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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破庙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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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解内情的木虔想不通，顾婉茹却一下子明白了。在南方富庶之地借着匪患作乱敛财、聚童兵的必是姬乾晖无疑。
“我明白了，”顾婉茹笃定的说道，“是有人借此秘密练兵，原本天高皇帝远借着匪患掩饰的很好，这一次南地突然奇冷，本就苦不堪忍的南人逃离家园，幕后始作俑者者们怕他们的秘密被人识破，这才有了对涌入都城的那些难民们的监控的。”
“可是，他们在京都如此肆无忌惮的行事，不是更加授人以柄么？”木虔一脸的疑惑，“以属下想来，他们如此兴师动众的，更加容易被人察觉啊。”
“不，”顾婉茹摇了摇头，“京中势力错综复杂，只要稍加误导，故弄虚玄一番，很容易就能让大家雾里看花不明就里的。”
顾婉茹这话听着好像不大可能，但是上一世的时候姬乾晖就做到了。根本就没有让世人意识到江南那一片富庶之地早就落在他的手里了，不用冒着风险笼络各级官员，而是另辟蹊径的用那分散于各处山寨里的山大王们就达到了目的了。不管是皇太孙没有意识到，就连一直隐在暗处的皇四子似乎也没有察觉。
“京中上层的那些大人物的事情，属下不知，”木虔也是聪明之人，他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刨根问底，而是很快举一反三了起来，“属下在这南城多日，也收拢了一批可怜的孩子，多是父母饿死在路上的可怜人。属下讨主上示下，可否收留了他们？”
“自然是好，”顾婉茹刚刚想通了自己要走的路，真是需要招兵买马的时候，手边能有一批这样的孩子，她怎么会放弃了呢。不过，她也不是鲁莽之人，“只不过，南城的难民都在各方势力的监视之下，若想不动声色的把人带走恐非易事，稍不留神就可能引火烧身，得不偿失啊。”
“这一点主上大可放心，那群孩子现下并不在城内，是属下一早就收留了那些孩子们，得知城内情形之后，直接让他们住在了城外的一处废弃的义庄之内，若是主上有需要属下随时可以收拢了那些孩子们为主上所用的。”木虔原本就是为了助雄主而进京的，为了这一天他是早有筹备的，面对顾婉茹的问题他胸有成竹的侃侃而谈。
谨慎的顾婉茹还不放心，进一步问道，“如今你们也处身城内，也在那些人的监视之下，如何出城？那些孩子们谁在照料？”
“主上请看，”木虔说着话，用手一指那座斑驳的泥胎弥勒佛，微微有些得意的说道，“此处庙宇现在虽然残破了，可当年也曾经辉煌、鼎盛过的，这偏殿神像背后还有一条密道直通城外的义庄，另一条路直通东城外小环上的一处山洞里。不瞒主上说，这段时日咱们通过这条密道送了几十个有资质的孩子过去了，神不知鬼不觉的没有被任何人发觉的。”
顾婉茹眼神一亮，“这么说来，咱们也能从这里悄无声息的离开，不用惊动那些监视的人了？”
“不错，”木虔点头，“属下寻觅了多日才找打了这处不引人注意的好地方，主上自可从通过此处密道从容离开，在大大方方的从城门进来，不会有人发现的。只不过，方才主上被他们攻击过，怕是要换个妆容更妥当些。”
“这些都容易，”顾婉茹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目光落在了小木离的身上，“蒋家在南锣鼓巷有处宅子，这天寒地冻的你们也搬过去避寒吧，而且这南城形势诡异，多方势力胶着其间，实在是有些危险哪。”
“主上放心，”木离抢在了爷爷的前面得意的说到，“我和爷爷已经在这里呆了好几个月了，早就明白该怎么过活了，他们就算是再斗也不会把我们这一大一小的两个乞丐放在眼里的，只有咱们监视他们的份！”
“木离此话不假，”木虔补充道，“主上既有争霸之心，如此乱局之下怎么能不洞悉内情呢，属下等原本就是混迹在流民之中，不会引人注意，正好可以看一看各方势力意欲何为，还能顺便在收拢一些合适的孩子为主上效力。”
“如此也好，”顾婉茹本就是杀手出身，向来是视危险为无物的，听到木虔和木离这么说，也就没再坚持，只是从袖中拿出了一串早就准备好的备用钥匙，嘱咐道，“你们在此见机行事，如果有必要即可前去男锣鼓巷暂避一时，那里有密道直通顾宅，可以相互呼应。”
“另外，”顾婉茹说着把目光投在了还处于昏迷之中的黄杏身上，“顾家人多眼杂，再出门恐有不便，不过我会打发了黄杏去义庄送些钱物，让那里的孩子们衣食无忧，其他的还请先生筹划了。”
“多谢主上。”木虔躬身一礼，“主上思虑周祥，我等一切听主上吩咐。属下每日里也会派木离前去义庄照应的，请主上放心。只不过苗疆秘术只能让若想让那些孩子们强健体魄，若想尽早成才还需在寻名师教导才行。”
教导那些孩子们的武师么？没有比上一世的时候曾经教导顾婉茹习武的师父更合适的人选了。只不过，师父现在何处，顾婉茹还不得而知，上一世的时候师父实在上林苑的宴会之后突然出现在底下演武场里的，根本就让顾婉茹费心。师父行踪飘忽不定，离着那上林梅宴会还有一顿时日，她也无从猜测师父现在的行踪。
如今她能做的也只有等着师父自动现身了，还在最迟也就是年前年后了，南城的局势如此，他们也暂时不能闹出太大的动静，一切都要等到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再见分晓了。
略略的想了一会儿，顾婉茹笃定说道，“武师的事情暂时不急，我会留心寻找的，先生先帮着那群孩子们打好根基就好。”
木虔是跟着神喻和卦象寻到顾婉茹的，并且被她的气势所折服。虽然她还是一个尚未及笄的闺阁少女，但是行事周密、有条不紊。木虔认主之后就不再犹豫，对于顾婉茹的吩咐躬身领命“是，属下一切听主上吩咐。”
这边木虔话音刚刚落地，就听到一旁的丫头嘤咛一声醒了过来，堪堪过了一个时辰的光景，与那木虔预料的几乎分毫不差。
黄杏茫然的睁开了眼睛，正好就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在二小姐跟前弯着腰不知道要干些什么，黄杏‘腾’的一下子跃了起来护在了顾婉茹的身边，大声的问道，“你们想干什么？！咱们，咱们也没钱的，你不要缠着我家公子，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不得无礼，是木虔和木离救了咱们。”顾婉茹心头感动，她轻轻的拍了拍黄杏的后肩膀，轻缓的说完，又把方才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却把木虔和木认主的事情给模糊了过去，“……，收拾一下咱们回去吧，眼瞅着就要天黑了，再耽搁下去怕是回不了城了呢。”
商量妥当，顾婉茹利用随身带着的东西简单的重新给自己和黄杏化了妆，又换上了木离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两套衣衫，两人摇身一变就成了两个砍柴的农家孩子的模样。
在木离的带领下，顾婉茹和黄杏从破庙神龛后面的密道里出了南城，在东城外的山坡上转了一圈，还象征性的砍了一些柴火担上，然后在城门即将关闭的时候，大摇大摆的进了东城门，直奔着南锣鼓巷的那处蒋家荒宅而去。
熟门熟路的进了荒宅，把担子柴禾等物藏在了后院的柴房里，赶紧下了枯井，再次沿着密道直奔顾宅后院的藕香阁。
悄无声息的从寝室的地道了钻了出来，黄杏立即手忙脚乱的替顾婉茹梳洗了起来，因为她们听到了屋子外面的对话声。
……
“青桃姑娘啊，我当然知道你是二小姐贴身的奴婢，可是我，我也是职责所在啊，”吴妈的有些无奈的耐着性子解释道，“夫人吩咐了下来，说是一定要把这些布料子给二小姐过目的，奴婢不过是奉命行事，还请姑娘莫要难为奴婢。”
“不就是块布料子嘛？有什么大不了的，”青桃有些强词夺理的说道，“二小姐歇了，吩咐了不准打搅，咱们做奴婢的就只有候着的份，任凭天大的事都不能随便乱闯的。”
“姑娘，……”吴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的哀求，“我从晌午一直等到了天黑了，要是再不能请二小姐亲自示下，夫人那里可要如何交代啊？还请姑娘体恤我老婆子也、也是没有别的办法，替奴婢通传一声吧，若是搅扰了二小姐休息，二小姐怪罪下来，奴婢、奴婢一人担着就是了，绝不连累了姑娘。”
“你这话好没道理啊，”青桃紧紧的拦住了吴妈的身子，有些不屑的说道，“你指使着我去唤醒二小姐，还说不连累我，打量着我刚进侯府不知道规矩啊？再说了，前几天老夫人已经赏下来好几匹布料子了，没得为了这们一匹不起眼的料子在去打搅二小姐的。”
“这，这料子也不是一般的料子呢，”吴妈有些低三下气的说道，“这匹料子它……”
不了解内情的木虔想不通，顾婉茹却一下子明白了。在南方富庶之地借着匪患作乱敛财、聚童兵的必是姬乾晖无疑。
“我明白了，”顾婉茹笃定的说道，“是有人借此秘密练兵，原本天高皇帝远借着匪患掩饰的很好，这一次南地突然奇冷，本就苦不堪忍的南人逃离家园，幕后始作俑者者们怕他们的秘密被人识破，这才有了对涌入都城的那些难民们的监控的。”
“可是，他们在京都如此肆无忌惮的行事，不是更加授人以柄么？”木虔一脸的疑惑，“以属下想来，他们如此兴师动众的，更加容易被人察觉啊。”
“不，”顾婉茹摇了摇头，“京中势力错综复杂，只要稍加误导，故弄虚玄一番，很容易就能让大家雾里看花不明就里的。”
顾婉茹这话听着好像不大可能，但是上一世的时候姬乾晖就做到了。根本就没有让世人意识到江南那一片富庶之地早就落在他的手里了，不用冒着风险笼络各级官员，而是另辟蹊径的用那分散于各处山寨里的山大王们就达到了目的了。不管是皇太孙没有意识到，就连一直隐在暗处的皇四子似乎也没有察觉。
“京中上层的那些大人物的事情，属下不知，”木虔也是聪明之人，他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刨根问底，而是很快举一反三了起来，“属下在这南城多日，也收拢了一批可怜的孩子，多是父母饿死在路上的可怜人。属下讨主上示下，可否收留了他们？”
“自然是好，”顾婉茹刚刚想通了自己要走的路，真是需要招兵买马的时候，手边能有一批这样的孩子，她怎么会放弃了呢。不过，她也不是鲁莽之人，“只不过，南城的难民都在各方势力的监视之下，若想不动声色的把人带走恐非易事，稍不留神就可能引火烧身，得不偿失啊。”
“这一点主上大可放心，那群孩子现下并不在城内，是属下一早就收留了那些孩子们，得知城内情形之后，直接让他们住在了城外的一处废弃的义庄之内，若是主上有需要属下随时可以收拢了那些孩子们为主上所用的。”木虔原本就是为了助雄主而进京的，为了这一天他是早有筹备的，面对顾婉茹的问题他胸有成竹的侃侃而谈。
谨慎的顾婉茹还不放心，进一步问道，“如今你们也处身城内，也在那些人的监视之下，如何出城？那些孩子们谁在照料？”
“主上请看，”木虔说着话，用手一指那座斑驳的泥胎弥勒佛，微微有些得意的说道，“此处庙宇现在虽然残破了，可当年也曾经辉煌、鼎盛过的，这偏殿神像背后还有一条密道直通城外的义庄，另一条路直通东城外小环上的一处山洞里。不瞒主上说，这段时日咱们通过这条密道送了几十个有资质的孩子过去了，神不知鬼不觉的没有被任何人发觉的。”
顾婉茹眼神一亮，“这么说来，咱们也能从这里悄无声息的离开，不用惊动那些监视的人了？”
“不错，”木虔点头，“属下寻觅了多日才找打了这处不引人注意的好地方，主上自可从通过此处密道从容离开，在大大方方的从城门进来，不会有人发现的。只不过，方才主上被他们攻击过，怕是要换个妆容更妥当些。”
“这些都容易，”顾婉茹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目光落在了小木离的身上，“蒋家在南锣鼓巷有处宅子，这天寒地冻的你们也搬过去避寒吧，而且这南城形势诡异，多方势力胶着其间，实在是有些危险哪。”
“主上放心，”木离抢在了爷爷的前面得意的说到，“我和爷爷已经在这里呆了好几个月了，早就明白该怎么过活了，他们就算是再斗也不会把我们这一大一小的两个乞丐放在眼里的，只有咱们监视他们的份！”
“木离此话不假，”木虔补充道，“主上既有争霸之心，如此乱局之下怎么能不洞悉内情呢，属下等原本就是混迹在流民之中，不会引人注意，正好可以看一看各方势力意欲何为，还能顺便在收拢一些合适的孩子为主上效力。”
“如此也好，”顾婉茹本就是杀手出身，向来是视危险为无物的，听到木虔和木离这么说，也就没再坚持，只是从袖中拿出了一串早就准备好的备用钥匙，嘱咐道，“你们在此见机行事，如果有必要即可前去男锣鼓巷暂避一时，那里有密道直通顾宅，可以相互呼应。”
“另外，”顾婉茹说着把目光投在了还处于昏迷之中的黄杏身上，“顾家人多眼杂，再出门恐有不便，不过我会打发了黄杏去义庄送些钱物，让那里的孩子们衣食无忧，其他的还请先生筹划了。”
“多谢主上。”木虔躬身一礼，“主上思虑周祥，我等一切听主上吩咐。属下每日里也会派木离前去义庄照应的，请主上放心。只不过苗疆秘术只能让若想让那些孩子们强健体魄，若想尽早成才还需在寻名师教导才行。”
教导那些孩子们的武师么？没有比上一世的时候曾经教导顾婉茹习武的师父更合适的人选了。只不过，师父现在何处，顾婉茹还不得而知，上一世的时候师父实在上林苑的宴会之后突然出现在底下演武场里的，根本就让顾婉茹费心。师父行踪飘忽不定，离着那上林梅宴会还有一顿时日，她也无从猜测师父现在的行踪。
如今她能做的也只有等着师父自动现身了，还在最迟也就是年前年后了，南城的局势如此，他们也暂时不能闹出太大的动静，一切都要等到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再见分晓了。
略略的想了一会儿，顾婉茹笃定说道，“武师的事情暂时不急，我会留心寻找的，先生先帮着那群孩子们打好根基就好。”
木虔是跟着神喻和卦象寻到顾婉茹的，并且被她的气势所折服。虽然她还是一个尚未及笄的闺阁少女，但是行事周密、有条不紊。木虔认主之后就不再犹豫，对于顾婉茹的吩咐躬身领命“是，属下一切听主上吩咐。”
这边木虔话音刚刚落地，就听到一旁的丫头嘤咛一声醒了过来，堪堪过了一个时辰的光景，与那木虔预料的几乎分毫不差。
黄杏茫然的睁开了眼睛，正好就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在二小姐跟前弯着腰不知道要干些什么，黄杏‘腾’的一下子跃了起来护在了顾婉茹的身边，大声的问道，“你们想干什么？！咱们，咱们也没钱的，你不要缠着我家公子，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不得无礼，是木虔和木离救了咱们。”顾婉茹心头感动，她轻轻的拍了拍黄杏的后肩膀，轻缓的说完，又把方才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却把木虔和木认主的事情给模糊了过去，“……，收拾一下咱们回去吧，眼瞅着就要天黑了，再耽搁下去怕是回不了城了呢。”
商量妥当，顾婉茹利用随身带着的东西简单的重新给自己和黄杏化了妆，又换上了木离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两套衣衫，两人摇身一变就成了两个砍柴的农家孩子的模样。
在木离的带领下，顾婉茹和黄杏从破庙神龛后面的密道里出了南城，在东城外的山坡上转了一圈，还象征性的砍了一些柴火担上，然后在城门即将关闭的时候，大摇大摆的进了东城门，直奔着南锣鼓巷的那处蒋家荒宅而去。
熟门熟路的进了荒宅，把担子柴禾等物藏在了后院的柴房里，赶紧下了枯井，再次沿着密道直奔顾宅后院的藕香阁。
悄无声息的从寝室的地道了钻了出来，黄杏立即手忙脚乱的替顾婉茹梳洗了起来，因为她们听到了屋子外面的对话声。
……
“青桃姑娘啊，我当然知道你是二小姐贴身的奴婢，可是我，我也是职责所在啊，”吴妈的有些无奈的耐着性子解释道，“夫人吩咐了下来，说是一定要把这些布料子给二小姐过目的，奴婢不过是奉命行事，还请姑娘莫要难为奴婢。”
“不就是块布料子嘛？有什么大不了的，”青桃有些强词夺理的说道，“二小姐歇了，吩咐了不准打搅，咱们做奴婢的就只有候着的份，任凭天大的事都不能随便乱闯的。”
“姑娘，……”吴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的哀求，“我从晌午一直等到了天黑了，要是再不能请二小姐亲自示下，夫人那里可要如何交代啊？还请姑娘体恤我老婆子也、也是没有别的办法，替奴婢通传一声吧，若是搅扰了二小姐休息，二小姐怪罪下来，奴婢、奴婢一人担着就是了，绝不连累了姑娘。”
“你这话好没道理啊，”青桃紧紧的拦住了吴妈的身子，有些不屑的说道，“你指使着我去唤醒二小姐，还说不连累我，打量着我刚进侯府不知道规矩啊？再说了，前几天老夫人已经赏下来好几匹布料子了，没得为了这们一匹不起眼的料子在去打搅二小姐的。”
“这，这料子也不是一般的料子呢，”吴妈有些低三下气的说道，“这匹料子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