奴婢这就去，这就去，请三小姐放心。”
说这话，抱琴不敢再耽搁，一路小跑的奔着后院去了。
一头雾水的顾世蕴看了看丫头抱琴远去的背影，又瞅了瞅快步而去、马上就看不到人影的姬乾晖，他暂时顾不上询问妹妹在搞什么鬼了，冲着姬乾晖的背影就要追出去，“九皇子，你等等，你……”
“哥哥，……”顾婉卿一把拉住了顾世蕴，嘴里还拖着长长的的尾音喊了一声，“哥哥，你这么急急忙忙的去干什么啊？”
“我，我自然是去陪着九王爷啊，”顾世蕴微微一愣之后，理所当然的说道，“这事是爹爹亲口吩咐下来的，我必须要做好了。”
“哎呀，九皇子对于顾家的园子熟的很，哪里用得着你陪啊？”顾婉卿拉着顾世蕴的袖子没有撒手，有些胡搅蛮缠的说道，“再说了，咱们顾家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了，你急什么啊？”
“妹妹，你，你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顾世蕴回想着方才妹妹和九皇子姬乾晖之间没头没脑的对话，盯着她问道，“方才在正厅的时候，你好九皇子是不是商量好了什么事情啊？”
“哪，哪有啊？”顾婉卿掩饰般的一转眼珠，错开了同胞哥哥的目光，急急的说道，“我只不过是不想看着你太劳累了，想让你在这里歇息一下罢了，谁知道好心没好报，引的你说出这么没头没脑的话来。”
顾婉卿如此拙劣的借口怎么能骗的了和她一起出生的顾世蕴呢，他用力的扳过了妹妹的肩膀，严厉的问道，“说，你瞒着爹爹、娘亲和我，准备做些什么？要说实话！”
“哥哥你别瞎说，我，我哪里有做什么啊？”顾婉卿想起了九皇子的叮嘱，嘴硬的说道，“九皇子也不过是稀罕咱们家的园子景致罢了。”
“你不说是吧，”顾世蕴作势一抬腿，“我这就去把丫头抱琴追回来，绝不能让她瞎胡闹，酿成大祸！”
“哥哥，别啊，你别去，”顾婉卿死死的抱住了哥哥顾世蕴的手臂，可怜巴巴的说道，“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你这个丫头还能骗得过我去？”顾世蕴得意的依在了假山石上，自顾自的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刚才在宴席上，谁都看出你对九皇子的情意了，现在九皇子冲着那个顾婉茹去了，你不但不着急上火的，还拦着不让我跟过去，这其中肯定有猫腻，我的妹妹才不是那么大度人呢，大度到可以把自己喜欢的人拱手相让给别人。”
“哥哥！”顾婉卿被自家哥哥如此直白的话给说的红了脸，娇嗔道，“你说这是什么混话呢，人家，人家还没许人家呢！”
“好，我不胡说，我就听你说说你们的计划。”顾世蕴正经了脸色，语重心长的说道，“卿儿啊，你自己也知道你是个未出阁的千金小姐呢，做事要谨慎，行差一步就有可能名声尽毁哪。”
“而且，”顾世蕴说着，朝着姬乾晖的背影消失的方向努了努嘴，有些艰难的说道，“而且，九皇子他，他未必就是你的良人。”
“哥哥，连你也不肯帮我？不肯站在我这一边了？”顾婉卿有些委屈的撅起了嘴巴，也顾不得害羞了，眼睛里含着泪说道，“我知道，娘，娘她一直说，说我将来是要进宫母仪天下的，她不肯我这么早就定下亲事，她，她说这皇位还一定是谁做呢。可是，可是，我不想做什么皇后，我就是想和他在一起，不能嫁给自己心爱的人，我这日子还有什么盼头啊。。”
“糊涂！”顾世蕴狠狠的跺了跺脚，“你的亲事是你自己能做的了主的？别说你了，就是娘，恐怕也是做不了主的，你要是，你要是……”
顾世蕴说到这里顿住了，到底没有好意思把那句‘无媒苟合’的话给直接的宣诸于口，“要是由着你胡闹，最后还不一定怎么收场呢，不但是咱们定国公顾家声名尽毁，就是平江伯杜家也丢不起这个人啊！”
“说，你们打算怎么办？”顾世蕴用力的抓住了顾婉卿的手腕，盯着她的眼睛，质问道，“这件事情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由着你们胡来！”
“其实，其实也没什么了，”顾婉卿知道瞒不过去了，她眼神闪烁着说道，“就是九皇子觉得那个病秧子有些古怪，他想去探一探她的口风，看她是不是知道了些咱们不知道的事。”
“就是这事？”顾世蕴有些不大相信的追问道，眉头紧紧的拧成了一个疙瘩，“你没有骗我？”
“嗯。”顾婉卿重重的点头，眼神一闪，错开了自家哥哥的注意，“就是这个事，九皇子担心太多人在场的话，让那个病秧子警觉了，所以这才让我拦了哥哥你的。”
“那你吩咐抱琴去干什么了？”顾世蕴是了解自己这个同胞妹妹的，继续揭她的老底，“你还提起死了的冯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盘算。我可告诉你啊，顾婉茹现在是老夫人看顾着的人，就连爹爹也对她的事上了心，你要学会忍耐，暂时不要去招惹她！”
“老夫人看顾她怎么样？！爹爹对她的事上了心又怎么样？！”顾婉卿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我就是看不惯她！她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在深山老林里野着长大的乡下丫头，她凭什么和我比？我是定国公顾家的嫡小姐，是平江波杜家的表小姐，我为什么要怕了一个野丫头？！她凭什么压在我的头上？凭什么所有人都要顾着她？！”
“就凭她是定国公顾家原配夫人所出的嫡小姐！”顾世蕴使劲的摇晃着疯狂的顾婉卿，压低了声音警告道，“就凭着这一点，你就得敬着她，说不定将来还得向她磕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