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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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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边传来了什么消息？”原本就神色凝重的甘老夫人脸色更加肃然了起来，她递给了魏嬷嬷一个眼色，示意她稍微稍安勿躁，自己则沉声问道，“你这么着急的赶过来，就是为了南边的消息么？”
“嗯，”顾仲泽认真的点点头，同样凝重的说道，“儿子按照老夫人的嘱咐，派人去南疆悄悄的去打探，刚刚有信回来。”
“杜家和蒋家如今是个什么情势？”甘老夫人思量了一番，颇有些感慨的说道，“当年蒋家几乎是满门灭绝，蒋家老夫人不听任何劝阻，硬是不辞辛劳的带着唯一的孙子赶去了南疆，那是怎么样的一种巾帼豪情哪。如今，十多年过去了，她可曾保住了老靖海侯在南疆的家底？”
“那怎么可能呢？”顾仲泽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虽然当年的靖海侯蒋家在南疆的声望极高，但那毕竟是是他们父子几人拼真刀真枪的拼出来的。就算是那蒋老夫人是老靖海侯的遗孀，大家看在老靖海侯的情分上对她们祖孙照顾一二，却也不会在听命于一个妇人了。”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不妥，顾仲泽觑了一眼甘老夫人，赶紧转了话题，“就像咱们之前派出去查探的人看到的那样，那蒋许氏在南疆生活无忧，顺顺当当的把蒋家唯一的血脉抚养长大。但是南疆的权柄却一点点的落在了平江伯杜家的手里，蒋家的风光已经不再了。”
甘老夫人对顾仲泽的判断不大认同，那蒋许是如果仅仅是为了抚养大自己的孙子，干嘛非要跑到那偏远的南疆，皇上并没有把蒋家削爵，她在京都照样可以舒舒服服的把孙子养大的。
不过，此时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甘老夫人微微一顿之后，问道，“那你这一次匆匆而来，南疆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蒋许氏和蒋家唯一的孙子蒋元震都不见了，”顾仲泽立即说到。
“不见了？”甘老夫人和一旁的魏嬷嬷对望了一样，凝声问道，“杜家动的手脚？”
“不像，”顾仲泽思量着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咱们的人回来禀告说杜家也分出了人手在悄悄的派人打探蒋家祖孙的消息，不像是他们自己的动的手脚。不过，蒋家人不见了对于杜家在南疆的势力扩展倒是一件好事情。”
“这倒是，靖海侯虽然已经过世这么多年了，但是只要蒋许氏在南疆一天，杜家就不能完全的放手去做。不管什么原因，蒋家祖孙一离开南疆将再也不会有人敢和杜家抗衡了，”甘老夫人点了点头，突然又问了一句，“你方才说杜家分出人手来打探蒋家祖孙的消息，他们可是还有别的事情占了人手？南疆平稳了这么些年了，没听说什么战事啊？”
“哦，这事啊，”顾仲泽说着脸上不知不觉的就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来，“杜家派出了大批的人手在搜罗南海珍珠呢。杜家这一辈上生的都是儿子，不论嫡庶都没有小姐降生，听咱们的人回报说是他们是为了平江伯家的表小姐搜罗的呢。”
“杜家什么时候对三小姐这么上心了啊？”一旁的魏嬷嬷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上林苑的琼林梅宴上那样小姐们那样奇异的妆扮都好几年了，杜家可从来没有这么上心过呢。”
甘老夫人深以为然，轻轻的点了点头，也呐呐出声，“杜家如今的行事的确让人费解那，卿儿何时在杜家有了这份分量了？”
“老夫人说的是，”顾仲泽却是有着另外的一番思量，他压抑着自己心头的兴奋，小心的说道，“儿子是这么想的，早几年的时候杜家在南疆忙着收拢人心，而卿儿年纪也还小。如今，杜家在南疆的根基越来越稳，卿儿也已经十四岁了，眼瞅着就要及笄到了议婚的年纪。”
顾仲泽觑着甘老夫人的神色，见她面露沉思并没有发怒，他才放心大胆的继续说道，“恰好在此时适龄的皇子凤孙们不少，杜家没有自己的女儿，卿儿是杜家至亲的外甥女，他们抬举卿儿也就是很自然的事情了。”
“确实有这种可能，”甘老夫人和魏嬷嬷对视了一眼，幽幽的说道，“如果杜家确实有了这份心思，栊翠庵的那把大火也就好解释了。”
“栊翠庵大火？”这一次轮到顾仲泽大吃一惊了，他蹙着眉头问道，“栊翠庵只是深山一个小小庵堂，这些年来平安无事，好端端的怎么会大火呢？里面的伤亡如何啊？我记得那个静安师太对茹儿颇为照顾，她可安好啊？”
“一切都烧了一个干净，”魏嬷嬷回想着那一片的断瓦残垣以及那些被烧的都看不出面容的尸体，忍不住的声音发颤，“奴婢原本是领了老夫人的吩咐打算在栊翠庵做一场法事，再给庵堂里多添一些香油钱的。可是当奴婢带着人赶到了栊翠庵的时候，只是看到了那么一副惨不忍睹的景象，栊翠庵连人带屋子一起被烧成了一堆灰烬，再也没有影踪了。”
“哎，可怜啊，实在是可怜啊，”甘老夫人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然后双手合十，冲着佛祖的金身拜了几拜，又抬手揩了揩眼角，“世事无常，想不到那栊翠庵竟然遭了这么一场无妄之灾。但愿确实是一场意外啊。”
魏嬷嬷张了张嘴没敢多说什么，如今情势有变，甘老夫人也改了主意，把这一切归结到一场意外上去，她怎么还会傻傻的说出别的看法来呢。
顾仲泽的脸色却有些难看了起来，他原本兴头头的来禀告杜家重视顾三小姐的这个消息的，却意外的听说了栊翠庵大火的事情，联想到蒋家祖孙的无故失踪，他心里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似乎有一些他没有看到的事情悄悄的发生了，让他的心头纷乱了起来。
甘老夫人心中却是另外的一番盘算。她当初之所以对杜氏和顾婉卿看不顺眼，也是因为杜家的缘故，这些年来杜家越来越强势，渐渐的不把定国公府看在了眼里，根本没有两家姻亲互为援手的意思，失去了杜家支持的杜氏和顾婉卿自然也就难入甘老夫人的眼了。
可是，如今情势发生了变化，杜家这一代并没有适龄的女儿，他们的目光重新转到了顾婉卿这个外甥女的身上，为了一个小小的上林宴会竟然出动了这么多的人寻找南海珍珠，还把动静闹的这么大，这分明是是顾家示好的信号啊。
当然了，除了杜家的示好，蒋家的进一步隐退也是让甘老夫人改变初衷的一个原因。
她原本是看好蒋许氏的，她当年毅然的带着孙子南下是何等的气魄，而且在南疆一呆就是十几年，若没有她像根钉子一样的插在南疆，杜家在南疆早就扎稳脚跟、呼风唤雨了，哪还会如现在一般如此艰难的收拢着军心啊。
可是，现在蒋许氏竟然无缘无故的就失踪了，而她为了外甥女顾婉茹精心部署的一处安身立命之所也被人家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虽然甘老夫人不知道蒋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她们遇到了麻烦却是看了个明白。
此消彼长，甘老夫人掌家顾家这么多年自然能掂量的出轻重，也就收齐了方才打定的主意，对于栊翠庵失火之事以‘意外’给轻描淡写的遮掩了过去。
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甘老夫人吩咐到，“好了，既然杜家有意亲近卿儿，你这个做父亲的也要有些准备，再去给她张罗张罗上好的狐狸皮子吧，二小姐、三小姐都是嫡出的小姐，也不好太厚此薄彼了。”
顾仲泽知道老夫人说的是他把随皇帝围猎来的狐狸皮送给了顾婉茹的事情，这件事情他原本就觉得有些愧疚的，往年的时候他猎得的狐狸皮子不论好坏都是给这个小女儿的，今年猎到的皮子最好却出于别的考量赏赐给了刚回来的二女儿，这让顾仲泽感觉有些对不起小女儿，即使没有老夫人的吩咐，他打算私下了办了这几件事情的。
如今，听到老夫人这么说，顾仲泽赶紧应承到，“儿子听老夫人的吩咐，回头就吩咐去找上好的皮子，不会让杜家小看了咱们定国公府的。”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甘老夫人欣慰的点了点头，吩咐道，“这眼瞅着就到了冬至礼佛的时候了，今年我的身子爽利，又接了二小姐回来，一定要好好的做一场法事，祈求佛祖护佑咱们顾家来年平安顺遂。”
“儿子明白老夫人的一片苦心，”顾仲泽高兴的说道，“老夫人整日虔诚敬佛，更是个福后之人，这事还得老夫人操劳主持了，儿子这就去准备一应事务，不会让老夫人在操心的。”
“很好，很好，”甘老夫人脸上的笑容更胜，勉励的说道，“国公爷做事越来越稳妥，有你操持这一切，我放心的很。好了，你去忙吧。”
“是，儿子告退。”顾仲泽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心满意足的退了出去。
“南边传来了什么消息？”原本就神色凝重的甘老夫人脸色更加肃然了起来，她递给了魏嬷嬷一个眼色，示意她稍微稍安勿躁，自己则沉声问道，“你这么着急的赶过来，就是为了南边的消息么？”
“嗯，”顾仲泽认真的点点头，同样凝重的说道，“儿子按照老夫人的嘱咐，派人去南疆悄悄的去打探，刚刚有信回来。”
“杜家和蒋家如今是个什么情势？”甘老夫人思量了一番，颇有些感慨的说道，“当年蒋家几乎是满门灭绝，蒋家老夫人不听任何劝阻，硬是不辞辛劳的带着唯一的孙子赶去了南疆，那是怎么样的一种巾帼豪情哪。如今，十多年过去了，她可曾保住了老靖海侯在南疆的家底？”
“那怎么可能呢？”顾仲泽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虽然当年的靖海侯蒋家在南疆的声望极高，但那毕竟是是他们父子几人拼真刀真枪的拼出来的。就算是那蒋老夫人是老靖海侯的遗孀，大家看在老靖海侯的情分上对她们祖孙照顾一二，却也不会在听命于一个妇人了。”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不妥，顾仲泽觑了一眼甘老夫人，赶紧转了话题，“就像咱们之前派出去查探的人看到的那样，那蒋许氏在南疆生活无忧，顺顺当当的把蒋家唯一的血脉抚养长大。但是南疆的权柄却一点点的落在了平江伯杜家的手里，蒋家的风光已经不再了。”
甘老夫人对顾仲泽的判断不大认同，那蒋许是如果仅仅是为了抚养大自己的孙子，干嘛非要跑到那偏远的南疆，皇上并没有把蒋家削爵，她在京都照样可以舒舒服服的把孙子养大的。
不过，此时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甘老夫人微微一顿之后，问道，“那你这一次匆匆而来，南疆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蒋许氏和蒋家唯一的孙子蒋元震都不见了，”顾仲泽立即说到。
“不见了？”甘老夫人和一旁的魏嬷嬷对望了一样，凝声问道，“杜家动的手脚？”
“不像，”顾仲泽思量着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咱们的人回来禀告说杜家也分出了人手在悄悄的派人打探蒋家祖孙的消息，不像是他们自己的动的手脚。不过，蒋家人不见了对于杜家在南疆的势力扩展倒是一件好事情。”
“这倒是，靖海侯虽然已经过世这么多年了，但是只要蒋许氏在南疆一天，杜家就不能完全的放手去做。不管什么原因，蒋家祖孙一离开南疆将再也不会有人敢和杜家抗衡了，”甘老夫人点了点头，突然又问了一句，“你方才说杜家分出人手来打探蒋家祖孙的消息，他们可是还有别的事情占了人手？南疆平稳了这么些年了，没听说什么战事啊？”
“哦，这事啊，”顾仲泽说着脸上不知不觉的就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来，“杜家派出了大批的人手在搜罗南海珍珠呢。杜家这一辈上生的都是儿子，不论嫡庶都没有小姐降生，听咱们的人回报说是他们是为了平江伯家的表小姐搜罗的呢。”
“杜家什么时候对三小姐这么上心了啊？”一旁的魏嬷嬷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上林苑的琼林梅宴上那样小姐们那样奇异的妆扮都好几年了，杜家可从来没有这么上心过呢。”
甘老夫人深以为然，轻轻的点了点头，也呐呐出声，“杜家如今的行事的确让人费解那，卿儿何时在杜家有了这份分量了？”
“老夫人说的是，”顾仲泽却是有着另外的一番思量，他压抑着自己心头的兴奋，小心的说道，“儿子是这么想的，早几年的时候杜家在南疆忙着收拢人心，而卿儿年纪也还小。如今，杜家在南疆的根基越来越稳，卿儿也已经十四岁了，眼瞅着就要及笄到了议婚的年纪。”
顾仲泽觑着甘老夫人的神色，见她面露沉思并没有发怒，他才放心大胆的继续说道，“恰好在此时适龄的皇子凤孙们不少，杜家没有自己的女儿，卿儿是杜家至亲的外甥女，他们抬举卿儿也就是很自然的事情了。”
“确实有这种可能，”甘老夫人和魏嬷嬷对视了一眼，幽幽的说道，“如果杜家确实有了这份心思，栊翠庵的那把大火也就好解释了。”
“栊翠庵大火？”这一次轮到顾仲泽大吃一惊了，他蹙着眉头问道，“栊翠庵只是深山一个小小庵堂，这些年来平安无事，好端端的怎么会大火呢？里面的伤亡如何啊？我记得那个静安师太对茹儿颇为照顾，她可安好啊？”
“一切都烧了一个干净，”魏嬷嬷回想着那一片的断瓦残垣以及那些被烧的都看不出面容的尸体，忍不住的声音发颤，“奴婢原本是领了老夫人的吩咐打算在栊翠庵做一场法事，再给庵堂里多添一些香油钱的。可是当奴婢带着人赶到了栊翠庵的时候，只是看到了那么一副惨不忍睹的景象，栊翠庵连人带屋子一起被烧成了一堆灰烬，再也没有影踪了。”
“哎，可怜啊，实在是可怜啊，”甘老夫人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然后双手合十，冲着佛祖的金身拜了几拜，又抬手揩了揩眼角，“世事无常，想不到那栊翠庵竟然遭了这么一场无妄之灾。但愿确实是一场意外啊。”
魏嬷嬷张了张嘴没敢多说什么，如今情势有变，甘老夫人也改了主意，把这一切归结到一场意外上去，她怎么还会傻傻的说出别的看法来呢。
顾仲泽的脸色却有些难看了起来，他原本兴头头的来禀告杜家重视顾三小姐的这个消息的，却意外的听说了栊翠庵大火的事情，联想到蒋家祖孙的无故失踪，他心里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似乎有一些他没有看到的事情悄悄的发生了，让他的心头纷乱了起来。
甘老夫人心中却是另外的一番盘算。她当初之所以对杜氏和顾婉卿看不顺眼，也是因为杜家的缘故，这些年来杜家越来越强势，渐渐的不把定国公府看在了眼里，根本没有两家姻亲互为援手的意思，失去了杜家支持的杜氏和顾婉卿自然也就难入甘老夫人的眼了。
可是，如今情势发生了变化，杜家这一代并没有适龄的女儿，他们的目光重新转到了顾婉卿这个外甥女的身上，为了一个小小的上林宴会竟然出动了这么多的人寻找南海珍珠，还把动静闹的这么大，这分明是是顾家示好的信号啊。
当然了，除了杜家的示好，蒋家的进一步隐退也是让甘老夫人改变初衷的一个原因。
她原本是看好蒋许氏的，她当年毅然的带着孙子南下是何等的气魄，而且在南疆一呆就是十几年，若没有她像根钉子一样的插在南疆，杜家在南疆早就扎稳脚跟、呼风唤雨了，哪还会如现在一般如此艰难的收拢着军心啊。
可是，现在蒋许氏竟然无缘无故的就失踪了，而她为了外甥女顾婉茹精心部署的一处安身立命之所也被人家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虽然甘老夫人不知道蒋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她们遇到了麻烦却是看了个明白。
此消彼长，甘老夫人掌家顾家这么多年自然能掂量的出轻重，也就收齐了方才打定的主意，对于栊翠庵失火之事以‘意外’给轻描淡写的遮掩了过去。
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甘老夫人吩咐到，“好了，既然杜家有意亲近卿儿，你这个做父亲的也要有些准备，再去给她张罗张罗上好的狐狸皮子吧，二小姐、三小姐都是嫡出的小姐，也不好太厚此薄彼了。”
顾仲泽知道老夫人说的是他把随皇帝围猎来的狐狸皮送给了顾婉茹的事情，这件事情他原本就觉得有些愧疚的，往年的时候他猎得的狐狸皮子不论好坏都是给这个小女儿的，今年猎到的皮子最好却出于别的考量赏赐给了刚回来的二女儿，这让顾仲泽感觉有些对不起小女儿，即使没有老夫人的吩咐，他打算私下了办了这几件事情的。
如今，听到老夫人这么说，顾仲泽赶紧应承到，“儿子听老夫人的吩咐，回头就吩咐去找上好的皮子，不会让杜家小看了咱们定国公府的。”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甘老夫人欣慰的点了点头，吩咐道，“这眼瞅着就到了冬至礼佛的时候了，今年我的身子爽利，又接了二小姐回来，一定要好好的做一场法事，祈求佛祖护佑咱们顾家来年平安顺遂。”
“儿子明白老夫人的一片苦心，”顾仲泽高兴的说道，“老夫人整日虔诚敬佛，更是个福后之人，这事还得老夫人操劳主持了，儿子这就去准备一应事务，不会让老夫人在操心的。”
“很好，很好，”甘老夫人脸上的笑容更胜，勉励的说道，“国公爷做事越来越稳妥，有你操持这一切，我放心的很。好了，你去忙吧。”
“是，儿子告退。”顾仲泽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心满意足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