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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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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头冷汗的赵妈一边吞吞吐吐的解释着，心里头也在暗自庆幸，幸亏来这藕香阁是她一个奴婢，这要是夫人为了一时之快亲自来了，被一个病秧子小丫头这么抢白一顿她堂堂的定国公夫人的脸往哪里搁？她以后还如何管制这院子里大大小小的上百口子奴仆？
赵妈在暗自庆幸的同时也在狠狠的埋怨着打听了消息来的那个小丫头，如果不是她听着模模糊糊的点风声就不知道轻重的去禀告了夫人，她哪里会有眼前的这一难关？她一顾三小姐身边的掌事妈妈却被一个病秧子逼的手忙脚乱的，只有低头求饶的份？
其实，赵妈并不知道的是，那个小丫头的消息并没有出了差错，顾二小姐白天的时候的确是没在藕香阁内，不是她故意躲在屋子里不出声要她们主仆出丑，实在是她也是刚刚赶回来罢了。
不过，此时的顾婉茹却没有心思去管赵妈的庆幸和怨恨，她从赵妈吞吞吐吐的解释中发现了一点不大寻常的端倪。那就是被杜氏当成了借口的那个表少爷。赵妈为了遮掩她们主仆的意图没有说实话，但是却抬出了一个表少爷来。
这事不是杜氏主仆敢随便捏造的，是不是那个所谓的白少爷打发人送了东西来，只要派人稍微一打听就能真相大白的，她们不敢在这件事情上撒谎的。
赵妈有一句话了实话，那就是这位表少爷甚少和咱们内院往来，如今却送了东西来，确实是件稀罕事。
上一世的时候，顾婉茹就知道这位表少爷的安静，安静到她几乎认为他只是一个符号，直到她和九皇子姬乾晖大婚出了定国公顾府竟然一次面都没见过。后来，她在姬乾晖甜言蜜语的哄骗下，一心一意的替她筹谋，把顾家的一切都抛在了脑后，更加不会想起顾家还有一个几乎没有露过面的表少爷了。
这一世，顾婉茹带着上一世的仇怨有备而来，很多事情在她重新在马车里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改变了，而原本默默无闻从来不曾进入顾婉茹视线的所谓表少爷竟然在这么个节骨眼上送了布料来，真是值得思量的一件事情哪。
顾婉茹心头存了事，也就没有了继续难为赵妈的心思，她摆了摆手，颇为和颜悦色的说道，“如此说来此事是一场误会了，夫人的一片好心全被你们这些办事毛躁的奴婢们给糟蹋了，你自己回去夫人那里领罚吧。”
“呃，……”赵妈有片刻的怔愣，她没有想到顾婉茹就如此轻飘飘的放过了自己，小心翼翼的抬眼扫了一下有些心不在焉的顾婉茹，赵妈的心一下子欢喜了起来，赶紧说道，“是，奴婢谢二小姐体恤，奴婢这就带着吴妈回去复命领罚，以后行事定然会更加小心的。”
赵妈一高兴连自己方才找的借口都忘记了，捧着那几匹布料子就要往回走，一边转身还一边冲着瑟瑟的跪在地上的吴妈使着眼色，示意她跟着她一起回去，好细细的和杜氏夫人说一说今天发生的事情。
顾婉茹却又继续吩咐道，“吴妈，去收了那匹月牙白色的料子吧，也不枉了表少爷和夫人的一番心意。”
吴妈原本一直瑟瑟的跪倒着不敢出声的，眼瞅着顾二小姐现身力压耀武扬威的赵妈，她心中莫名的就松下了一口气来，可是看到了赵妈刀子一样的眼神之后，她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她实在是怕了夫人那阴沉沉的能把她冻冰了眼神了。
就在吴妈恐慌之际，顾二小姐的一句吩咐就把她留在了藕香阁，虽然同样要面对诘难，但是吴妈自问自己还没有做什么危害到藕香阁的大事，相比起去杜氏面前，她面对二小姐更有胆气些。
吴妈不敢正视赵妈锋利的眼神，她低低的垂着头，掩饰着心中所思，趋步上前接过了顾婉茹指定的那匹布料，然后赶紧退回了顾婉茹身边。
赵妈心中把吴妈骂了百遍，但是这个节骨眼上也不敢再多说，只得行礼之后退了出去。
目送着赵妈离开，吴妈的脚下一动，捧着那匹布料就要转身离开，顾婉茹却冲着她招了招手，轻声缓语的吩咐道，“不忙，布料不急着收起来，拿进来我瞅瞅吧。”
“是，奴婢遵命。”知道早晚也拖不过去的吴妈有些颤颤的应了一声，随着顾婉茹进了内室。
吴妈轻轻的把那匹料子放在了案几上，她自己则‘噗通’一声跪倒在了顾婉茹的眼前，哽咽着说道，“奴婢没用，奴婢没用，让、让人搅扰了二小姐，请二小姐责罚。”
“你也是身不由己，”顾婉茹轻轻的摩挲着那匹牙白色的料子，并没有责难，“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是，”吴妈答应了一声，不敢再有隐瞒，把杜氏吩咐她过来藕香阁探听消息，今日又唤了她过去要她务必见到顾婉茹本人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边，最后惴惴不安的说道，“二小姐，是奴婢糊涂，奴婢害怕，奴婢……”
“好了，事情说开了就好了，”顾婉茹大度的一挥手，“我相信今后你明白应该怎么做的。现在，和我说说这块布料子吧。”
“奴婢谢谢二小姐体谅，”吴妈感激的大声的说完，可是对于顾婉茹紧跟着的问题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可是这布料子也，也没什么特别的啊。虽说是比一般的锦缎难得了一些，可是对于咱们定国公府来说也不算什么稀奇的，太后娘娘经常赏赐下来一些上好的料子，可比这几匹要强的多呢。”
“哦？”顾婉茹轻轻的一抬眼，“果如你们所说，这料子也平常的很，那就说说这送料子的人吧，夫人执意要把料子拿来给我挑选，总不能死无缘无故的吧？”
“这送料子的人是咱们偏院里的表少爷，”吴妈一边思量着，一边为难的说道，“这位表少爷很少露面，奴婢也只是在几年前远远的看到过一次。奴婢听人家私下里说这位姓吕的表少爷是老夫人的远亲，因为亲族护养不利，自小就送来了咱们定国公府中。”
“奴婢还听府中私下里流传啊，这位表少爷是自娘胎里就带了病来，身子骨很是虚弱，连过年都不曾过来和大家一起过呢，只是在天气暖和的时候偶尔出门走动一下，不过也不一定来咱们内院。”
“不来咱们内院？”顾婉茹认真的听着吴妈的话，微微的蹙了眉头，“你们好都是听人家私下里说的？”
“是啊，”吴妈说着下意识的四下张望了一番，往前探了探身子，把声音压的低低的，“老夫人早就吩咐了下来，谁也不许去打搅表少爷，也不准议论他的事情的。还为了他出入方便，特意在他的院子附近开了一个可以进出顾家的小偏门，在他愿意的时候方便他出入呢。”
“原来如此，”顾婉茹心中一动，似乎有某种东西飞快的划过了她的脑际，她轻轻的点头，喃喃的说道，“这位表少爷深居简出的不问世事，这一次竟然还打发人送了布料来，的确是难得啊，怪不得夫人这么上心的非要人当面送到我的手上呢，咱们怕是也得礼尚往来一番呢。”
“其实，……”吴妈斟酌了一番，最后狠了狠心，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径直说了出来，“其实，夫人之所以非要二小姐亲自挑选那些布料，并不是因为这是表少爷送的、十分难得的缘故。是她好像听说了什么，夫人她似乎是另有用心，二小姐得小心应对啊。”
顾婉茹并没有多问，吴妈就自己说出了这样的话来，这已经不是在敷衍，而是真心的在为顾婉茹着想了。虽然她说的话顾婉茹完全可以想象的到，但是她能这么主动的和藕香阁一条心，还是让顾婉茹很欣慰。
脸上挂上了一抹和煦的笑容，顾婉茹刚想勉力上几句，就听到院子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跟着一个小丫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启禀二小姐，夏香姐姐回来了，先要去想老夫人禀告，怕二小姐担心，打发了奴婢先来禀告一声。”
这么快就回来了？她们不是说要做场法事，得三、五天的功夫么？顾婉茹抬头看了看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色，知道城门已经关闭了，她们能赶进城来，估摸着是抬出了定国公府的名头叫开的城门。
能让那个谨慎的魏嬷嬷如此招摇行事，怕是事情有些紧急吧？
顾婉茹猜的不错，魏嬷嬷和夏香这么着急的赶回来，甚至还打出了定国公府的名头叩开了京都的城门，确实是遇到了急事、怪事！
甘老夫人还是在后院的小佛堂里，看到魏嬷嬷如此着急的赶了回来，她立即打发人去前院唤了定国公顾仲泽过来。
小丫头子还没有赶到前院呢，就看到顾仲泽大步流星的赶了过来，小丫头子不敢怠慢，赶紧把定国公请去了甘老夫人的小佛堂里。
“老夫人，您真是料事如神啊，”顾仲泽进了小佛堂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您老人家怎么猜到南边传来了消息了？”
满头冷汗的赵妈一边吞吞吐吐的解释着，心里头也在暗自庆幸，幸亏来这藕香阁是她一个奴婢，这要是夫人为了一时之快亲自来了，被一个病秧子小丫头这么抢白一顿她堂堂的定国公夫人的脸往哪里搁？她以后还如何管制这院子里大大小小的上百口子奴仆？
赵妈在暗自庆幸的同时也在狠狠的埋怨着打听了消息来的那个小丫头，如果不是她听着模模糊糊的点风声就不知道轻重的去禀告了夫人，她哪里会有眼前的这一难关？她一顾三小姐身边的掌事妈妈却被一个病秧子逼的手忙脚乱的，只有低头求饶的份？
其实，赵妈并不知道的是，那个小丫头的消息并没有出了差错，顾二小姐白天的时候的确是没在藕香阁内，不是她故意躲在屋子里不出声要她们主仆出丑，实在是她也是刚刚赶回来罢了。
不过，此时的顾婉茹却没有心思去管赵妈的庆幸和怨恨，她从赵妈吞吞吐吐的解释中发现了一点不大寻常的端倪。那就是被杜氏当成了借口的那个表少爷。赵妈为了遮掩她们主仆的意图没有说实话，但是却抬出了一个表少爷来。
这事不是杜氏主仆敢随便捏造的，是不是那个所谓的白少爷打发人送了东西来，只要派人稍微一打听就能真相大白的，她们不敢在这件事情上撒谎的。
赵妈有一句话了实话，那就是这位表少爷甚少和咱们内院往来，如今却送了东西来，确实是件稀罕事。
上一世的时候，顾婉茹就知道这位表少爷的安静，安静到她几乎认为他只是一个符号，直到她和九皇子姬乾晖大婚出了定国公顾府竟然一次面都没见过。后来，她在姬乾晖甜言蜜语的哄骗下，一心一意的替她筹谋，把顾家的一切都抛在了脑后，更加不会想起顾家还有一个几乎没有露过面的表少爷了。
这一世，顾婉茹带着上一世的仇怨有备而来，很多事情在她重新在马车里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改变了，而原本默默无闻从来不曾进入顾婉茹视线的所谓表少爷竟然在这么个节骨眼上送了布料来，真是值得思量的一件事情哪。
顾婉茹心头存了事，也就没有了继续难为赵妈的心思，她摆了摆手，颇为和颜悦色的说道，“如此说来此事是一场误会了，夫人的一片好心全被你们这些办事毛躁的奴婢们给糟蹋了，你自己回去夫人那里领罚吧。”
“呃，……”赵妈有片刻的怔愣，她没有想到顾婉茹就如此轻飘飘的放过了自己，小心翼翼的抬眼扫了一下有些心不在焉的顾婉茹，赵妈的心一下子欢喜了起来，赶紧说道，“是，奴婢谢二小姐体恤，奴婢这就带着吴妈回去复命领罚，以后行事定然会更加小心的。”
赵妈一高兴连自己方才找的借口都忘记了，捧着那几匹布料子就要往回走，一边转身还一边冲着瑟瑟的跪在地上的吴妈使着眼色，示意她跟着她一起回去，好细细的和杜氏夫人说一说今天发生的事情。
顾婉茹却又继续吩咐道，“吴妈，去收了那匹月牙白色的料子吧，也不枉了表少爷和夫人的一番心意。”
吴妈原本一直瑟瑟的跪倒着不敢出声的，眼瞅着顾二小姐现身力压耀武扬威的赵妈，她心中莫名的就松下了一口气来，可是看到了赵妈刀子一样的眼神之后，她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她实在是怕了夫人那阴沉沉的能把她冻冰了眼神了。
就在吴妈恐慌之际，顾二小姐的一句吩咐就把她留在了藕香阁，虽然同样要面对诘难，但是吴妈自问自己还没有做什么危害到藕香阁的大事，相比起去杜氏面前，她面对二小姐更有胆气些。
吴妈不敢正视赵妈锋利的眼神，她低低的垂着头，掩饰着心中所思，趋步上前接过了顾婉茹指定的那匹布料，然后赶紧退回了顾婉茹身边。
赵妈心中把吴妈骂了百遍，但是这个节骨眼上也不敢再多说，只得行礼之后退了出去。
目送着赵妈离开，吴妈的脚下一动，捧着那匹布料就要转身离开，顾婉茹却冲着她招了招手，轻声缓语的吩咐道，“不忙，布料不急着收起来，拿进来我瞅瞅吧。”
“是，奴婢遵命。”知道早晚也拖不过去的吴妈有些颤颤的应了一声，随着顾婉茹进了内室。
吴妈轻轻的把那匹料子放在了案几上，她自己则‘噗通’一声跪倒在了顾婉茹的眼前，哽咽着说道，“奴婢没用，奴婢没用，让、让人搅扰了二小姐，请二小姐责罚。”
“你也是身不由己，”顾婉茹轻轻的摩挲着那匹牙白色的料子，并没有责难，“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是，”吴妈答应了一声，不敢再有隐瞒，把杜氏吩咐她过来藕香阁探听消息，今日又唤了她过去要她务必见到顾婉茹本人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边，最后惴惴不安的说道，“二小姐，是奴婢糊涂，奴婢害怕，奴婢……”
“好了，事情说开了就好了，”顾婉茹大度的一挥手，“我相信今后你明白应该怎么做的。现在，和我说说这块布料子吧。”
“奴婢谢谢二小姐体谅，”吴妈感激的大声的说完，可是对于顾婉茹紧跟着的问题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可是这布料子也，也没什么特别的啊。虽说是比一般的锦缎难得了一些，可是对于咱们定国公府来说也不算什么稀奇的，太后娘娘经常赏赐下来一些上好的料子，可比这几匹要强的多呢。”
“哦？”顾婉茹轻轻的一抬眼，“果如你们所说，这料子也平常的很，那就说说这送料子的人吧，夫人执意要把料子拿来给我挑选，总不能死无缘无故的吧？”
“这送料子的人是咱们偏院里的表少爷，”吴妈一边思量着，一边为难的说道，“这位表少爷很少露面，奴婢也只是在几年前远远的看到过一次。奴婢听人家私下里说这位姓吕的表少爷是老夫人的远亲，因为亲族护养不利，自小就送来了咱们定国公府中。”
“奴婢还听府中私下里流传啊，这位表少爷是自娘胎里就带了病来，身子骨很是虚弱，连过年都不曾过来和大家一起过呢，只是在天气暖和的时候偶尔出门走动一下，不过也不一定来咱们内院。”
“不来咱们内院？”顾婉茹认真的听着吴妈的话，微微的蹙了眉头，“你们好都是听人家私下里说的？”
“是啊，”吴妈说着下意识的四下张望了一番，往前探了探身子，把声音压的低低的，“老夫人早就吩咐了下来，谁也不许去打搅表少爷，也不准议论他的事情的。还为了他出入方便，特意在他的院子附近开了一个可以进出顾家的小偏门，在他愿意的时候方便他出入呢。”
“原来如此，”顾婉茹心中一动，似乎有某种东西飞快的划过了她的脑际，她轻轻的点头，喃喃的说道，“这位表少爷深居简出的不问世事，这一次竟然还打发人送了布料来，的确是难得啊，怪不得夫人这么上心的非要人当面送到我的手上呢，咱们怕是也得礼尚往来一番呢。”
“其实，……”吴妈斟酌了一番，最后狠了狠心，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径直说了出来，“其实，夫人之所以非要二小姐亲自挑选那些布料，并不是因为这是表少爷送的、十分难得的缘故。是她好像听说了什么，夫人她似乎是另有用心，二小姐得小心应对啊。”
顾婉茹并没有多问，吴妈就自己说出了这样的话来，这已经不是在敷衍，而是真心的在为顾婉茹着想了。虽然她说的话顾婉茹完全可以想象的到，但是她能这么主动的和藕香阁一条心，还是让顾婉茹很欣慰。
脸上挂上了一抹和煦的笑容，顾婉茹刚想勉力上几句，就听到院子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跟着一个小丫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启禀二小姐，夏香姐姐回来了，先要去想老夫人禀告，怕二小姐担心，打发了奴婢先来禀告一声。”
这么快就回来了？她们不是说要做场法事，得三、五天的功夫么？顾婉茹抬头看了看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色，知道城门已经关闭了，她们能赶进城来，估摸着是抬出了定国公府的名头叫开的城门。
能让那个谨慎的魏嬷嬷如此招摇行事，怕是事情有些紧急吧？
顾婉茹猜的不错，魏嬷嬷和夏香这么着急的赶回来，甚至还打出了定国公府的名头叩开了京都的城门，确实是遇到了急事、怪事！
甘老夫人还是在后院的小佛堂里，看到魏嬷嬷如此着急的赶了回来，她立即打发人去前院唤了定国公顾仲泽过来。
小丫头子还没有赶到前院呢，就看到顾仲泽大步流星的赶了过来，小丫头子不敢怠慢，赶紧把定国公请去了甘老夫人的小佛堂里。
“老夫人，您真是料事如神啊，”顾仲泽进了小佛堂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您老人家怎么猜到南边传来了消息了？”